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来玉树临风、威仪慑人的龙临渊如今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他愕愣的瞪视着前方的女人。
虽然窜入耳中的嗓音很真切,可他还是很不能接受她竟然会说话的事实。
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吗?
“你该死的会说话?”这句话里指控的意味十足。
傅千寻完全不理会他的质问,径自旋身,步履款款地走向斜倒在门边的冷言。
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的纤手一扬已经搭在冷言的脉搏之上。
静静地把了一会儿脉,在确定冷言不过是让人给点了昏
之后,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给我说话啊?”是他听错了吗?
急着想要确定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龙临渊?着眼对她命令着。
可是她不甩他就是不甩他,只是径自越过他,然后走入室内,在她那少得可怜的衣物中随意地捡选了一件缀着补丁的披风,又步了出来。
“喂,你…”见她这么走来走去,可是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龙临渊的傲气受挫,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可是偏偏他的怒气对谁都有用,就是对她没啥效果,因为她依然目不斜视的越过了他,然后仔细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披风覆在冷言的身上。
该死的女人!
她总是清楚地知道该怎样才能勾起他的怒气呵!
被彻底忽视的龙临渊霍地起身,就在他大踏步地缩短着和她之间的距离时,终于直起
身的她突然抬头,对着他说:“我没说过我是哑子。”
“啊!”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龙临渊对她的骤然开口再次有些许的愕然。
“我不是哑子,我也没说过我是哑子。”傅千寻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就连原该属于辩驳的话语听起来也是那么的平铺直述。
听到她的话,龙临渊忍不住扬起两道浓浓的剑眉,彷佛听到了什么怪力
神之事一般。
敌情他误会她是哑子一事,是他的错不成?
“那你干么总是该死的比手划脚,活像是个哑子似的?”他的质问气急败坏,可是她的回答却平淡得气死人。
“我只不过是懒得开口。”
话说多了不是一件好事,古人早就有云:祸从口出。她不相信看起来气字轩昂的龙临渊没有读过书,不知道这个真理。
“懒?!”他的声调倏地扬高了八度有余。
这世上有人懒成这个样子的吗?连话都懒得说上一句,即使她的眼神晶亮得彷佛会说话,也不用这么懒吧!
这是什么荒谬的理由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会说话的,只是一直懒得说、不屑说?”从她少得可怜的话中归纳出这样的一个重点,龙临渊的诧异不言可喻。
一直以为她是哑子,因为即使在帮他疗伤时,面对他的熊熊怒火和指天咒地的责骂,也不见她吭上一声。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一向自视甚高的龙临渊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好奇的情绪。
“你…”他还想继续探究。
但傅千寻却抢先一步说道:“晚了,我该睡了。”
逐客令一下,她就径自走到门边,然后定定地注视着他。
又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向来女人总是巴不得他留在她们的身边,只有她竟然连话都“懒”得多和他说上一句。
她…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
面对这个总是让他出乎意料的女人,龙临渊的心除了诧异之外,还多了一丝想要探究的念头。
可是他才刚想开口,她就又说道:“不管你要我来盘龙堡是要报复或报恩,都请你快一点,我要的是一个清静的空间。”
多么不可思议的女人,面对他的腾腾怒气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甚至没有丝毫害怕的表现。
不知怎地,看起来弱不
风的她,此刻却彷佛散发着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昂然气势,那气势就连他这个向来傲然自视的人也忍不住佩服。
在她不发一语的凝视中,向来不受人驾驭的龙临渊不由自主的踏出离去的脚步。
但就在两人错身之际,他突然对着她说:“你…很奇特,也勾起了我的兴趣。”
当然,他的话,依然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响应。
* * * * * * * *
忍不住放下了手中质地精致的银筷,傅千寻对于眼前这一桌丰盛的菜肴直皱眉头。
如果他的报复是想闷死她,那么他的确成功了。
整
被关在这层层叠叠的大宅院之中,少了山野村林的那份悠闲,傅千寻心头的那份淡然似乎也逐渐起了变化。
向来不懂烦躁为何物的她,如今却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兽儿一般,焦躁得完全失去以往的冷静。
“你家主子呢?”她乍然抬起头问道。
就和龙临渊的反应一样,红意的
儿讶然的张成了一个圈,彷佛像是看到什么妖怪似的直瞪着她。
“小姐…你…”
“会说话很奇怪吗?”为什么每个人知道她会说话以后,都用像是瞧着怪物的眼神瞧她?
“你不是个哑子吗?”红意惊呼。“我不是,也从来都没说过我是。”简短的打发了她的问题,傅千寻再次执意的问:“你家主子呢?”
