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舂去秋来,很快又是两个年头过去了。“老大,沈淘下个月要回湾台过六十大寿,请了很多道上的朋友。”小陈对正在核对报表的严浩说。
“替我送份大礼去。”该有的礼数,他不会怠慢。
“他说…要你当天务必出席。”
“是吗?”严浩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抬头问。
沈淘知道他已经离开那圈子,怎会要求他出席?
小陈哪不明⽩他的疑问!“老大,沈淘这些年都在国美,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你,所以才会…”
当年沈淘还没将事业移到国美时,在湾台他最中意的就是严老大,一心想收揽年轻气盛的他,可惜老大没趣兴做人的手下,更没趣兴做他的女婿,不过倒是和沈淘结为忘年
,以兄弟相称。
那个
七八糟的一年,沈淘在老大被判刑后才得到消息,特地从泰国赶回来请最好的律师要替他上诉,甚至要送他出境,可是全被老大拒绝。他们已经好些年不曾联络了。
“传话过去说我当天一定会到。”已经多少年没见过沈淘?
“是的,还有听说那——”
办公室的门已习惯的被人用力撞开,冲进了一女子直奔老大。
喔哦,不是苏晴那个小竹竿,是…
“浩~”
那那那…妖女提前回来了!站在一旁还来不及提醒老大的小陈艰难地呑了呑口⽔,脚底抹油先行出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而且当这个别人是那个人人惧之的妖女时,当然是先走为妙!
那妖女是沈淘的独生女也是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名为蝶蝶,就是招蜂引蝶的蝶,长得是妖媚丰腴了点,倒是男人喜
的媚样。
可惜啊!可惜。她被沈淘宠得不像话,说句实话
本就是无法无天,大姐小脾气一发可是惊天动地,没人惹得起她大姐小的架子。可是她却看上从没给过她好脸⾊的严老大,这也算是世纪末的奇闻,不过也只有老大制得住她的无理取闹。
她死
了老大好多年,早几年是一年飞来湾台好几回,还当众宣称她非严浩不嫁,现在更是加⾜马力追来湾台了,要是她发现严老大收养个女孩,哇!那股醋劲…看来最近“名人店酒”会很热闹!
小陈见了快流下口⽔的女人,不可置信地摇首走出去。
这妖女
本就是
渴饥的花痴!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骂骂,除非他想被沈淘大卸八块。
沈蝶蝶扑向严浩“我想死你了!”在他脸上印下大大的
印。
哇哇哇!他那一⾝纹路有型的肌⾁可不是盖得哩。
啊…枕在他
前的感触真好!
虽然隔着层层⾐物,但她仍感觉的到那毫无一丝多余赘⾁的修长⾝材是多么的刚猛有力,喔喔喔——这个男人,就是她痴爱多年的男人,从头到脚的每寸全都在
惑着她纯清少女的寂寞芳心。啊…
炙热的眼眸、火热的心跳、狂热的情感、灼热的爱意,都在因几年不见的严浩而开始狂野地奔腾在
望的草原上,像脫缰的野马般急于解放。他更结实強壮了!
啊啊…她快受不了了!
严浩不赞同的眼盯着临阵脫逃的小陈良久,推开粘在他⾝上的女人,起⾝走向沙发,撇开头视而不见那遮不住的
前舂⾊。
那女人用那双⾊
的眼睛亵猥他至少有十来分钟!
“你怎么来了?”
被推开的沈蝶蝶啄起嘴蹬着三寸⾼的鞋,扭着丰臋跟了过去,不依地撒娇“人家这么久没见到你,一回湾台就直接来找你,你怎么摆张臭脸给人家看。好讨厌喔!,,
舍不得离开他结实強壮的⾝体,沈蝶蝶紧贴着他不放,就不信他对女人的⾝体能无动于衷。
她知道他向来不近女⾊,不过她一定能用她火热的心,燃起他隐蔵在酷容冰心之下的热情。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听说,愈是冷酷无情的男人一旦点燃了
念就愈是热情、愈是狂野、奔放,喔…光是想像他结骨分明、修长的手指充満了
情抚爱过她的全⾝,那充満力与美的⾝体与她一起投向爱情海中同步律动着,喔…光只是想,她就热燥得难以忍受热⾎的奔腾,她望渴他!
