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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所有棚内作业结束后,剩下的就是外景的部分,由于这出戏是古装剧,免不了得到大陆去取些优美的景为这部戏加添色彩。原先钟秉钧不想这么早到大陆先拍完外景的,但倪璎歇和凌睿晨之间的关系如此恶劣,令他不得不将剧中男女主角尚未热恋的地方拿出来先拍,希冀老天会让他们稍微开点窍,否则要真等所有的内景拍完,他们两人的表现会让自己原来很满意的剧本导得吐血。

 吐血?他相信“吐血”这个词已经表现得很含蓄了,钟秉钧按住头昏眼花的脑袋,怀疑自己可能比接受化学放治疗的癌症病人还悲惨。从开拍开始,他的头发就一直掉,不为其他,就为了男女主角因私怨而没将他所要求的感觉表达出来,他对自己的作品苛求完美,所以只要有一丝不对劲,哪怕是眼神飞闪而过的瞬间也好,他感觉不对就喊G,在他执导的片子中,就以真诚的演出最能感动人心。

 “卡、卡、卡!”钟秉钧忍不住地从导演椅上跳了起来,将椅子一把踢翻,眼里的血丝已经表示他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气到连说话都无法顺利地讲出来。“你们…你们…你们…”

 “我知道了。” 倪璎歇完全不把他抓狂的样子放在心上,又无意识地把刚才凌睿晨碰过的地方用手着。“秉钧,别太苛求完美,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很快。”她自认已经很尽力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也说不出哪里有缺陷,但不晓得钟秉钧究竟是不满意哪一点,从头到尾就“卡”声连天,脾气一次暴躁过一次。

 “你…我…”钟秉钧狂翻白眼,差点没口吐白沫不然就可以送医急救了,他焦躁地连连来回走了好几圈。 凌壑晨见他又重复着当他遇上难题时在原地兜圈子的习惯,明白在~时半刻间又拍不下去了,所以钟秉钧还没喊休息,他就自动地走到旁边专门帮他准备的长椅上一倒,打算在钟秉钧兜圈子过瘾前来个短暂的补眠。

 钟秉钧眼尖地瞄到他的男主角同样不把他当一回事“睿晨!”太差劲了,他为他们两个人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可他们两个都不知感恩的模样,简直跟丧心病狂的人没两样。

 凌睿晨懒懒地盖上眼睑,顺便将头套上用来绑假发的布条拆下来住两个耳朵“耳不听为静”

 望着他的举动,倪璎歇忍耐不住,脸上出幸灾乐祸的笑意,也懒得听钟秉钧不知第八百零几次的教训,转身回她的休息室前,朝可怜的钟秉钧抛下一句话“钟秉钧,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你想说哪有缺点,找找那个不是很敬业的人吧!”

 “你们两个——”钟秉钧如虎的眼珠瞪得老大,但见凌睿晨跑去睡觉、倪璎歇也摆动着她纤柳的肢风情万种地离开,他大大地吐了口气,猛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将他的情绪发到无辜的工作人员身上。“算了!今天收工,我没心情再拍下去了。” 以他目前的状况,再拍下去也拍不出什么好东西。

 工作人员早已习惯这种不依进度就可以收工的情况,毕竟这种情形没两天就会发生一次,他们纷纷开始收起手边负责的东西,而钟秉钧则无视于四周开始的慌乱,在原地兜着他的圈子。

 然在倪璎歇回到休息室的门前,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折回片场,面带微笑地望着所有工作人员忙碌的情景,然后她看到了她刚刚差点忘掉的一件事——凌睿晨。

 显然凌睿晨的睡眠完全不受嘈杂环境的影响,和他合作一个多月,倪璎歇相信他真能在短短几秒内迅速进入睡状态。他果真是生来吃这行饭的料,在演艺圈里的人最怕的就是因睡眠不足而影响到工作、影响美貌,他却丝毫没这方面的问题。