“他…”对于她的问题,红意本来直觉想要开口,可是旋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红意!”向来清淡的声调突然一沉,原本看似缥缈出尘的她倏地沾染上了一层威严。
“虽然我不是你的主子,可是你现在伺候的是我,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我,难道这就是盘龙堡的待客之道吗?”
“我…”一向不具存在感的傅姑娘如今摇身一变,那浑然的气势倏地让红意尴尬的咬着
,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红意那犹豫万分的模样,傅千寻心中顿时领会她必是有啥难言之隐,并非蓄意不肯告知,于是她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
看来她还是去找能做主的人,也免得红意左右为难。
敛起了严肃的脸色,回复平时那种毫无情绪的神情,她不理会红意的意
阻止,缓缓地踱至门外。
她的前脚才刚跨过门槛,就见龙临阁神色凝重的匆匆而来。
“傅大夫…”向来沉稳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慌乱,引来了傅千寻不解的目光。
她微一颔首,也算是招呼过了。
彷佛她天生就有镇定他人心神的功用,龙临阁见到她之后,原本的慌乱显然平静了不少。
“有什么事吗?”虽然明知会换来诧异的眼光,但此刻的傅千寻真的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比手划脚下去。
快要被这地方闷死的她,此刻只希望立刻问明龙临渊的下落,又或者得到他的应允,离开盘龙堡。
“呃…”不出她意料之外的,她才开口,立时就换来了龙临阁惊诧的眼神。
但终究他好歹也是风里来
里去的人物,所以很快的收起了诧异,说出来意。
“是有件事要拜托傅大夫帮忙。”
“怎么了?”浅浅的抬眉,傅千寻知道除非发生了大事,否则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有这般慌乱的神情与举止。
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她看得出他有磊落的气度,和稳若盘石的自信,是个稳重之人。
“其实是舍弟他…”
没有启口询问,她只是定定地瞧着龙临阁。
对于龙临渊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奇,此刻她比较想要知道的是,她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窒人的牢宠。
可是谁知龙临阁却不由分说的突然拉住了她。
“傅大夫,失礼了,咱们有话可否等会儿说,你还是先去帮我瞧瞧临渊吧!”他忧心如焚之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捉了人就往龙临渊的院落走去。
“他怎么了?!”她柳眉微挑,不解的低呼。前几
瞧见他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如今龙堡王会这么着急呢?莫非…
“他三天前回府后,夜半突地浑身泛着高热,堡内延请了数个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三天?!”傅千寻沉
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要拖上三天。”
“呃…这…”面对她的询问,原本昂藏的龙临阁明显的
吐吐了起来。
将他的
言又止全看在眼中,聪慧的她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想来是二爷心有芥蒂,所以宁死也不愿让我医治吧!”
那个任
霸气的男人的确是有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她想到这里忍不住暗叹了一声,并且螓首直摇。
生命多可贵呵!
她永远无法忘记娘亲在她眼前痛苦离世的模样,所以自从她身为大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立誓绝对不再眼睁睁地看着任何人从她的眼前逝去。
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那傲气十足的盘龙堡二堡主,她会去救他,绝对会!
可问题是向来从不要求诊金的她,这次可得要开个先例了。
她先是微微低头,略微思索了下,心中有个底后,这才又抬头朝着龙临阁开口“堡主,要我去医治二爷当然是没问题,可是我有两个要求。”
“傅大夫请说。”龙临阁对于弟弟那反复的病情早已六神无主,所以现在就算她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摘下来给她。“任何要求,只要盘龙堡能做到的,在下都不会拒绝。”
兄弟情深呵!
别说是他们兄弟俩胼手胝足的创立了盘龙堡,就算骨
至亲的情谊也并非一般,所以就算要他倾尽所有,他也不在乎。
对于龙临阁那豪迈的应允,傅千寻突然有着片刻的怔忡,她直勾勾地瞧着他,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
这就是亲情吧!多令人羡慕与渴望的亲情呵!