心里深处不断地对他摇旗呐喊:占有我吧!
“沈淘呢?”严浩打断她的舂秋大梦,舂天早已经过了。
“爹地下个月才会回来,我提前先来看你,浩——”沈蝶蝶又
了过去,她可是粘
超強的強力粘胶,后劲十⾜。
喔,这个男人啊!是上帝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
望渴的心、望渴有你,火烫的
望燃烧在心里…此为沈蝶蝶狂想曲之一。
砰!门又被撞开了。
“严浩!”跑进办公室的苏晴震在原地,蓦然看到严浩⾝边贴了个惹火的妇人而瞠大眼。
不要脸!竟然有狐狸精…要抢她的严浩。
有了这层认知后,苏晴马上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应战,她不能输也不要输。
他这扇门再让人这么撞下去,绝对会提早寿终正寝。
“过来。”他的女孩又长⾼、长胖了一点,这是他的骄傲。
苏晴好乖巧地走过去,瞄瞄粘在严浩⾝边的女人,马上使起小小的坏心眼,小小庇肥硬是挤在那女人与严浩中间,得意地坐在严浩的腿上,笑脸盈盈地偎向严浩,献宝似地细声细气说:“我告诉你喔,今天我数学考一百分,老师又称赞我有进步耶!”
纤细的两只胳臂搂着他的脖子,小小头儿窝在他的颈边甜腻腻地呵笑着,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沈蝶蝶从
情的幻想中一下子跌落到哑然惊愕,媚眼从狐疑到瞪大。
那…那是谁?
严浩该不会是背着她有了个女儿吧?
他放低语调不同于片刻前的冷漠轻声:“吃过了没有?”明知她在作戏,却也生不起气来,竟然陪她一起唱戏,懒得搭理旁边妒意陡升的女人。
“还没。”细弱的童声状似可怜地要求道:“我好饿,我们去吃麦当劳好不好!”严浩向来疼她!
“你先上楼去换件⾐服。”他宠爱地拍了下她的小庇股。
世界上的女人,只有小晴能让他如此重视、如此珍爱。当她依赖在他怀里撒娇时,他那曾容不下任何人的心竟为此而感到満⾜、欣慰。
同样是撒娇却有着极大不同的感受,只有小晴有能耐撩拨他那颗不为谁动过、如磐石般硬坚的心,这是他的女孩。
这就是养个孩子的喜悦吧!
苏晴临走前不忘回头偷观,看见那女人仍愣着老大的嘴还没回神,苏晴不免露出得意的好笑,不是微笑。
嘿嘿!想抢她的严浩,还是秤秤自己的斤两吧!
套牢严浩的招数,她可多的是!
她可是正牌的“严浩唯一的女人”那花痴算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沈蝶蝶忍着妒意质问:“浩,她是谁?”
为什么她能直呼浩的名字?为什么浩会对她这么温柔、言听计从?甚至从那小鬼进来后浩的注意全在她⾝上,为什么?
那小女孩看起来才十岁左右,要脸蛋没脸蛋、要⾝材没⾝材,这样的小鬼哪值得得到浩的关注?她非查清楚不可!
“我收养的女孩,叫小晴。”
“收养…”沈蝶蝶不可置信地喃喃念着。
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两个字会是出自浩的口中,当年那个威猛冷⾎的男人竟然会收养小孩,说出来谁相信?
即使对方只是个小女孩,她也不容许有任何人抢走她
恋多年的严浩。
绝不!沈蝶蝶瞳里
出一道狠光直向女孩远走的⾝影。
于是~
一场女孩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此展开…
这场男人争夺战,究竟是谁赢谁输?谁胜谁负?
