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男人印上专有的印记后,顾慈恩吓得滚下
,逃难似的往门口移动。
不是他的吻过于
暴吓跑她,事实上,他还满温柔的,除了最先的吻有些
鲁外,之后的吻都带着令人羞红脸的眷恋。
可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突然被通知明天要嫁他当赔礼,接着还强制的被印上所有权,这算什么嘛?她才不要,她要反抗到底!
“去哪里?”他凌厉的眸光投向她,不悦她溜走的举动。
顾慈恩浑身一震,恐惧浮上心头,她颤着身子面对他,在瞟向时钟后,尖叫的道:“我去弄晚餐。”接着,她飞也似的奔出去。
快!快!快!找机会逃跑!
他幽深诡异的眸子追随着落荒而逃的身影,缓缓的起身,身上传来细微的痛楚,浓眉轻佻的扬起,动作如飞的往外追去,丝毫看不出他曾重伤、高烧才退的模样。
飞掠而出的男人,唯一的念头是看住他快上任的老婆。
能跑吗?
顾慈恩才溜到外面,小手还没摸到大门边,牢头就用锐利的眼神看向她,吓得她乖乖的认命到厨房煮粥,准备小菜。
她的眼神有埋怨和责难,瞧他一副大老爷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挑个方便监视她的角度看报纸。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嫁给他?她第无数次无奈的叹息。
他的尊容被扁得不知相貌为何,性格
晴不定,像颗不定时的炸弹,嫁他妥当吗?
不!应该说,不嫁他行吗?
瞧他
婚时脸色阴沉森寒,大有不嫁,就送她去苏州卖鸭蛋的架式,啊,怎么会这样?她只是发挥童子军
行一善的美德,怎会惹上这个麻烦?
明天…真的要结婚吗?
不去?他会不会火起来,一拳就把她打得血
模糊?
顾慈恩再次悲惨的轻叹着,遥想往后苦命的日子,想到他可能暴力
,寒气就从脚底直升。
不久后,热腾腾的清粥和美味的小菜陆续上桌,顾慈恩恭敬的摆好碗和筷子后,含怨的瞥向他。他像是接受到心电感应,将报纸放在一旁,傲慢的走过来,拿起碗开动。
清澈的眼珠子打转着,她慢慢的吃了两口青菜后,鼓起所剩无几的勇气,跟恶势力抗争到底。
“其实,我们并不一定要结婚——”
凶恶的眼神立即从对面
出,吓得她手中的筷子抖得落在桌面上。
“你不要那么凶嘛!”她小手轻
着
口,阻止心脏跳出来。
“有本事你耍我看看?”他冷哼,目光移开专注进食。
她哪敢呀!
当他的目光移开后,她才能顺利呼吸,默默
了一口清粥后,忍不住轻声叨念着。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恩将仇报,将来会有报应。而且你明明知道,那是场误会,你为什么不能释怀呢?不然这样好了,我救你一命的大恩大德,我们拿来抵消这场婚事如何,这样你也不吃亏,怎样?”她小声的提出
换条件。
凌厉的目光再次
来,她马上噤若寒蝉,委屈的低下头。
“救命之恩我会另外还。”他淡淡的撇下话,不容她抗辩。
已决定要她,送上门的机会绝不容错过。
“可…”可不可以现在还?她期待的目光渴望的瞅着他。
“这事不许再提。”他轻哼一声。
言下的威胁之意令她寒
竖起,困难的
口水,她彻底明白,如果她想反悔,他可能会卯起来砍她十八刀。
天呀!她怎么会忘记他是列属危险级的人物?
“那么…我们明天真的要结婚吗?”顾慈恩嘟起红
,委屈的低声问。
“有意见吗?”男人神色不善的喝着。
“没有!没有!明天结婚,就明天结婚。择
不如撞
,选得好,选得好。”她被吓得连连应好,哪敢说个不字,她还想多活几年。
他又专注的喝粥,她单手撑着下巴偷偷觑着他。
难道往后她都要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不求生存吗?
既然非嫁他不可,她可以争取一些福利吗?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他今天可能就留在停尸问等人认领。
“那个…我们可不可以讨论一下…”她举手发问。
他的目光转向她,深沉幽暗但没有杀气。
“如果我们要结婚,就要相处一辈子,可以讨论一下我们的未来吗?”她嘴角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
“嗯。”他的意思是可以讨论?还是不可以讨论?没有反对就是默许。
“婚后我可以继续上班吗?”她小心的问。
“再说。”他轻哼一声。
秀眉不悦的扬起,她暗自咬牙唾骂。这算什么答案?
随后她继续发问“婚后,我们仍住这里吗?”