其实光是冲着这一点,她就绝对会极尽所能的医治好龙临渊,因为…
思绪骤时烦
,傅千寻深
了口气,并且摇摇头,企图甩去心问那猛然降临的烦
。
“这两个要求,你一定能办到。”她略略勾
,给了龙临阁一个浅笑,然后说道:“其一,若是我能医治好二爷,那么我希望能离开这里。”
“这…”她可是弟弟“请”回来的客人,龙临阁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那
他在提起傅大夫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样的要求,临渊只怕不会答应,可是偏偏他的病情众大夫们又束手无策,这又该如何是好。
轻易地瞧出了龙临阁的犹豫,她冷静地开口道:“龙堡主,不论我是否曾经得罪过龙二爷,可是我救了他是事实,如今若是再次治愈他,那么这两次救命之恩难道还不足以抵偿我对他的得罪。”
难得一次说上这么长串的话,傅千寻冷静自持地将这段话说得有条有理,将她聪颖的心思表
无疑。
“这…”又是一阵犹豫的沉
,不过人家说的可是合情合理,若是他再不答应,倒像是盘龙堡真的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好,这件事我做主答应了。”
“至于第二个要求是,在我诊治二爷的期间,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这次可不比上次,上次是在她的地盘上,他又是只身一人,所以即使是用强迫的方式,她也可以照着自己的步调行事。
但这次她可是脚踩在人家的土地上,傅千寻当然得话先说在前头。
“嗯,这是自然。”对于这一点,龙临阁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这样就行了,走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应允,她不再犹豫地迈开步伐。
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不知怎地,虽然她只是一个外表纤弱的姑娘,可是却让龙临阁这个大男人有种错觉--
这个姑娘在平静淡然的外表下,似乎有种令人忍不住折服的力量,她真的很特别呵!
* * * * * * * *
很简单、很
刚的厢房内回
着一阵阵沉重的
。
躺在病
上的男人,刚毅的额际不断冒出冷汗,紧闭的眼蹙起的眉都足以显
躺在榻上之人的痛苦。
傅千寻一见到他这模样,身为医者的大悲心立时让她匆匆地上前。
丝毫不顾忌男女之份的礼教,她的纤手搭上了龙临渊那几乎有她两倍
的手腕。
触手的高温,让傅千寻的心忍不住骇了一下,她正
屏气凝神地细细诊脉,谁知原该安份待在她手中的
腕却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她不解地抬眼,不意却撞进了一双满含愤恨与别扭的双眸。
“谁要你来的?”虽然明显的气虚,但这质问其问夹杂的愤怒还是清晰可辨。
该死的,明明就不停的
代过众人,绝对不许让她来诊治自己,怎么大家都把他的命令当成耳边风了?
定定地注视着他的愤怒,傅千寻对于他的怒气甚至连眉都没有扬过,彷佛已经习惯似的。
倒是在她身后的龙临阁带着不赞同的神色踏步上前,说道:“你那莫名其妙的病,我找来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所以我只好去找傅大夫来试试。”
“我不让她医!”完全不理会兄长的解释,龙临渊断然地说。
甚至于在他情绪激动俊引来一阵剧烈的闷咳,他的双眸还是写满了怒气腾腾的坚持。
“临渊…”龙临阁沉声喊道,那声音中的警告明显得很,但他却是甩也不甩的偏过头,透过窗棂瞪视着外头的一片绿意。
他要真给这个该死的女人医治才有鬼了,她…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前一次在她地盘上被整治的羞辱,龙临渊脸庞上那抹拒意更盛。
龙临阁见状,正想要开口喝斥,谁知傅千寻已经先一步开口。
“你别任
的像个孩子。”那声音依然清冷且平淡,像是完全没有夹杂任何的情绪,可是龙临渊就是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其中的责难。
孩子?!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在说谁啊?
谁像孩子啊?他怎么说也是昂藏七尺的大男人,说他像个孩子,这象话吗?
他只是不想让她医治而已,不行吗?
“你说谁像孩子?”他双眸瞪得像头嗜血的猛狮,但傅千寻却对他的怒气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指,毫不畏惧地朝他指去。
“现在的你就是像个孩子!一个生了病却又要别扭、闹脾气,不肯让大夫医治的孩子。”
听了她这段话,四周几个伺候的仆佣全都掩嘴闷笑,甚至有几个大胆的仆佣还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
龙临渊?着眼瞪她,脑海里的念头兜转的全都是自己该一掌打死她,还是掐断她的颈项。
倒是傅千寻对于他的盛怒视而不见似的,
着他的眸子既不闪也不避,想要把脉的手更是伸在半空中等待着。
一眨眼的时间,龙临渊发现自己身处于两难之中。
不把手伸出去,倒像真应了她的话,把自己弄成了闹脾气的孩子。
但若是伸出手去,那岂不又应了这女人的心意,此时他的脑内甚至已经开始浮现上次她帮自己治病时,那种种折人尊严的作为。
就在他兀自犹豫不决之间,龙临阁却倏地抢上前来,伸手精准地将他的
道一点,然后顺势将他的手拉给了傅千寻。
“你…”他顿时动弹不得。
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总是得这样动弹不得?
总有一天,我会回报的!
