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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嘴滣蹭过耳垂
 如若不是清波提醒,他几乎忘记她临死前给怀家庶子留下一句话,她说要怀英来拿,那会不会在她身消散之前,当真被取走些什么。执念深入骨髓,几近疯魔。什么都好,是她的东西就好。上个月。

 他未下帖便擅自登门要人,怀元一不悦归不悦,碍于他身份并未发作,却是打起太极,只说儿大不由人。

 他也不知怀英下落。所幸还有一个怀昌,怀昌见他面色不虞,当是寻仇,立刻道出那男人平隐居于堂庭山中,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怀昌不是没想过跟踪,他素来忌惮怀英,唯恐丢了继任族长之位,奈何修为不如人,几次三番跟丢。

 提及此事,怀昌不顾家丑外扬,恨恨道此人阴险狡诈,要他务必小心。怀元一身为一族之长,豢养怪生子之事已是天下尽知的笑柄。素闻怀元一偏宠庶子,如今看来,嫡子确实难堪大任。

 怀昌寻不到,不代表他寻不到。障眼术之于他形同无物。堂庭山东西纵贯三百里,一里一里寻,不信寻不到。万万没想她竟也在这里。“小九!”他伸手靠近,抱她入怀。

 霄霄忙闪躲开“你认错人了。我叫霄霄,不是什么小九。”刑苍一把攥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霄霄没来由心慌,死命挣扎“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余光略过一抹白,慌乱大叫“师父!师父救我!”

 “霄霄!”怀英一进院门就看两人纠,听见她求救,顾不上惊讶刑苍出现,直接出招。刑苍察觉风动,转身抵挡,攥着女孩的那只手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松开。

 在青丘许久,怀英十分清楚刑苍秉,收手道“刑苍君,霄霄修为尚浅,你我手只怕会误伤她,何不先放开她。”

 什么霄霄,分明是小九,小九的眼睛,小九的声音,还有小九的气息。刑苍回头看去,见她正惊恐盯着自己,身体后仰着极力与他拉开距离。刑苍怔住,手劲略减。少女立刻挣脱,受惊的兔子般窜到怀英身后。怀英抚她头发,低声宽慰“没事,霄霄你先回屋去。”

 霄霄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目光锋利的男人,迟疑起来“师父…”怀英将手中纸包交给她“去吧。”

 香甜味道隐隐透过牛皮纸,是饴糖,还有果酪,她抿了抿,乖乖回去室内。院中,怀英请刑苍坐,然而刑苍无心寒暄,开口便问“小九怎么会在这,她为什么说自己是霄霄。”

 怀英呼吸一滞,短短一刹转过无数念头,忽而感知一道视线软软投来,正是霄霄趴在窗上看他,见他看自己,嘴角向上翘起。

 “她确实不是殿下。”刑苍凝眉不语,将信将疑。小九的确丹毁身死,这是他亲眼所见。可若她不是小九,又怎会如此相像,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怀英好似察觉不到对面锐利审视,越发平和淡然“我在殿下身消散之前,取她一缕头发扎于纸人中。”刑苍瞳孔震动“赋神术?”

 赋神术是令无神无魄的纸人获得神志的法术,因所造之物活动自如却又迟钝懵懂,通常被人间道士用以制作傀儡婢从,更有甚者,用其做发之物。

 纸人样貌取决于道士画技,另有一种偏门之法,取真人贴身物品置于纸人心口处,便可造出与那物主人样貌一致的傀儡。“正是。”怀英颔首“此术有偏门左道之嫌,又无太大用处,是以在仙界并不昌盛。”

 “你对她…”刑苍戛然而止,能想到如此偏门之法,必是对她有情,何须赘问。沉默许久,刑苍问“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她。”

 他生而贵胄,从未服过软,说出这番话已是不易。怀英深知太过遮掩,反倒令人生疑,于是敛目道“霄霄不知自己来历,更没有殿下记忆,刑苍君,还请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说罢起身回屋,叫上霄霄与他一同出来。

 “霄霄,这位是北泽的刑苍君,他刚才认错人才会失礼于你,现在他已经知道你不是那位旧识,没事了。”霄霄警惕打量,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奇怪。像痛苦又像痴,辨不出喜忧。

 她问“刑苍君,我与你的旧识,真的很像吗?”刑苍一瞬哑然,汹涌情绪滚了又滚,终是遏制住抱她的冲动,吐出两个字“很像。”***霄霄点头,茫然而无措。

 她不喜欢他看自己,他的眼睛太黑、眸光太浓,教她平白生出一种预感式的不安。刑苍突然开口“霄霄姑娘,我可否看看你的手。”手有什么好看?霄霄犹豫稍许,还是伸出手。

 本以为只是看看,没想他竟握上来。这双手与师父截然不同,掌心干燥炙热,指腹还有糙的茧,一碰便知是个硬脾气,等上片刻,她不耐烦“看完了吗?”

 刑苍方才惊醒,微不可察地摩挲一下她手背肌肤,松开道“多谢霄霄姑娘。”霄霄好奇问“看出什么了?”

 刑苍抿,掌心收拢,仿佛抓着什么宝贝。哪里是看什么,他只想再一次感受她的体温、她的触感,哪怕明知这人不是她。

 “怀英,我可否求你一事。”他一开口,怀英便知何事,心头躁动,面上分毫不显“刑苍君小坐片刻。”怀英带霄霄步入内室,不消片刻,将一簇黑发送至刑苍面前。

 “刑苍君,以纸人之物再造纸人,至多能有七成像。”刑苍并不多言,只道一声“多谢”小心翼翼收起青丝,起身离去。

 行至院口,脚步顿了顿,终是回头。屋内少女也正遥遥看他,无喜亦无怒,眉心三点淡不可见。

 终究不是她。*入夜,怀英照例教霄霄练字。两人有过肌肤之亲,怀英便也不再避讳,拢人在身前。

 平多是她蹭来蹭去不老实,今天反倒师父反常,左手一直贴在她侧,拇指来来回回抚摸。霄霄很快心猿意马,男人却说“霄霄,练字不可分心。”说这话时,嘴蹭过她耳垂,吐息声还有舌头搅出的微弱水声,尽数传入她耳朵。

 “唔。”霄霄没忍住,细哼出声。娇软声音,一听便知怎么回事。扶在侧的那只手缓缓活动起来,隔着布料抚过她小腹,温柔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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