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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都不敢合眼
 也不怎么怕他,上来就对锦屏一顿,说她手脚不干净,偷她们小姐的东西,做管家丫鬟还监守自盗,强烈要求主子明察秋毫,撵走这个家贼。

 “你指控她行窃,那她偷了什么呢?捉贼捉赃,没有证据怎么好随便撵人。”“怎么没证据了?她偷了我家姐儿一条子,还有两月事带!”

 “…”?为什么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夏裴夙一阵窒息,可恶啊可恶,他都来不及私下悄悄告诉老婆,她们就急不可耐闹起来了。

 这下怎么办啦?!要命啊真是!行窃的元凶面色不变,眼神特别严肃,对冰雾点点头。“原来如此,失窃之物只这三样?还有其他贵重物品吗?首饰珠宝之类的。”

 “没有了,就这三件。”“你怎么知道是锦屏偷的,亲眼见她拿了还是在她那里看到过赃物?”

 “不用亲眼见也知道是她,嬷嬷和使丫鬟们几乎不进内屋,冻云凝雪她们都不在,她整天明里暗里对我家姑娘使坏,就是她!”

 昨天去道观的马车里,冰雾听明鹪添油加醋说了锦屏一路坏话,对她生出厌恶鄙夷,原本的好感与钦佩半点不剩,认定了锦屏是个心里藏的坏人。

 今天给明鹪换衣服时察觉少了一条子,冰雾到处翻找,非但没找到,还发现另少了两月事带,当即就炸了。同来送药的锦屏大吵特吵。

 莫名受冤的锦屏当然不肯承认,如此荒唐的加之罪,她只觉得是明鹪忌恨她,指使手下丫鬟用这种拙劣的手段陷害她。病中的小明鹪本就无聊。

 突然有好戏看,乐得不行,她巴不得锦屏被找茬,完全没有劝说调停的意思,心里还嫌弃夏裴夙回来得不是时候,太早了。夏裴夙端眉肃目背手而立,对冰雾想当然的指控不以为然,侃侃而谈反驳她。

 “这些都算不上是实据,既无人证,也没赃物,就算拿去衙门也无法定罪,况且依我之见这事绝不会是锦屏做的,一来她不缺钱也不缺衣物。二来她偷了主母的子又不能穿,被人看见一眼就认出来了。

 再者这月事带偷了有什么用?此乃贴身私密之物,难道你们女儿家之间还能互相换着用别人的?这些东西应该不是被偷,只是掉在哪个角落,一时找不到吧。”冰雾听到“互相换着用”

 什么的,小脸一红,撇撇嘴不服气,却也无法反驳,谁还能用别人的月事带啊。道理是没错,但她还是感觉夏裴夙护短包庇锦屏,不依不饶地质问:“二爷说的是,可东西现在就是没有了。

 咱们院里肯定藏着一个贼,除了锦屏还能有谁?”还能有我,是我偷的。偷老婆月事带的事,即便夏裴夙不敢承认,到底也不至于卑劣到让锦屏替他背黑锅,蹙眉望着固执的冰雾,装模作样叹气摇头。

 “这件事我会再细查,那药碗又是怎么打翻的呢?你们还动手打架了吗?”“都是她不好!”小冰雾喳喳喳,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击,之后夏裴夙又查问了锦屏,她们一个说递药的锦屏存心使坏,别人没接到碗就放手,故意洒了药不给主子喝。另一个说接药的人诬陷,接到碗以后自己打翻,把屎盆子扣在递药的头上。

 刁民对簿公堂通常都是这副嘴脸,尽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没一句真话,夏裴夙不能用刑,只好去问他家里最糟心的那个“刁民”

 小病鹪靠在头,手里盘弄一只小巧的银制七连环,心不在焉地回答:“哦…不关她们两的事,是我喝了药,还剩一点。想喝口水漱漱苦味,把碗递出去时手软,不小心洒了而已。”

 “…”一个比一个离谱,满地的药汁,把别人当瞎子呢?药洒了怕不是正合她意?可以假装喝过蒙混过关,连这种没脑子的谎话也敢说。夏裴夙火着脸夺过她的小玩具,狠狠没收。

 “你烧都没退,不说躺下休息,费神玩什么劳什子铁圈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好好喝药,平里扯慌我不与你计较,但事关身体安康,由不得你任,我已经让人再煎了,等会送来了我亲自喂!”

 “她们洒我的药,你凶我干嘛!昨天凶我,今天也凶我,天天凶我,这日子没法过啦!”小作脸色不好,说话气短疲弱,还坚持哑着嗓子发脾气,比没病的时候更嚣张,显然有恃无恐,笃定她烧着。

 他不能拿她怎样,肆无忌惮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把某人气得肝疼。夏裴夙坐在沿,扶额哀叹,老婆美则美矣,讨打也是真的讨打,无时无刻不想死她,让她再皮!让她再闹!

 “鹪鹪,你昨晚烧得厉害,像只小火炉,我抱着你守了一夜。你睡觉不安分,踢了几十次被子,我反反复复替你盖好。

 你半夜出汗,我给你擦脸擦身换了两趟衣服子。最过分的是,你坦坦给我看,我还不能你,憋得我人都要升天了。

 你就半点不心疼我这个倒霉丈夫?让你喝个药,你就和我没法过了?你是不是昨和薛辟玩得太开心,准备借题发挥,改旗易帜?”可恶,夏府的人怎么个个喜欢扣帽子?随便抱怨两句而已,至于么。

 小明鹪噘起嘴,略带愧意地望着唉声叹气故作幽怨的某人,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歉:“对不住,我不该淋雨生病,连累你也睡不好。待会儿我会好好喝药的,你别生气了。累不累,要不要躺下眯一会儿?”

 “累,但是不能躺,会被小妇勾引,硬得睡不着。”他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钻到被子下面,隔着衣服在儿上摸摸索索,找到头后夹在指间捻弄,把老婆捏软了。继续追问正事。

 “宝贝好好告诉我,到底谁打翻了药?”“是…是锦屏手滑打翻的,冰雾在找衣服,和她没关系。”

 “…”夏裴夙瞪着漂亮老婆,她滴溜溜的大眼睛不闪不避直视他,真诚而坦然,把他气得脑仁子像针扎。三个人的回答。

 她最扯,一听就知道全是编的,她恐怕根本就没看到药是怎么打翻的,凭猜测胡乱造了个说辞来偏帮贴身丫鬟,殊不知与那二人说的大相径庭,漏百出,幸亏他先下手为强,把她们三个分开问,撒谎才没能浑水摸鱼。

 “你这小混蛋今天是铁了心一句实话也不说是吧?行,我动不了那两个,还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凶恶的坏人摆出一张冷漠脸,起身动手宽衣解带,把自己光,向边走来。“你…你要干嘛?我还病着呢。”

 “病着还吵?!老实点!不准动!让我抱抱。”小明鹪没力气,很敷衍地假装挣扎两下,乖乖给坏人抱住,搂着他的,靠在他暖暖的膛上,像小猫一样用脑袋轻蹭。

 “昨晚你烧得迷糊糊,梦里还哭,我都不敢合眼,幸好早上没那么烫了。要不然我今出门做事都没心思。宝贝想不想我?”“嗯…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好难过的,一直在等你回来。”“等我回来做什么?”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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