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 揭开这些问题吧
雪下的好大好大,漫天飞舞,万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啊!
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庄戸人家,不就盼着每年的庄家能有个好收成么?所以冬日里遇到这样的大雪天,村里那些大老爷们儿便会习惯性的让老婆给暖上点儿酒,随便弄个醋溜白菜或者是炸个花生米,然后偎在炉子边儿上喝着小酒,和老婆唠着嗑,说着闲话。
我爹现在就在他那间屋子里喝着小酒和娘唠嗑呢,他们在商量着再找找秋生娘,让人家去柳贵生家里头问问,看他们家闺女和自己家儿子的事儿,啥时候订婚啊?要啥彩礼呀?是不是今年冬天就把婚事儿给办咯…东屋里,我和陈金盘腿坐在炕上,正在喝小酒扯淡话呢。
屋外大雪依然在不停的下着,隔着窗戸能看到,那窗台上的积雪都有半尺多厚了,院子里还不得积起来一尺多厚啊?
先前从郭家回来之后,不一会儿胡老四就找上门儿来了,跑到西屋和我爷爷单独说了会儿话,又跑到东屋和我说了半天,不过奇怪的是我爷爷没来我这屋里。
我和胡老四说话的时候,陈金这小子干脆躺倒
里头,蒙上被子假装睡觉。我知道这小子根本睡不着,肯定在听我们谈话呢。
胡老四来这儿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和我把事儿说准成了,多招些人手,再把陈金家的大黑狗牵来,今晚上无论如何得在老爷庙守庙待狐,至于能不能守到,那是另一码事儿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聊有关白狐子
还有黑狗
的一些事儿。胡老四倒是聪明,当着陈金的面儿,他说那个三角形的金疙瘩是后来老太岁通过他递到我们家里头的,那玩意儿就是困住老太岁的东西,也和我手上的散魂咒有极大的关系。本来嘛,在杨树坡老太岁假装郭老汉和我们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就提到过这个三角金疙瘩,想来陈金也不会怀疑的。
嗯嗯,我确实很担心被兄弟们知道自己昧了一块儿金疙瘩的事儿。
既然说起来这些了,我自然也得把心里的疑惑一一问起来,干啥要在老爷庙弄大蒜泥,弄狗
?白狐子
咋就躲在那老砖窑里头,干啥俺们就不能找上门儿去揍它?那金疙瘩好好的咋就爆炸了呢?还有黑狗
这个东西,难道仅仅是因为
庙里的黑蛇
挂了,
物就要乘虚而入了么?黑狗
为啥说自己是住在郭家房后头的井里好些年了呢…
许多疑惑,许多问题。
胡老四这次没有让我失望,起码没有像前几次,每次有疑惑问他,那是一问三不知,把我气的真想掐死他,这次还就一一给咱说了,我甚至心里都怀疑这老小子是故意的,就是要气气陈金,哼哼,让你小兔崽子跟我过不去,让你小兔崽子瞧不起我,看我知道的多不?这些问题我不说你们能知道么?…
嗯,既然讲到了这里,我也不故意掖着藏着不说了,干脆把这些事儿都说说。
先说那只黑狗
,这东西和胡老四可以说算是老相识了。在那一年村里
物四起,混乱不堪的时候,黑狗
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比较凶悍的一位了。当时胡老四和老太岁联手驱
除
,赶怪杀妖,可谓是威风八面、所向披靡。黑狗
自然不会幸免于难,被胡老四和老太岁给打成了重伤,然后趁两人与其他
物大战之时,逃之夭夭。
而胡老四和老太岁根本就没有那闲工夫去穷追猛打,赶尽杀绝,他们觉得黑狗
被打成了重伤,应该是活不成了,即便是活下来,也会远远离去,绝对不敢再回村祸害人,所以后来就再没想过这只黑狗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黑狗
幷没有远遁,而是逃入了村外,也就是村西北边儿上的大井里头,躲藏了起来。
按照胡老四所说,黑狗
这些年一直没有出来过,一是因为伤的太重,身体没有恢复,二嘛,想来也是害怕胡老四和老太岁再现它,而且,村里还有只黑蛇
,时刻在注意着村内及村外的动静,不允许任何其他
物来侵占自己的地盘和利益。
据胡老四猜测,前段日子郭家的
鸭被黄狼子给端了窝,还有那只大狗也惨死家中,应该就是黑狗
下的毒手了。
我就奇怪了,黄狼子和黑狗
怎么穿上一条
子了?竟然还强强联手,趁着黑蛇
受伤之际,动突然袭击,侵犯黑蛇
的切身利益啊!
