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目光飘飘悠悠
只见燕燕撞着胆子摸了摸
上少女的额头,转头小声对彩玉道“也没有发烧啊…彩玉姐姐…小姐她不会是当年溺水时撞到了头…变傻了吧…”
“别胡说!”彩玉斥责的轻拍了下燕燕的头,一脸温柔的看着
上的少女道:“小姐昏睡了快二十年,一定是昏睡的时间太长,才会很多事情不记得的…没关系,让彩玉慢慢讲给小姐听…”
“嗯!好好好!那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的少女急忙点点头。彩玉与燕燕对视了一眼,深
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她是青丘狐族的后代,是青丘狐后妹妹昙香夫人的小女儿,名唤杏婳儿,虽然年纪不大,却活泼伶俐,受尽众人宠爱,只是有一天。
她独自出去游玩时,不知怎么掉进了灵湘湖中溺了水,被救上来时便已不省人事了,这一昏
,便是将近二十年,狐后和昙香夫人想了很多办法,却始终无法让她清醒过来。
没过多久,妖尊便派人来青丘发动了一次围剿并与狐王签下生死战书,还趁着狐王决战之际,派人偷袭青丘,青丘族死伤惨重,狐后和昙香夫人也为了保护族人而死,而狐王则重伤昏
,至今未醒。
如今,青丘狐族
渐衰败,狐王沉睡不醒,便只得由狐七公子掌管青丘,狐七是狐王的第七个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涂山祈夜。
“你们说狐七是我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那…他在哪里?怎么不见他人?”杏婳儿听完了过往一切,轻声问道。
她声音刚落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风铃之声,珠帘摇动的虚光碎影中,一个一身华丽紫衣,银丝如雪的男人已出现在他们面前,醇香如酒的声音袅袅飘了过来“婳儿,你醒了么?”
她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朝着那虚光碎影中看去,便看见一个长身玉立,面容
魅的男人,他墨
的眸子透着黑泠泠的光,
晴不定的带着
迫之势,却偏偏又在眉宇之间生了几分妖冶之意,
鲜红如血,嘴角似带着丝丝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又让人觉得手心发凉。
那笑容更像是一种轻佻的挑衅,些许厌世不屑,些许嘲讽不恭。总之,这就是一个将优雅,危险,英俊,妩媚全部融于一身的男人,见之难忘。“儿…你醒了?”涂山祈夜看着她,眼波多了些温柔之
。
噙着笑朝她走了过来。杏婳儿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头,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飞快退了一步,将燕燕一把飞快拉过来挡在了身前,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忽然,只听燕燕呀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
甚至没有看清燕燕到底是怎么被一把扯开的,眼前便赫然放大了一张英俊又妖妩的脸,眉眼之间妖气浓郁,带着丝丝
气和戾气,那双绮媚又
凉的眸子里似倒映着万千星光,晶莹闪烁,煞是好看,又无限危险。
***“…你失忆了?”涂山祈夜冰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云雾缭绕的眸子
情难测的在她小脸上来回巡视“嗯…”她怔怔点了下头,不舒适的想要挪开下巴,却发现竟然无法挪动分毫。
“也不记得我是谁?”无视她眸中的讶异,涂山祈夜自顾自的问道。见她依旧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涂山祈夜目光不由闪过一抹失落。
他缓缓松开她下巴上的冰冷手指,神情有些不满,有些霸道“你以前总爱叫我夜哥哥的…以后也这么叫我…”
“夜…哥…”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但是本能上有些抗拒这种亲昵的称呼,正思索着如何是好,忽而觉得额心一阵奇怪的温热。
她微微抬起眼帘,才发现竟然那是涂山祈夜的薄
。“对,你以前就是这么喊我的…可真是让人怀念。”他满意的勾了下
。
在她额心处又留恋了片刻,才缓缓挪开了
。杏婳儿身子微微一颤,僵僵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的蓦然抬头看向涂山祈夜,却正撞到他
肆含笑的眸子,似早就在等她的反应一样。
她脸颊一烫,呼吸不稳的朝着燕燕和彩玉那边瞄了一眼,竟见那两丫头低头偷偷笑着。似乎对这种举动早已司空见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正心思忐忑的站在原地胡思
想,耳边便飘来他醇香如酒的声音“婳儿,外面春光明媚,我们一起种下的蒲兰花已经零零散散的开了。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啊…额,不!还是不要了!
我头还有点晕,想再睡一会儿…”她下意识地连连摆手,身子往后瑟缩着。一脸抗拒的道,不知为什么。
她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危险,很有
迫
的气息,让她不停的想要躲开。涂山祈夜倒是也不恼。
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
角含笑,目光却是意味深长“好,那婳儿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反正…我们来
方长…”“呵呵,好,来
方长…来
方长,呵呵…”杏婳儿硬着头皮用力点着头笑道。深夜。
春风拂栏,重重叠叠的绮丽帷幔内,杏婳儿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么她忽然惊醒过来,她浑身冷汗的猛然坐了起来,心脏在
口上剧烈跳动着。
像是随时都会从
口蹦出来,她觉得头很痛,似乎什么在她身体里拼命拉扯着。混混沌沌的,很是难受,她痛苦地伏在
上
息着。紧紧按着
口,冷汗涔涔而下,一张小脸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好难受…怎么会这样…“…看来你还不习惯这个身体,你要尽快适应…”一个凉冰冰,飘飘渺渺的声音突而从房间一角突兀响起。
她整个人一个
灵,猛地抬眸看去,便看见一个一身青衣,容颜清绝出尘的男子抱着手臂冷冷侧立在角落里,眼神刻薄而冰冷。纵是如此,她却觉得他很亲切,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是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可是在哪呢…想不起来…头很痛…“…你是谁…”她手心抵在太阳
上,虚弱问道。“不要回想过去,否则你的头会更难受。”青衣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认识我?”“我是你娘的一位故人。”“我娘…她们说我娘亲已经死了。是么?”青衣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飘飘悠悠的道“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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