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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就是没人接
 “你怎么了?”周棠走到他身旁扶着他的胳膊,再抬头,靳谈脸上的神情异常痛苦,看上去太折磨。

 周棠还想再说些什么,整个肩膀都落入温暖的怀抱中,他冰凉的手按在她的后颈处,靳谈抱得很重,似乎要把她嵌入他宽阔的膛。

 他修长的脖颈此刻失了生气般低垂在她的肩头,周棠不敢说话,仿佛她一开口眼前的人又要重新陷进情绪转折的漩涡里。

 她也不想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因为不好的预感提醒着她,有些东西,就是那些东西,靳谈几次不开口且几次逃避的。也就是那些,冥冥之中成为了他和她在她们家楼下的集。

 ***梁敬免之前来过这个小区几次,距离不远,他抬手按了密码直接进门,客厅里没有靳谈的身影。张执看了眼门口那双随意摆放的且侧面带有黑色logo的鞋,码数明显小一些,应该是周棠的。

 “他没出门…”张执猜测着说出口。话没说完,梁敬免聪明劲上来,接着张执的话继续“我靠,不会他们俩还在房间吧,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你一个人去喊。”

 张执把包装好的衣服放到沙发边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进去,坐好后了张面前茶几上的巾,擦了擦手,然后团成圆球抛进了几步路的镂空垃圾桶。姿势很帅,人也拽。梁敬免懂他意思了,就是他不去的意思呗。

 卧室里,靳谈坐在边,沉默没多久周棠就准备起身“我出去给你倒杯水。”靳谈的手腕原本是轻轻搭在自己膝盖那处。

 等周棠刚站起来,掌心已经放在她的后了。稍用力往身侧一带,意料之中的,她安然坐在了他的腿上。身体不受控制时,周棠下意识地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呼吸逐渐平稳,她抬头撞进他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他的眼型很好看,是那种眼尾微翘的,眼睛也是圆润有神。

 正常状态下是黑色与棕色的融合。平静,沉寂,当下周棠只想起这两个词来形容这样少见的靳谈,还有就是没来由地觉得掩盖在那之后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喧嚣。

 周棠紧了紧嗓子,想找个合适的话题先开口,思考半天就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不多不少“靳谈。”靳谈同样也看着她。

 不过不是眼睛,是眼睛向下,再向下,看上去干燥,但只有他知道亲上去是多么软的红,而恰好,就是这张嘴刚刚一开一合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莫名,就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从绝望中身,不必陷入淤泥,不必落于最低处,终是乌云尽散,得见天

 “周棠。”他喊她,想确认这样的事实,右手轻捧起她的侧颊。呼吸互换,周棠预感到什么,自觉闭上眼睛,间还没有温热的触感,耳边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也许只是她自己的,她不知道,她来不及深究。

 “哐当”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梁敬免没踏进去,手臂环在前往门边上一靠,冲着靳谈挑眉,得意忘形的样子“嘶,一大早的,没必要吧。”周棠噌地站直。

 她仿佛快要煮了。不仅耳朵要滴血,睡衣外面能看得见的地方都红得不行,她绕过梁敬免时低着头,径直拐进了昨晚睡觉的那间房。靳谈皱了下眉,没理会他兮兮的那些话,走出门坐到张执旁边,伸出手,语气淡淡的“烟盒,给我一。”

 “不是要戒烟吗?”张执从口袋里拿出来,才发现靳谈看上去很不对劲,他握着烟盒的手没松开,手指一拨,轻抖着弹出里面的白色烟身,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又…”张执不说下去了。

 转而问他“家里还有药吗?我去给你拿。”靳谈接过烟还没点燃,刚咬在齿间,看着张执起身就喊住他,不甚在意道:“省省吧,早没了。都多久没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张执有些担心他这种情况,说不上多么糟糕,但也不是太好。“没事。”靳谈先是弯身拉开茶几底下的抽屉,里面放着银白色的金属打火机,他捡了出来,还是没点上火,就这样咬着烟拿手机给周棠发消息。【先出来洗漱,阿免在我屋里。】【好啵。】等那边回了他才开始慢悠悠地上一口气,打火机放到眼前,蓝橘火焰擦亮烟尾,熟悉的尼古丁气味霸道地占据鼻腔,他缓缓进去,没等吐出来,就又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好几扇窗。

 梁敬免听到外面的动静终于舍得从靳谈房间里走出来,他刚才在屋里瞎转悠了一圈,没观察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唯一有差错的就是砸到地上碎掉的玻璃杯,看上去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漱口杯。

 他想着是靳谈玩得太烈,要把人抱坐到大理石台面时不小心碰掉的?又或许周棠没答应,生气后就用杯子砸他?梁敬免实在是想得太离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脑补的东西过于傻。没劲,其实无法成立。因为梁敬免在走出卧室之前才发现靳谈房间的没有任何异样,但又抵不过好奇心。

 就走到靳谈旁边,用自认为委婉的语气问了句更傻的“真没睡?”【不活去死】靳谈着烟没空说话,就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显示出来的就是这四个大字,竖版的,意思浅显,足够明明白白。

 也不用再多废话。梁敬免彻底熄火,翻出电视机遥控器看起新闻频道,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就看向张执“还没吃早饭呢,张执,你给我点外卖。”

 早餐二十分钟后送到门前,张执从厨房里找了几个干净的碟子,梁敬免帮忙摆进去,还有几碗粥都拿出来。

 靳谈掐了剩下半支烟,丢进垃圾桶,紧接着翻出张执带过来的那包衣服,看了下衣领里面就用手扯开商标。浅灰色薄款连帽卫衣,他昨晚给周棠买的。袋子里还躺着一件,是同款,他的尺码。

 靳谈敲开卫生间的门,周棠从门里接过衣服,听到他说“其他的,先穿你自己的。”周棠“哦”了一声,换好后还是在里面磨蹭,没想到靳谈就等在门外也没走,他又敲门,催着她“鸡蛋饼要凉了。出来吃早饭。”

 她出来了。穿着他选的衣服。这颜色与她是出乎意料地相配,分明浓颜,穿灰色却也不寡淡,靳谈看着她的脸微怔,黑色的发落在肩后,衣服在她身上有些宽松,藏住了细,但藏不住整个人的气质。

 她的肤有些白,得晃人眼。靳谈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几秒钟,等餐厅有声音喊他才回神,开口后嗓音都嘶哑“吃饭,早饭。”他想问的是衣服合不合身,但眼睛已经看出来了。只好又重复,是心跳慌不择路。

 ***好几天过去,廖思闻盯着手机屏幕里上次给廖非发的消息,持续没有回应,起初语音通话还能打,就是没人接,后来消息都被屏蔽了。结论是人没死,还活着。

 只是进去的大笔钱再也不可能吐出来,廖思闻没空理会这事,他连几千块都舍不得给,找到人又能如何?

 周六下午两点,廖思闻收拾好从湖湾别墅区离开,头顶的鸭舌帽遮挡得严实,戴着口罩单单出双眼睛。半小时之后,她出现在网咖门前摄像头的实时录像内,径直走进去在大厅开了台电脑,充了两小时的钱。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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