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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并不在地方
 南佑蓁长了一张十指不沾水的脸,实际上能担任制作人这种职位几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位女士不仅力气大,精力足,连厨艺都很好,傅继墨因为是个死宅,时间一大把,厨艺倒是也过得去。

 李衷熙在某次约饭时直白表示过自己厨艺非常不稳定,做出来的东西都能吃,但是调味料的分量总是把握不好,撞上对了口味的才会好吃。刚刚李衷莘也提到过。

 她念书的生涯很长,又在国外逗留了一段时间,住宿的人生是很少需要开伙的,虽然她没有选择学校普通宿舍也没选择寄宿家庭。

 而是自行和人合租,但是舍友里有一个对做饭有着很高热情的,幸运的是这位舍友不但热情高厨艺也高,几乎包办了合租生活所有的伙食,弄得最后大家主动给她伙食费的程度。

 不过舍友不知为何对烘焙没什么研究,于是嘴馋的李衷莘变成了擅长烘焙的那个人,总而言之。

 她也不大会做饭。阮芮秋也是一路住宿上来的,偶尔嘴馋吃吃泡面外卖,厨艺也是工作之后才稍微提高一些,主要还是因为没有钱。

 ***李衷熙十分好奇,进入别人的领地,总有忍不住想探索的望,何况阮芮秋家并不大,倒是很像机关房,到处都是小心思。

 除了门口那一排可以当装饰也可以挂衣服包包的木条,餐桌也是折迭式收纳在灶旁的吧台下,比起她家一间一间功能分明的房间另有一番趣味。客厅很难说特别美观,因为是沙发的缘故,本身长得一般,电视是壁挂式的,体积非常可观,看来这人平时也没少看。整体来说。

 就是生活气息特别浓郁,看来是因为面积的缘故有所取舍,更偏重实用,其实李衷熙家的生活气息本来也该很浓郁。

 但毕竟她是个在宅和疯狂旅行两个极端横跳的人,她决定定居国内不久,房子还没来得及建设,也就是这一阵父母和妹妹都来了才攒了点人味儿。这事想起来其实也讽刺的,她是为了cecilia才在毕业后选择了回国定居。

 但就她和cecilia这个情况,分明留在外头生活上更便利,从cecilia执意要回国其实就该意识到不对头。父母其实并没有和她住在一起的打算。

 他们早在回国时就重新买好了房子,李衷熙现在的住所是属于她自己的,父母多少有点帮着暖屋和想见见李衷莘的意思才住过来。

 “嗯…你哥哥和妹妹都留在老家吗?”阮芮秋家里虽然生活气息很浓。但是完全没能看到家人的照片,墙壁上挂了一点装饰画,架子上也摆着各种装饰品,唯独没有照片。阮芮秋应得很随意:“我爸妈在老家做点小生意,哥哥在店里帮忙,妹妹么,她现在在念大学,也在这儿。”

 “芮冬?”李衷熙想了想,这一周来她们算是混了。阮芮秋可以说随叫随到,从未见到她说要和妹妹见面,还以为不在这儿。

 “嗯,她不大喜欢见我,和衷莘不一样,”阮芮秋语气里倒听不出有几分遗憾。事实上在见到李衷莘之前她也没觉得和芮冬的相处有什么问题,她离家求学的时候芮冬还没上小学。

 正值阮芮秋对小朋友最没耐心而芮冬没什么自控力的时候,从小就没培养够,大了之后更是不知道如何和彼此交流,阮芮秋多数时候甚至不大想得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妹妹。

 父母在芮冬也选择学美术的时候才通知了阮芮秋一声,阮芮秋看了芮冬的作业,很快就判断出她大概达不到自己的程度。

 不过当做专业学习还是绰绰有余,芮冬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在择校和选择导师时才来询问阮芮秋的建议,哪怕在同一个城市,两姐妹也很少参与对方的生活。

 李衷熙觉得难以置信,李衷莘从小黏她,什么悄悄话都和她说,所以她才会对不知道李衷莘要回国发展的事情反应那么大,虽然不至于到每天都要通电话的程度,不过如果两天没收到对方的消息就一定会找人了。

 “喝点什么?还是你想先洗澡?”***问了这么一句,双方都是一阵沉默。阮芮秋其实没有别的意思,进了自己家的门,怎么样也要尽些“地主之谊”

 同时也是下意识规避了话题,和芮冬的关系,不管阮芮秋承不承认,都是一块隐形的压力。李衷熙则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下意识觉得这句话充满了暗示意味,不知道该顺着哪个选项继续。

 “嗯?我家里喝的不多,要不你自己看看?”阮芮秋自己没多想,一派坦然,总共一间淋浴房,总要有前有后,没打算在浴室就动手的情况下,两个三十一岁的女人共用一件淋浴房,很难相信只是沐浴。

 说到三十一岁…阮芮秋突然没头没脑地提问:“衷莘是今年毕业的?她不是只小你五岁吗?”

 “她高中就过去读了。一直都在juilliard,最后听从父母的““””建议在manhattan读的phd,花了三年多,还是快的,那边学分修完就能毕业。”天才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平凡人能了解的。

 拿着一等奖学金握着国内顶尖美院设计系硕士学位的阮某人如是想。抱着自取其辱不如更彻底一点的想法:“你呢?你在国内念得大学吗?”

 李衷莘刚回国,带着明显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印记…她的言辞中夹杂着很多外文单词,阮芮秋能懂,语言的转换很容易失去它本身表达最精确的含义,李衷熙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有也可以用她所处的行业来解释。

 “倒不是,我中学时回来,大学又出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吧?”这个阮芮秋还真不知道,想想unique的主营,试探问:“珠宝设计?”

 “嗯…我报考的时候,主要是冲着学校,衷莘是冲着专业去的,所以我拿到的是yale的mfa。”

 阮芮秋反应了数秒才明白李衷熙的意思,别过了头,读书能力应该是有遗传的吧?“不想继续读博士了吗?”李衷熙沉默了几秒,让阮芮秋没忍住又把视线转了回来。

 “是因为cecilia。”李衷熙表情有些冷“她没有拿到yale的offer,就近选择了connecticut,我们一开始折中选择了各自开几十分钟的住宿,但没住很久就因为太累了而放弃,我努力在五年内修完了本硕全部的学分。

 她才勉勉强强拿到了学位,然后就吵着要回国。”阮芮秋心算了一下,这么说她在读研一的时候李衷熙就毕业回国了。看来本来确实打算要读个博的。

 而且妹妹正好也赶在那个时候出去,虽然并不在一个地方,但是因为知道故事的结局,李衷熙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只剩下辛酸。

 “…我是不是不该答?”一片寂静里突然响起李衷熙有些无措的声音。正在检讨自己是不是不该追问的阮芮秋笑了出来:“你去看看喝什么吧,我先去冲澡了。”她刚刚想到,如果让李衷熙先去洗,欣赏美人出浴并立刻扑上去摁倒的场面就无法实现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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