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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琥珀瞳仁
 他们家是先给地下铺了张席的,现在仰面躺倒在席子上的女人,不知道算是有意还是没有意的,摸住了他正在探着人伤的手,不过人家一直都是偏着点头脸,她也没怎么睁开眼睛。

 她本来肯定是在默默地守候着下边一个该轮上的男人,不过前边轮着的时候她可能没顾上细数。

 大的家里可能会有爷爷,叔伯,爸爸,还有已经成年了的不止一个壮儿子,反正她是在以后挨着了打疼肚子的马鞭才知道,该派给这一大家的活计已经全都收拾完了。

 她后来拖带着手脚的镣铐慢慢走回门外的大太阳里去。隔壁那一家子也许就没那么多男丁了吧。

 总是要心着各种闲杂事务的保长相跟着女人走出门外,他拿手里的木炭给这一家的门扇打上一个对勾,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家门都是已经打过了勾的,不过由此往前还有家门,所以他们还是要继续行走下去。

 继续打出更多的炭笔勾子。女人脚下的铁索声音沿街孤单地回响了略多的几个片刻,前边已经走完睡完了大半的小街,她走路的身形当然也是越来越蹒跚的。

 后来女人轻声多问了一句,这一家的朱门好大气派…都该是连着几代才能攒下来的功德了吧,虽然一路上总是要捱受当兵兄弟们全没来由的连踢带打,人家上面的官得也紧。

 他们家将军整天横眉竖目的不肯消停,可是遇到有了能说话的空闲,还是要轻声慢语地说上几句闲话,自己不能也是整天拉一张横眉竖目的脸。

 那就要把两头都给拉扯成了更加横竖的样子,人家动起手的时候也就要越发的没有轻重了。当时他们正在行经的一座高墙大院门外是立有一对石头狮子的,门楼也修造得宽阔。

 所以女人才有那么一问。给他们领路的保长本来没有打算停下,当兵的兄弟也没多话,这种样子的地方别说他们几条军汉,就是他们将军来了也要绕着走的。

 不过保长倒是有点兴致地接上了她的话头。保长说了些那一大家子的来龙去脉,那一家子人里的谁又能做成了谁的连襟,女人觉得一座大城里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倒也不妨多听一听。

 不过等到走完这一熘院墙,见到了另外的民宅闲谈也就翻篇,大家又都要心那些登堂入室去睡觉的事了。置身在那一年的苦夏城中,集市和街巷中的人民对于一些经由了迢遥远道押解而来,俘掳自于异国敌军的赤女人随遇而安。

 他们后来安坐在家里等到了那些入室行的女人。城中也有越来越多的门板被打上了黑色的对勾。白天分头被人领出去挂牌游街的女人到了天黑,还是都要回到集市边上的笼车里边过夜。

 有些女人因为过度的辛劳而在下午的炎热天气中昏晕过去,保长在那时便会设法借来一些驴,驮运着她们返回集市。女人在有些时候还会经历到不同寻常的事。有一回是传说山里的豹子进城叼走了孩童。

 不过那东西反正她们都没见着,另外一回的事全城就都能见着了,那一天晚上城中的民房起火,后来延烧到了越来越多的地方。待在笼子里往外看到的半边天空都是红彤彤,昏沉沉的火苗和烟尘。女人们的心里大概会是暗暗觉得解气,能烧多大就烧多大,最好眼见着就能把它全给烧成了一片白地。

 城边集市一带大多都是空场,并没有什么房屋,火势也没法蔓延过来,倒是她们停车的附近正好开有一眼水井。官府派出了守城的军队前往救火,有一些官兵忙慌张地找到水井打水。

 他们没用几个回合就把水井淘弄得只是见了泥底,原来那个夏天天气少雨,本来各处就已经十分的干旱,旱得地下也没有剩下多少淤水。

 领队的一个官叹了一声,说,这场火怕是再不能救了。罢了,慢慢玩些女人再看吧,原来他们一边救火,一边早已瞥过了旁边车里挤做了一堆的赤身女人,夜火摇动之下那些肌肤也还有些闪烁。

 救火的官兵一时都在车边慢慢玩起来了女人,后来他们有些惊讶地看到前方街巷的大火正在开始转弱变小,他们看着城中渐渐地恢复到了平静的样子。御女而后可能发生的,天遂人愿。

 自从退兵和火火的事件以后,对于这些俘掳来自远方异国的妇女战士们的女所可能拥有的神异质,社会面的自下而上产生了一些传言,虽然它们自始至终大概都只是一些传言。第一次驱女虏而扬军威的国土行旅。

 在那一年的下半开始转向了返程。扬威将军带领他的兵士看守着两辆牛车行驶到京城外边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遇到了刚从城里出发,接受皇庭委派前往帝国的神山脚下祷祝祈雨的司礼官员。

 那一年的大多时间里确实没有怎么下过雨,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人祖上没早几代本来就是一个萨满教的大巫师。

 不过萨满的传承倒也让他不怎么拘于小节。总之他跟扬威将军寒暄过几句,便爬进笼车奋力干了尽可能多的妇女战士的女,而后他就在驿站里住下喝了两天的酒。

 第三天整个京城一带全都下了一场透雨,那一整年中都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雨。萨满出身的司礼官醉醺醺地从上爬起来看了看天气。

 立刻就决定启程回京去报告这个好消息了。实际上在那以后很不算少的一个时间段里,男人几乎相信他这一次被皇庭授予的统御体妇女的使命已经结束。

 回到城里没过几天,负责首都政务和治安的京城大将军就派员找他带走了所有的女人,连同那两辆牛车。男人以后暂且客居在了京城,他住在一座皇庭赏赐给他的房子里度过了一些时间。

 他也听说城中居住的皇亲贵胄,或者还有一些富裕商贾正在热衷于办一种神秘的仪式用做祈福,他们会在通宵的饮宴中与一些特定的女人媾,并且希望可以因此实现升官,发财。

 或者是武运长久,家宅平安等等的好愿望。男人有时也在日常的京城街道上邂逅过他的牛车,牛车上边依旧安装着木笼。

 不过笼外十分严密地复盖了绣花的羊毡子,如果装在里边的还是那些人,反正她们依旧是光着股或者已经不再光股了的事全都没有端倪可见。

 男人有时倒也想过一想她们光着股走进那些王府的饮宴大殿,各自都将一副赤体和鼎食玉馔们横陈到了一处的光景。男人一时有些怔忡。

 寻常总是全身尽赤着跪守在他旁边的羯胡奴隶女人审时度势,她只是朝向着男人的腿间低俯进去了她的长条身体。羯胡奴女的舌和口齿温和又细密。

 她在那里边展演了许多妇人的巧慧,奴女连篇的金栗头发拂满了一对女人的赤肩,一面女人的背,外加两条分敞开了的男人光腿,拂来拂去,拂成了一片糟糟的堆迭和浓烈。

 羯胡女人生有很多弯曲打卷的长头发,她生有低陷的眼窝,琥珀的瞳仁,她也有狭窄的鼻梁和一个比中原人拔高了很多的鼻子尖。

 女人的身体高大而且健壮,小麦颜色的光亮皮肤底下裹复着的肌腱和青筋形状突,但是它们滑游宛如。女人使用自己两把窄背长指,指头关节都很突的大手抚摸了他。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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