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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无论看见与否
 不过他也没揭穿,既然人家不愿说他也不勉强,单纯觉得好友追姑娘太憋屈罢了。柳西京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照顾温煜景这件事除了周望舒外,她没再告诉任何人,对杨琛更说不上了。这几天温煜景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她才有闲心想其他的事情。仔细一想,自从那天与赵子川通过电话后。

 她好像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说来这其实算件怪事,以往赵子川无论再怎么忙,都会一周出个两三天联系她,甚至会不打招呼的直接上门找人。眼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赵子川像人间蒸发似的了无音讯。柳西京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特意找了时间打过去。

 电话才响两声,那边好像专门在等她似的立刻接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子川便没头没尾的一口肯定。

 “你和温煜景在一起。”柳西京讶然,根本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觉得他不应选择当律师,应该当个侦探才对,然而赵子川却没心思和她开玩笑。

 平里他不算温柔,生气的次数少之又少,有时候柳西京想,大概天塌了他都不会多皱一下眉头。可最近他情绪波动的频率有些太过频繁,什么稳重自持也全都见鬼去了。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忘了自己曾经受了多少罪?还是有十成的把握能和他一直走下去!”他着火试图让自己冷静些,可重的语气与挖苦暴了他的心境。赵子川这一席话犹如一枚深水炸弹,将原本沉浸在美好虚幻中的柳西京猛然震醒。

 事实上,她从未想过和温煜景能有什么结果,可身体总比人心更诚实。回想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她还是在期待着什么,果然人不能抱有侥幸,因为有些界限一旦越过便再也没有还转的余地。

 她放纵自己去靠近,去沉溺,她允许温煜景对她求,她甚至可以确定那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她依旧选择视而不见。所以,那些否定与欺瞒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是为给自己开

 “你想多了,他现在看不见,不会知道的。”柳西京话里终究没有底气。“你到底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温煜景太蠢!”赵子川着嗓子,愤怒就快冲破最后的阻隔,他害怕了。

 就像那天他不敢告诉柳西京那人出了车祸,因为他害怕一旦告诉她,事情就会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驶去,他根本不敢赌。可她还是知道了。

 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温煜景和柳西京是这世间绝无可能分割的整体,即使分开了六年,他们之间的牵绊丝毫不减,丝毫不变。

 那他是什么,笑话吗?原来命运,竟真的半点不由人,他再不愿接受又能如何,这所有的缘由,都是因为她还爱着他。

 “如果换做是你,你,认不出来吗?”像被噬了所有的力气,赵子川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心正在被狠狠的割裂。呵,不被发现,他那么熟悉她。

 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尽管不想承认,可赵子川骗不了自己。天已大冷,窗外寒风萧瑟,冬日的降临迫使太阳都更早的淹没在地平线下。柳西京一直沉默着。

 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漏百出,可他们依旧能颜色不变的维持着护工和温家少爷的身份,不是傻子,就是在装傻子,她确实在逃避,原因无他,只是想多陪他些日子,那么温煜景呢。

 他在这段荒唐的角色扮演中,又选择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我…”还未等柳西京想到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被对面冷声打断。

 “柳西京,他现在是眼盲,你是心盲!”赵子川愤愤的挂了电话,空留她一人听着电话里无起无浮的盲音,久久才回神。一向稳重有度的赵子川突然冲她发了一通无名火,将她数来所有的避而不见全数摆到了眼前,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可所有人都只会将她推向残忍的现实,却没有谁去教她如何处理这一地泥泞,难道要让她先撕破这层遮掩,去质问,去发,那然后呢?

 当初是她毅然决然的要分手,现在不但送上门让人白上,还上赶着来伺候人家,不说这一切都说不通,单凭让她以柳西京的身份去面对温煜景这件事,她就办不到,她只不过是想照顾他而已,为什么要她面对这么多问题。

 柳西京蜷缩在上,臂弯下那张精致的小脸只剩下一层死气,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在一阵急促的闹铃声里,终于找回了意识。这个闹铃是专门为温煜景设置的,再过会儿医生就要到了。

 平时温煜景在做检查的时候,柳西京也会跟在一旁听着,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今天她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些别的什么,送医生出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然而答案却不尽人意,医生也不能确定温煜景究竟什么时候能恢复视觉,目前检测下来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但还需要继续观察。

 按理来说这明明是一剂强心针,可在赵子川的兜头喝下,柳西京却越发没底。不是她不相信医生,只是如果那人要装,完全能骗过所有人。

 后知后觉的柳西京突然回想起之前周望舒所说的话,这次的车祸完全是温煜景个人所为。可这样出格的举动,怎么也不像是处处稳重的温煜景会做的事,反而倒像是她的行为。

 她偏执,阴暗,做事不计后果,难道真的是近墨者黑,才让温煜景沾染上她的恶习?不,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儿,柳西京不加快了上楼的脚步,她一路寻过去,终于在书房找到了那个身影。***明亮的灯光将整个书房照了个通透,书桌后坐着位身形朗阔的男人。

 若不是那张毅然出色的脸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柳西京完全不会注意到他手上捧着的那份文件,究竟有多违和。听到脚步声走近,温煜景微不可见的顿了下,此时再装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本来还想陪她再多玩儿一阵子,谁知突然有件急事不得不处理,恰好又被这么碰上了,不过,发现了也好。

 他自若的摘下眼镜,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出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柳西京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越发看不懂他的心思。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柳西京也惊讶于自己的镇静。但更让她佩服的,还是眼前这位撒谎不见脸红的温家二少爷。“也就这两天吧。”放下手中的文件,温煜景轻靠着椅背,淡淡回道。“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的,随你。”那张出尘绝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愧疚的痕迹,无论看见与否,他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温煜景。

 这让柳西京不由得生出些火来,蜷起的手指陷入掌心,紧密的疼痛时刻提醒自己要冷静。温煜景确实没有骗她的理由,而她的这点小伎俩或许早就被看穿,也就不难解释这两天那些怪异的巧合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尽管现在纠结这些已无用,可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迫她要问个明白,好证明那些荒唐事并不是他一时兴起,也不是对着谁都可以那样来者不拒。温煜景仰着头,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下。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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