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闹了半曰
连睁眼的余力都没有,只是勉强哼了几声,任由那丫头继续帮她擦洗罢了,她却不知此时正在她腿间忙碌的人竟是秦沄,想秦沄打小儿起,连净面漱口都不曾亲自动手的。
但自与蕊娘
爱以来,每回她昏睡过去,他帮她擦洗抹药的次数多了,竟也
能生巧,如今伺候起她来早已得心应手。
当下清理已毕,将蕊娘腿
都细细抹上药膏后,方才宽衣解带,搂着一丝不挂的小美人卧进衾内,此时蕊娘业已睡得沉了,呼吸和缓,神情静谧,秦沄忍不住在她颊上轻轻吻了吻。
想到她今
主动求
时的娇态,愈觉
足。恐怕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面对他时已是越来越热情,越来越柔顺。
就是明面上还一副谨守主仆本分的模样,焉知不是越来越离不开他?想到此处,秦沄向来冷峻的面容竟透出些许柔和,不由将蕊娘又搂紧了几分,方才怀着满腹心思睡下。
一夜无话,到的次
,因蕊娘第二
要回家,自在房中收拾行李,不必上去服侍。一时白芷领着几个小丫头过来:“家去了,若见着我老子娘,记得帮我带个好儿。”蕊娘笑道:“这是自然,我还帮你捎东西呢。”白芷闻言,因笑道:“说起东西,这是大爷赏你的。”
说着示意小丫头捧上两个包袱,一
的弹墨花绫水红绸,就是那包袱皮,也不是等闲人用得起的。白芷道:“大爷说你伺候哥儿伺候得好,难得你家去,赏了你带回去,一包里头是…”
话未说完,蕊娘已怒道:“凭是什么稀罕东西,我不要!我是个人,又不是这屋里的狗,拼着冲撞了主子,我也不受这口气!”***原来这蕊娘早疑心秦沄赏她的那些银子燕窝不过是
她之后安抚所用罢了,他若不赏。
她反倒还能自我宽解…左右她是无法反抗秦沄的,这原也不是她的错,他赏了,她又受了,岂不是在说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荣华富贵,这又跟那些窑子里的粉头有何区别?
偏今早秦沄房里的丫头照旧来送燕窝粥,她想到昨晚那人的欺辱,越发郁愤,一时又听到白芷说起“伺候”两个字,更是针扎的一般。
白芷从未见她如此声
,忙使了个眼色叫那几个小丫头出去,又扶着蕊娘坐下道:“你这是怎么了?说句不怕你恼的。
那位爷生来就是个主子,从来不会对下人好言好语的。”更别说像对蕊娘这般,连她告假回家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服侍他这么久,都没得过这个体面。”蕊娘冷笑:“体面?什么体面?我早知道,下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物件!”
白芷道:“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胡话?主仆之别,原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想了想,却还是道“但我看大爷,并不是这个意思。”白芷其实心内早觉得秦沄对蕊娘动了情。
只是蕊娘因为儿子,决计不会留下给他做小的,因而不点破罢了,她原也以为秦沄只是一时新鲜,兴头过了就会撂开手,谁知那
秦沄竟主动问她蕊娘家中景况,连她儿子叫什么。
在哪里进学都问了。第二
,白芷就听说秦沄给蕊娘涨了份例银子,便知他是因自己说蕊娘家计艰难方才为之。
此时又将那两个包袱打开,只见其中一个里头,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全都是上上之品。另一个包袱里头依旧是文房用具,不过成
就很普通了,只是数量极多。白芷道:“这一套,想必是让你拿去送给烨哥儿的先生。这里头的,约莫是给烨哥儿日常之用。”
恐怕秦沄就是给亲戚同僚走礼,亦不会考虑得如此周详,蕊娘的
动了动,怔怔坐在
上,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背:“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打小儿就在这里头,冷眼看着这屋里大大小小的丫头,有几个没做过捡高枝儿的美梦?我却不这么想。远的不说。
就只看二老爷,董姨娘还给他生了儿子,不照样落得个发送家庙的下场?但是,大爷不一样,”“大爷的情
我再清楚不过,他不是那些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爷们,送上门的,求着他要的,他若不喜欢,看都不多看一眼。
凭是谁,他只要自己想要,只求自己所求。”一时二人无话,半晌后,方听到蕊娘淡淡的声音:“你也说了,主仆之别,本就是天壤之别,就做了姨娘,也不过是半个主子。”
“老爷太太吃饭,姨娘要在地下打帘子。生了孩子,他坐着,我站着,也不管我叫妈。
大爷再喜欢我,还能娶我做
?”说罢,又顿了顿:“况且,他喜欢我,难道我就要喜欢他?”一语未了,已被白芷推了一把:“好不知羞!”蕊娘此时方才觉得脸上热了起来。
仍旧坚持道:“我说的可有半分错处?”白芷道:“罢哟,我又不是劝你给人做小,不过白说两句。”
又道“但这包袱你可得收着,否则大爷准要寻我的不是。”当下蕊娘只得将两个包袱收了,心中总觉十分别扭…她一直以为秦沄是在羞辱她,偏今
竟知这不过是他的示好之举,愈发觉得此人
情古怪乖张。
但凡他平常态度软和些,何尝会让自己误会至此?这里她收拾停当,一径家去了,不在话下,此处却说很快就到了秦煜生日当天,秦府中虽不至张灯结彩,依旧热闹非常。
***一大早,秦煜先至宗祠炷香祭奠,又到各房中行礼毕,至外间厅上见过萧璟,方回至院中受白芷等人的礼。
因他年纪小,秦母恐折了福寿,不令众人磕头,当下各处都有礼物送上,或玩器,或笔墨,或荷包绣袋,秦母又在上房开席,家中一干学戏的女孩子都装扮起来,在台上腾挪转闪,好不精彩。一时秦母道:“大爷回来了不曾?”地下的婆子忙答:“叫了小子在大门上看着呢,一回来了就来报老太太。”
秦母方才放心,搂着秦煜坐在自己榻上,又叫丫头剥石榴来给他吃。秦煜却是心不在焉,只怀中紧抱着一只草编的小人偶,因他平常就不发一言,恍若未闻,众人皆不理论,闹了半
,秦母又打发人出去问了好几遍,秦沄却依旧没有回来。
玉姝道:“想必是衙门里有事耽搁了,要能赶回来吃晚饭也是好的。”秦母道:“什么事还能比他亲儿子重要?我就说他是个不经心的,还说要单给煜儿过生日,原是为了哄我!”一语未了,方看到怀中的秦煜,一双清凌凌的黑瞳已是黯淡下去,秦母忙道:“我瞎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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