“再说。”他态度依旧。
“可以说说有关你的事情吗?”闷气缓缓在她
问升起。
“再说。”
“请问你从事什么工作?”她的怒火快爆发了。
“再说。”
“你根本没有诚意回答我的问题!”顾慈恩气愤地站起身抗议,不愿当委屈的小可怜。
男人没理她,静静的夹菜配粥。
不行!女儿当自强,不能再怕下去,否则注定被他吃定一辈子。
“喂!你简直欺人太甚!”她以突生的勇气大力地拍桌子,让他明白她不是专门被他欺负的小白老鼠,别期望她继续放任他嚣张下去。
他幽深的目光瞥向她。
“喂!”她擦着
,凶巴巴的吼着。
男人浓眉一敛,目光一沉,四周的空气变得十分凝重。
见状,她没胆子再抗争,怒火填满
口无处宣
让她变得暴躁,气冲冲的踢倒椅子,用力的踹两下以
心头之恨,反身奔回二楼。
他冷冷的瞧着她孩子气的动作,没事般的夹菜配粥,幽深的眸中只飞快的在她离去的刹那,扬起一抹光。
顾慈恩奔回房,气愤的落下房锁,躺在
上,拿着枕头用力的捶打,当它是楼下那个可恶混球的身体。
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竟这样报答她!真的太过分了!
如果她真的被
嫁给他,一定会伺机报仇,把他的人生搞得乌烟瘴气、家宅不安、
飞狗跳、兄弟失和、生意不顺外加破产,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跪下来求她离开,放他一马。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接着是他专制的命令声。
“开门。”
她有骨气的应着“不开!”要她开,她偏不!
“开!”他的口气变得冷硬。
“不——”
开的字眼还卡在喉咙,她就瞧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歪斜在一旁,中间还有个大凹
,她惊讶的瞥向逐渐
近的魁梧男人,连忙从
尾退到
头。
“你…想干什么?”顾慈恩惊慌的左瞧右瞄寻找防身的器具,可是看他能一脚踹坏一扇门,她拿什么保护自己都没用。
他大剌剌的落坐在
尾,大手一勾道:“过来!”
顾慈恩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伤重如他昨晚连站都站不稳,今天发高烧一天,居然还有力气胁迫她就范。
天呀!若是他身体健康时,岂不…往后的日子,被他照三餐“照顾”?
“来!”他剑眉一挑,威胁之意尽
无遗。
不想自己落得跟那扇门一样的下场,她只好乖乖的移过去,靠近他时一股强大的力气朝她袭来,她被他炽热的身躯紧囚在
前。
“你怕我?”他怒眉瞪她,语气不悦。
怕呀!谁会不怕?她可是普通老百姓,怎会不怕?
“说!”
厚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冷肃的眸光直注视着她怯生生的模样。
偷偷的
口水,她不敢直视他,他强势的
她看着他,态度强硬非要得到他要的答案。
“怎么不怕?你一直凶我…还一直威胁我…好像要打我…又要杀我的样子…”微微颤抖的小手指着无辜的门,她控诉他的暴行“瞧你长得人高马大,随随便便一
手指头就可以捏死我,门没有惹你就被踹得寿终正寝。想到往后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岂不是常常被你踹、被你扁?可能…我的寿命会从七十岁直接降到三十岁,因为被暴力相向的老公扁得提前见阎罗王。”
越听,他的浓眉蹙得越紧。
“我不会打你!”他强忍着
中的怒意,万分不悦的怒哼。
“不会打我?”她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不会打我,会扁我,K我吗?瞧你的力气,不用打、扁、K,随便踹个两下,我就直接去地府报到。”
“我说了,不会动你。”他忍着
子重申。
“真的吗?”她
口水,怯怯的打量他冷硬的脸,认定是骗婚的手段。
“怀疑?”
“当然怀疑!瞧你昨天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生活在刀光剑影、腥风血雨里,一天不扁人过日子,筋骨可能会不畅快。”
他冷哼,不表示意见。
“老实说,你常扁人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的探问。
他点头。
天啊!“很常?”她的声音抖了起。
他再次点头。
她身子抖得厉害,强迫自己得问清楚“包不包括…女人?”
男人半眯的眼有些阴暗,还是点头。
她呼吸瞬间停顿,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再追问“很多次吗?”
他没有立刻回覆,似乎在盘算数量的多寡,片刻之后,还是点头。
她的呼吸再次
住,浑身发冷。
他常扁女人,次数还多得他数都数不清,她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吃苦当吃补吗?
