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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点焦躁
 夜深了,程希躺在柔软的大上,合上眼正要休息,突然听见阳台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就下了,往阳台方向走去。

 银色的月光照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清冷的神色不容亵渎。走到阳台上时,细碎的声音越发明显。

 “唔…”家里没有别人。他的房间的阳台和妹妹程绵绵的挨着。这个声音很明显是绵绵发出来的。女孩儿压抑的呻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程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都怪平时工作太忙,忽略了妹妹的变化。

 六岁的时候父亲做生意失败后自杀了,母亲受不住打击也相继离世,只剩下他和程绵绵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既是哥哥,也是程绵绵的父母。小时候绵绵还是一个气跟在他后面喊哥哥的小团子。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当年的小团子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程希在阳台站了一会,决定明天跟妹妹聊一聊教育。家里没有大人教绵绵这些东西,他身为哥哥理应对妹妹更上心才是。

 他正要转身,突然听见隔壁房间的呻声越来越压抑不住,似是痛苦又似愉,最后凝结成一声娇软的“哥哥…”然后散成细细的息。听到这声充满情的哥哥,程希凝在了原地。

 ***程希读研的时候,绵绵还在念中学,当时程希课业负担重,再分心照顾绵绵,压力就更大了,绵绵为了体谅哥哥,主动申请住在学校寝室,一住就是三年。

 家里在城南,A大在城北,一来一回实在不方便,程希就干脆在A大旁边租了间小小的一居室,临时住在那里,工作就不回家了,这样一来,兄妹二人只有周末才能都回到家里。

 往往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又分开了,高二那年秋天,学校安排了远足活动,要徒步去城北的黎山景区。

 前几天山上下了雨,地上有的地方很滑,绵绵上山时就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一跤,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浑身弄的脏兮兮的。

 远足的山正好离程希学校不远,绵绵就提前跟老师请了假,打算去哥哥租的房子里收拾一下。

 然后再回学校,虽然只来过这里一次,但绵绵记得很清楚在哪个小区哪栋,因此也就没有提前跟程希联系。哥哥的一居室是密码锁,密码是绵绵的生日。绵绵按下密码的时候,心里感觉暖暖的。

 虽然她不像别人一样父母都在,但是她有一个特别爱护她、关心她的哥哥。这就够了,关上客厅大门,绵绵就忍不住把身上布满泥渍的运动服掉,只留一上一下的内衣。

 这个时间哥哥应该还在上课,一居室里应该没有人,绵绵心里想着。索把内衣也掉了,走了一天路,身上汗涔涔的。

 屋子的窗帘拉的紧紧的,密不透风。空气里涌动着清新的味道,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柠檬水。绵绵模糊的记忆里,这间房子的浴室在卧室,她便赤着身体,光着脚推开卧室的门。

 刚推开,绵绵便看见浴室的灯光亮着。里面还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会是哥哥出门前忘了关吧…绵绵凑近了看,却能从玻璃门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竟然是哥哥还在里面洗澡!

 她心里暗道不好,想装作无事发生,赶紧离开,却听见水龙头关上的声音…糟糕,是哥哥洗完澡快出来了!

 她垂头看着自己赤着身体的样子,浑身涨的通红,一半是因为羞,一般是因为紧张。两个不听话的小尖也立起来,和她的脸色一样红。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她甚至来不及靠近卧室门,只能赶紧跳上哥哥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程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致:灰色的被子里探出一个粉的小脑袋,一对杏眼还不安的东张西望,果然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这里来了,程希无奈地笑了笑。

 看在绵绵眼里,则是哥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便出来了,浴袍布料是那种软塌塌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重要部位凸起的轮廓。绵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往上看是窄窄的线,形状分明的腹肌,若有若无的水珠一直蔓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绵绵又想看个清楚,又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不定的。

 瞥到干干净净的头柜…上面除了台灯,闹钟、纸巾盒之外,什么也没有。整间房只有单身男子居住的痕迹,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程希走近了边,看到绵绵脸颊红红的,还以为是生病了,伸出手便抚上绵绵的额头。

 绵绵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明明想要后退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一动不动,盯着哥哥修长的手。医生的手好像都是冰冰凉凉的,哥哥的手似乎也不例外。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哥哥温和的声音拉回了绵绵的胡思想。温热的手掌还带着点水汽,就这么搭在了小巧的额头上。肌肤相接触,让绵绵感觉晕晕乎乎得,浑身发热。

 不一样的,哥哥的手热乎乎的。绵绵支支吾吾地回答着。讲了几句游摔跤的事,便不好意思讲下去了,似是在为自己的出丑羞愧。

 “哥哥…我想再躺一会。”绵绵小声哀求着,这样的相处让她心的,很难受,有点焦躁,又有点酥酥麻麻的。***程希怎么能受得了妹妹可怜巴巴的目光呢?给妹妹盖好被子后。

 又想到她不小心摔跤的事,程希忍不住捏了捏妹妹的脸颊,闷闷地说了句:“你呀!”哥哥刚刚关上房门,绵绵就赶紧从上爬起来,在衣柜里胡乱抓了一件T恤套在身上。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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