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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油门一踩
 我创建东恒还是向你们打了不少欠条吧,他完全就靠自己,心狠手辣的主,不然他也坐不上第一把椅。这就是个跳跃运动。

 他做得好好的电子产业,一下就跳到房地产这样感的高投资产业,如果资金回不了笼,他会摔得很惨,但是他没摔着,他成功了,他有胆子去冒这个险,我也必须冒险。”

 “你知道年夕认识萧遇?”习正边问,边摸出打火机正想给他点上。“不点了。过过干瘾。”夏祁摆摆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要戒烟了?”

 “嘿,不是你提醒我少点儿的吗?”习正收了打火机,又问:“你就这么放心在她面前谈你的计划?”“我倒想看看她跟我在一起到底跟萧遇有没有关系。”

 夏祁表情不屑“诶,你说她说的事儿有可信度吗?今天你一直没表态啊。”习正靠在椅背上,笑得高深莫测“你可别小瞧她,那丫头很有远见卓识。”就凭她能如此自在地周旋在你和萧遇之间。

 夏祁有些意外地瞥习正一眼,他也就随口问问,没料到习正是这么个态度,说实话南湖的事儿他也拿不准,不然也不会这么畏手畏脚。“真的?”“我隐约听规划局的人说过。”“文件多久下来?”

 “还有段时间。!总得把贷款和安置的问题捯饬清楚。下来了也不影响,这是个大工程,战线拉得长。现在知道消息的人不多,也没人跟你抢地盘,够时间让你把触手伸向四方了。”夏祁从超市里出来。

 把一堆东西放进后备箱,关上,一手摸出手机给年夕打电话。“过5分钟下楼来。我买了猪蹄,回去和着藕炖了给你补补。”“补什么?”“吃哪儿补哪儿不知道呀?”夏祁启动了车子。

 “我这几天都好多了…”那头的年夕有些小不情愿。“别废话,叫你下来就下来,不然我上去接你。今天我亲自下厨。”这家伙霸道的脾还是没变多少。“…你开的什么车?”

 “马自达,够低调了吧。人家都要男朋友开宝马去接,你让我开个马自达…”“低调点好嘛,免得别人说闲话。”最后夏祁开着他的红色马自达。

 在背街的地方接到了年夕。夏祁的家年夕来过几趟的,但他做的饭年夕真没吃过,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不过还好,是惊喜不是惊吓。

 年夕看过这么一句话,独居的男人,不是特别邋遢,就是特别精致。夏祁应该介于两者之间,房间客厅的东西摆放,真的可以说邋遢,但做的菜,却称得上精致。莲藕炖猪蹄,味美汤浓,炒的两个菜也香味俱全。这厨艺,跟萧遇有得一拼了。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夏祁了围裙,在年夕对面坐下。年夕笑着点点头:“出乎我意料的,没想到你真的会做菜,来的时候我都做好吃黑暗料理的准备的。”“这叫啥,人不可貌相。”

 夏祁一边给年夕添饭,一边说“我跟你说,以前十个人有八个人见了我都说我就一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惹事生非,赛车泡妞,除了这些啥都不会,其实他们刚好说反了,除了这些,我啥都会。”“说实话,我也在那八个人当中,不过后来有较多接触了。我就开始改变想法了。”

 夏祁边夹菜边说:“我以前性格比较孤僻,脾气也怪,爱打架,但我打的都是跟我一样的人。我再怎么混,我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呢,自己考的,没拖关系。

 我家里边怎么样,高中毕业我就没再拿家里的钱。至于泡妞,我就泡过你一个妞啊…”第一次跟兄弟以外的人聊起自己的事情,起初夏祁还有点别扭,边吃边聊,说着说着也就自然了。

 “你说谁是妞?”年夕瞪他。夏祁一本正经:“我是妞。”过了一会儿,见年夕把汤喝完了。夏祁又给她盛了一碗“你和萧遇怎么认识的?”“哦…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和他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嗯。”“还有呢?”“还有什么?”

 “关系很好?”“还不错吧。”见夏祁脸色郁郁的样子,年夕忍不住逗他“我俩小时候还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我爸妈工作忙的时候也是他在照顾我…”

 夏祁脸色难看地吃菜吃菜吃菜…年夕噗嗤一声笑出来,走过去坐他旁边,两手圈住他:“我开玩笑啦,这就吃醋了?”夏祁转过头看她:“那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真的。”

 “哼。”立马扭过头去,专注吃饭三十年。“…”过了一会儿,见年夕没吃了。夏祁问:“吃完了?”

 “完了。”“喝碗汤。”说着就拿她的碗。年夕赶紧拦住他:“我喝不下了。刚都喝了两碗了。”

 “多补补,伤经动骨一百天,你摔这一跤还不知道多久能好呢。你又是个爱瞎蹦瞎跳的。”他又去拿她的碗,舀了满满一碗汤放她面前。

 “我哪瞎蹦瞎跳了,就闲时跳跳舞嘛。”年夕端起汤碗,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要论摔,习正摔得比我还惨呢。”“习正一个大老爷们,摔摔更有味儿。”“你当是水果啊…还能摔了。”

 “说不定呢,我看看你摔没有?”“你摸哪儿呢…别摸!对了,一会儿记得提醒我买点水果回去…”

 “…好像是了点儿…”“…”此时,这个被“摔”的习主任,正在“忙着”开会。嗯…是忙的吧。

 台上几个领导正讲得唾沫星子横飞,口水都快到第一排的地中海里了。中间几排的,头点得都快把前排的椅背磕穿了。习正施施然地坐在最后一排,举头致敬,低头看裆…哦不,看手机。

 会开始好半天,习正才姗姗来迟,刚想往后面走,身后有人小声地叫住他,指了指前排的位子。习正摆摆手,坐到了最后一排。又不是个多重要的会,他来捧场就不错了。

 何况他想做哪儿,台上那几个都管不着,只是习正低调惯了。知道他背后势力的人不多。台上一说散会,习正顿时脚下生风,逮着手机就往外跑,急得不得了。

 “习主任,诶…”大概有人找他有事儿,一转头想喊他,发现座位已经空了。唉,风一样的男子,那人拉住旁边的一个问道:“哎,你说习主任这泡憋了多久?”

 另一个答:“大概很久了。开会的时候我就怕他中途走掉,回头看了他几次,他都在看裆…”你说习正听了不气死!

 习正当然不是去释放膀胱压力的,他的压力比这更胜,他急匆匆地上了车,把手机往副驾驶一丢,油门一踩,一阵风似的离开了。习正面无表情地开着车,除了脸色有些紧绷,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却绝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心如麻。也许这么形容比较合适。把握方向盘的手都忍不住轻颤。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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