瞪着傅千寻的深邃眸子泛出这样的意念。
随你意吧!
向来不善用言语与人沟通的她轻易看出他眸中的威胁,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一如以往。
她的勇气明显的为她赢得了奴仆们的赞叹眼光,毕竟她是第一个在二爷发出这种杀人似厉光时,唯一没有腿软的姑娘。
* * * * * * * *
要龙临阁撤去了一干闲杂人等,在一片宁静中,傅千寻闭着眼、搭着他的脉。
一对细致的眉头却愈锁愈深。
再睁眼,她不发一语地瞪着龙临渊,眸中的责怪很是明显。
被她那清灵的目光瞧得有些狼狈,他别开了眼,
声
气地说:“是不是也瞧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龙临渊轻蔑地哼着,但却不见被污辱的傅千寻有任何的怒气,她依然只是定定地瞧着他,直到他受不了地低吼。“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一个姑娘家这么直勾勾地朝着一个男人瞧,你不羞吗?”
听到他这番话,傅千寻还是没有反应,但龙临阁却已经忍不住地瞠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现在的他,还真是应了傅千寻所说的--孩子气!
他从来没见过向来沉稳,且心高气傲的临渊有这样的一面,眼前这个
鲁急躁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心高气傲的弟弟吗?
“你若真不想活,可以直说,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救一个不想活的人。”
她动怒了,为了他的不珍惜生命!
在他离开自己住的地方前,她曾经
代过他三旬月之问,绝不能沾酒、沾女人,否则未愈的伤势将更加深。
方才这一把脉,她就知道他非但没有照着自己的话做,而且他的脉象之中,还隐隐地掺杂着一种诡谲的脉动。
“我…”几乎没有预料到她会有“愤怒”这样的情绪。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冰冰冷冷的,活像是个冰人儿似的。
如今乍见她那被怒意染上的晶亮眸子,龙临渊一时之间竟有些怔忡,就这么呆呆的任她骂。
直到她猛地回身,阻隔了他的视线,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他正要展开对她的回击。
谁知傅千寻却已经对着龙临阁说道:“还是请堡主另聘高明吧!我不医不爱惜生命的人。”
“傅大夫…”
“大哥,别求她,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没有能力找借口。”听到她的话,龙临渊也火了,他傲然地阻止了兄长企求的话语。
他的出言挑衅和质疑换来了傅千寻一个深沉的凝视。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理会龙临阁阻止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天生傲气使然,还是为了多看她那晶灿的目光一眼,他执意挑衅。
“你的确说错了!”傅千寻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傲然,彷佛不容任何人质疑她的医术一般。
“是吗?”龙临渊不信地挑起了眉,质疑的意味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得分明。
“你的五脏六腑如今已因为你不听从我的嘱咐而伤势转重,此为其一,其二是你的血中跃动着一种奇怪的脉象,旁的大夫诊不出,但我却知那是蛊,龙二爷,你被下蛊了。”
语尾的音调忍不住扬起,近十年不曾动怒的脾
全被他的傲慢给掀了起来。
她此话一出,别说龙临阁倒
了一口气,就连原本脸上满不在乎的龙临渊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蛊?!”龙临阁抢先开口,焦急地问:“那是什么蛊,很严重吗?”
“这种『情蛊』平时并不会伤害人体,只不过每到月圆之
,二爷就必须找到一名处子
,否则必定会全身宛若火焚,如此持续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喝!”龙临阁倒
了一口气,好歹毒的蛊。“那…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这情况将永无止境的延续下去,除非解蛊。”傅千寻直言“这种情蛊一般而言都是女人对负心汉下的。我可以暂时帮他把病情压抑住,减轻痛苦,但仍必须尽快解蛊。”
会驱使这种蛊物的这世上没几人,想到这里,她的心倏地往下沉了几分。
其实她刚刚并未将话说尽,除了下蛊之人来解蛊,她所知的方法还有一种,只是…
听了她的话,龙临阁的脸色更加凝重了起来。
每月都要一名处子,这不是得要糟蹋一堆姑娘家吗?饶是他盘龙堡财大势大,可也不能每月买进一名处子让临渊解蛊吧?
他将眸光调向龙临渊,眸中透着一丝丝的询问。
被点
的他能做的只有皱眉,他虽非柳下惠,但在男女情
上,一向遵循着“你情我愿”的原则,照理说应该也不至于…
这下蛊之人究竟是谁,她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意图呢?
两兄弟的目光交流了一会儿,似是心有灵犀的将目光同时眺向傅千寻,龙临阁的眸中有着企求,而龙临渊的眸中则是一径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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