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然下一秒
立刻低下头悄悄地红了脸。“
好的…没什么异常的感觉…”文令秋小心地托起舒岑正在吊水的那只手,仔细地端详着她指尖粉白的指甲盖。
她哪里看起来都很健康,没有半点病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发作,文令秋甚至都不愿去接受她生病的事实。
“舒岑。”“嗯?”舒岑听见文令秋叫她,就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黑眸中一下印上他的脸。
“怎么啦?”就连这样最普通不过的回应也在此刻变得弥足珍贵,让文令秋忍不住直接抬手将她拥入怀中。
舒岑没料到文令秋的动作,被小小地吓了一跳,可男人透过衬衣传递到她皮肤上的体温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人产生了眷恋感,让她在片刻间失去了挣扎询问的念头。“舒岑。”
“文先生今天是怎么了呀?”舒岑从没见过文令秋这副模样,觉得很新奇又有点可爱,她伸出手环上文令秋的
,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安慰般亲了亲他的脸颊。
“为什么一直叫我,又不说话呢?”“…”文令秋的手用力地扣住了女孩子的后背,在她发间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没事。”他说着。
缓缓地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两天贾维联系我说又在律海附近弄了一座度假山庄,想在开业前邀我们过去玩玩,说这次有真的温泉了。你想不想去?”舒岑一听温泉立刻两眼放光点了点头,然后在看见自己手背的时候又暗淡了下来。
“我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到处跑了…”李茉莉走之前说是因为每天要注
的药量都很多,所以就直接打留置针,不需要每天
拔,直接换药就可以了,虽然谁都没有和她说,大家都在用自己最大的温柔在对待她,但是舒岑很明白,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了。
她看着文令秋,又很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等我好了再去吧,那个时候可能正好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最适合泡温泉了。”
文令秋觉得舒岑每次这样懂事的笑的时候才最让人心疼,他点点头,又抬手缓慢地将刚才女孩子被他抱
了的发丝理整齐。
“舒岑。”“嗯?”这是他今天在这短短五分钟里第三次叫她的名字,舒岑却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一直觉得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只要把事情做好做清楚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现在可能没有耐心再等你自己去发现这件事了。”***“其实这些话我应该早一点。
比如上次去你那边找你的时候就应该跟你说的,我当时就已经没有把你单纯的当做妇情来看待,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像普通恋人那样交往试试。”
“我很后悔我当时没有说。”如果当时就直接把舒岑留在他身边,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纵使舒岑也许以后见识过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会恨他,那也好过她现在这样百倍千倍。
“…”舒岑对文令秋这番话不能说是完全意外,她早就察觉到文令秋平时不苟言笑其实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她一开始把他的温柔解读为性格好,可后来文令秋为她做的越来越多,让她没有办法再把这一切归功于性格,又不敢往别的方向去想,她好像从小就是这样,性格温
得很,遇事儿总是喜欢先去想到最坏的结果。
而对于好事儿又总是抱着不敢轻易相信的谨慎。所以哪怕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感觉,察觉到文令秋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炙热温柔,她也依旧不敢放任心里的那个感觉去往触手可及的答案上。
“文先生…你…我…”舒岑感觉自己心跳得好快好快,震得她
腔都开始发麻,震得她脑袋里一片混沌,就连简单的词字也无法拼接成句。
文令秋看着已经低下了头去耳朵都跟着脸颊一并被烧红的女孩子,又突然想起上次她说叫他不要同情她。
“舒岑,你可能从来意识不到你的温柔对别人来说有多重要,也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讨人喜欢。”文令秋想起来还觉得好气又好笑“我们也都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他不自觉地用了‘我们’这个词,
口而出的瞬间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失言一样抬手捏了捏舒岑已经红透了过去的小耳垂。
“舒岑,我妈走的时候我已经和白以晴离婚,她在病
上拉着我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是后悔当时支持了我爸让我和白以晴结婚,让我没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她最喜欢有什么大事小事都和我爸说。之后见到了我爸肯定又要跟他叨叨我离婚的事情了…”提起母亲,文令秋的眼底怀念的柔
让舒岑又忍不住为他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所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有了爱人,以后也会很幸福的生活,好让他们放心。”
“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舒岑,我这次终于能说出早就想说的话,我不希望再让自己后悔第二次,也不想再放开你第二次。”
文令秋说这段话的语气比舒岑以往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语气中的坚定让她再也没有了任何自我怀疑的余地。
“可是…可是…”‘好’字都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却卡在那迟迟出不来,舒岑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心头还有别的顾虑,一个让她没办法忽视掉的巨大顾虑。
“如果我…我好不了的话…”如果她还会变得更严重,严重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话…文令秋会有多难过呢。
舒岑咬着下
突然又觉得好难过,她最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而自己却连拥抱他的勇气都没有,然而下一秒,文令秋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直接伸出手将她轻轻抱住,她的鼻头撞在了文令秋的
口上,撞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酸涩。
“不要总想这些。”他抚着舒岑的背,掌心下就是她颤抖的蝴蝶骨,那微小的幅度足以将他整颗心都跟着
碎了过去。
“你会好的,你只要乖乖接受治疗,就一定会好的。”文令秋用鼻尖轻蹭她头顶细软的发丝,浅浅地嗅着舒岑发间的清香,用这个方式感受着怀里女孩子此刻还真真切切的存在。只要你能好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文星阑好不容易从无止境的会议中逃脱出来回到文家老宅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舒岑打了针吃了药早已入睡,而客厅里文令秋和文启却坐得端正,显然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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