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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毕竟归恨结底
 然后又去亲吻她驯顺的眼睛。青筋虬结的器像是烧红的铁烙在奥利安娜手上,造成的结果是她的脑子比手心更早融化,她开始抖着小声地哭诉,但她记得这是她主动挑起而必须背负的责任,所以不曾推开他。

 只是乖巧地承受,就是这种祭品羔羊一般温良的模样勾住了莱斯利的心神,他更彻底地进犯她,真的把她的手心当做那个更狭窄更热的地方,深深浅浅地动着往她手里,直到再也守不住关。

 他才深着全部在奥利安娜的手上。令人血脉贲张,在心底翻涌叫嚣的污秽想象最终成为了现实,不仅弄脏了奥利安娜的手,还弄脏了她新换的裙子。

 ***夜半,莱斯利带着奥利安娜来到神殿后方的某棵树下,他先下马,又伸出双臂,向奥利安娜示意。奥利安娜紧了紧手心,把双手搭在莱斯利的肩膀上。

 她没骑过马,不懂得如何使力,只能由对方扶住她的肢,把她抱下高大的马匹。莱斯利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半胡萝卜。

 他‮弄抚‬着这匹棕马的鬃,把胡萝卜喂给它:“到那里等。”皮油亮的棕色马匹轻嘶着甩了甩鬃,它听懂了主人的吩咐,将胡萝卜快速地嚼碎咽下,又拿头蹭了蹭他,便扬起四蹄,从月光下慢慢地踱到阴影里等待。

 “它好乖。”奥利安娜喜欢动物,更喜欢抚摸它们时得到的回应,不管是狗,猫,还是马匹,她都想摸一摸它们的,所以她望着马儿所在的方向,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你也很听话。”莱斯利的心情看起来比白天要好很多,这种好心情在他牵住女孩的手,而她没有抗拒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明显。

 “有空的话,我可以教你骑马,如果喜欢,你还可以摸摸它。”这个下午,莱斯利除了让奥利安娜用手帮他发过一回。

 就没对她做什么更亲密的事了,他后来只是抓着她的手,把水囊里剩下的水倒在她手上,尽可能地帮她冲洗干净那些黏糊糊的。可留在手心的热度和气味似乎还挥之不去,只是在他的注视下被触碰,身体就自动被唤起了某些记忆。

 奥利安娜知道自己腹部的花纹又开始发热了。它悸动不安,仿佛另一颗心脏在身体里搏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挣脱桎梏破笼而出,她就这样六神无主地被莱斯利牵引着。从很少启用的后门溜进了神殿。像两个家教严格的孩子。

 在门之后才偷偷回到了家中,也可能像一场浪漫的爱情短剧,男女主角就是这样牵着手在皎洁动人的月光下私会,莱斯利最终带着她在某个房间前停下。莱斯利按照约定敲了三下房门。

 在等房间主人前来开门的间隙里,他对奥利安娜叮嘱道:“记住,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在仪式之后来了亚当这里,跟他学习一些基础的神学和草药学知识。”

 奥利安娜点了点头,和还要回去监管骑士长情况的莱斯利小声地道别:“谢谢你,莱斯利阁下,再见,路上小心。”

 “再见,我会注意的,我的,圣女阁下。”莱斯利今晚的确心情很好,圣女对他的印象好起来后他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出暧昧的意图,把“我的”这两个字眼咬得很重,像是把字音放在嘴里含弄,他用小指勾起奥利安娜的一缕发丝,在她的注视下用嘴亲吻这缕落满了月的黑发。身后的门无声地打开,莱斯利的身影也没入长廊的阴影里去,消失不见。

 只有面前这间浸透了草药气息的房间透出光亮,照在奥利安娜温婉清秀的面容上。“我是亚当·施密特,你知道我的名字,圣女阁下。”***亚当·施密特,奥利安娜有印象。

 他的名字在大神官的治疗药剂上和那些怪话刻在一起,也在被女神选中,为圣女提供愉的名单上。

 现在奥利安娜就待在这个人被草药和书籍满了的房间里,左侧是高过她头顶的书稿,右侧是一个木架,里面摆放着的草药奥利安娜只认出来一部分。

 而她就坐在木架和小山堆一般的书本中间,还裹着莱斯利为她系好的披风。将她进房间安排她坐下后,亚当就重新回到他的桌前忙碌,擦洗镊子,滤网,以及各种器具,看起来并没有和奥利安娜进行对话的兴趣。

 奥利安娜也就知趣地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桌上那只玻璃制的壶。透明的壶中还煮着些草药,深褐的药汁在火苗的舐下翻起细小的泡沫,逸散出白烟似的蒸汽。

 等到这壶汤药收得更浓一些,在壶壁上留下一道褐色的水痕,亚当就将它倒出来,用滤网滤去残渣后混进两块冰块,调到可以立刻喝下的温度。最终一半药剂倒进茶杯,另一半倒进玻璃药瓶。

 而他在瓶底十分认真地刻上署名,并阐明这是他的精心之作。“你觉得很可笑吗?”亚当没有回头,但发现一个女孩不加遮掩的好奇目光,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奥利安娜很难想象,一个寡言的神官会在药剂瓶上刻下如此浮夸的字眼。

 但再仔细想想,可能那就是身为学者对自己成果的自豪吧。奥利安娜对这些知识渊博的人总是充满天然地敬佩,所以把她的想法如实地回答给面前的神官。

 而亚当习惯性地推了推夹在眼窝的单片眼镜,给出了他对她的评价:“其他人都会把这件事当笑话讲,但你不一样…”

 “你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令人向往的魅力。”亚当没有再接着这句话延伸话题。而是把木纹的茶杯递给奥利安娜,他语气平淡地解释道:“这是避孕的药,你月事的周期会延长,量可能也会减少,但对你的身体不会有损害,每个月到我这里来拿一次就可以。”

 亚当对女的私密毫不避讳,但也不在意,他不会跟乡下没品的头小子们一样,把女孩们的尴尬时期挂在嘴边嘲弄。

 只是在冷静而理智地阐述药的效果和一种生理现象,但奥利安娜还是脸红了,毕竟归结底,需要避孕的原因总和的情事相连。是啊…圣女对外仍是圣洁的象征。

 而她和那么多男人发生了关系,避孕是有必要的。奥利安娜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下气味难闻的汤药,她并不想当个娇气的家伙,可药的确苦涩得哽人,她喝了一半就条件反地皱起眉头。

 但她又不想表现得像个不成的孩子,于是她难得地狡猾一次,捧着杯子装作寻找话题,将喝药的事情推迟一小会儿。

 “这里面是荆棘草?”她忐忑不安地发问,希望自己没有搞错,让专业人士取笑。“是的,荆棘草。”这个问题的确起了亚当的兴趣,他一边回应着奥利安娜的问题,一边在堆满了药剂的桌面上翻找,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一瓶糖罐来。

 他用刚清洗过的勺子往奥利安娜的杯中舀进三勺砂糖,大概是涉及到他喜欢的话题,亚当语速明显地变快,字数也变得多起来:“糖在东华国的医术文化中也被认定为一种药材,不能随意配合药剂服用,否则会影响药效。

 我认为很有道理,但糖的质和这份处方里的药材并不相冲,觉得苦的话还可以再加。”他将糖罐放回原位,又补充地问起:“你认识多少草药?通用文字呢,都能够读写吗?”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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