“你常常打女人,凭什么说不会打我?我不嫁啦!我不嫁会打老婆的男人…我不要啦!”她有气无力的抗议。
他凝视着她,咬牙道:“我说过,不会打你。”
“你会打女人,就有可能会打我!”她据理力争,绝不上当。
男人婚前说的话能信吗?能信,狗
都可以吃了。
“我说不会打你,就不会打你,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相信我。休息一下后,下来帮我换药,别想乘机逃走,你不会想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他蓦然松开对她的箝制,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呆呆的坐着,片刻后,他的威胁才钻进她的小脑袋瓜里。
逃跑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不敢触犯他的怒气,无胆探索背叛的下场。
顾慈恩红着小脸蛋,不甘愿的用温热的
巾为男人擦拭身体,重新换药,她的红嘟囔个不停,内容大致与昨天相同,还多了他
婚的恶劣行为。
音量细微却一字不漏的进入他的耳中,男人冷漠的表情不变,灼亮的黑眸定定的望着她,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起伏。
包扎后,她
鲁的把体温计
入他的口中,确定热度已退,明眸
含不满的紧盯着他饮下
下药。
替他盖好被子准备退场时,冷不防一双热烫的大手伸出来攫住她的柔荑。
喝!
娇躯瞬间僵住,不敢置信的直盯着那只大手,红
微嘟,低着头奋力与恶势力抵抗。
不消片刻确知无法
困后,她的清眸挑衅的往上移动,与他幽深的黑瞳对视。
刹那间,她心底泛起一股纷
的感觉。
“做什么啦?”她低喝,语调有些心虚。
那对幽深的黑眸勾得她心儿慌乱。
“留下来。”他大手一扯,将她拉进暖烘烘的被窝里。
“我不要啦!下午才几个小时就被你
婚,要是陪你睡一晚,我岂不是要以死谢罪,才能保住你的清白?”她忿忿不平的念着。
被窝里火热的温度让小脸泛起灼热的红
,感受到他结实的身躯紧搂着她,她整个人像只虾子红透了。
“我同意你睡。”他霸道的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物药的作用使他黑眸微眯,渴睡的感觉让他倚在她雪白的颈边。
“我…不同意。”过分的亲近让她气息凌乱的出声抗议。
她的
豆腐都快被这个霸气的男人吃干净了!
这…怎么行啦?
“嗯!”低沉的威胁从后方响起,不让她妄动。
小绵羊委屈的嘟着小嘴,认命的不再挣扎,让大野狼抱着她沉沉入睡。
顾慈恩原以为她肯定会瞪着天花板到天亮,不过,她没料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和温热的躯体却让她安稳的入睡。
早餐过后,男人强势的押着顾慈恩往外走,她自知强辩无用后拉他回房,从柜子里翻出她哥哥遗留在此的衣服让他换上,总不能让他满身绷带出去吓人。
哥哥们的衣物对他而言小了两号,翻箱倒柜找不到合身的衣物,她秀眉微皱,最后找出一套宽大的休闲服,他穿上后仍有点小,但勉强可以见人。
她拿出盥洗用具让他刷牙洗脸,坦白说,有没有刮胡子对他而言都没差,颈部以上布满红肿淤青看不清楚轮廓,多点胡碴还可以遮丑。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拍拍她的手臂,顺手拿起她手中的车钥匙,如霸主般示意由他开车。
她愣愣的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瞥向那个霸道十足的男子,叹了口气,聪明的不想再浪费口水抗议。
他想当司机,哼,随他!
车子顺利的开出住宅区,顾慈恩秀眉微微扬起,惊讶当时伤重的他竟记得路怎么走,看来她似乎小看他。
她打量着他高大的身影,很清楚他的顽固和坚持,看来她未来的人生注定与他纠葛不清。
他肯定不是因为她和他同
执意娶她为
,难道红肿底下的真面目,貌似妖魔鬼怪?
唯有利用这次机会强迫她中奖,他才能讨个老婆好过年?
顾慈恩挑剔的打量他受伤的脸庞,有些地方已经消肿,但青淤的部分仍令人感到畏惧。
而他森寒阴冷的眼神和表情更令人心惊胆战,她老被他吓得不能动弹,这种婚姻关系要如何维持?
他唯一的承诺是不会动手打她。
心底有着极度的不满,她扁着小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求婚台词吗?
不会打,那会不会骂呀?
男人沉稳的开着车,不久法院大楼出现在眼前,车子滑进路旁的停车位,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转向她。
“下车。”他淡淡的道。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商量…商量。”顾慈恩怯怯的指着彼此,故作坚强的开口,话中内容虽强硬,态度却
出她的畏惧。
虽然他的承诺和应允不代表一定会做到,毕竟两人对对方的认知少得可怜,无法辨别他的可信度,此时唯有寄望他还有人格。
男人双臂枕在脑后状似轻松自在的靠着椅背,一种
迫的气势却悄悄的上升,笼罩小小的空间,黑瞳斜睨着她,似乎在打量什么,没来由的她的心卜通卜通狂跳起来。
顾慈恩难为情的避开他透视般的目光,尴尬的清清喉咙“这个…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就要结婚,难免有很多的问题…”
“问。”他浓眉微挑,眸中幽深处闪过一丝的纵容和笑意,却快得让她捕捉不到。
“你说…绝对不会动手打我?”她小心翼翼的说着,纤纤十指紧张的握紧。
他点头。
“任何情况下,你都不会动手打我?”清眸中闪动着急切的光芒。“嗯。”“你会不会开口骂我——”
“再说。”他紧盯着她。
她翻翻白眼“那你会不会尊重我的意愿…”
他梭巡她胆怯又故作勇敢的脸庞,片刻后道:“看情况。”
这算什么?她的秀眉微扬,不悦如种子在心中种下。
“那…我们是名义上的夫
吗?”