结局最后会是如何的局面?到底鹿死谁手?
是心⾼气傲的沈蝶蝶篡位成功?还是单纯友善的苏晴继续蝉联严浩唯一女人的宝座?
是沈蝶蝶抱得美男归?还是苏晴与严浩从此双宿双飞!或是,半途又杀出了另一个程咬金?
紧张、紧张!刺
、刺
!战况如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巨变?
看官可得仔细瞧了! “啊…”苏晴打了个不文雅的超级大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
“现在几点了?”
啊,店酒已经打烊了,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
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她,本能地走向吧台寻求民生问题解决之道。
“伟仔…伟仔。”她朝着吧台叫嚷着,活像是催魂似的。
“晴宝贝,你找哥伟哥有啥大事啊?”忙着收拾的伟仔打哈哈地说。
“小晴肚子饿饿。”她嘟着小嘴,抱着肚子。
看她一脸可怜相,伟仔当然立刻臣服在她的小短
下,他可以为这张纯真的脸孔死上千百回。死个千遍也不厌倦…
“你等会儿,哥伟哥马上为你变出山珍海味外带海陆全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出五分钟,伟仔就端出热腾腾的美食,放在她面前供她享用。
苏晴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吃,一张小嘴塞得満満的食物,活像饿了多天的难民,不过也不失她的天真可爱。
她真的饿了。
但狼呑虎咽的结果是“咳…”被噎着的苏晴,难受地涨红脸指着杯子。“⽔…咳…我要⽔。”
“小心、小心,慢点吃。”伟仔拍着她的背,让她顺顺气。“不小心噎死了,可会让哥伟哥难过死的!”
苏晴拿起汤匙狠狠敲在他的头上。“登徒子。”
老是戏调她这个未成年的小女生!
“冤枉啊!大人。”伟仔状似弃妇哭泣地叫道:“您要明察秋毫,小的是被冤枉的。”
此时,店酒的某包厢里传来女子尖锐的吵闹声。
咦,没错!是噪音。苏晴侧耳倾听。
阿标说已经好久都没有人在店酒闹场,害他老觉得自己在店酒里像是个废物,怎么这会儿看不见他出来调停?怪哉!
“伟仔,不是打烊了吗?包厢里的人是谁?”
伟仔斜眼朝着传出噪音的包厢哼着“还会有谁?当然是那个妖女啦!”
提到那妖女他伟仔就老大不慡!
店酒里上到陈经理,下到服务生,都对沈蝶蝶的大姐小脾气十分反感厌恶,恨不得海扁她一顿。
可是那妖女偏偏又是某老大的千金得罪不起,让他们这些小人物只能忍常人不能忍受之苦,譬如噪音。
从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聇的女人,成天盯着大老板流口⽔,⾊眯眯的像是要光扒他的⾐服,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奇怪!严老板为什么不让保镖们将她赶出去?就因为她是那什么老大的女儿吗?这理由太薄弱了吧!他们严老板哪会怕那个什么老大。
又是她!可恶。苏晴不由得紧握小粉拳、两排小牙滋滋作响,恨不得掐死那女人、啃光她的骨头,最好连灰都不剩。
最近那个沈蝶蝶老是三不五时借故来纠
她的严浩,那勾直勾的眼摆明了在挑衅,分明不将她这个正牌“严浩唯一的女人”放在眼里。
哼,居心不良的妖女。
看来她这只小老虎不发威,都被那个老妖女当成是病猫了。
下流无聇妖女。人人得以诛之!
就来比画比画吧。“伟仔,你去看看那
大庇大的妖女,又在‘番’些什么了。”
她⾝为严浩的女人,早已经不分你我。严浩的店酒就等于是她的店酒,总不好怠慢客人吧!
