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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卫恒好看
 看着冉鸢愕然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沉声道:“本王过几便立阿鸢为后,可惊喜?”

 这样的消息于冉鸢而言,简直是有惊无喜,这个时代元对男人意义重大,王后是同样能拥有处理国事的权利,所以亦被称之为小君,若非出生宫室王女,绝不可能为后的。

 当然,季晟的祖母昭太后便是个异数。季晟又怎会察觉不到冉鸢的恍惚所思,轩昂昳丽的俊颜忽而凛然肃穆,王者威仪尽显。

 “冉鸢,本王真心悦你,亦是要当真立你为,昔日之事你我皆可摒弃,但是从今往后,本王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成为燕国的王后。”

 “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本王便立下重誓,今生非你不娶,你一不爱本王,本王便等你一,一年不爱,便年年的等,至死都不会放开你,所以,你若怨若恨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要再离开了。”

 这就是季晟,霸道偏执肆意,明明知道冉鸢不喜欢他,他宁愿将人锁在身边相互折磨。也不会放她离开,强势的给她同等的地位和权利,变相的将她束缚,飞蛾扑火般想要将心奉献出来,至死也不渝。

 冉鸢颤抖着眼睫,豆大的清泪忍不住落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又可笑又荒唐,在季晟的手掌抚上她颊畔时,她攥紧了秀拳打向了他。

 “姬晟,你就是个疯子!我不要你爱我,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究竟造了什么孽,遇着了你这个混账!”

 季晟面色微沉,上面抱住了哭的跟孩子一样的冉鸢,任由她的拳头不断打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入骨血中。

 “哭吧,阿鸢说的没错,我就是疯子,你随意打,只要不离开我的身边,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的。”这大概是季晟此生说过最低微的话了,强大如他。

 如此毫无底线的哀求此生怕是也仅对冉鸢一人了,他的爱是不容抗拒的占有和毁灭,被他所爱的女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冉鸢把长久以来所有的憋屈都释放了出来,对着季晟又打又咬,那张足以蛊惑苍生的俊脸生生被她挠了好几道血痕,季晟却半点不躲闪,只静静的抱着她,放任她的发

 “啊!混蛋混蛋!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强暴我,囚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呜,我为什么要这么倒霉!”渐渐的冉鸢的厮打也虚软了。

 而抱着她的季晟从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紧绷的面庞上血珠一颗接一颗滴落在玄鸟王袍的羽尾上,听着冉鸢的泣哭声。

 他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阿鸢乖,恨吧,打吧…不过,永远都不要期盼我会放你离开。”

 冉鸢已经没有力气了,瘫软在季晟的怀中,任由他微凉的虔诚的吻着她粉颊上的眼泪,长久以来憋闷心中的话终于不再积

 此时竟然隐约有了一丝轻松的解感,她算是明白了,这辈子怕是只有一死才能躲开这个变态,若她不死,那就必定和他死一生,偏偏她是个惜命的人…

 “永远?!随你吧,我只求一事,往后大王若是喜欢别的女人了,且给我一处偏静的宫室,让我孤老…唔!”冉鸢自嘲的话还未说完,季晟握着她手腕的大掌蓦地收紧。

 “阿鸢是在质疑本王对你的心?听好了,本王此生只娶你一人,不会有别的女人,你若先死,本王便随你去,我若先崩,定是要你同葬的。”掷地有声的话音,震彻宫室,也震撼了冉鸢慌乱的心。

 右脚踝上的伤十来便好的差不离了,期间冉鸢一直被在上殿,不管如何说,季晟就是不放她回雱宫,连带脚上的金锁链也不肯解开,待到她能下榻行走时,才发现那条金链长度全然适合她在寝殿中行走。

 赤的娇莲足踩在新铺的锦毯上,冉鸢刻意将左踝的金链弄的叮叮哐哐,目光不时瞥向几重轻纱后的身影,见他无所动,娇黠的偷笑渐渐变的负气起了。“喂,季晟你不嫌吵么?!”

 自季晟将话摊开后,便将立政殿里的国谏全部搬到了上殿来处理,不离冉鸢,时间一长,冉鸢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连大王的尊称都懒得用,直接喊起他的名字。

 玄鸟飞舞的薄纱帷幔后,季晟跪坐在锦木台上的御案前,旁侧的兽足铜鼎袅袅升起细细薄烟,较之冉鸢的躁动,他可谓是心情愉悦。

 “本王不嫌阿鸢。”沉稳低醇的声音满是戏谑,冉鸢忍不住拢着裙摆跑了过去,看着一面魅惑笑意的他,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鼓着粉的腮帮子直跺脚。

 季晟饶有兴致的看向她,还别说,这般娇蛮撒泼的冉鸢正合他心意,不笑道:“慢些跳,本王倒从未见过阿鸢这般好玩的模样。”

 “你!”冉鸢干脆一股坐在了地上,遇上季晟后,她的智商明显不够用了,这个男人无论是智力还是手段都将她重重碾,让她恨的牙

 殿外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穿透蝉翼窗纱洒落在冉鸢身上,带着几缕透明的金色,朦胧而温暖,本就容貌逸倾城的人儿此时说不出的姣丽蛊魅,可惜她怄气的样子活像那受伤的小兽,季晟不心头一软,起身朝殿中走来。

 “坐在地上作何?阿鸢让本王放了墨珩,本王放了,你说让女音继续服侍你,本王也允了,如今我不过只是想和阿鸢待在一处,你却要生气,到底是谁比较坏?”

