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一罩难求，口罩的价格翻了五六倍，更有不少黑心微商卖着翻了近十倍的口罩，宫欣气得把他们骂了一顿之后都拉黑了。放下手机。
她蹬蹬蹬地跑去打开自家储藏室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关起了门，一脸餍足得像只守着满室财宝的龙。
年夜饭本来在南园酒家定了个包厢，最后决定还是在家吃比较安全，玛利亚见疫情严峻也不回家过年了。留在宫家和他们一起打边炉。厨房里已经有三个人在忙乎洗菜切
了。宫欣也不进去凑热闹，在客厅沙发上躺着。任由宫白羽在她身上典来典去*，黄鹂捧着绘本在一旁认真看着。宫六生刷着手机，时刻留意着广州有没有新增病例。（典=类似蹭来蹭去、辗转反侧的动作）“妈咪，明天要去拜年吗？要逗利是*吗？”
宫白羽问。（逗利是=讨红包）“今年不用去别人家拜年啦，外面有好多细菌，我们得在家里躲着。”“欸…这样啊…”小男孩声音里有着失落。今年没出去行花街，他已经不太开心了。
现在连逗利是的游戏都没得玩了。以往过年妈咪和六叔公会带着他，去小区里认识的阿叔阿婶的家里拜年。
他会背上小书包，回家的时候背包里都会
满一个个红彤彤的利是，妈咪说里面是钱，可以让他去买玩具和雪糕的钱钱，而且连六叔公讨到的利是也会在他的书包里。[注2]宫欣算是发现了。但凡涉及到钱银问题的时候，宫白羽都会
感一些，她终于感受到这孩子像她的部分了。要不她总害怕宫白羽以后会像季星阑一样被人骗钱了。门铃响了。“小六叔叔，去开门呀。”她懒懒地开口，这个时候会来的一定是那两人了。本来宫欣想劝汪汕回家过个年，可见他
抵触他家老头子的，也就继续收留他在家里过年，萧琮单身寡佬的自然也在他家蹭饭。门开了之后汪汕正想往里走，结果被宫六生拦在门外。“之后如果要来我家蹭饭，得先测体温。”举着额温
的宫六生，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季星阑
从马来西亚回来了。季星阑过年留在香港陪她过，只能隔空和姐姐发信息。“姐姐，你们准备吃饭了吗？”“嗯哼…差不多可以吃了。”“那你和白羽现在在干吗呀？”
宫欣开了个自拍app，把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小
虫逮到身边，拍了张自拍发给季星阑。软件给他们头顶上加上了个橘子，还写着“大吉大利”季星阑看着相片上一大一小，温柔的笑意漫上眉眼。“食饭啦！”唐咏诗把最后一盘虾子搁到餐桌上，招呼着大伙。
暮色褪去后挂起星月，窗外的高塔是绚烂
人的，城市的烟火味是橘黄清澈的，锅里的食物是滚烫暖心的。基围虾入滚汤，烫至红透后去头拆壳，蘸料由红椒白蒜黑酱油混合而成，宫二生加了一小勺白糖提鲜，鲜
多汁的白在蘸料中滚过，入口鲜甜弹。宫欣忙着给两个小孩剥虾，宫六生坐在她旁边不时往她碗里布菜，汪汕和萧琮没占上好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六生献殷勤。
玛利亚是德云社铁粉，见到岳云鹏上场连忙放下了筷子，宫欣问宫六生，今晚还看
晚吗。宫六生把漏勺里的小鲍鱼倾倒在她碗里，说，如果你看我就陪你看，末了。他贴近她耳边说了声，可以在
上看。“咳咳！”坐他们对面的宫二生狠瞪了自己亲弟一眼，警告了一次。宫六生笑着坐直身。其实小时候父母兄长还健在时，一大家子看
晚总看得笑声满堂，只剩他和宫二生在的那两年，他总觉得节目怎么突然寡然无味了。草草看了一些就回房间了，直到后来唐咏诗带着宫欣住进来。他才又看起
晚。大家总说晚一年不如一年，其实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在了。碗里的菜还没吃完，又被放入了两颗鲍鱼，宫欣把一颗夹回给宫六生：“太多了。我差不多
了。给你吃吧。”“我想吃你的。”宫六生在她耳边说。“这不就是我的？”宫欣看着他，总觉得他是不是喝苏打水也能喝醉，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宫六生
了上
，桌子下的左手在她大腿内侧轻挠着。宫欣受了
猛地夹住了大腿，大眼瞪紧了他，干嘛呢！想吃那个鲍鱼啊…宫六生低声在她耳畔笑着。“咳咳咳咳！宫六生你给我过来！”护崽的爸爸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下达最后警告了。＊＊＊两个小孩留在宫二生家里睡，得到一夜自由的宫欣披了件羽绒大衣跑上35楼，宫六生已经在楼梯间等着她了。
看着宫六生手里捧着的纸盒她就兴奋得跳脚，宫六生指了指她只挂了一边的口罩：“戴好了再上去。”宫六生决定完全戒烟戒酒之后，把家里的打火机全丢了。翻箱倒柜才找到一个厨房点火器。
“滋啦…”仙女
在暗夜里被火焰点燃，火花迸裂出数以千计的流星，细且碎的星芒在黑眸里肆意跃动，倒映出一片星空。宫六生看不到她被口罩遮挡住的笑容，可依然能感受到她的心花怒放。在一
即将熄灭时，宫六生点燃了新的一，递给她。宫欣把手机递给他，兴奋道：“快，帮我拍个视频，我要发给蕴然！”她晃动着仙女
，让流星在寒风中成型，组成一道道星光轨道，兴奋的暖气被口罩阻挡住，从鼻夹处的空隙
出，似卧在星轨上往月亮飞奔的银河列车烟囱里呼出的白烟。她把视频传给李蕴然，很快李蕴然按了个视频过来，她回家吃了年夜饭，现在人被龙北接回了家。两人互拜了个早年，宫欣问说老龙人呢，李蕴然撅了撅嘴：“在外头舀
汤呢。”“哈哈，他这是真的想把你养肥呀。”“是啊…现在一天三顿汤，我今晚年夜饭都不敢多吃，就怕吃太
了喝不下他的汤。”李蕴然叹了口气，可嘴角眉眼都是笑着的。“你就好啦，整天有你家老龙的爱心老火靓汤，好滋润呀…”宫欣把熄灭的仙女
递给一旁的宫六生，又接过一。“你不好吗？”李蕴然学着她的口吻：“你也有你家老宫的爱心仙女
啊…”光斑在宫欣的眼角和耳上的发梢跳跃。她嬉皮笑脸道：“那是，我家老宫不对我好还能对谁好呢？”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跟李蕴然又瞎聊了几句话，见龙北端着碗回来了才挂了视频。
突然落入温暖的怀抱，两人身上的羽绒服似云朵轻柔相碰，宫六生鼻息的炙热连口罩都遮挡不住，扑打在她微凉的耳廓后。
“你占谁便宜呢？”他低笑着问道。宫欣一时没明白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反问：“什么便宜啊？”宫六生圈紧了手臂，
紧了蓬松的羽绒服，把她搂得更密实：“你刚刚叫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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