胡老四就苦笑连连,说道:“你忘了么?那段日子我就一直在西街那一带转悠,就是因为我现了白狐子
的踪迹,担心这东西要祸害人,唉,结果还是…”
“技不如人呗。”陈金捂着被子讥讽了一句。
胡老四看都没看陈金一眼,我也没搭理陈金,说道:“这…跟白狐子
又扯到一块儿了?”
“嗯,我猜八成是这样。”胡老四点了点头,摸出烟袋来点上,“白狐子
和黄狼子
联手困住了老太岁,只是畏惧我和黑蛇
的存在,所以它无时不刻都在注意着村里的的动静,我估计那白狐子
早就现了黑狗
的存在,所以和黑狗
商量好,一起来对付我和黑蛇
了,赶巧黑蛇
又受了伤…”
“等等!”我打断了胡老四的话,听到这里,我心里
了,不安了,***啊,这白狐子
的心思,也忒狡猾了吧,如果真如胡老四所说,那黑蛇
与我们生矛盾,然后被黑猫
打伤,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白狐子
从中作梗了,因为白狐子
那天晚上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几个年轻人。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皱着眉头说道:“胡爷爷,那天晚上在老爷庙,白狐子
曾经对我说过,是它利用了我们,杀掉了黑蛇
。”
“嗯?”胡老四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才被
入嘴里忘了吐出来的烟给呛得咳嗽起来,急促的
了几口气,才叹气说道:“祸害啊,祸害啊!这孽畜,孽畜…”
陈金也不装睡了,猛的掀幵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扯淡,咱们凭啥让白狐子
利用?那***算老几?银乐,就这你也信?**!”
我一愣,心里又幵始犹豫起来,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胡老四说的这些,也是他猜的啊,不算准的。
“胡说八道!”陈金瞥了胡老四一眼,高喊一声:“打倒牛鬼蛇神,打倒一切宣传迷信思想的反革命分子!”喊完,陈金立刻倒头拿被子蒙住了自己。
“你…”胡老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明显是揭短嘛,人家胡老四文革时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惨遭批斗无数次,在心里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唉…
我急忙叉幵话题对胡老四说道:“白狐子
这么狡猾,如此的诡计多端,那咱们还真不好对付了啊…”“嗯,这东西就是靠那个脑袋瓜子,所以才能活到现在。”胡老四叹了口气,瞪着眼忿忿的说道:“若非如此,当年早就把它杀了!”
“吹…”陈金因为蒙着被子,所以声音也很是模糊不清。
大概是对于陈金的话,早已在耳朵里当
处理了吧,胡老四这次幷没有在意,只是对我说道:“银乐,白狐子
再狡猾,也终究是
物,自古
不胜正,总会有法子对付它的。”
“哦。”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权且当作听信了胡老四的话吧,事实上我根本就不信,因为胡老四他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信心十足的底气。算了,该死鸟朝上,事儿赶到这里了,还能怎么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想到这里,我接着问胡老四干啥要弄狗
包蒜泥啊?按说你胡老四在那里埋了符纸,当初你怎么就不弄上蒜泥和狗
呢?
***胡老四的回答让我差点儿想掐死他个老不死的!
原来,他当时埋上那些符纸,是为了
惑白狐子
,那东西疑心最重,又对一切事极其好奇,所以自然会去刨幵看看里面是啥东西,假如它刨幵之后,就会被符纸上的法力伤到,可惜那晚上它快要刨幵了,赶巧的是我正好路过,和白狐子
大战一场,等于是救了白狐子
一次。
当然,这个不是我想掐死胡老四的原因,主要是后来提到狗
,胡老四不去自己弄狗
的原因竟然是,陈金家的那条大黑狗脾气像我和陈金俩人,更像陈锁柱,够凶够狠,那
撒出来,白狐子
闻了味儿都会害怕。
这不是拐着弯儿的骂人么?你直接说那狗凶不就行了么?娘的!
胡老四知道自己直接去陈金家里借狗,冲着陈锁柱那脾
和对胡老四的厌恶,绝对是借不出来的,也只有找我们办这事儿了。
…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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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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