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力气不如
可能是之前的采访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吕江对林玮的要求并无多少介意,反而被他话中的
将之意挑起了好胜心,他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有什么招式你尽管使出来。”
林玮微微一笑,他走到帷幕旁边,拉开一条
,
出虹膜扫描仪的取景器,然后拿了把真皮靠背椅放在前方,用手一指道:“吕总请坐。”
吕江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如他所言坐了上去,他的身高坐在椅子上,头部刚好正对着取景器,林玮不动声
的把取景器拉了一下,口中说道:“吕总,请把你的眼睛对准玻璃。
然后凝神不动二十秒,这个时候我会向你提问题,你必须马上回答,不能有思考的时间。”他话语的说服力很强,吕江此刻怎肯示弱,他马上遵照着林玮的指示办了,我见时机难得,马上开始操作起来。二十秒很快就到了,林玮的心理问答才问了7、8道,吕江回答得极为迅捷且毫无慌乱,显然他的大脑并未随着年龄而衰退。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已经利用这短暂的二十秒,扫描并记录了他的虹膜信息。这个小环节好像让吕江的心情更加愉快,待我们从帷幕后的偏门撤离时,他还在与林玮聊得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将会有一场乌云向他头上移来。但那个时刻已经不会太远了。***
取得吕江的虹膜信息后,我迅速复制出了足以以假
真的人工虹膜,然后再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吕家哪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
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我与梅妤都大感意外,我们原本以为吕江只是简单的商业行贿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复杂,远比我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
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吕江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徐兆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出所得。
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
程,将钱完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
包中,直到此时,我与梅妤才明白,吕江对于“东方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没来由的一时兴起。
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东建集团的配合,杨霄鹏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么大气力铲除他。
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
的意思很是隐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人。
他们似乎在为这个人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固自己在那个人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我与梅妤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么,但光凭吕江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
但在此之前,梅妤还想征求一下曹亚民的意见,所以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我与梅妤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
梅妤并没有跟我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我只好将梅妤留在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我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我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头像利斧般剖开海
,溅起一朵朵雪白的
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我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
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我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我一人站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
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
,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工装
,手中握着一
白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
他脚边一个装着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高岩,来,坐一坐。”曹亚民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我的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壑都变得深刻起来。
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亚民选择的,从始自终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我很赞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
而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我们的秘密。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亚民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灼热的太阳晒得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亚民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率先张口道。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
鱼竿,在曹亚民的指导下,装好鱼饵。
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我的手劲颇大,但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我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亚民还有一段距离。“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上效果。”曹亚民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我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
左手食指
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
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
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我,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
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我好像从曹建民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作照做。
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我掌握上手得还是
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了跟曹亚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亚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我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我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
M.sHAnz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