 倪璎歇轻松地在他面前站定,手边习惯性地抄起报纸,明知这种恶作剧不能真的将他诅咒到死,但她不做就无法平息心中的那股冲动,她想漠视他,却厌恶自己无法将理智与感情两相冲突的矛盾从心中除去,只好以这种无聊的小儿戏平缓她不平的情绪。她无声地在心底窍笑,然后又将报纸掩上了他的俊睑,双手合十,虏诚地朝他一鞠躬。

 “我还没死!”平躺在长椅上的凌睿晨不如往常般云游太虚,他气急败坏地一把将脸上的报纸丢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正巧撞见倪璎歇满头珠花摇晃地朝他深深膜拜。“这么拜我我是什么意思?”

 倪璎歇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没料到他竟没有睡,但她的讶然随即被笑容掩了去,接着说道:“你等着抓我?”

 “是又如何?,被你拜了一个月,我不死都快成仙了,你就巴不得我死?” 凌睿晨每次睡醒后发觉被人盖了张纸在脸上,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他既不是汉、也不想平白的被人诅咒到死。

 倪璎歇如银铃般的笑声缓缓地漾开,不理会他暴跳如雷的模样转身离开,并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就当成我帮你一个不足言谢的小忙,何足挂齿。” 干脆让他气爆好了,对他的怒气她愈来愈觉得有趣了。

 “小狐仙,你走了我怎么办” 电脑萤光幕彼端传来电脑合成的悲惨狼嚎声,令人发噱地变出一张哭泣的狼脸。

 倪璎歇对着萤幕低低地笑了起来,并飞快地敲着键盘,熟练的手令人怀疑以她的出身,怎么有可能对电脑如此了若指掌“小狼狼,我走了你还会活得很好,别在那边穷鬼叫,你应该知道和你混在一起,总有一夭我会被你带坏的,当然能溜就得溜掉。”末了,她再加上一张狐狸吃笑的合成书。

 “可咱们不都是‘犬科动物’吗?怎么可以说我带坏你?”小狼狼做了个鬼脸。“讨厌死了,你明明比我坏,结果居然被你恶‘狐’先告状!”

 “唉,小狼狼,人家明明是纯洁的小狐仙,哪有比你坏?”倪璎歇面笑容地望着电脑萤幕,又打了几行字“快说吧!人家知道你绝不会对我罢休的,我都还没放出风声,你就已经知道人家打算睡觉了!。”

 彼端一阵沉默,然后出现一头狼咧开恶的嘴脸“你应该知道想睡觉没那么容易吧?吃安眠药会害死狐狸的。”

 “一定要吃安眠药吗?”倪璎歇轻松的脸蛋沉了下来,她就知道“灭”不会放过她的,很可能找“绝”请她吃安眠药,惟一能帮她的,大概只有情较好的“危”也就是在萤幕那头的小狼狼。“我可不可以有别的选择?”

 “那么帮我在你身上抓五百只跳蚤给我和其他人,最近都没跳蚤,害我想抓都不行。”

 “五百只?!太贪心了吧!”倪璎歇暗暗为这个数字吐了下舌头“一只狐仙想睡觉的代价有那么高吗?我去哪里生五百只跳蚤给你?你想被跳蚤咬死啊!”电脑合成的狼笑声传进她的耳朵“你不就打算睡在一棵有秃鹰的树上吗?吹掉它面向东方的树枝,你就找得到地方可以睡了。”

 倪璎歇抿了抿嘴“那些八卦杂志八成昏了你的眼,我没打算到树上睡,可是话说回来,想教我去睡那个树上的,应该不是你吧?况且那棵树有没有五百只跳蚤,只有天才晓得。”

 “呵,小狐仙,咱们心知肚明,或许有人看那棵树不顺眼,所以决定把它砍了吧,大伙儿都很仁慈嘛!又没教你把所有的树枝都砍掉,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相信你也睡得不安稳。”