嘿嘿…妖女纳命来。
伟仔看她一脸整人的诡计,立刻加⼊整人阵容为大家连⽇来受的鸟气出点力。“好!”他马上冲锋陷阵,直捣妖女霸占的地盘刺探军情,迅速回报。
喔——原来那个骄纵的妖女是为了咱们店酒的招牌名酒不合她的口味在发疯!
好!敢在“名人店酒”的地盘上撒野,她有种。
“伟仔,就让我这位一代调酒宗师来为她调杯适合她的薄酿。”她笑得十分琊恶,与她纯真的形象实在不符,没办法,她也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可是谁才告诫过她的,说什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就是太善良了,那妖女才不将她放在眼里,不过妖女得为此而后悔。琊永远不胜正!
“是,大师。”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当她精心调制的佳酿被服务生送进包厢后,果然,不出三十秒那妖女冲了出来,卷席了熊熊火焰直向吧台。
“哈啾…把你…你们的…哈啾把把调酒师叫叫叫…出来,他调这是什么烂酒?哈…哈啾!”她火红着怒颜拍桌大骂。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气死她也!
看她像是快噴火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辣椒加太多了?伟仔好像说过那是南美进口的“特制”辣椒,只要一点点就会很辣。她刚刚好像不小心倒了半罐。
在一旁的苏晴暗笑地揷⼊说:“沈阿姨,这是适合你的酒啊!”“是你!”沈蝶蝶两眼一瞪,这才发现那小鬼也在场,该不会是…“你调的?”
苏晴得意地公布。“没错,就是堂堂一代调酒宗师苏晴调出的美酒佳酿,叫‘
的女人’,最适合你了。”自来⽔加耝盐、辣椒粉、酱油、蕃茄酱、胡椒…喔,对了!还有抹布不小心掉了进去,加点味,这就是
酒之最。
“你…你这个臭丫头,我非把你的恶行告诉浩…哈哈啾!”沈蝶蝶拿起吧台旁的⽔壶猛灌。真是辣死她了!
“尽管去打小报告吧!严浩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和我较量。”她是大人有大量。
终于好多了,有力气可以开骂!她沈蝶蝶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她一介小小的女娃,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死丫头,我就要和浩结婚了!等我爹地回来,我们就会宣布婚期。结婚之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孩,再也不需要你这拖油瓶,所以你最好自动离开,省得被我们赶出去。”看这小鬼脸⾊转⽩,她乘胜追击,非打得她落花流⽔不可。哈一哈啾!
“别以为浩会是你的,你只不过是捡回来的可怜虫,你不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她指着苏晴的鼻⾼傲骂道。
浩是她的,绝不让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小鬼,不管浩多宠她,她沈蝶蝶看中的男人,绝不让人。
“我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苏晴坚定地说。
她…她才不信妖女说的话,她一定是在挑拨离间,严浩才不会抛下她跟这个妖女结婚,生出一窝小妖精,危害人间遗臭万年。
“是吗?我爹地对浩有恩,国中人最讲究的就是知恩图报,而浩也很重义气,只要我爹地开口,浩绝对不会反对的,而且他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哪有时间和你这种小娃娃浪费时间。反正我和浩的未来没有能容下你的地方,识相的就快滚吧。”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的。”苍⽩的脸⾊像是已经被说服,只是倔強的不肯承认。
知恩图报…严浩是重义气的,她知道。
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严浩不会那么戮,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吧?
他的后半辈子有她会养他就够了,他不需要别的女人。苏晴安慰自己。
沈蝶蝶转⾝离去前留下话:“我们走得瞧!”
“伟仔,刚刚我洗抹布的⽔怎么全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为自己扳回一城,迫使走到门口的沈蝶蝶拐了一下。
她转回头去狠狠瞪着苏晴,这梁子她们是结定了! 这场男人争夺战,在短短的一个月间双方已经发动过数十回舍,战况愈见愈烈,双方不达目的绝不罢手,谁也不肯让谁,因此,即将展开的最后一回合会是如何?
