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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给机会学习历练
 “嘶…宝贝别咬,你咬我,我又要上火。乖,小心肝先洗脸洗手。”他成功转移娇视线,锦屏立刻端水过来,打巾子服侍少清洗。夏裴夙则趁这空隙,着手上鲜红深刻的牙印,和锦屏继续刚才的对话。

 “今才到家的?”“是,大原是想叫我回来帮忙准备婚礼喜宴的,可夫人命我在金陵置办给二的礼物,耽搁了几,今儿黄昏才赶进城。先给二请了安,又去东苑送东西,被大留下用了晚饭,刚才洗去路上风尘,正等二爷回来呢。”

 她伶牙俐齿手脚利索,一边回话,一边把明鹪清洗干净,一如既往地灵巧能干。夏裴夙细看她,头发半,飘散淡淡的澡豆香,温婉妍丽,秀外慧中,人也长高了不少,她稳重,内敛,儿时青涩早已褪尽,散发着小女孩所没有媚风韵。

 “鹪鹪,你已经见过锦屏了?怎么不告诉我。”某人心细如发,转头询问腿上嗒嗒的娇气鬼。明鹪身体僵直,眨眨眼,答不出来。

 ***屋内一阵沉默,三人各怀心思。锦屏七窍玲珑,却没有出声给尴尬的少打圆场。夏裴夙则等着看老婆笑话,想听她结结巴巴含羞带臊地为自己喝醋找借口。

 而小明鹪根本不接话茬,噎着任叫嚣:“香膏呢?我洗完手脸…都要涂香膏的!”“…”他们太小看明鹪了。擅长游戏赌博的人,没有不懂耍赖皮的,她只是怕羞,人可没那么老实。

 失望的某人面色一沉“我这没香膏,只有口水,你要不要涂?”“你…我讨厌你!”夏裴夙抱着讨打的老婆猛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举步就走,威严架势吓退了明鹪的小刁蛮。

 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怯生生地嗫嚅:“你要带我去哪儿?”“自然是去主屋涂香膏,时晨不早了。小娃娃该休息了。”可是明鹪不太愿意去睡觉,还想再黏一会儿。

 一时间又找不出堂皇理由,眼看他已经大步流星穿过院子,心中烦闷,不高兴地撒气:“我自己有腿会走,不要你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不尊重。”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先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抱你。”那人脸上没一丝笑容,明鹪不确定他的话有几分真,但数次接触。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拿捏他了。哭,是她信手拈来的本领,是他无法抵抗的武器。小明鹪窝在某人怀里“呜咽咽”扯他衣襟擦眼泪。

 “嘤嘤…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打断腿…我想回家…想爹爹娘亲…呜…你待我一点也不好…”“额…小心肝不哭,我同你说笑的,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呢?下次你再说这话,我就你脚心,咬你的小脚丫,嘬你脚趾头。”

 夏裴夙果然服软,换了张脸翻来覆去哄,送到主屋后,想把人放下来,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最后他只能全程抱着她,耐心等丫鬟们给她喂了半碗玫瑰蒸酥酪,再洗漱散发,直到要换寝衣时,她才不得不从他腿上下去“你不许看。”她对某人说。

 “为什么我不能看?我非但要看,还要摸呢。”“不许看不许看!”她撇撇嘴,又开始挤眼泪。

 “知道了!我不看!”夏裴夙憋了一肚子火,起身背负双手转了过去,小明鹪还不放心,扯来一绸带蒙住他的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上半张脸裹成受了重创的伤兵。“防我如防小人,大可不必。”

 “你不是小人,但是个坏人。”“…”某人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小货,你给我记住,今所作之事,来必要你成倍奉还!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对光而言多少有点刺,烦躁地反复催问好了没有,可是换好寝衣,明鹪还是不许他拿掉带子。“干什么?你要让我蒙着眼睛走回去?”“我睡不着,你给我念书讲故事。”

 “?蒙着眼睛念书?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耳边传来“咯咯”娇笑,顽皮鬼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最后把一本书进他手里,自己跳上,拿被子裹住,只留一个脑袋。小丫鬟们嘻嘻哈哈围上来帮夏裴夙解开绸带,看到他乌云密布的冷脸,一个个忍着笑全逃走了。

 “我今晚吃了你两口,你就爬到我头上来了是么?”“我才不要去你头上,我要听念书,要人哄我睡觉!”

 小浑蛋气,两只眼睛还肿着,脸上只有任没有畏惧。夏裴夙算是明白了。明家把她往死里宠,怎么可能没点顽劣骄纵在身上?前几初来乍到,她心里没底,只好夹紧尾巴做人。

 他稍稍亲近一点,她立马就藏不住现原形了。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圣人的话实在大有道理。二公子凭着给小媳妇当爹的觉悟,长叹一声翻开她的闲书《枕中记》,逐字逐句,坐在边读给她听,他的声音低沉磁徊,在静谧的夜晚娓娓道来,耳蜗随之轻震。说自己“睡不着”的人,白天费尽心思玩得不亦乐乎,晚上又和男人惊险刺了一波,很快便耷拉眼皮,稀里糊涂睡了过去,人家都还没读完三页纸。夏裴夙亲了亲小作的额心,替她好被子,吹熄灯烛,回到书房。

 锦屏还在那里,她已经给他铺好软榻,和少时数千个夜晚一样,等着服侍他沐浴就寝。***“二爷!”锦屏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见到主人回来,立刻起身上去,笑盈盈地替他更衣。

 “我让正儿去睡了。夫人允了奴婢,往后就在二爷房里服侍,二爷今晚可要洗澡?”“这么晚,既然正儿他们已入睡,我就不折腾了。照说你连奔波,好容易归家,应该放你去休息的,但我这几事忙,也只有晚上得闲,若你还有精神,陪我说会儿话,叙叙旧吧。”

 夏裴夙心思细密,善察人心,自然知道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小娇,今夜一反常态,撒娇作闹,可不是因为被他亲嘴摸地弄过了,而是锦屏出现,令她生出警觉与敌意。花园里的闲言碎语,她怕是心里在乎得很,远不如嘴上装的那样大方。

 小东西行事倒是果决,锦屏一出现,她就来找他道歉,想修复关系拉拢他,被他狎昵之时也没那么多抗拒,明知她见过锦屏的事纸包不住火,仍旧大胆隐瞒,以此让他知道。

 她不愿意他纳这个小妾。晚上纠不休,也是存心拖着他,不让他回书房与青梅竹马重温旧梦,他不可能再让锦屏服侍他洗澡了。

 无论她是否是故意支开小厮,对他还有没有旧情,他们之间都不可越过主仆之线。锦屏欠身应下,端来热水帮主人洗脚,与他闲话别来之情。二人分别数年,太久了。想说什么,反没了头绪。

 她的日子无非是替夏夫人管私库,跟着管家娘子学理事,到金陵后还去账房帮忙计算地租,持家中置办物品等琐事。“你聪慧勤勉,办事素来稳妥,可见母亲对你十分器重,给你机会学习历练,比跟着我什么都学不到好多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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