 倪璎歇沉思了半晌“好吧!五百只,以后可别再找我要跳蚤了。”没想到她的身价贵得吓人,他们真是血鬼投胎的。

 “痛快!小狐仙,我们下次再见。”

 电脑随即传出断讯的符号,快得来不及让倪璎歇打上“永远不见”又瞪着萤幕思忖了会,才将笔记型电脑关机,缓缓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五百只,足以让一个国家毁灭了,她可以想见筑在树上的鹰巢会因她而动摇。

 一阵敲门声震断她的思绪,倪璎歇没好气地朝门外不知死活的家伙叫道:“进来!门没锁。”先是一捧足以淹没人的红玫瑰出现在门口,接下来呛鼻的花香夹杂着来者的气味,令她不悦地拧起鼻子,又是他!魂不散的背后灵。

 “璎歇,收工了吧?”骆宜良涎着一张人见人厌的笑,恭敬地将他手中的花朵高举到她面前,我向工作人员询问过了,今天晚上没有通告,我有荣幸今晚请你到上海一游吗?”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倪璎歇懒懒地跷起二朗腿,恰巧让她紧身你裙下的感小若隐若现,她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坏女人微笑,朝他眨眼“人家想玩的可不是这种落后的地方,我相信还有更多东西可以玩,譬如…”她故意把眼睛暖昧地眨了眨,将她话里的意思弄得更尽在不言中。

 骆宜良连连地干咽了好几口唾,捧花的手偷偷摸摸地爬上她光的膝盖来回地摸索着,一副猴急的模样“当然我们可以想到一些更好玩的东西,反正这地方也没什么真正可以玩的,就如你所愿来玩一些真正好玩的事情吧!” 倪璎歇呵呵娇笑地拍掉他逐渐往上移动的魔掌,胃部隐约地为他的恶心而翻搅着“别那么急嘛!有所期待,得到的乐趣会更加的刺。” 令人作恶的男人!家里有一个子还不够,外头金屋藏娇也不晓得藏了几个,还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他也不怕肾亏?

 “我等不下去了,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了吗?连你的脚指头我都过了,现在还会怕羞?”骆宜良正是那个为了要她当‮妇情‬而不惜放下自尊她脚指头的烂男人,他的心中早就认定倪璎歇是个与他相同靡的女人,外表俏丽、玩罢就可以收手,绝对适合共度水姻缘的最佳‮妇情‬人选。

 倪璎歇的猫瞳在他扑上她的身体后转为冰冷,她的鼻腔全冲进了他杂闻的古龙水味,一时间令她的脑子阵阵地痛,她想挣开他,却不料他死在她的身上,宛如恶虎扑羊,让自己深陷在椅子里面。“你…住手…”她刹那间明白女人的力气和男人是不可相较的,就算她的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上两倍,但她…

 骆宜良不顾她的挣扎,甚至将她的反抗当成一种起兽的兴奋,将她推挤的双手接住,盲目地吻上她的颈子“你喜欢这样对不对?也好,这样反倒有另一种刺感,你真对了我的胃口。”

 “骆——”她根本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口,她从没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但她没想过刺男人的,竟会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她难耐心中恐惧的笑了出声。糟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笑声,她的笑声一向是她最大的弱点,不只有高兴的时候,她悲伤、惊慌、甚至于恐惊,她的本能都会以连串的笑声作为掩饰,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啊!这个魔会…

 “你果然喜欢。”骆宜良果然将她的笑声当成是一种兴奋的享受,他用力板开她的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腿间,更加卖力的演出强暴的戏码。

 “我…哈哈哈,你…别哈,救…” 倪璎歇的浑身闪过发蓝的光芒。

 但忙于“取悦”她的骆宜良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状,直到他的身躯突然像被电击似地从她身上弹开,然后从半空中跌坐在地上。

 倪璎歇讶然地望着自己依旧大笑出声,她的全身孔已经张开了,犹如被吓坏的猫。她用了她的超能力,一波波的超能力在眼无法察觉中波动,四周较轻的物体隐约的晃动着,她感觉到能力逐渐削弱,她是只不成的狐仙,虽有偶发的能力,却无法支持许久。她能支持多久?能把这个魔赶出这里吗?

