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暗夜未冥文集 下章
亲爱的,我在等你说爱我呢
   一、安静的爱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帆驻扎在心里的,也许是那晚他说“我爱她,哪怕做不成夫也要做情人”的时候;也许是他在争辩中说“我会将初恋的她封存,把爱给未来的子!”的时候;也许是那夜他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的时候;也许是他在电话中说“羽,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不知道。只是,我确实是爱上了这个对爱情执着的男子,一切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正式成为帆女朋友的第二个冬天,我24岁生日那天,帆将自己戴了近二十年的玉坠送我做礼物,一脸温柔的将它戴在我的前,俯身吻上我冰凉的。刚刚还在许愿要将留了24年的初吻送给最爱的帆,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实现。开心的我喝了很多酒,帆一直就是不喝酒的,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的看我和朋友们推杯换盏。微酣的朋友甲忽然嘻笑的问帆:你和羽的情侣戒指怎么都戴在小指?

 帆握住我戴尾戒的右手,笑了笑说: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

 心中一痛,有温热的体似要从眼眶涌出。

 我和帆的尾戒并不是一对,我的是在刚上大一时觉得新鲜才买来戴,没想到一戴就是好几年。而帆那只,则是他和初恋女友分手时买的,为了将她封存在心底,更为了纪念铭心刻骨的爱。

 我望着帆的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酸痛。他始终是要记住她记住爱,忘记痛忘记泪。而我只是他宣感情的出口,只是他天空中的飞鸟,无论多努力飞翔,也无法在他心中留下更多的痕迹。

 想回他紧握的手,却被他更用力握住,别扭中我碰到他那枚尾戒,冰凉的金属刺破我仅存的伪装。

 和朋友们更加卖力的喝酒,任面前的空瓶横七竖八的倒地;更加发狂的大笑,不好笑的笑话都能让我笑出眼泪;更加用力的吼着歌曲,反反复复的唱: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记忆中我喝了很多酒,不记得是怎样结束的聚会,又是怎么回到家。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以后,帆看我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温柔与怜惜。

 二、爱上茉莉的清香淡雅

 和初恋女友分手了,五年的爱恋就因她家人的不赞成而夭折。仍还记得那夜星空下,她轻声在耳边说,我会永远爱你,这辈子做不成夫,也要做情人,我们永远不分开。可是,再甜美的誓言也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在家人与爱人之间,她终究选择了家人,放弃我,放弃爱。终于体会到“痛得不想做自己”的感觉,那种撕裂般的痛像是将心脏砸成许多碎片,再也不能拼凑完全。

 羽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善良的羽和我本是大学同学,点头之,平淡如水,仅此而已。也许是上天作弄,竟让我们通过网络再次相识,又机缘巧合的受顾于同一家网络公司。对她,我有莫名的信任感,从不对他人讲的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给她听,而且不必担心会让第三者知道。

 分手后的日子多数都是羽在陪我,曾一度怀疑羽是上天赐我的天使,是我溺水后的救命稻草。让我安心的把生活中的烦恼,工作上的不顺统统交给她。她也总是可以有办法让我开怀一笑,忘了一切不快的事情。对我的事情她都很关心,只是很少主动寻问,若我不说,她也不会强迫。

 日子久了,我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她,似乎很习惯她在身边时,周围淡淡的茉莉清香,让我安宁,平和。试探的在电话中问,羽,做我女朋友好吗?其实我知道她肯定会答应,一早就知道她对我有着超出友谊的感情。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很迁就也很包容我。只是,她太懦弱,就算是很爱我也不会讲明,怕我拒绝,怕受伤害。而且,我和初恋女友的事情,甚至我曾付出的感情有多少她都几乎全部了解。这样的我,实在不会让她放心。记得她跟我说过一句话,爱是一种会让人颓废的奢侈品,我消耗不起。我想我能明白她的恐惧。

 交往两年后在她的生日Party上,我将自己从小戴的玉坠送给她,并吻了她,不在乎身边有多少朋友,多少双眼睛。告诉她,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想用这简单的方式让羽相信,过去的爱已经过去,我虽没有忘了初恋的她,但已经好好的封存起来。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用心去体会她给的爱,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

 羽喝了很多酒,我想她一定是醉了。靠在我的肩膀上,她不停的呢喃:帆,我的生日愿望是把初吻给你;帆,两年来我一直想贪婪的要到你的爱,可我知道你还是很爱她;帆,你还是要记住她的好,忘记我的存在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些听不清楚,想把她揽在怀里,让她以更舒服的姿势休息,却看到她脸上的泪。除了那次我刚分手时见过她的泪,以后任何时候在我面前,她都带着微笑,差点让我错以为是自作多情,她对我只是友情那么简单。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羽,你真的很傻。我是要记住你,忘记她,我爱上你了,知道吗?她抬起头,微眯着因过泪而略显红肿的双眼,轻声说:我也爱你,好久好久了。