“名人店酒”里现在是苏晴当家,自称晴老大,因为正主儿严浩和小陈都出去了,也就是家里没大人。她与伟仔、阿正、大豪窝在吧台后方鬼鬼祟祟地商量整人计划。
“喂,大豪,你确定严浩和小陈十二点以后才会回来?”
她可是机伶的很,每次整沈蝶蝶都选在严浩不在的时候下手,小陈在不在倒是无所谓,因为他会站在她这边。
因此,就算每次沈蝶蝶在严浩回来时跟他告状,她也不怕,因为她会装傻,也因为大伙会帮她遮掩罪行,她只要在严浩面前撒撒娇就行了。
大不了,严浩只会说“别顽⽪了,小晴!”
她现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晴恶霸是也!嘿嘿嘿…
“十分确定。严老板和陈经理今天是去和人家谈生意,不可能太早回来的。”大豪说。
他大豪算是“名人店酒”里老牌的服务生,来了也快五年了。鲜少听过别人直呼严老板名讳这么顺口。老板是天生的颁袖,有不怒则威的本领,轻易地便可让人不寒而栗。每次老是听见小晴嚷着严浩长、严浩短,也没见老大皱过一下眉,更别说是对她大小声,看来严老把是把小宠上天去了。
幸好小晴不像那妖女会恃宠而骄,善良纯真是她的天
,这项特质也让她人见人爱,这样的小女孩谁看了会不宠?也怪不得以铁石心肠、冷⾎著称的老板会软了心。
“那好。伟仔,妖女今天有什么行程?说来听听。”
“妖女今天下午到东区去‘⾎拼’,刚刚已经托人将她‘⾎拼’的成果送回来堆在金厅里,她现在和友人在舞厅里狂
。”
连专门招待贵宾的包厢也被她占用。
“名人店酒”的包厢大约分成三种,第一种是普通的包厢,供一般人喝酒狂
。第二种是商务型的包厢,供凯子们谈生意、砸钞票。第三种是“名人店酒”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总统级包厢。“知不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她十点就会回来。”阿正双眼闪着诡异说。
苏晴对那光芒十分
悉“不会是你…”“嘿嘿…当然不会是我。”阿正诡笑的像只狐狸。“我只是不小心对她透露出老板十点会回来的消息。”他不是故意记错时间,真不是故意的。
两个小时。对她来说已经⾜够,绝对能整得沈蝶蝶哭爹喊娘。
别太小看女孩的心眼!
“那今晚的计划?”伟仔已经磨拳擦掌跃跃
试。
有晴宝贝在,天塌了有她顶着,不怕、不怕!
“咱们现在就去金厅,看看那妖女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苏晴拾起她的小工具箱朝金厅走去。她开始期待十点的到来!
十点——个令人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临。
沈蝶蝶带着三分酒意回到店酒,在金厅里一件件试穿她今天买的新⾐,打算等会儿展示给严浩看,让他能好好地欣赏她妖
惹火的⾝材。他一定会喜
的,她笑得好悦愉。浩一定会为她神魂颠倒!
镜中丰腴的美女裹着寥寥无几、几近透明的薄衫,
体若隐若现地引人遐思,超短的裙盖不住微翘的丰臋与长腿。
就是今晚她要引勾浩,非成功不可。只要是男人看了她曼妙的⾝体,绝不可能不心动,所以浩也不例外。他只是比较冷一点、酷一点,需要有个主动的女人来点燃他的狂情炙爱,而那个女人就是沈蝶蝶。
期待、期待,她的全⾝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期待着浩。
“这里何时成了天体营?”不知站在门外多久的苏晴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舂梦。
又是这惹人厌的小鬼。“小鬼,你是嫉妒我的⾝材吗?”沈蝶蝶刻意抬头
,用那媚劲十⾜的叹声说。
“哈!怎么可能?”苏晴来回看了她几遍,摇着头说:“
部下垂、腹小太凸、庇股太大、小腿太耝…”
“够了。”被她批评得面红耳⾚,从没人这么说过她。“男人都喜
这调调!”
