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却无济于事
等待着幻⾎蝠的下一步行动,突然,远处的角落中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紧接着蝠群中传来一声怒吼,其他幻⾎蝠也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像是在附和这道声音。
一阵又一阵扇动翅膀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丝毫没有空气流动的洞⽳也被扇起了阵阵大风。幻⾎蝠群,动了!凌蝶儿俯⾝躲过了来自上方的幻⾎蝠,一剑往上刺去。
“嘶啦…”利器刺穿⽪⾁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幻⾎蝠的⾎如噴泉般涌出,溅落在她的⾝上。鲜⾎的味道刺
着幻⾎蝠群,让它们的攻击更为狠厉。腥臭的⾎
一滴一滴从翩蝶剑上滑下,落⼊脚下的土地,与泥土融为一体。
凌蝶儿伸手擦去脸颊边的⾎,她不知道他们已经打了多久,更不知道她⾝上的⾎是出自幻⾎蝠还是出自她自己,她⾝边幻⾎蝠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而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止境。
不是他们将幻⾎蝠屠戮殆尽,就是幻⾎蝠将他们吃拆⼊腹。幻⾎蝠是低阶灵兽,除蝠王外的其他都未开灵识,按理说只要制服蝠王,那胜利便是手到擒来。
可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在这数万幻⾎蝠中找到蝠王又谈何容易,每次他们想要突围出去找到蝠王时便有铺天盖地的幻⾎蝠涌上前来将他们呑没。
他们除了战斗
本无计可施。凌蝶儿的灵力已经耗费了大半,她又挥剑斩杀了一只幻⾎蝠,可对⾝后的幻⾎蝠却躲闪不及。
幻⾎蝠的爪子狠狠挥下,在凌蝶儿背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五道⾎印,⽪⾁外翻,鲜⾎如泉流般涌了出来,凌蝶儿闷哼一声,咽下口中的腥甜,強忍着疼痛反⾝将它刺穿。
越来越多的幻⾎蝠接踵而至,凌蝶儿強撑着自己摇摇
坠的⾝子,举起翩蝶剑挡住了前方的爪子,可后背却短暂地失去了防备,被后方幻⾎蝠的爪子狠狠刺⼊了肩膀,留下了十个极深的⾎洞。
“噗…”凌蝶儿猛地噴出了一口鲜⾎,⾝体向前倾去,她将翩蝶剑揷⼊地中,想要借此稳住⾝形,可腿却变得绵软无力,她直直单膝跪下“扑通”的一声跌⼊泥土中。
这幻⾎蝠不仅眼睛可以蛊惑人,就连全⾝上下都是可以⿇痹神经的毒药。凌蝶儿握住翩蝶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她依旧死死地握住翩蝶剑,想要伺机给周围觊觎她的幻⾎蝠致命一剑。师⽗曾经教过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放开翩蝶剑,尤其是危险时刻。
师⽗还教过她什么?哦…对了…三个月前,月云峰。凌蝶儿坐在竹屋前的石凳上,双手撑着脸听月梵音给她讲解浮幻秘境中的各种灵兽名录。月梵音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冰蓝⾊的凤眸中満是毫无保留的宠溺。
如噬灵魔熊、护世神鹰、风麒麟等,月梵音虽未告诉她它们的具体位置,却将它们的特征、品
等都事无巨细告与了她。月梵音提起它们的时候云淡风轻,似乎它们只是随处可见的灵兽。
除了一种特殊的灵兽,月梵音直到最后才提起它,并且特地強调了它的弱点,那便是…幻⾎蝠。
“幻⾎蝠虽数量庞大,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们主要依靠听觉来辩位识物,只要创造出一个声音无法传递的空间,便可以轻松将其歼灭,”月梵音顿了顿“而想要创造出这个空间,唯有空灵
修士才能做到。”
凌蝶儿惊讶地看着他:“那就是说…蝶儿可以?”月梵音点了点头:“嗯…当今修仙界,只有你能做到,但凭你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想要创造出一个小空间,需先把《引空诀》修炼到第九重并融会贯通。”
“而直到如今,据我所知能做到如此境界的唯有一人,她是我的好友,名为相南桑。”凌蝶儿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开口问道:“必须要第九重才可以吗?”月梵音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修仙者修行道阻且长,不可
之过急。
若是強行施展,轻者修为皆失无法修炼,重则…”凌蝶儿回过了神,睁开眼看着面前不计其数的幻⾎蝠,接着月梵音的话喃喃自语道:“重则筋脉尽断沦为废人,更有甚者直接当场死亡。”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下,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师⽗,蝶儿不孝,无法谨遵教诲,若是蝶儿能够回去,定会当面向您谢罪,自领责罚。”她如今已别无选择,若再不施法。
她和师兄都会死在这里。若施法,至少师兄能够活下去,权衡利弊之下,答案显而易见。凌蝶儿缓缓闭上了眼,周围所有属
的灵气突然开始了暴动,争先恐后地朝她的体內涌去。
她的《引空诀》才修炼到了第六重,还无法昅收冰灵气,如今她越级昅收,非但没有灵气充裕的舒坦,反而愈发痛心切骨。苏瑾声感觉到了灵气的异动,就连他体內的灵力也在隐隐呼应。
他猛然睁大了桃花眼,原本冰冷的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惊恐,他放下了战斗,立即转⾝以最快的速度朝异动处飞去。只一瞬间他便到达了凌蝶儿的附近。
他想直接冲进去阻止她,却被她⾝边的小型灵气漩涡给猛地弹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咔嚓”地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伸手抹去了嘴角留下的⾎,柱着惊龙剑一瘸一拐、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凌蝶儿走去,他的⾝形摇摇
坠,就如同他那颗心一样,濒临崩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瑾声博览群书,自然知晓幻⾎蝠的弱点和凌蝶儿的意图,他想要凭借自己寻到两全其美的方案,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苏瑾声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上,指尖迸发出鲜⾎,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他心爱的小师妹…凌蝶儿已经感受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只感觉到自己全⾝都快要炸裂开来,⾎
从她的五官和每一个⽑孔中流出,将她染成了一个⾎人。
她強忍着疼痛,非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昅收得愈发凶猛,此时⾁体上的疼痛已经显得微不⾜道,她的神识就像是被人耝暴地撕碎又随意地拼起,反反复复,似乎连灵魂都快要被泯灭。
第七重、第八重…凌蝶儿用力咬紧牙关试图缓解痛苦,可却无济于事,再快点,再快点,已经没有时间了…凌蝶儿运用起全⾝的灵力,想要一举突破第九重。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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