 羽的一句爱我好久让我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

 生日过后没多久就是情人节,我特地去花店订了99朵娇的玫瑰,四周用满天星衬托,最后再用透明包装纸包裹,颜色就选羽最爱的天蓝色。花店的老板是位中年女子,付钱时她盯着我指端的尾戒说,小伙子,要是去求婚就把它摘下来吧。我微笑的感谢她好意的提醒。两年,是该摘下来了。

 羽是那种很诗意的女孩子,也许爱好文字的人都很诗意。问她最喜欢什么颜色的时候,她抬头望了望天,说,我最爱蓝色,那是属于天空和海洋的色彩。又将目光调向远方,像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语,轻声的,只是我常忘了它也是忧郁的别名。

 天空飞飞扬扬的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空气中充斥着玫瑰的芬芳,还有一种甜蜜的味道。

 我将玫瑰递给羽,弯起角说,情人节快乐。

 羽接过玫瑰一脸的惊讶,问:怎么想起送花呢?

 这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她,而且还是玫瑰。

 我笑着牵起她另一只手,没有回答。

 正月初四出生的羽很怕冷,手常常冰凉,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

 沉默了一下,从兜里拿出那枚在她生日刚过就去买来的戒指,我收起笑,诚心的说:羽,让这戒指换下你的尾戒,好吗?

 忽听街口的音像店响起刘德华的声音:…是爱你,你相信吗,我竟然经得起心痛的伤疤,在那最后一刹,你不经意间永远代替她…

 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帆向我求婚了,在飞雪漫天,花谢香残的冬天;在我生日后不久的情人节。

 天空的飞雪像羽一样飘扬纷飞,身着黑尼大衣的帆更显高大不凡,怀中鲜红如血般的玫瑰妖娆的吐着芬芳,一切都浪漫的像梦中的情景。

 帆将玫瑰递给我,只说了一句,情人节快乐。他的脸上有着很似水的温柔,眼底都带着笑。

 我很惊讶,问他为什么送花,他却没有回答,只是牵起我戴尾戒的右手。

 没再追问他原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他不说我也不会强问,迁就他的同时,也被动的站在我们友谊的边缘,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到自己早已过界。

 帆缓缓的从内兜拿出一个的红色锦盒,白金钻戒安静的躺在里面。那是一枚很小巧很漂亮的钻戒,至少我这么认为。两只海豚错相拥,头部环绕着一颗似有万道光束折而闪闪发亮的钻石,眼部各有一颗比钻石略小的红宝石。紧紧簇拥的海豚好似在说,永不分离。

 我望着帆的眼睛,想看出什么,却只看到他眼底的自己。

 帆敛起笑容,用着坚定的语气寻问:羽,让这戒指换下你的尾戒,好吗?

 瞬间,我像被闪电穿透一样无法言语。愣愣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个夜里我祈祷上天让帆看到我的存在,让我能在他不经意时进驻他的心里。却从没想过要替代他心底的她,也从不奢望他向我承诺,自此牵手一生。能永远在他身边陪伴,看他得到幸福,我就会很知足。尽管我爱他,并如愿成为他的女朋友,也不相信我的爱会有回报。直觉的认为,他的爱只会让我受到伤害,却仍在矛盾的幻想某年某能够得到。

 这一刻,帆虽用的是问句,却透着坚定的口气让我勇敢,不想再管他曾经将爱给过什么人,或是今后心底有什么人。现在,我只想义无返顾的跌进他深邃的眼底,感受如春日阳光般的温暖,独享灿烂温柔的微笑。

 我抬起头,上帆灼热的目光,以同样坚定的语气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帆扬起璀璨的笑容,像孩童般的虎牙在清冷的空气中。他轻轻摘下我的尾戒,将那漂亮的海豚钻戒小心的戴在我的无名指上。那颗像征永恒的钻石在无名指末端绽放最美的光彩,投到眼底一种名叫幸福的光茫。

 忽然发现帆的尾戒不见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将我拥进怀里,轻声说:那只尾戒已经不用再戴,虽然不会遗忘过去的日子,但我已经好好的封存。接着他将我戴着钻戒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从今以后,这里是你的位置,我会用全部的爱让你感觉幸福的滋味。

 超级市场内,一位身着孕妇装的女子微着肚子,推着购物车在质品货架中挑选。悦耳的铃声响起,她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柔柔的笑着,按下接听,温柔的对着电话那头说:帆,我在超市买东西呢…宝贝很乖,今天没有踢我呢…你不用过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那好吧,我站这里乖乖等你…嗯,老公,一会见。挂了电话,她笑着将手轻轻放在腹部,无名指上有枚海豚钻戒。  M.ShANzXs.coM
上章 暗夜未冥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