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又一直没回来
“我说你不是能自己走吗?有力气杀妖,没力气自己走?这不是成心使唤我吗?”则周一边吐槽一边将霍问洲背起。背上男子只闭目养神。
“你做了亏心事,还怕我使唤你?你一
不说,我便使唤你一
,别忘了。我还是个刚破了生死关的病秧子。”病秧子?有他这样的病秧子?一刀出去杀妖如同砍瓜切菜,先前要不是他躲得及时,只怕那一刀也能砍到他身上。则周咬牙。
“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还做了什么亏心事,我便放过你,再也不戏弄你。”霍问洲的手垂下去。
先前试刀,他费了不少心神,内里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轻松,只是他的修为到底开始恢复。再过上些日子,他就能变回受伤之前,修为最为鼎盛的时候。少年意气如刀时,想来还真的有些远了。远到他都开始怀念那时的自己。
“先等等,等找到了你妹妹,找到了令均。我一准告诉你。”则周心虚一笑。做错事的不只他一个,凭什么要他一个人去触霍问洲的霉头。
朋友这东西,关键时候就是用来坑的。空地那边,已经开始锻造李碎神魂的令均打了个
嚏,他
鼻子,手中灵火一颤,便将李碎身上衣袍烧去一角。
周岐山大惊,连忙使出本命神通,将令均手中灵火夺了过去。“小心些!万一他出了事,我可不会放过你。”
“师兄…”倒是李碎本人不甚在意。烧了衣袍罢了,等他成了剑灵,自然能靠自己修炼出来的剑气补缀上去。真正教他在意的,倒是不远处树下,正仰面躺在柳裴膝上,似乎是睡着了女子。如今看着,她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他了。
***令均淬炼李碎的神魂花了不少时间。黎明时分,他终于暂时收起掌中灵火。李碎神魂上有光华一闪而过,最后只回归寂然。
令均起身舒展筋骨,回头便望见刚刚睡醒的霍野来。“来来,时候还早。”还有将手按在霍野来肩上,劝她再休息上一会儿的柳裴。
“他的神魂已经淬炼得差不多,接下来还要他自己再凝炼一番。柳裴,你留在这儿看顾他。”树下白衣男子一瞬皱眉。令均只当没看到,转而对霍野来道。
“陪我去林子里走走?”霍野来打了个哈欠,自然无不可,她错开柳裴下意识握在她腕上的手,与令均一前一后往林子幽处走去。
“你和柳裴,如今是什么关系?”令均从来都不缺少耐
。可是他并不想把自己的耐
用在这种事上。霍野来脑子还木木的,靠在柳裴膝上歇了一夜的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乍一听令均开口,还以为自己昨
做下的事情暴
了。
“你怎么会想着问这个?”她心中警铃大作,一下就从昨夜混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不只是柳裴,我还想问,你跟李碎,过去是什么关系。”令均忽而停住脚步转身。
霍野来没止住去势,直直向前,倒是一下便扑进了令均怀中。紫衣剑君低头,一只手抚在她脸颊上。
“还有,现在我跟你,又算什么关系?”大清早的,问这么刺
的问题。霍野来警惕起来。不答。只反问回去“你觉得咱们是什么关系?你想要跟我是什么关系?”清早的鸟鸣在林子里婉转起来,草叶树木都
漉漉的。繁盛的枝冠将
光扯成线。轻轻落在令均身上,他轻笑。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做了,可是要负责的。”霍野来睁大眼睛,便见令均低下头,长而削薄的
印在她
上,竟是就这么吻了她。他向前,她便不得不向后,后背抵在了
的树干上,身前是怀抱温暖的紫衣剑君。进退两难。
她就不得不接受他的吻。男子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这只是他进攻的开端。一只手握在她的
上,一只手慢慢下移。居然就想摸进她的衣襟。
“等等!”在一切失控之前,霍野来推开令均。“只有那一次!”那一次还是和则周一起的。要是个个都要她负责,她可负不起这个责。令均微笑“我后来想了想,一次也得负责,不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的炉鼎吗?也不是能做你的炉鼎,可是这得在我问清楚咱们的关系之后。”霍野来嗓子干涩,大荒宫中被一心要与她成婚的沉夷之支配的感觉又回来了。“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心上人,意中人。我自然想与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紫衣剑君一口气不带
,显然是在心里盘算了很久。
“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有道声音忽而学了一遍舌。尾音带着浓浓的疑惑,那声音不是霍野来的,不是柳裴的。
甚至不是这几
里他们身边任何一个人的。令均皱眉,佩剑出鞘。远处雾气
,晨光熹微。朦胧天光之下,有道血
刀光远远袭来。
***刀光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轻
,恰如美人回首时的哀愁,那抹血
错过令均生生止住的剑势,从他的鬓边疾飞而过,最后停在霍野来身后的巨木上。轰然一声。
巨树拦
而断,倒下去的声响惊起林中无数飞鸟。紫衣剑君鬓边有断发垂落。霍野来只愣愣看着刀光来处,在那刀光来处,
光被扯成了线。
瘦削男子身形修长,手中握了一把血
薄刃,他冷冷看过来,眼中冷然几乎已经凝为实质。霍野来不知道他是否瞧见了自己,但她是确确实实看见了他。
那是霍问洲,她的兄长,被她藏在心底,夜夜出现在她梦里的人,但此时此刻她看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完,果然,远男处子皱眉,像是要把话嚼碎。
“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要和谁要在一起?”他错开她的眼神,直直望着立在她身前的紫衣剑君。身前男子清了清嗓子。霍野来便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开口,一会儿倒霉的可就不只令均一个了。
“哥哥!”她含着两泡眼泪先冲了过去。一把将蓝衫公子抱住,挤出来的眼泪全抹在他肩上。霍问洲身形一时僵硬,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最后还是回抱了她。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还要等你等上好多年。你知不知这些日子里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多少人想欺负我?”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
。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令均也跟著作怪的时候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猜出了多少。自己私下那些牵扯要是被一下子抖搂出来,想也知道他会怎么罚他。霍问洲在她耳旁轻叹,语气仍旧森然:“别着急。
谁欺负了你,我都会跟他们算账。既然碰上了,那先从他开始。”他的目光中的冷意直指一脸尴尬的令均。紫衣剑君挠挠头,背上凉气蹭蹭往上冒。
“哥哥,其实他也没有…”霍野来是好心想替令均说上一句话的,毕竟就算是“欺负。”令均也只是在
榻上欺负过她。可霍问洲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垂目冷冷道。
“还没嫁人,就已经向着别人了。许是我回来的时候不对。应该等你和别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之后,我再回来瞧你,是不是?”
霍野来只敢噙着两泡眼泪摇头。话是不敢再多说一句…就连眼神也不敢再往令均那瞟了。天地可鉴,不是她不想帮忙,她怕自己多说上一句,兄长手中的刀就先戳在她身上了。蓝衫公子瞥一眼妹妹含泪的眼。
抖抖握刀的手腕,眉间结满了霜。“走之前我求过你们,要你们好好照顾她。若她实在成不了事,我又一直没回来,便要你们给她找个好人家。可你…”刀刃直冲紫衣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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