 骆宜良已经被蒙蔽了眼睛,完全不被四周不寻常的情况吓着,下一刻他抹了抹嘴,咧开了意的笑容,将挣扎起身的倪璎歇又按回椅子上。“我不晓得你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可以把我从椅子上推开,你不是很享受吗?”

 “哈哈哈,呵呵,救命——”倪璎歇止不住歇斯底里的笑,阵阵地发出尖叫与他抗击,她在心中抱怨,为什么只是酒狐的一员?若是金狐,她的能力就不会那么弱了,谁来救她?她的能力已经用尽了。

 骆宜良一把撕开她身上单薄的纱衣,对他凝脂般的脯简直看傻了眼,禄山之爪早就爬上他所要的地方,将她的尖叫与笑声当成占有的成就,连有个人闯了进来都不晓得。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凌睿晨被隔壁休息室传出的噪音吵得睡不着觉,休息室隔音设备烂得可以,天晓得这个女人在尖叫个什么劲,笑得连所有人都听得到。他闯进门后愣了一愣,看着他和她初次见面时也见过的那个男人正伏在她身上,而她正努力的挣扎与…狂笑?

 “救——我!”倪璎歇奋力伸出手,眼眶里早已出现泪水,虽然她的笑声不断,但她仍不放弃地在他出现的时候,将他当成溺水时可以求生的木

 “别叫得那么过分。”原来她喜欢这种有如强暴的刺,凌睿晨尴尬也摸了摸鼻子说了句话,他打断了别人的好事,正想将门关上前,他对上了她求救的眼神而愣了下。她…是求救吗?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表现得像被人强暴却乐在其中,但眼神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凌——呵呵,救我!”倪璎歇用尽肺腑的力道喊出声,如果他敢见死不救,她…泪水籁籁地从她眼眶里出,气的硬咽和笑声相冲地令她连连呛咳着。为什么她还在笑呢?她多恨自己表达心中狂热情绪的方法只有笑声而已。

 凌睿晨终于察觉到她真正的处境是危险,他确信她在对他求救没错,可是…不容自己多想,他箭步向前扯住骆宜良的领子,面朝骆宜良的脸部痛殴了一拳。

 骆宜良抱住自己的鼻子,也不管疼痛令他当场涕泪纵横,立刻对着凌睿晨爆吼“你干什么?”敢打扰他的好事,没看到他和她正在相好吗?

 “谢——呵呵呵。”少了身上的重量,倪璎歇脸色苍白地泪眼望着凌睿晨,幸好他了解她的意思了,可是她陷入斯底里的笑声还是无法停息。

 凌睿晨接下骆宜良愤怒的一击,紧接着在他的腹部多送上了好几拳。

 “再怎么要享乐,也别用强暴的方式。” 他确定他的确阻止了她被强暴的发生,这女人是怎么搞的?不乐意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不会叫吗?不,她是叫了。可是哪有人用“笑” 的?

 “这个‮子婊‬就喜欢这种方式,你管得着吗?”骆宜良被痛殴了几拳,发狠般地将凌睿晨扑在地上,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但是凌睿晨足足高上骆宜良一个头,骨架,打起架来和平时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没过一会儿,他就占了上风,将骆宜良紧在地上不能动“就算她喜欢这种方式,你也不该在这里做。”凌睿晨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留下拳印,一旦藏在体内野被蒸发出表面,他可以变得和野蛮人一样残忍,每击必中敌人的要害。

 骆宜良哀号连连地捧住他的鼻子,早已痛得说不出来,他很确定他的鼻梁已经被凌睿晨打断了,血泉涌般的进他的鼻腔,连喉头都满是血腥的味道。倪璎歇刺耳的笑声引得他阵阵耳鸣,如雷击般地轰着他脑袋,他连一点招架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眼白一翻,他昏了过去。

