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先是嘶了痛
荆夏和霍楚沉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真的搞到警察局立案调查。于是在经过警官一番苦口婆心地教育之后,分别打电话让朋友来做了保释。荆夏也是这时才知道。
那间酒吧是霍楚沉还在纽约的时候,就开始筹划和投资的,他一向神通广大,人脉众多,这种事对他来说往往就是一个念头而已。可越是这样,荆夏越是生气。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让霍楚沉人间蒸发十个月之久,一点消息都不给她留,除了故意让她担心刷存在感,她气得
闷,平底鞋把地上的小石子踢的噼啪直响。
“你家在哪儿?”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漫不经心地侧身看她。荆夏翻起眼睛瞪他,怼了句“关你
事。”
“我才从纽约过来,没地方住。”霍楚沉说得一脸坦然。荆夏被他的不要脸震惊,没好气地回了句“关我
事。”
两人的朋友都有些尴尬,费利佩走过去,扯了扯荆夏的袖子,劝她道:“你要不要好好跟他说一说,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凶…”说完瞟了眼霍楚沉,不
打了个寒战,赶紧退后一步,离得荆夏远远的。
刚才警察局让人来保释,霍楚沉叫了酒吧的老板,而荆夏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打电话给费利佩。
只是从费利佩出现的那一秒开始,霍楚沉那种想杀人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荆夏妥协,把费利佩挡在身后,看着霍楚沉身边的酒吧老板道:“你不是有朋友吗?让他收留你一晚很难?”话一出,老板立马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荆夏无语,感叹怎么霍楚沉身边都是些狗腿的人。“现在没人收留我了。”偏生他还没脸没皮,大言不惭地继续死
烂打。荆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包里摸出点现金递给霍楚沉,道:“去找个酒店。”霍楚沉接过她手里的钱,揣进
兜的时候顺带摸出自己的护照,拎出个人信息那一页,两把撕得稀烂。
“现在没有酒店会收留我了。”荆夏:“…”费利佩:“…”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狠人,费利佩觉得即尊敬又害怕,凑到荆夏耳边弱声道:“要不让他去我家…我想起我养的猫快生了。生人不能去。”终于,费利佩也顶着某人杀气腾腾的目光,溜了。
虽然是暮
,深夜的街头,景
依然寥落。城市沉入梦境,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越来越稀疏。荆夏一路默默地走,霍楚沉在后面沉默地跟。街灯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停在一间小公寓楼下。
荆夏转身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冷着脸说了句“我才洗的地毯,你把鞋
了。”***公寓不大,是留学生喜欢租住的经济实惠款。
离学校不远,生活方便,价格公道。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公共设施一般,墙壁也不怎么隔音。霍楚沉一言不发地跟着荆夏上楼,穿过
仄而昏暗的走廊。
在一扇贴着某陌生男人半
海报的门前停下了。霍楚沉盯着那张海报,默不作声地蹙了蹙眉。荆夏从包里摸出钥匙,还没找到钥匙孔,声控灯突然熄了。
突然的黑暗让感官变得敏锐,钥匙串叮叮咚咚的声音格外分明,荆夏没来由就有点紧张,她以为霍楚沉会帮她把灯叫亮,结果那人只是像个雕像一样地站在她身后,不出声也不动。
荆夏有点生气,想转身吼他,结果身体一侧,那只她抓着钥匙的手,就被霍楚沉从后面握住了。
对准钥匙孔、
进去、扭转…一系列动作又快又
畅,仿佛他才是这间公寓的主人。窸窣的响动没有惊扰廊道上的声控灯,一片黑暗之中,霍楚沉搂着荆夏撞开了门。
“砰!”木门应声合上,在空
的走廊上砸出一串回音。荆夏觉得身体一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霍楚沉
在了门板上。房里也没有开灯,荆夏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觉得黑暗沉沉地落下来,有点让人透不过气。
呵斥的话来不及出口,两片又热又软的东西就在她的
上
了下来。霍楚沉把她摁在门板上吻,急切又没有章法,荆夏只感觉到面上一阵
糟糟的
热呼吸。
视觉被屏蔽,导致时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她不知道霍楚沉吻了多久,只听到客厅里那个老旧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跳动。荆夏闻到他衣服上被自己泼了一身的酒气,然后伸手抓住了那只已经从上衣下摆探进去的手。
“还生气?”男人微微有些
,声音低沉又
感。生气,当然生气。什么都没解释就妄想爬
,荆夏才没那么好对付,但她不想说,因为越生气表示她越在乎这个狗男人。
“臭。”言简意骇的一个字,语气自然不好。荆夏面无表情地推开霍楚沉,侧身摸到开关,点亮了客厅的灯。
小小的一个单间,客厅和卧室在一起,家具也很简单,房间里摆上一架不怎么新的钢琴,霍楚沉进来就会显得有些拥挤。荆夏踢掉鞋子,径直去浴室拧开了灯,对霍楚沉冷冰冰地命令“去洗澡。”
淅沥的水声响起。荆夏有些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耳
子太软,又是三两下就被这个男人骗得给他带回了家,他甚至都没有怎么哄她。荆夏越想越气。
最后把脸蒙在沙发的垫子上发了一通脾气才觉得好点,她往柜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一件霍楚沉可以穿的衣服。
不仅如此,内
和拖鞋都还没有。生气归生气,总不能让他
着在家里晃,那不是更便宜了他,想到这里,荆夏扣上门下了楼。今天是周五,商家大多一早就关门了。荆夏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一间睡衣店。
还好来得及时,她赶在睡衣店关门前买齐了拖鞋、内
和居家服。回家的时候经过一间小超市,她又买了点牛
和面包当明天的早餐。
付款的时候,荆夏瞥见柜台上那一盒盒包装可爱的避孕套,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了看…大号、超薄、草莓味…也不知道是哪个点唤起了她的哪一段回忆,荆夏飞快拿起一盒付了钱。
再回到公寓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里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霍楚沉在干什么。荆夏走过去敲门,冷声道:“衣服。”里面的声音停了。荆夏以为他会过来开门。
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本来就憋着的一口气被点燃,她有些
暴地拧了一把门把手。“喀哒!”出乎意料之外,浴室的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灯光和水汽从隙开的
隙里漫出来,荆夏吓得赶紧想把门给扣回去,然而霍楚沉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只
壮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又快又准地抓住荆夏的手腕,用力一拉!
手里抱着的东西散了一地,她猝不及防地被霍楚沉拽进了浴室。还没等她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淋浴间的门响了一声,下一秒就是哗啦啦的水声。热水兜头而下,她被霍楚沉拉进了淋浴间。来不及反应的荆夏险些呛到水,揪住霍楚沉的胳膊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你有病啊?!”荆夏一声咆哮。狭小的空间不好施展拳脚,她只能用手往他赤
的上身招呼。霍楚沉这次到没有躲,先是嘶了一声痛,而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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