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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加个铜板
 或者这个局本来就是为了她设的,这一条计谋叫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意思就是要让她这个浊者背着一身的污浊文字,走来走去的让大家都看到。这可真的应了赵押正说的那个,大家不用着急,什么都能看的清楚。

 自从杨家嫂子以下,连带上佘老太婆,每一个妇人都是这样被单领出来转过一圈,让大家什么都看清楚了以后,才能走到旗杆底下去。

 校场周边自有营里派来的兵士维护秩序,赵押正和他的伍长只是守在旗杆底下,先领出年老的婆子跪到一边,她的帐反正按照开头定的规矩,都是算在她孙子媳妇儿的背脊上。

 其它那些走完了圈的妇人也都转回到旗杆站定,要让她的腹倚靠住木柱,背朝外,再把她的一双手腕提到柱头的高处捆扎结实。

 押正说,配军的这个妇人,你和你的全队同伙领受军令修墙,初一初二初三接连着三天干活都没能比过男人,以后初四到初五是三天,初六到初九又是三天,结算下来还是一样。

 反正按照将军的号令,今天合起来该打你十五下马鞭就是。自己记清楚了,点算着,自己喊个挨上了的次数!六尺长的马鞭往木桶里浸一浸水。

 沾了以后皮梢子更重更有准头。嗖嗖的风声是从身后扑上来的,风底下的人还是要习惯性的闭一闭眼。眼前一黑,口一错落。

 那一股子风声穿心而过,连带着你的心肝五脏连带着你的一对柔峰儿,啪的一声拍在身前紧搂住的木头杆子上。哎呀娘哎!

 一啊…一下!挨是挨在自己的光溜背脊上,疼是从皮面子上撕扯过去,再往的里子底下,扎刺进来。光脊梁上吃住牛皮鞭子这种事,其实还要看甩鞭子的那个人。

 他那一个大男人要是使出七八分的劲力,能让你做姐姐做妹妹的这一副细巧的脊梁骨头,一瓣一瓣,散开的像雨打的花朵儿一样。

 哎呀娘哎!底下的犷蛮荒的脚片子,也忍不住要蹦个高了,手是被捆扎结实的没处抓挠,能蹦跶几下的就是这一对光脚。脚镣哗啦的一下。二啊…二下子啊…我的娘哎!

 要是照着这么个狠劲打下去,第三下子打在上,还不把人的都给打出来了?所以就是平里要多花心思,别去招惹那几个做伍长的哥哥,对上赵大押正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见面常笑脸,多扭蛮,哥哥们想要什么了,赶紧接上去给他们奉献个什么。

 里夜里的多献过几回,你不想想把妹子打坏了当哥哥的可不就没了这个好处?所以就是咱们大宋的女人,能屈能伸,还能开能合,老娘我拍一把白花花的大腿,揣一口水灵灵的,老娘我光着股走遍祖国的千山万水,还能真让几个浊物男人活活打死了不成?

 所以说按照军营里统筹各方面考虑的规划,定在互市这一天里打人,注重的还是个仪式,是个参与的过程。

 队里管事的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兵们打残打死了,搞成那个样子明摆着对谁都不会有好处。所以做哥哥的呐喊奋臂,筋偾张的摆开一个架子,娘子们也呼天抢地的多多配合,皮梢掠过人,多少也要留出一些泛红发紫的印迹。

 将军倡导的是宣传,公开,他心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大家就不必深究了,反正这一场十天一回的过程是实实在在的,股是子是子,纤毫毕现,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潘将军固然是有潘将军的考量,赵小五也可以有赵小五的算盘。中午这一轮的惩戒,运作完毕花费了一个时辰有余,后边还有小半个白天可以使用。

 小五找到城中的铁匠店铺,打造有一批铸铁的项圈和连系这些项圈的链条,等到挨个的打过女人,他和伍长们再给女人挨着个的戴上铁圈。

 铁圈当然是用来锁人的脖颈,锁住以后各自再以铁链相系,使用这样的方法可以把全队的女人拴住脖子连成一溜长串。天门周围杂居着项和吐蕃部落。

 那里的头领对付奴隶就是找条铁链把脖子一拴,牵在马后边让他跟着跑。小五就是跟那些奴隶主们学的。问题在于宋朝的刑制不能这样拘人,不过小五也有他的道理。

 他要领着那么一群杂七杂八的充军女犯出城去洗澡放风,万一跑掉一个如何是好,谁要是不喜欢脖子被铁家伙套住,谁就可以选择不洗澡,永远不洗澡,自己回马棚去呆着。

 他这个当押正的决不强求,等到连你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臭味道,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上走吧。

 每回天门集市开张的那一天里,每到下午,小五领着他的女人们前往城外一里多地的月牙泉边去洗澡。天门城边没有河,靠城的水源就是月牙泉,住户的吃水要用骡马拖拉着木箱车子去泉边运进城里,洗涮沐浴就要自己出门去走一趟了。

 小五的女人们刚刚挨过了一顿打,背上有青紫红肿的鞭伤,脖颈和脚腕中间有链锁,可是上下还是没有遮掩。每一回的这个时候赵小五从来不提衣服的事,他只是催促着大家快走,当然他就是故意要把事情做成这个样子。

 光溜溜的女人们穿过校场上的集市,走出城门来到了泉边。赵押正发一个号令,下水!大家稀里哗啦的涉水下去,走到淹没住膝盖的浅滩地方,各自稀里哗啦的往身上泼水,她们那些被链子拴成一个长串,一个一个的女人身体上,一道一道的污渍被清水冲下去。

 出来整片光溜溜的白皮。天门城里城外的百姓每隔十天过一个节日,大家来看配军女人赤条条的挨打,赤条条的洗澡。

 一路上推推搡搡的汉子们追着女人走,挨着女人走,搂住人的脖子捏一把这些也都可以马虎过去,当然谁要是把人拖住了影响走路,伍长押正们赶上来是要用子打的。

 这样的一路相跟到了水边,看官们蹲在岸上大眼小眼的盯住,细细的看这些女配军是怎么个样子上上下下的打理自己。女人们当然也不能白白送出去这个便宜,大家一起蹲进水里去,水面上有有脸,脸上还冲着你笑笑。

 可是人家两手都埋在底下,肢以下就像划水的鸭子,紧赶慢赶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勾当,这时候就会有无赖的汉子开口点名了,我说那个风儿啊…叫风儿的那个丫头,大叔今天就点你当个先锋。叔叔掏一个铜板搁在这边上了啊…你看准地方等会记得来拣。大叔出这一个铜板。

 就是买你站直了身子,摸摸索索的,抠抠挖挖的,要把你那口小里里外外都给大叔洗一个清楚明白,才能拿到彩头呢。

 风儿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我…丫头扯一扯脖子上的锁链给自己留出空档。两头的人都不站,光是中间的站,锁人颈子的链条倒还是留的够长。

 风儿丫头一个人站直在齐膝盖深的水里,面对着一群大叔慢慢洗完。大叔们纷纷叫好,都说,再加个铜板,再加个铜板,丫头你转过身去再给我们洗个股眼子!

 太阳往西边土塬子后边落下去的时候晚霞还有些泛红。洗完澡的配军囚犯们列队回城收监。风儿脖子上挂着使用麻绳穿起的一串铜板,有些玲琅的响动。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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