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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都同说过多次
 “明天是襄侯家的酒席哦。”某天晚上陶然忽然说。白知予才想起来这回事,她打定主意“你待会帮我把东西收收,明酒席结束就跟我回娘家住去。”让个空子给她两,白知予也好口气。

 她就不信了,她不在家,云聿瑾能忍住不去找喻雁容,难道喻雁容还能忍住不来找云聿瑾?说不准回头她回来喻雁容连孩子都有了。

 枝闻言叹息一声:“原瞧着驸马对姑娘百般骄纵、千般宠爱,怎么也不会到今…可谁承想…”-襄侯家席面分了内外男女宾。

 里头白知予的身份,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可不知怎的,喻雁容竟也在主桌上。若是说白湘和陈若丹那一个是因为她一个因为云聿瑾,喻雁容又是因为谁?难不成也是因为云聿瑾?喻雁容不跟她挨着坐,坐她对面,好风度的白知予笑了笑。

 白湘一翻白眼,拉着白知予自顾自的说话。席上上来了一道八宝鸭,襄侯夫人看了一眼白知予,笑道:“若说这做八宝鸭呀,还得属咱们雁容做的好,雁容你给尝尝,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好指点指点我家的厨娘们。”

 喻雁容笑着谦虚几句,吃了一块装模作样的品鉴了一番。襄侯夫人道:“诶,我还记得,当初雁容学做八宝鸭好像是因为聿瑾喜欢吃吧?是吧?若丹?”陈若丹心中不快却也不好明着发作,只好皮笑不笑的打着哈哈。

 ***“欸,这可真是哈…早些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喝你家聿瑾和雁容的喜酒呢,谁承想聿瑾一下子娶了长公主,我还当这俩孩子之间是怎么了。现如今又听闻他两时常在一处说说笑笑的。

 那亲昵劲儿比之从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丹,你家是又要办喜事了吧?”襄侯夫人故意说的大声,叫这周围几桌的人纷纷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陈若丹看都没看她们两一眼“没有。”襄侯夫人面皮上有些挂不住,可也是一霎之间,陈若丹的这反应原在她和那位的意料之中,就等着她这么说呢。

 于是这个皮球最后又踢到白知予脚边来了。“也是,现如今有长公主在,你家聿瑾的事儿可不得长公主殿下点头同意么?不过我听闻长公主殿下最是温柔大方识礼数,又最是体贴聿瑾,想来也不会不同意的。既然你们两家还没把这件事敲定,不如由我腆着张老脸。

 在今我家小孙子的满月酒上喜上加喜,把这事敲定了。如何?”白湘捏紧了衣袖,紧张地看白知予,而白知予仿佛没听见一般,低着头吃着碗中的菜肴。

 “长公主?”襄侯夫人笑着又喊了她一声,白知予不好再装。她茫然的抬起头“啊?什么事?”襄侯夫人只好又道一遍“将雁容给聿瑾做妾可好?依我看,雁容这家世样貌,做妾委实是委屈了她,不过谁叫他们两个情意绵长,两心相悦呢?

 诸位都是女儿家,当知这世间若想求一个有情郎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这孩子也苦等了聿瑾这么些年,不若长公主殿下就给我一个薄面,将雁容进府里,做个贵妾,也好和你一同照顾聿瑾啊。”

 白知予垂着眸子,并不急着搭话,她脑子此时已经想清楚了。襄侯夫人一个和她们八竿子打不一块儿去的人,何以今冒着得罪她、得罪华攸宁的风险。

 在这场大席上这么多管闲事?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白知予或已可断定,不仅襄侯一家是南漫的人,就连喻雁容也被南漫收买了,那这可就不是纳妾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了。

 这是南漫光明正大安在他们身边的眼线啊,而今陈若丹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她原本也是一力促成这件事的,怎的忽然改了口风倒了戈?白知予仔细一想,好像是那她在街上被乞丐羞辱了之后,陈若丹就不再搭理喻雁容了。

 分析到此处,于情于理,白知予都是真不想喻雁容进府里来。可那头襄侯夫人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故意把话题往“皇恩”上带了。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若是白知予不点头叫喻雁容进府,她要背上一个善妒的罪名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别人会那这件事去指摘华攸宁,若不是仗着华攸宁的势,白知予一个孤苦伶仃的痴傻儿凭什么阻拦人家两个有情人在一块?又不是叫她把正的位置让出来,一个妾室的位置而已。

 那头喻雁容也突然爬起来,跑到白知予腿边“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那眼泪洪一样说来就来,哭天抹泪的求白知予成全她和云聿瑾。即便不当妾室,只做家里的一个使唤丫头都成,只要叫她能时不时看见云聿瑾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

 ***白知予:…台词真狗血。话说。她这段时间同云聿瑾打得火热,即便陈若丹倒戈了,她抓住云聿瑾便是,何苦来做这么一出戏?好歹也是太傅家的嫡女啊…这不是自轻自,自毁身价吗?白知予头脑风暴了一番,在诸多殷切的目光之下。

 为了华攸宁,她只好忍了这笔账。白知予自诩专业人士,这戏也是信手拈来,她两行清泪唰唰而下,哭着去拉扯跪在她腿边的喻雁容“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呀?我两亲姐妹一般的关系,你是知道我的呀?

 我最喜欢你了。晓得你和官人的事也是一直帮着你的呀?我这个人愚笨,没什么自己的主意,也是瞧的那话本子里头都是这么写的。”“我刻意给你和官人制造独处的机会,刻意在他面前说你做的菜不好吃,刻意同他闹变扭好叫他去找你。

 我都是照着那上头抄来的,是知予哪儿做得不对了么?容姐姐你不要哭,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你说出来,知予一定改…”

 她这刻意说出这些事,也无非就是想叫在场的吃瓜群众听听,瞧瞧她白知予,多贤惠一小笨笨呢?为了别人两个的事,不惜抹黑自己在郎君心中的形象,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了。

 既如此,这坊间又有什么脸面来讲她善妒不是?分明是白知予给足了他两机会,是他两自己磨磨蹭蹭的半晌不开口罢了。

 “我怎会不想你进府里来呢?这原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我巴不得你天天能在家里陪我玩呢,实在是…实在是…”完蛋,她一时冲动,戏瘾上身,竟忘了提前想好台词?!这下真芭比Q了。

 “实在是我不同意!”一道低沉而又震撼力十足的男声响起,众人纷纷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竟是事件的男主角云聿瑾。云聿瑾阴沉着脸走过来,长腿冷漠地跨过了一边跪在地上的喻雁容,他伸手将白知予一拉,叫她站起来。

 云聿瑾痛心疾首的问:“你就这么想给我纳妾?”啊哈?这是闹哪出?白知予眨眨眼,檀口微张,神情愣愣的。云聿瑾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手摸下去牵到白知予的手,将她从凳子前面带出来,云聿瑾换了只手牵她,一手将她纤一搂。

 他拔的站立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喻雁容,清隽的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和,他冷冷开口:“不管是你回京之前还是之后,我都同你说过多次,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对你绝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我也绝不会你入门。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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