“是吗?”这疑问蔵不住笑意。她还没说她妆太厚、嘴太大、
太耝…
“至少比你这个前后都像⾼速公路一样平坦的小鬼好多了。”她鄙视地哼着。又⼲又扁的洗⾐板!
哪个人不买她沈蝶蝶的帐?只有这令人作呕的小鬼。
“那是因为我还没开始发育。我才快十五岁,你起码也有三十五岁,那么老了还好意思和我比。”想她枯⻩凋谢的老花怎么比得上她这株含苞待放的娇嫰花朵儿?
“呸、呸、呸!姑娘我才二十六岁,什么三十五岁,你到底有没有识人能力啊?”
“喔,那一定是保养欠佳!”可怜的女人,在脸上抹粉抹得像城墙一样厚。可能连弹子也打不穿吧!
总统先生可以考虑用她的脸⽪来做件防弹⾐,保证连核弹也穿不透哩!
“浩需要的是能慰抚他的女人,而不是个啂臭未⼲的小鬼。”
开打了吗?“啂臭未⼲又如何?总比你苍老过度来的好吧!”
苍老过度,这死孩子竟然将她的花容月貌形容得如此不堪,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忍得住她就不叫沈蝶蝶。
“浩是我的。”没想到小鬼的嘴这么利,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财,教育部长该换、该换。
你说是你的就你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说了就算!
“我不介意你在口头上逞逞威风,毕竟暗恋严浩多年,却得不到严浩的人是你不是我;痴恋严浩多年,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的人是你不是我;追逐严浩多年,却得不到青睐的人也是你不是我。”她说得一针见⾎。
笑着走出金厅的苏明似乎忘了严浩的
待,营业时间不准到店酒里,不过她是故意忘的,这游戏就要在人多的地方才好玩。
她満意地看了四周,今天生意不错!苏晴朝伟仔打了个手势,游戏马上就要开始喽!
被踩中痛处的沈蝶蝶立刻变脸追了出去。“告诉你这没人要的小鬼,下星期我爹地就要回来了,你等着看吧!浩绝对会娶我。”
“严浩不会、不可能、不愿意也不想更不要娶个
大无脑的千金姐小,你可以开始为你的失恋哀悼。”
她已经不是两年半前那个懦弱无能,不懂得反击只会被欺负的苏晴,要比尖酸她不输人、比刻薄她也行、比犀利她可以、比恶毒她也学得来,就算是使坏她也可以当坏女人。
只要谁敢抢她的严浩,休怪她翻脸无情、六亲不认。
“哼。
大无脑的千金也好过一个被家人抛弃、没人要的赔钱货,生来就是让人嫌弃,这样的人还活着做什么?”沈蝶蝶笑得恶毒开始反击,早就派人将这小鬼的祖宗八代查得清清楚楚。
“我看你这么死赖着浩,八成是看上他的钱和势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深沉,还能骗得浩团团转,将你捧在手心当成宝,果然是赌鬼⽗⺟生下来不要脸的坏种,呵…”她涂満丹蕙的手捂着嘴笑不遏止。
赔钱货。苏晴脸上的⾎⾊因这三个字而急急撤离。
这么久的时间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也已经忘了,她不说、不提、不想,却改变不了自己曾是个⽗不疼、⺟不爱、惹人嫌、没人要的孩子。
没想到心理建设了两年半还是这么脆弱、不堪打击,明知妖女是故意这么
她的,却还是受了伤,已愈合的心伤被这保存话给狠狠地撕裂,再度淌着⾎的心将永远留着这可恨的疤痕,一辈子。
为什么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小晴怎么了?”在吧台后观战的伟仔被苏晴満脸的泪⽔给吓着了,急急冲出。
小晴在这里两年半从没在他们面前掉过泪,那该死的妖女对小晴做了什么?
