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房间了红光
自从家里有了专门给贺一容请的南方菜厨子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喝到白老太太的鱼汤。饭包汤足,打了两个满口鲜香的嗝。
贺一容跟在聂祯身后,脚正好踩住他影子的头,她隔着距离看聂祯的背影,聂祯现在每天都要训炼,皮肤晒成发亮的红黑色,整个人明显的
拔起来,他以前走路总喜欢
兜弓
,现在却习惯抬头
。
她喜欢这样的聂祯,看起来很有力量。以前的聂祯,太过死气沉沉,他还是喜欢穿宽大的T恤,风吹过贴在身上,背后肌
轮廓被风吹出来,贺一容看见他肩膀宽厚,
间瘦而有力,他稍微转一下身体,那道背沟深深。
“贺一容。”他的脸藏在树影下,只看到高
的鼻和锐利的下颌线,她又打了个“嗝”聂祯轻笑:“你怎么这么馋,一锅汤我一口也没喝。”贺一容有些不好意思,踢踢脚尖:“我又没有不让你喝。”聂祯转过身,贺一容下意识缩紧自己的小肚子。
鼓的像个球。聂祯眼神扫过,当作没发现,却眼底都是笑意。“走快点,怎么还像小时候似的跟在我后面。”
他又
兜,稍稍弯
,就算贺一容已经长得不矮了,他一弯
还是被他的影子罩的牢牢的。贺一容退了一步,走出他的影子笼罩范围。
“你还看那些东西吗?”她突然提问,聂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些东西”是什么。贺一容直视他,说的很自然:“那箱子光盘。”聂祯没有立刻回答,贺一容长大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她突然的,没有预兆的“你谈恋爱了吗?”二哥上大学开始就女朋友不断。
她那天听到贺毅林也接了个女生电话。聂祯呢,是不是身边也有女生出现。这些事情随着年龄增长,顺其自然。这个星期,聂祯又有两天没去接她放学。风吹过两人中间,鼓起聂祯的T恤,吹平贺一容裙子上的褶皱。聂祯的安静与他那虽然看着她,却遥远又陌生的眼神让贺一容不再想听答案。
在她要忍不住离开之前,聂祯走到她面前。贺一容终于低下头,她不敢近距离的与他视线相接。聂祯按住她的头,胡乱
了
。
“你还小,问这些做什么?”做什么呢,贺一容也不知道,只是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聂祯是个十八九岁的正常男生,他该有情感需求,也有生理需求。
贺一容有些难过,她晃晃脑袋,额前
了的头发就顺了,她透过几
长长的、遮眼的发丝,看到聂祯虽然含笑看着她,眼里却多了许多她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他跑起来,她还能跟得上他的影子吗。
***贺一容
上了烘焙,但面包总会烤的硬邦邦,饼干不香不甜,吃起来掉满嘴的渣。贺毅林吃了一次就不尝第二次,贺毅溯鼓励她:“
能生巧,小容很有天赋。”贺一容信以为真,以天赋为名,为了增加熟练度,半个月霍霍掉一整袋面粉。动辄花费两三个小时烤出来一盘,贺一容自己吃起来。
混了汗水与辛勤的味道,感动万分。又是刚出炉的,就算不香甜,也是热腾腾的看着喜人,贺一容从不觉得难以下口。
她练了一阵子就将自己的劳动果实第二天包起来带给聂祯做早餐。隔了夜的面包,水分大大
失,咬起来干巴无味,聂祯咬一口就喝一口牛
,才能咽下去。
贺一容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吃完,满怀期待:“还行吧?二哥说我有天赋。”聂祯想,贺毅溯那个人对着两百斤胖子都能夸人家胖的喜庆,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来的呢。
贺一容眉眼弯弯,离得近的时候,黑漆漆的瞳仁亮的像玛瑙,她总是直勾勾的盯着人瞧,不给人留一点余地。聂祯又灌下去一大口牛
,把食道里的艰涩带下去。
“还行。”贺一容更开心了:“你不吃早饭不行,以后我每天都带给你,车上吃也不浪费时间。”
“这个牛
味道也还不错吧?”聂祯拿着牛
瓶子转过来,看商品名称和配料表,他觉得有些甜了。大概不是纯牛
。贺一容趴在中间扶手上,身子靠过来指给他看:“香蕉牛
,我最喜欢喝了。”聂祯那句“有点甜了”
也没说出口,她头挤在自己颌下,再靠的近些或者一个急刹车,她的头就会埋在自己
前。聂祯推开她,手心里的触感
茸茸的,她的
发怎么像小动物呢。
“贺一容,不要离我这么近。”她手撑住下巴,还是趴在扶手上,听见这话眉头皱起来。“你又不是别人。”她根本不在意聂祯说了什么,转眼又扬着下巴,非要他也喜欢她喜欢的牛
。不依不饶:“好喝吗?”
“好喝。”聂家翻修,家具大部分都换新。之前贺一容短暂住过的房间却没换,还添了个梳妆台。师傅们翻修三楼书房的时候,聂祯站在阳台上看了半天,打量着那和隔壁贺一容房间的阳台隔着的半米多空隙。
“这栏杆拆了吧,空隙也填起来。和隔壁连一起。”有个师傅多问一句:“那要不要和隔壁人家说一声?”
“不用。”她抱怨过好几次,有时候想去找他玩,陈嫂总会嘟囔:“又去聂家啊?”她说,要是阳台连在一起就好了。贺一容发现的时候果然乐了半天,她找聂祯再也不走正门,从自己房间阳台出去,走两步就找到他。
次数多了,她得了些趣。家里人以为她在看书的时候,她在找聂祯理自己
成一团的项链,她说要拼乐高,抱着盒子去了聂祯房间,小心翼翼捧出成品摆回来,贺毅林看到还夸了一句:“速度变快了。”聂祯在打游戏,她就在边上看着。
突然冒出一句:“你猜他们知不知道我不在房间?”聂祯手下动作停了一下,操作的人物被杀,画面变灰,他也没想到,贺一容会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天找他八十次,他没说话,人物复活,继续手指不停。
“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哎。”聂祯鼠标一歪,画面又变灰,他整理好鼠标线,把鼠标一摔,头也没回。
“贺一容!”她缩缩脖子,抱着冰
凌桶又吃了一勺,一口
进去,脸都皱成一团。“我用词不当啦。”拿着笨重的铁勺子用力挖着:“自己菜还怪别人。”聂祯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再死一次你就滚回去。”贺一容撇撇嘴,心里骂着聂祯游戏菜脾气大。
突然意识到。五月了,他今年情绪如此正常,让她几乎都忘了。又到了五月,正常吗,也许不正常吧,他往常打这个游戏不会这么暴躁,不顾策略直直冲上去,越塔也要杀人。贺一容连着几天没找聂祯。
在厨房里潜心研究蛋糕。陈嫂在边上夸:“小容做蛋糕像模像样。”贺一容也翘了嘴角,忍不住的得意,她大概真的有些天赋。拿着专用的装饰笔一笔一画勾勒出一个游戏英雄形象。
陈嫂凑上来看“哎呀,画的好呢,给毅林的吗?”贺一容还没答,陈嫂就揣着手“毅林不喜欢吃甜的。”
贺一容把蛋糕转了一圈,认为这是她这几天来做得最完美的一个。装盒,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回答陈嫂的话:“拍照用,我回房间了。”一点红光,白烟轻轻绕在那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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