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元帅府
我们的阿会长一听到我这句话,顿时抱着方方倒在田埂上,半天也不愿爬起来:小丫头,现在你该知道什么叫做茧自缚了吧。
圆圆躺了半天后,终于起来了,奇怪,她怎么带着方方在地里到处
窜,时而帮人家扯秧苗,时而又跑到另一家去栽秧苗,他们竟然还帮一家人打起了稻子…唉!小孩子就是贪新鲜,不是已经叫他们去歇着了吗?看来他们的体力还比较旺盛啊。
因为多了几个帮手,黄大伯家的这块稻田才半下午就割完了,我找齐了他们几个,在答应去黄大伯家吃晚饭后,一路往我小时候住的茅屋行来。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那屋子还在不在。
果然已经不在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方圆200米范围都被一座高耸的花钢岩围墙圈了起来,上面好像还有一些浮雕。奇怪,这是谁家的院子,怎么弄得这么气派!
正面一座好大的门楼,门楼两边的大理石柱子上雕龙刻虎,那龙虎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我们村啥时候出过这样的大户人家了?这要是放在封建社会,那就是越制,要被抓去砍头的!虽然现代社会无等级限制,但主人家这么恶俗的品味还是十分令我不快,难道他们连盛极而衰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有财不宜外
——这是我一个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爸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圆圆指着门楼上的几个大字问道:“这就是爸爸所说的、和老
一起住过的茅屋吗?比故宫的太和殿还要拉风!”
我不理圆圆,看向了那几个大字,才看一眼,顿时把我震得打了两个大
嚏——堵在鼻孔里的两粒稻子终于
出来了。
门楼上面写着:“阿——憨——元——帅——府”门楼的两旁还各有一块楹联,凑起来就是:“祖孙两代皆国士,举世无双一战神!”
这彻底破坏了我缅怀童年的心情,我叹了一口气,对他们招呼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看完后去黄大伯家,呆完这个双抢季节后,我们就不要再来了。”
“不!我要先去看看爸爸好拉风的元帅府!”圆圆的叫声引起了卫兵的注意,他们在瞧了我们半天后,一起列队跑了过来了。
“
元帅阁下回府!”其中一个卫兵带头向我敬了个礼。
“阿憨!你是那个阿憨元帅。”刘正棠他们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李小年出来说道:“我们三个是真真正正的傻蛋,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哪能干出那么多疯狂的事?如果你是中国的元帅,那这一切都符合逻辑了!”
“元帅大人,请问您还缺不缺卫兵?俺想给您老人家牵牵马、执执鞭,去您哪儿混口饭吃!”刘正棠又不正经了。
武大海一把推开了阿棠:“去去去!都什么年代了,谁还骑马啊?元帅大人,您的劳斯莱斯还缺司机不?我考过A类驾照,绝对适合当您的秘书兼保镖,您闷时还能顺便给您逗点乐子,来段快板。”
“唉!不成大气!不成大气!”李小年摇了摇头后对我说道:“阿憨!小于少校参谋以上的职位你不要来麻烦兄弟,虽然我也明白一个将军都是从士兵做起,但我是个天才,更是个能帮你克敌制胜、攻城略地的奇才,如果那一天你封了我做上将,那就证明你还是个称职的元帅,不过,我不一定有这个心情去当你的大将——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我就是共和国第二元帅之才,当然,第一的位置还是让给老大你,省得让后人说我李小年对兄弟谋朝篡位。”
“你想当这个元帅你就去当吧!兄弟我没意见!”我推开这三个像捡了块烂骨头似的好兄弟,带着圆圆他们走了进去。
总算设计这座元帅府的人还略懂我的心思——里面除了那座茅屋外——啥都没有。
“宝贝,爸爸不是个大骗子吧!”我摸了摸圆圆的头。
圆圆似乎很生气:“爸爸当然不会是大骗子!可外公是个小气鬼,连屋子也不给爸爸盖一个。将来我们一家难道就住在这茅屋里啊,不行,圆圆要在这里盖一座大宫殿!”
“你要敢盖,爸爸就打你
!”我不得不再次恐吓她,这小丫头说不定哪天就会偷偷折了我的茅屋、真的在这里盖一座大宫殿,按她的欣赏水平,那宫殿盖出来后恐怕会丢尽我们阿家十八代祖宗的脸。
我坐在茅屋门口的石坎上,静静地回味着和
妞妞她们生活的一点一滴,隔壁妞妞家的家什也保存得相当完好,这是我小时候唯一经常光顾的另一家。
走了、张伯伯他们也走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妞妞。我如今已是什么元帅,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而妞妞,不出意外的话至少是个副总统夫人,按杨钢的本事,妞妞将来还会是中国的第一夫人。
,张伯伯,张伯母,你们的后人没给你们丢脸,你们可以安息了。
“爸爸、方方
。”方方跑过来打断了我的哀思,这小子这次恐怕是真的要
了,我把他抱到了院子里那棵孤零零的苦榴树下,让他给这颗被我
水浇大的童年玩伴施了一次肥。
“走吧!去看看
!”我招呼着众人,谢绝了卫兵的好意保驾,来到了一里外那座水库边上的一个小山头上,这里埋葬着我的爷爷和
,昔日两座孤零零的野坟如今已被圈了起来,形成了一座陵园。边上还新栽了一些松柏,也算是有了松柏常青的意境。落
的余晕映照在宽阔的水面上,随着阵阵微风摇曳着闪闪的鳞光,把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橙红色…
“好美啊!”圆圆痴痴地望着水面突然对方方说道:“方方,洗澡澡!”
方方顿时就像一头干渴了很久的小牛犊“扑通”一下就投进了水库,溅起好大的一坨水花。
圆圆入水的姿势要优雅得多,她冲天而上后再从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用头朝着水面稳稳地扎进了水里——绝对没溅起一滴水花…
“天才!天才!”一个巴掌响了起来,
面走过来一个穿教练服的中年人:“想不到这里出了个体育天才阿憨后,今天又让我在这里碰到了另一个未来的跳水皇后,这里真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啊!”奇怪,咱家乡的水库什么时侯成了水上训练中心了,我看着一队队划着皮划艇的男女队员在夕阳中嬉闹着,心里一阵不快后又自我安慰起来:也许爷爷和
天天有他们陪着不再那么寂寞了吧!
“这位师傅,请问刚才那个小姑娘和你们是什么系?”这个中年人问起了长相相对和蔼的武大海。
“侄叔关系,同学关系,上下级关系,还有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武大海一本正经的回答。
一个白痴!这个中年人见我甚为关切的盯着水面,猜出了我可能是圆圆的亲戚,他于是对我说道:“你们家的娃儿天赋太好了,如果进我们县跳水队的话,将来绝对能参加奥运会,她将称霸世界跳水界,很有可能襄括跳板跳台的所有金牌…”
我笑着对他说:“她是很有天赋,可惜她不会去吃这个苦。”
中年人一付疑惑不解的样子:“看她衣服上满是泥水印,应该是刚刚下地干过活啊?农家的娃儿哪有吃不了苦的,跳水再苦也苦不过种田吧!何况拿了金牌后就成了体育明星,凭她现在的美人胚子,将来肯定还能再进演艺界…那时金钱多、帅哥多多、房子多多、车子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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