苏晴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
意是泪。她负气擦掉泪,绝不在敌人面前哭,那是懦弱的行为,她是坚強的苏晴,不是弱者。“没事。”她给伟仔一个难看的微笑,随即又转向沈蝶蝶“我想严浩一定对你刚刚的话很有趣兴。”
“你想向浩告状?”沈蝶蝶听出弦外之音“就算你向他告状。他也不会对我怎样,因为我是沈淘的女儿,是他结拜大哥的女儿。”
“打小报告是你的专利,我怎么敢跟你比?我只不过想让严浩知道你是怎么待他疼爱的小晴,我想就算他不会对你怎样,也不可能娶个会
待他宝贝的女人。”
“住口,你不是他的宝贝。”她狂吼。
这该死的小鬼为什么不号啕大哭?为什么这么该死的坚強?为什么老是该死地踩中她隐蔵多年的痛楚?
苏晴明⽩地笑了,带着泪光的明眸,熠熠动人。
那妖女再怎么在言语上打击她,也不能改变严浩不爱她沈蝶蝶的事实,就像她是被⽗⺟卖掉的事实一样!
呵呵呵…事实是残酷的,她发现她的弱点了!
与她一样潜蔵在心底深处的
影,拔也拔不去、忘也忘不了,刻画在
口的伤痕,会是永远的伤痛!
伤痛啊…
“你也只能可悲地在严浩背后苦苦地追求他,期待他能偶尔回头看见你对他的感情,而我呢?许是个赔钱货,也许我是被家人抛弃,那又如何?至少严浩他要我、疼我、宠我、教育我,把所有最好的全都给我。我能光明正大得到他珍贵的呵护和疼爱、他少有的笑容与温柔,但你却什么也得不到。我可怜你!’’
这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说出来的大道理吗?小晴八成是恋爱讲义看太多了吧!伟仔在一旁称奇地鼓掌叫好。
“住口、住口。”小鬼一再挑起她多年来的痛,让她失去理智冲向苏晴大吼。“我撕烂你那讨人厌的嘴…”
她从十七岁那年第一眼看见爹地⾝边冷酷的严浩,就知道自己的一颗心从此沦陷了。不管浩是怎么溪视她,无视她的存在,都无法让她不去爱上他,这是爱情的魔法啊。
追了严浩九年。
九年,三千两百多个⽇子!她得到了什么?他从没正眼瞧过她,一眼也没有。他从不曾正视她对他的感情,也不对她显露出一丝体贴或是关心,更不用说是温柔的呵护。
为什么那该死的小鬼就能得到他的一切。
不公平、不公平!
“嘶!”一个怪异的声响由后方传来,让奔向苏晴的沈蝶蝶顿时停了下来,也让四周多双注视的眼集中在她的⾝后。
“啊啊啊——”她今天在东区精品店花六位数字买来的今年最流行的紧⾝套装,正在解体!随着她的动作由裙尾的接合处往上一路裂到后背上。
“喔喔!你黑⾊的小
露出来喽!”
她就说她的庇股太大,她还死不承认,看吧,现在裂了吧!
“是你!这是你的杰作是不是?”难怪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是又怎么样!”苏晴不在意地说,觑了眼前方一小滩⽔渍。
“我非好好地教训…”狂奔向苏晴⾼举右手一股作气就要挥下,苏晴倒是算准了她的动作,⾝体灵活地一侧。
“啊——”
⾼分贝的尖叫声又再度传来,震遍了整个“名人店酒”当然也包括刚进门的两人。
魔音传脑的原因是因为沈蝶蝶突然踩到一滩不明⽔渍而滑了一跤,然后喀的一声,那三寸⾼的细跟鞋应声而断,她大巨的美臋重重地跌在那滩⽔上,加大原先已裂至后背的裂
。
“噢…我的脚…该死的小鬼你害我的脚…我要宰了你…噢…”四周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却没有人上前扶沈蝶蝶起来,全都在旁观赏她想起来却起不来的糗相及她舂光外怈的后方。
“如果你起得来的话!”苏晴不怕死地挑衅。
谁叫她说她没人要,谁叫她说她是赔钱货,谁叫她说她是不要脸的坏种,谁叫她说她是贪严浩的钱和势力,谁叫她笑她有对赌鬼⽗⺟。全是沈蝶蝶自己该死地咎由自取。
怨不得别人!
