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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顺带说皇上
 要知道,测卷最后会由皇上亲阅,要是选出来的素质不佳,可是会被降罪的,于是,百人是捧着自己的人头在阅卷的。

 御书房外,蝉儿声阵阵鸣起,徐风吹拂过池面,抚过一朵朵清雅芙蓉,越过窗棂,带起年轻帝王一缕漆黑发丝飘扬。

 长发松散束起,透着一股慵懒悠然之意,修长洁白的手指轻顶着脑门,单手持着奏折,那白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一路自椅上绵延至地板上。金福踏进入,瞧见此情景,忍不住想怎么皇上看奏折也这般有雅致。

 那前皇次次可是瞪着宗卷,没耐心地看了前文就丢下后文,待不了几刻钟便奔去后宫了。可,皇上今一待就是四个时辰过去,不只今,从他即位以来就是如此,后宫那几个被前皇选来伺候他的嫔妃都被干晾着。

 “启禀皇上,科考测卷已达。”金福拉着嗓子,后头跟着一群奴才抬着一卷卷宣纸。“摆在一旁,朕等会看。”黑眸轻瞥,不经意间媚态,让几位奴才看得耳发热。指挥着下人摆放好测卷后,金福小心地开口:“皇上,郁妃差人来说。

 她风,盼皇上去探望她一眼。”“叫太医去给她看诊,要她二内康复,否则自领受罚。”

 南宫潾边扬起淡淡冷笑,那些嫔妃还真闲着发慌,他有的是方法可治她们,多看一眼,门都没有,那双桃花眼勾人,即使眸光明亮透着寒意,仍犹如红玫瑰般夺人。

 “是。”金福接着又道:“皇上,照您意思,去了趟丞相府,吴丞相仍卧病在,见您送去的人蔘及戏曲本后,给奴才一份辞呈,带回给您。”恭敬地将纸本递给了主子。

 南宫潾拆开过目,果然在他意料之内,吴丞相也是只老狐狸,读得懂礼品的涵意,人生如戏,要是继续坐着丞相位置,可能不久就被贬官,与其如此,倒不如聪明点走人,也留得个好名声。

 接着。帝王面容愉悦,拾起测卷开始浏览,这一览又是二个时辰过去。“呵呵…”南宫潾专注地阅读,忍不住轻笑。一旁的金福实在搞不懂主子为啥特别执着于这份测卷,前十几来份都是看不到半柱香,而这份却花了半刻钟以上的时间。

 “皇上怎如此高兴?”他不开口询问。“这人见解独特,他说无生产之人应当课付重税,至于富有之人应当随其收入而减赋。”南宫潾边笑意加深。

 金福一听,皱着眉“如真这般,那些可怜之人不都要饿死?”“不,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们会尽可能找任何职务去做,想办法让自己往上爬。”南宫潾的长指轻微地敲着沉香案面。

 “那…敢问皇上,此人是否选为状元?”“金福,你说呢?”“奴才不敢定夺,也无权定夺。”南宫潾轻笑,拿起墨笔于其上落款,边道:“天助朕也,这真是个好时机。”妖媚如桃花的帝王面容尽是得意。

 天幕转沈入黑,是另个盛世的开端。***晴天蔚蔚,白云卷卷,帝都广场上,厚实宽大的告示板前挤满人群,一颗颗黑色头颅钻动着。直看着上头贴的榜单。一名青年自人团中挤出,拼命地往自个府方向奔去。

 “老爷!老爷!”青年自踏进门口就直囔着。一路喊着进了书房。倪政钧坐在窗边阅书,老远就听见仆人的声音“怎么?鬼叫成这般?”坐于案前正执笔拟帖的倪傲蓝抬头,对着青年一笑。

 “呼…老爷…中了…中了…”青年的话语没头没尾,弯着不停地着大气。“中什么?”倪政钧轻皱眉心,年轻人就是这般躁,真是不如义女般稳重,不摇摇头。缓过几口气后,青年总算说出整句话:“老爷,方才榜单贴出,少爷上榜了。是状元,是状元啊!”他激动地握紧拳头,眼神崇拜地看着倪傲蓝。没想到榜单竟如此早公布,这真让倪政钧及倪傲蓝微愣住,继而二人相视,缓缓牵起笑容。倪政钧知义女的文墨极佳,大略也能猜到她铁定会上榜,只不过中得是哪个头衔,这就拿不定。这下听见是状元,简直乐歪了他。

 二十年后,新皇举行第一次科考,状元是倪傲蓝,他有着满满的骄傲。这是他花费多年苦心教导,多少个夏秋冬磨练出来的人才。

 “傲蓝,你当真考中了状元,哈哈!”倪政钧欣慰地笑着。转头对着青年道:“快去跟夫人报喜,另外吩咐厨子今晚准备宴席,倪府要好好庆祝。”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青年离开书房后,倪傲蓝起身,走至养父面前,慎重地双膝落地,眼眸微“谢谢爹当年不弃傲蓝,多年来的培育,才有今可言,这只是个开端,傲蓝必不负爹的寄望。”

 要不是五岁那年能够遇上这贵人,指不定今她仍在餐风宿,仍在贫穷与饥饿间,是养父给她资源,给她父爱,补满她上世的缺憾,看着养女磕下三次头,倪政钧没有阻止她。

 谢意是如此深厚,他知晓,若止了。是他拒绝她的感恩,因此,他大方接受。“傲蓝,你是爹的荣耀,从今你进入官场,不论福难,爹都会与你同进退。”倪政钧鼻间酸涩起来。

 这孩子让他体验到身为人父的足幸福与骄傲,感谢上苍,没让他错过这么样个好孩儿。***御书房。满室墨香,狼毫笔尖未干,又添上一道墨,于洁白薄纸上落下形成文字。

 凤眼低垂,带着秀逸的风情,一袭净白绸裳上,绣着五爪金龙,龙尾蔓延于裳边,层层金光幻。金福端来温热蔘茶,这时,美貌帝王才放下玉笔,接过来,缓缓品入喉中。

 “金福,帮朕打听得如何?”南宫潾漫不经心地问着。“回皇上,状元姓倪,名傲蓝,是倪尚书的义子,年十六,据说平时深居简出,每年元宵节时会脸玩个对联,总能赢三道题。”

 南宫潾挑眉“没想到年纪轻轻,却写得一手好文,思绪条理清晰,还是倪尚书的人。”万万没料到自己选中的人只是个少年,还是比自己小二岁的少年。

 这该说是,英雄出少年吗?想着。南宫潾角上扬。与自己年纪相当,看来老天爷是要帮自己一把,藉此可培养个心腹。“奴才也意外,倪尚书有个义子,却没急着推进朝廷,倒是皇上办了科考才进来。”金福有些纳闷着。

 以其他官员所为来看,早在儿子幼年时就带着到处去广结人脉,好为将来铺路,但倪尚书从没提过自己有个义子,还是才华洋溢。

 “朕不意外,倪尚书为人低调,做官清廉,想来他也不屑走这门路,现下儿子是光明磊落走进皇宫正门,他肯定喜上眉稍。”南宫潾思付着。

 倪政钧是他在国政中还愿意相信的寥寥几人之一,养出来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偏颇,况且让儿子以科考进入朝廷,没人敢多说话,他的地位也站得更足。

 金福接过主子喝完的空杯,顺带说:“皇上,您代的官袍衣帽,奴才已经备妥。”“很好。”南宫潾顺了顺颊边落下的发丝,殷红瓣弯成优美的弧线“朕已经等不及明早朝,不知那帮子人会如何反应。”外头炙,一如他中翻滚的热血,赤红且火辣。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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