幽深的黑瞳闪过一道怒光,凝视她良久,他才慢条斯理的答道:“不是。”
“可是我们——”
他单手扬起示意她不许再争辩。
她的脸色开始阴沉灰暗,秀眉不悦的往下垂。每每跟他商讨事情,她都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他总是轻而易举攻破她的耐
,点燃她心中的火花。
“你这样算什么?你根本在敷衍我!你到底是娶老婆,还是打算娶个石雕像回去摆?如果你不
代清楚,我告诉你我…我…”
不嫁的字眼卡在喉咙,面对他倏地沉重阴冷的目光,她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
她气呼呼的撇头,瞪着人行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群,试图平复紊乱的心绪,但委屈的话语仍控制不住吐出。
“我告诉你,我的脾气不太好,别以为婚后你可以控制我、指使我、命令我!我有我的自主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无权干涉我。”
“好。”他低沉的应了声。
念得正顺口,他出乎意料的回答案教她怔住。
他…说什么呀?
顾慈恩盯着他无表情的脸,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真的…”
“我说好。”他配合的答着。
喜孜孜的笑立刻浮现在她娇俏的脸庞。没想到胜利竟如此容易啊!
“我可以做任何我喜欢的事情。”她把握良机,提出要求。
“好。”
“如果你惹我生气或惹我不高兴,而我控制不住的骂你,你只能乖乖的让我骂。”万岁!她眉开眼笑的继续追击。
“好。”
“让我打。”
“好。”
“不能反抗、不能反手、不能回嘴,直到我气消手软为止。”
“好。”
幸运之神果真降临,如果他继续应好的话,那么…
“那我们不要结婚好了。”
希望他继续应声好字,她就能马上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藉口,重获单身自由。
冷漠的目光蓦地转变为阴沉骇人,直瞅着她的脸庞。
笑意瞬间从她的脸庞消逝,身子如被寒冰快速冷冻。
“我说过,不准再提此事。”他——语气异常冷淡,像千年寒冰冷得骇人。
“好…”她呼吸困难的顿了顿,讨好的道:“不提…就不提。”
他目光在她脸庞停顿片刻,阴沉骇人的光芒隐退,冷漠再次占据,大手拍拍她僵硬的身子。“下车!”
“做…什么?”她被吓飞的魂还没归位。
“结婚!”指着前方的法院,他的口气十分认真。
她深深的呼吸几下,让新鲜的空气从鼻子
进去从嘴巴出来,才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还活着,没被他吓死。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表情可以杀人于无形吗?她怪罪似的瞪着他。
好啦!嫁就嫁!被冷面阎王吓死也
不划算。
顾慈恩嘟着红
,埋怨的瞥向他不合宜的打扮。
脸部的伤势不用多言,拿十斤的粉来涂抹,恐怕也青青紫紫有如调
盘,可是起码仪容也该注重吧,总不能穿着不合身的休闲服参加重要的人生大事。
如此轻忽,莫非他还想要有第二次、第三次吗?
还是强行婚娶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才会一点当新郎倌的喜气都没有。
可恶!
这场婚事是他硬要的,她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你结过婚吗?”她抿紧红
,赌气的控诉。
“没有。”剑眉拧紧,扫向问题多多的她。
她停顿片刻,目光不善的瞥向他,用字遣词尽量挑不让他发火的词句。
“这场婚事你打算撑多久?”
他的目光又变得阴沉森寒,尚未转成寒冰前,她开口阻止他继续变脸。
“你这辈子只打算结一次婚吗?”
“嗯。”阴沉的目光瞪着她。
她的脚底开始发寒,却不愿就此认输,放弃抗议权。
他的态度冷漠、凶神恶煞、气势凌人,若是她连吭都不吭一声,这辈子注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若是他没打算放她自由,她这辈子最期待的婚姻大事就会草草了事,以后回想起来就捶心肝、怨当年,岂不是…
“要结婚也成!你起码要穿西装,我也要穿礼服啦!还有,你连戒指都没有买,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喂!你要去哪里?”
她越念越委屈,泪水滑出眼眶时,车子快速开入车阵中,速度之猛,她吓得手忙脚
的捉紧手把。
嗯,他是不是嫌她罗唆、嫌她麻烦,打退堂鼓,不娶了?
耶!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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