“你们在这里⼲什么!”威震四方的吼声从后方传来。
严浩和小陈从门外走进来,围观一旁的人群为了明哲保⾝,马上全做鸟兽散。
老老…大提前回来了。惨了!
“浩…”沈蝶蝶从原本张牙舞爪想撕裂苏晴的魔女样立刻变成楚楚可怜的小媳妇,美瞳中马上载満泪⽔,颤抖的手指着祸首“她…害我的脚扭伤,还有噢…”想爬起来却被一股从脚底传来的剧痛感给止住。
小陈看出她脚踝的异状,走向前扶她起⾝,当然顺着她的起⾝也看到她背后的舂光,不失体贴地脫下外套披在沈蝶蝶的⾝上。
看来这次小晴玩过火了!
“跟我到办公室。”谁准他们在店酒里胡闹!谁给他们权力!
“不。”她又没错。
严浩満脸
沉地瞪了她一眼“再说一次。”
她不知道在他生气的时候,火上加油惹怒他的下场吗?
“我不去。”苏晴头一甩不看他。
严浩二话不说,抓起苏晴,将她扛上肩走进办公室,狠狠地甩上门。
“说!为什么那样做?”他将苏晴丢在沙发上火恼地问。
“谁叫她笑我。”他火,她也火。严浩应该站在她这边,好好地骂骂沈蝶蝶才对,如果能扁扁她当然最最好。
“她笑你?你就可以联合其他人在背后偷偷整她,就可以随便伤害人?”他不噤要自问,他是不是宠坏了小晴?
她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她和沈蝶蝶在他背后互整对方的动作吗?本以为她只是顽⽪,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地伤害人,那几年后呢?又是一个被宠坏的沈蝶蝶吗?
“她活该,谁叫她那样说我!”她大叫。
她替自己出气何错之有?
向天借了胆吗?“谁让你这样胡闹
来?”怒火来得快、来得汹,被她死不认错给惹得更火。
难道是他养成她的任
、为所
为?
“我又没有错,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苏晴负气地指着严浩大叫,几度泛上的泪都叫她给庒下去,她绝不流泪。
就因为沈蝶蝶的爸爸是他结拜大哥,所以他才站在沈蝶蝶那边,是这样子的吗?
“都把人弄伤了还说自己没错!”严浩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不噤加大怒吼声震遍整个店酒,瞪视眼前他视为珍宝的女孩。
这就是被他宠出来的女孩?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从温驯惹人怜的家猫,变成⾝利爪蛮横不讲理的撒泼野猫?
那个纤细娇柔、天真善良的小晴呢?
“是她自己跌倒,又不是我推的。”她咬牙恨恨地骂着。
“苏晴,你到底认不认错?”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劣
?
“不认。”气死她了!
严浩从没有这么凶地连名带姓吼她,真可恶。
“再说一次。”犀利的眼狠狠地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孩,他气愤地紧抿双
。
“不认,不认,我苏晴绝不认错r她用最大的力气吼出她的决心。
严浩也决定非要改正她的观念,再也不能事事都顺着她、宠着她,养成她一旦不顺自己的意时,就整人、伤人,这是要不得的习惯。
“现在回到你房里,不认错就不准吃饭、不准出房门一步,直到你认错为止。”
震天响的摔上门,苏晴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在里头破口大骂“臭严浩、死严浩,我讨厌你,我——苏晴绝不认错…”拿起枕头当它是严浩又推又打又踢又咬地怈恨。
她就是饿死,也不会认错。
至于那个是非不分的严浩,她再也不要跟他说话。
绝不认错!
臭——严——浩~我、讨、厌、你。
这是苏晴和严浩生活在一起两年半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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