 季晟温声轻笑,深邃如渊的鹰目中一扫凌厉寒芒,蹲下身来伸手刮了刮冉鸢气恼撅起的小嘴,眸底的柔情浓的都快要化不开了。

 看吧,纵使他有人人惧怕的铁血手腕,近似无情的冷酷心脏,遇上了冉鸢,也只得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这般富有‮趣情‬的逗弄,让冉鸢冰雪莹彻的颊畔不浮上红霞,澄澈的美眸瞪向俊美无俦的季晟,哼了一声就将小脸转开了。“以往倒是不曾发现,你这小脾气还真大。”

 看着她弯长如蝶翼的睫轻轻颤动,季晟不怒反笑,长臂一伸将冉鸢揽入了迫力十足的宽阔怀中,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宠溺说道:“好了,过些时自然让你回雱宫去,现在乖点,陪本王去看看那堆无趣的东西吧。”

 说罢,便将冉鸢打横抱起,纤弱窈窕的她轻如鸿羽,窝在他怀中倒没有挣扎,算是顺了他的意。步履轻快间,逶迤在地间的金链铛铛作响,直到将冉鸢放坐在茵席上,大殿里才恢复了静谧。

 殿外的金桂还未开败,空气中时浓时淡的转着芬芳花香,倒比青铜兽鼎中的龙涎香还要沁鼻几分,季晟紧挨着冉鸢坐了下来,将方才看的议策推给了她。

 “阿鸢觉的此事如何?”摊开的竹简很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篆,看的冉鸢眼花缭,捡了几句重要的看了看,才知道原来是冢宰上议,让季晟送卫太子恒回国为君。

 毕竟当初是打着别人的名声才杀入了朝歌,卫汲一死,自要履约不是,不然同为姬姓诸侯,徒惹其他国家笑柄不说,还让周天子难做。

 将季晟凑过来的俊脸推开了几分,少了他慑人的迫感,冉鸢偏过头才淡淡然说道:“我若不曾记错,冢宰虢歧燮和已有四十载了吧,到底是年纪大了。

 如此重要的官职也该换换更有才能的人来做了。”别人怎么思度季晟,冉鸢不知,但是她很清楚,这厮的霸心不止是一个区区卫国,他本就是狠厉无情的人,入了他手中的东西又怎会拱手让出,毕竟现在只要卫恒回国,他的征途里等于又多了一个敌人。

 如今卫恒不止回不去卫国,只怕还会因为冢宰的这番上议而丧命。冉鸢方说完,季晟便笑意更甚了,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大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愧是本王的王后,阿鸢之能不比祖母差。”他本以为冉鸢会认同冢宰之意。

 为了已经名存实亡的周天子,而去做些面子工程,倒不曾想冉鸢是一针见血,不仅否了冢宰的息事宁人做派,还要将老臣罢官去职,做的不拖泥不带水,此意全然正合季晟之心。

 “那依阿鸢之见,本王该如何处置卫恒呢。”谈及卫恒,季晟优雅的侧浮起了一丝莫测的微笑,炙热的目光凝视着冉鸢嵌了珍珠的繁复襟口下。

 那一截雪的脖颈,见她稍稍发愣,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片细滑如水的玉肌。看似无意却玄妙的问题,让冉鸢抬眼狠狠瞪了季晟一眼,这厮醋罐子怕是又打翻了。

 “如何处置他,大王怕是早有决策,问我作何…不过,我劝大王还是莫要杀他,冢宰虽老,有些话却不无道理,你如今刚刚并下卫国,其余诸国正是虎视眈眈,若是卫恒一死,大王多的是被讨伐的名头。”

 大争之世,已无节和底线,谁的地盘多谁就是老大,一旦有了借口,就有了出兵的理由。燕国如今虽强盛,可若是其余诸国合纵连横,也够季晟呛一呛。

 “本王何时说过要杀他了,瞧把阿鸢急的,话都比方才多了。”捏着冉鸢的后颈,季晟的语气已然不善。

 季晟干脆将冉鸢抱进怀中,让她坐在腿间,擒住她推搡挣扎的柔荑,低头便张口含住微鬓角下的粉耳垂,濡的舌刻意挑逗在耳廓上,感如冉鸢立时就缩在他怀中嘤咛一声。

 那娇媚的清啭听的季晟心都化了。“阿鸢且说说,是卫恒好看,还是钟信好看?”冷峻昳丽的面庞几乎贴着了冉鸢嫣红的丽靥,灼热的呼吸强势绕,的冉鸢几乎透不过气儿,将将难受的扭了扭,却不经意碰触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听着季晟突重的沉息,她立刻僵直了后背。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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