 看着骆宜良昏过去,凌睿晨停下他的拳头,伸手在骆宜良颈边探了探,确信这家伙没死后,他将骆宜良拾了起来,然后丢到外头去。他对这种人渣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更没有那个好心送医,反正他知道骆宜良这种祸害死不了,足以活一万年以上。 她仍不停歇的笑声回在他的周围,凌睿晨深深叹了口气,关上门后回头看着面容惨白的倪璎歇。“你该笑够了吧!”这种时候还能笑?她吓疯了吗?

 “我…哈哈哈,停、停不下来,呵呵呵…” 倪璎歇如银铃般的笑声此时听起来反而觉得很悲惨,虽然泪水滚个没完,脸色苍白得可以用面无血来形容,但她停不下来就是停不下来,她又不是真的很喜欢笑。

 凌睿晨面疑色,无视于她全身已无法遮掩的,将身上的衣衫随手下盖到她身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狂笑不已,他伸出两只手指头“回答我,这是几?”他得确定她的神智是否清醒,看来她不仅吓坏了,可能疯了。

 “两,哈哈,两…别问我这种白痴问题好不好?呵呵呵…”倪璎歇全身发着剧烈的颤抖,她实在没料到他真的会对他伸出援手。

 “那你干么一直笑?”凌睿晨无奈地翻白眼“我猜你疯了。”

 “我没疯!”倪璎歇抢白“我只是…呵呵,停不下来…” 天哪!她哪时候才能停下来?想到刚才她真的差点被人…她身子抖得更加烈。

 见她抖成那样子,凌睿晨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对她的疼惜,还没发觉自己在做什么,鼻间传过女的发香,回过神竟察觉自己已经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摇着怀里如受伤的发着颤抖的小动物,口吻温柔得连自己听了也觉得惊讶,仿佛不是自己说出口的。“没事了、没事了…”

 她仍不断的笑着,被他拥进怀里今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随即放松下来,契合地贴着他的膛。“可是…呵呵呵…”“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别再笑了。” 听到她停不下来的笑声令他全身发,那种无意间察觉她有笑的怪癖是件很恐怖的事情。老天!她笑不停的吗?凌睿晨又深了口气,无法相信自己会对这个他一直很讨厌的女人付出耐心“跟着我做,气…吐气…气…吐气…”

 倪璎歇很费力地跟着他吐纳,但笑声刚开始总令她岔了气,气到一半往往又笑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放弃将她的情绪平稳下来,他带领着她一起让她的气息平静,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肆她的笑虫全随着两人气息的融合安稳了下来,她如狂般的笑声不再出现。

 真的可以控制了吗?倪璎歇头一回发现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停下笑声,不有些错愕,她愣愣地瞅着陪她一同做吐纳动作的凌睿晨,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源传来,带给她充满寒意的身躯点滴的温暖,由他修长的手、宽实的膛、然后是他带有独属于他气味的鼻息…

 凌睿晨瞅着她盈亮的眼,在一瞬间有刹那的闪神,他抱过很多女人,当然是因戏里的要求,他甚至在拍片时也抱过她,但为什么这时候却觉得抱她的感觉和平常不同?他感地感受到她的柔软、她的娇弱、她身上属于女人的那种味道,指尖传来莫名的微热与丝丝有如酥麻的触感,一般怪异的冲动让他想好好地呵护着怀里的女人,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官刺冲刷着他的神很奇怪的冲动,不是吗?凌睿晨微微地皱起眉,怀疑自己生平第一次想吻女人,也是第~次想主动地吻一个人。他从来未对任何人产生望,就算他和同之间走得近,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个同恋,但他并没有真的和任何男人上过,女人亦同。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这种想吻她的望是从何而起,会是一种看见可怜的小生物,就会不自觉地想抱抱她,摸摸她一样吗?

