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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讲得又无聊
 出了电梯,又一个侍者上来,领着我们去房间。我走在前面,手在风衣外套的口袋里,大步踩在柔软地毯上,觉得自己走得蛮帅。

 房间门是双开门,侍者从两边拉开,屋里人正打着麻将,四个年轻男人坐在麻将桌边,一个气质蛮高雅的女人亲昵地趴在某个男人的肩上,在一旁观战,还有一个漂亮女人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顿时又孬了。

 我以为江融只是带我吃个饭,哪想着这么多人,转身低着头就要往回冲,江融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我的肩,强势地揽着我进了房间。屋里的那个漂亮女人立马站了起来,几谄媚地围上来:“江少,你来了。”

 麻将桌边有人在喊:“江融,你可算来了!赶紧把林逾白换下去,这麻桌儿上坐两小时了。愣是一局也没让我们赢。”旁边一个扎着小马尾的男人说:“吴冶,你又不是不知道林逾白,咱们从小玩游戏哪次赢得了他?你丫作死,非拉着他打麻将,输钱也活该。”吴冶,也就是一开始说话的那男人嘀咕道:“我还不是以为江融一会就来了。

 谁知道江大少这次这么慢。呀!你丫的林逾白,你咋又和了。让哥们赢一局能咋的。”林逾白角像总带着点笑,皮肤白皙,发又浅,整个人望上去十足的清隽雅致,眉眼皆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不好意思,不小心算错了牌。”

 “吹,还有你林逾白能算错的。”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说。林逾白淡淡笑:“你们就不待见我是吧,我换江融和你们打。”

 他站起身,从江融手里接过我…江融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下,还是松开,让林逾白揽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我尴尬得要死,在两个男人手中换来换去的…但房间里的人都视而不见,像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房间里的美女侍者走过来问我,需要喝点什么,林逾白回她:“给她上杯木瓜牛,要温的。”

 最先给江融打招呼的那个漂亮女人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笑道:“林少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养生,伴儿换了好几个。但对每一个都这么温柔。”

 我一下听出了女人言语里的夹,她一说:“和以前一样”意在表明认知这票人的时间长了。你个小婢在哀家面前得乖点。二说:“伴换了好几个”意思说你个小婢指不定哪天也被换下去了…总之,你得伏低做小。

 反正林逾白又不是我什么人,他的事我才懒得理。我不说话,掏出手机玩开心消消乐,我最近在隐藏关卡卡了好久,一等精力回满就掏出手机闯关,上瘾得不行。林逾白也不回话,从身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看我玩游戏。

 我玩了三局还没过关,恼了。肩膀往前躲不让他靠我:“你不要着我,重死了。害我没发挥好。”

 林逾白浅笑,一手绕到我的身前环抱住我的肩膀,固定住,像没骨头一样又靠了上来,一手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点了开始,说:“没事,再来一局,这次一定过。”他食指一边轻轻划着。

 一边教我怎么过关:“你看,这三行消了。会从左边掉下新的动物,而左边的小动物已经放出来的,所以我们要提前想好,如果消除下面的动物,会怎样产生新的排列。”

 我皱着眉听他说,不耐烦了:“你这样玩好累,要一直算算算的,我就乐意什么都不想地瞎点,运气好一把过。”漂亮女人又来找事,嗤笑道:“没脑子的人才玩这种弱智游戏。”我抬起头看她,说:“一点也不弱智。

 特别难。不信你试试,要是你能过这关我就…”“你就什么?”女人捏着耳饰问我,语气傲。

 “我就,我就…我就让林逾白亲你一口!”结果女人脸一下红了。看吧,我就说她老针对我,肯定是对林逾白有意思。我拿起手机坐在她旁边,点了开始给她玩,最初是我拿着手机,女人撑着头,矜持地伸出一指头划动屏幕。

 后来她连输五局,变成了她双手捧着手机,聚会神专心致志地和小动物奋战。再后来,她把我的精力输光了。居然花钱买了精力瓶,我差点没忍住,想抱着她痛哭:妹妹啊…这是我的手机,你用的是我的钱…我发过誓的,不在游戏身上花一分钱。

 对,我是没花一分钱,我花了一块钱…玩了会,侍者进来告知一声,然后开始上菜。我们这边战况烈,麻将桌上也是哀嚎一片…吴冶把牌一推,说:“妈的!好不容易赢了局,不玩了。

 吃饭去!哪有又请人吃饭,又要输钱的道理。”然后站起来往饭桌走。漂亮女人上去,揽住吴冶的胳膊,微笑道:“吴爷,赌场失意,战场得意嘛…”

 吴冶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轻浮:“什么战场,嗯?”然后附在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女人轻捶了下他的膛,娇羞道:“坏蛋…”

 我叹口气,真是做哪行都不容易。我抱起包,坐在漂亮女人身边,小声地严肃问道:“怎么样,那游戏不弱智吧?”女人笑,也小声回我:“神经。”

 她给我发了张名片“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谢孜菲,在文工团上班,跳舞的。”我把名片收进口袋里,说:“我没名片,就不给你发了。我叫何佳颖,是个网红,开网店的。”

 我披了个马甲,是研究生那会儿导师带我做实地观察,我给自己编的角色…我总不能说我叫夏未夏,还是个教师,明天就有人带我去浸猪笼了。

 还是那句话:越是艰难,越是不能委屈自己。谢孜菲又笑,眉眼奇异地展现出一种纯真:“神经,真网红从来不说自己是网红。”

 我突然觉得,如果不是她把自己涂得跟涂改似的,搞不小年纪比我还小。半小时后,我深刻地认识到这一桌人的年纪都比我小…这个痛苦的事实,就连江融和林逾白,都比我小几个月…我顿时有种幼儿园比低年级小朋友欺负了的悲凉感。颇有居委会大妈气质的吴冶硬要把我分配到江融和林逾白中间坐着。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谢孜菲,然后不情不愿地坐过去,还把林逾白拉到我刚才的那个位置坐下…给谢孜菲发福利。这票人估计关系蛮好,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八卦,虽然我不认识八卦的主角,仍然笑得我腮帮子都酸了。

 比如圈子里的某个小gay在自己股上印了玫瑰印章,反手拍股晒朋友圈…这类的。我就傻乐,咬着筷子听他们说,江融和林逾白倒是蛮稳重,坐在旁边听。

 尤其江融,老是板着张冷酷脸,一副笑点高到不行的样子。马尾男突然聊到“彤姨”什么的,讲得又无聊,我就没兴趣听下去。

 专心致志吃东西,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彤姨是办公厅主任的夫人,并且他们如此亲昵地称呼最高领导人为叔叔…这票人,当真是最顶尖的高干子弟。

 优雅女人说:“说到彤姨,我倒是想起前几天逸怀爸爸遇到她。彤姨说江叔叔被江融带回家的女朋友气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天天晚上跑去她家找刘叔喝酒…”轻笑,像是在讲个小笑话“彤姨说都影响她睡眠了。叫逸怀劝劝江融呢。”这话一落。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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