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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生死之战(上)
 夜迷茫,悍马车行驶在杭城街道上,郭凌飞欣赏着车窗外的***辉煌,手机再次响起,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董芳打来的电话,不动声按了挂断键,二十分钟内这是第五个未接电话。

 “凌飞,去哪里吃晚饭?”开车的宁天楠低声问了一句,在雅景酒店门前目睹印象中向来飞扬跋扈的男人潸然泪下,竟产生无以名状的伤感,感概这家伙为女人落泪落得如此震撼人心。

 “许静那妞儿说金玲珑的饭菜比较玫一点,去那吃吧,万一倒下的人是我以后就没品尝的机会了。”郭凌飞玩味道,摆弄手机发了几条短信,随后关掉手机,对自己的女人终究狠不心肠,怕她们太担心。

 “凌飞,皇甫朝歌有多厉害?”司徒少一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没见识过皇甫朝歌的身手,无法想象那厮的强悍,武技功底令人发指的凌飞如此模样,想来南方太子绝非会几招花拳绣腿的渣滓。

 郭凌飞闭上双眼,回想与皇甫朝歌在长江上的一战,那一战平凡人看来惊心动魄,每一招每一试凶猛无匹,但他心里有数不过是互相间的试探,两人都留有余地,淡淡道:“与我旗鼓相当。”

 司徒少一刚摸出烟盒的右手不自觉抖动一下,旗鼓相当意味着最终结果的不确定,生、死、半死不活皆有可能。年年来杭州的宁天楠熟悉地形,黑色防弹悍马车拐上庆路很快到了深受小资们追捧的金玲珑餐厅前。

 金玲珑的装修风格是食客们津津乐道的,精致唯美,小资情调浓厚,谈不上大雅,又与庸俗无缘,四人走进餐厅,见沙发位那块区域空着一张餐桌,径直走过去,一对儿情侣抢着要坐过去,司徒少一是不让人的主,一番風走位硬是把这对儿情侣挤在了后边。

 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甘心地盯着四人,貌似很不满司徒少一刚才故意挡了他的路,女孩怕生出事端硬拉着男孩离开,男孩频频回头,眼神嚣张。四人相视而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头小子以后指不定要碰多少钉子。

 “我在北京四中读高中时天天踩这样的头小子,现在没那闲情逸致了,要是省部级那个层面的高干子弟说不准招呼招呼他。”司徒少一靠着舒适沙发,不顾无烟区的招牌拔出中南海,点单的服务员见这家伙气焰跋扈不敢多言。

 郭凌飞撇嘴一笑,接过菜谱,开始点菜,要了六个金玲珑的特色菜,又要了两瓶剑南,服务员端上菜,确实精致,只是盘子里的东西少的可怜,郭凌飞只好再点了茄子蜗牛、酒香鲥鱼。

 斟满酒,举起杯,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先后敬郭凌飞,无形的凝重气息弥漫在四人之间,四人豪湛进几杯酒,司徒少一轻轻哼起了《征服天堂》,悲壮而又豪迈的经典曲调感人肺腑,齐白峰和宁天楠随着附和。

 “我一定活着一定要活着。”郭凌飞昂头饮下料辣的剑南,酒水化作暖,一腔豪情升腾,踏着节拍仰头狂歌,狭路相逢勇者胜,胜者称雄,败者寇。四个老爷们高歌引来周围人诧异眼神,仅是诧异,不存在鄙夷,有良知情感的人不会把真正感人肺腑的歌声当噪音。

 …

 早过了那个刀光剑影的铁血年代,男人之间的对决再也找不到气山河的血威势,爷们,好汉,仿佛随着历史的车轮湮灭的无影无踪,背地里捅刀子,玩阴谋诡计干掉对手成了一种流行时尚。

 漫步街头,仔细留心,便会察觉稍稍成点的男人多半刻意玩深沉,搞得自己城府好似深如海,世人皆看不穿,貌似惹了他比惹了某位中央大佳的儿孙结果还凄惨,这其中能玩权术诡计于掌心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在关键时刻以命搏命的又有几个?

 该虎躯时唯唯诺诺,该玩手段时黔驴技穷,这类一无是处的废柴终究上不了台面,更别谈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古往今来小人兴许可得一时之势,但永远成就不了王侯霸业。

 西湖南岸,南屏山下一栋仿古宅子前,郭凌飞手捏一偻白绫,轻轻擦拭泛起森冷青光的龙鳞,凝着冰冷铎刃的眸子静如止水,十五岁那年从父亲手中接过龙鳞,历经艰辛的五年。

 杀了那么多人,玩了那么多手段,布下那么多棋子,Z国这局棋已是天罗地网,落子收官最后一步由他亲自来走,迈出这一步不需再玩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两个血男人间的生死之战,只有刀光剑影,只有生死成败。

 沾染过无数人鲜血的龙鳞纤尘不染,铎芒刺眼,郭凌飞扔出白绫,身子原地疾转,龙鳞随即划出道道光弧,织出密不透风的光幕,三尺白绫化为漫天飞絮,轻风吹过,纷纷扬扬飘落湖面。

 龙鳞七式最后一式,郭凌飞望着湖面,满意点头,这两天来断绝与外界的练习,一直呆在身后的宅子里练习龙鳞七式,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能一气呵成,完美驾驭龙鳞挥洒出妙无比的七记绝招。

 已是凌晨四点半,东方地平线没现出一丝亮,黑沉沉的天空没有星光月光,风中失杂着土腥味儿,是下雨的前兆,郭凌飞右手紧握龙鳞匕首,左手摸索着脖子上的玉符。

 他低下头,吻住方茜求的平安玉符,如同吻在心爱女人的额头上,眼眸中柔情四溢,等再抬头时,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息瞬间掩盖了所有柔情,多情种子立时成了铁骨铮铮的冷漠男人,迈步向苏堤走去。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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