 因为她在他面前出脆弱,所以他才会涌起一股想保护她的望?凌睿晨盯紧了她微启的红,那上头因刚才骆宜良的暴而让珠上的胭脂晕出了缘。想到这里,他猛然地别开了头,难以置信自己心中骤起的狂暴与愤怒“刚才你是真的向我求救,还是我莫名其妙地揍了你的入幕之宾”?

 倪璎歇顿了顿,两人之间的雾瞬间被他冷酷的话语划破,她的眼中迅速地酝起怒意,内心深处被他恶毒的询问狠狠地划下一刀。“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入幕之宾?呵!他真的以为她人尽可夫吗?

 “凭你平时的表现。”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的女人,也许是她先勾引骆宜良,否则以他的观察,没有事前的首肯或暗示,那个三还没胆做出强暴女人的事。“你不清楚玩火最后的下场就是引火自焚吗?没有玩火的本事,就少惹火上身。”

 倪璎歇毫无预警地打了他一巴掌,他、他、他他真能一下子气死她,前~刻她还有些错觉他对自己可以是温柔的,下~刻他却用残酷的语言中伤她,她气愤地推开他。

 但凌睿晨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眼神如冰地说“我说中了,是不是?”果然是她勾引了骆宜良,所以等于他刚才为她所做的全是白搭,到如今他才发觉原来自已的内心,一直深切地希望她不是自己真正看到的那个放形骸的女人,但她却让他失望了。明知会失望,就不该对她有所期望的,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贞观念,她是倪璎歇,大伙儿都知道她是个妇,更可以是全天下男人的‮妇情‬,就把贞观念丢到一旁凉快去了,不是吗?

 “我没那么!”倪璎歇也不管自己会春光外,猛力地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扯了下来,一把丢在他脸上。“滚!”

 凌壑晨讥诮地将头上的衣衫扯下,也跟着丢在地上“这件衣衫当我送你的赔礼,毕竟我让你少了狂的一夜。”他不愿再多想她和多少男人有过关系,也不愿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有风度的出口伤人,他隐约地感觉到内心深处的害怕,害怕即将被外人突破了心防,他快速地转身离开她的休息室,留下重重的摔门声。

 倪璎歇急切地息着,心中被他划过的那个伤口正疼痛地开始折磨她的身体。他真知道怎样去伤害一个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刻给了她希望,再当着她的面不留余地地以最残忍的话践踏她的自尊,快得让她没有招架的准备,恍若前~刻他对自己的温柔与关怀全都出自于她的想像。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笑声又在不经意间涌出她的衅,高高低低,嘲弄着她从未成恋,误笑她为何为了能接受他的世界,让自己的名誉被他毁得比路边野狗还不如。她在他眼里是个‮子婊‬,一直都是,所以他才会认为是自己勾引了骆宜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倪璎歇无意将自己嘴边的狂笑停止,她狠狠地踩着他留在地上的衣衫,想抹去他在这房间留下的味道,但终究不能。他的气息如鬼魅般地环绕在这房间,隐约地还带着骆宜良的血味。她气岔地将他的衣衫丢进垃圾桶,随即又忘神地捡起,在手边紧握着。

 他不明白…他永远不明白,她歇斯底里的狂笑声高高地扬起,他绝不会明白他的话对她有多大的伤害,因为在几年前银幕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的身形就早已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她认定他会是自己一生的伴侣。所以她…才离开了暗云组织,即使要用上她的命也可以,她愿选择忘了属于“倾””的一切…

 他不明白…泪水滚滚地淌下她皎白的双颊,如果可能,她宁可永远没见过他。他大可不必救她远离骆宜良魔掌的,若他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她被强暴,她或许会恢复“倾”的冷血个性,毫不犹豫地毁掉他。但他救了她,但同时也…杀了她,然而最糟糕的,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气味,抹也抹不掉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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