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锦衣卫校尉
皇命在⾝,朱斌不敢怠慢。他留下郑天瑞等人,由他们带着天字第一营向京师开拔,自己字带着⻩飙和李天齐,骑快马先行离开。
紧赶慢赶了一天,到了个小县城內,看看天⾊已晚,朱斌三人找了个旅馆住下。安顿好行李,三人来到店堂,要了几个菜,烫了壶酒,边聊边吃,打发时光。
过了会,忽然旅馆外一阵小小
,接着八个锦⾐卫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犯人进来。看到居然是凶名昭着的锦⾐卫,那些方才还在谈笑着说话的客人,一个个赶紧闭上了嘴,只顾着地头喝酒吃菜。
这八个锦⾐卫带队的是个十八、九岁的校尉,冷峻的面容和他的年纪并不相仿,而他边上年纪远比他大的同伴,看起来都对他敬畏的很。这人一进来,先是职业
的打量了遍店里的客人,接着让老板准备两间房子,那老板哪里赶大意,赶紧着前去准备。
不过吃饭就成了问题,这店堂里地方不大,就剩一张桌子,连着犯人他们总共九人,一张桌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下。那校尉看了下,见朱斌那桌穿着朝廷将官的服装,上前冷冰冰地说道:“这位大人,拼个桌子如何?”
朱斌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好歹是正四品的朝廷军官了,虽然和锦⾐卫不是一个系统的,可毕竟也算是同僚,况且拼个桌子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或者还可以借此认识个锦⾐卫的朋友那也不错。
校尉带着两名手下,押着那犯人在这一桌坐下。正待叫菜,就听朱斌笑道:“兄弟不忙,反正我三人叫了那么多菜也吃不掉,不嫌弃的话就一起用点。”
见校尉默然应许,朱斌又让伙计送上来一壶酒,亲自为他倒満了,举起杯子说道:“在下朱斌,未曾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你就是建昌城外打破后金,得到陛下亲自召见的朱斌朱大人?”未等校尉开口,他的同伴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正是我们朱斌朱都司。”李天齐笑着说道。
朱斌得意洋洋,看来自己大名知道的人还不少,却不想那校尉好像
本没有听过这名字一样,勉強喝⼲了酒,极其冷淡地说道:“在下⻩溪。”
拒人千里冷冰冰的样子让朱斌大感没趣,谁想到边上⻩飙已经开口说道:“⻩溪⻩临江?锦⾐卫同知⻩百元是你的什么人?”
“⽗亲。”见认识自己的⽗亲,⻩溪微微有些惊讶。
⻩飙笑了起来:“原来真正是我的堂弟,在下⻩飙,左副督御史岳谨元的外甥。咱们堂兄弟两个,可从来没有见过,只听舅⽗说过你⽗子俱在锦⾐卫任职,不想在这遇见。”
朱斌听的一头雾⽔,这两人既然是堂兄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从来不曾听⻩飙说起过自己的⽗亲,看来,这里面大有学问。
⻩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是堂兄在此,听闻堂兄在边塞奋勇杀敌。威名远播,今⽇方才得见,你们可是去京师的?”
“喂,你们别光顾着聊天,给老子一口酒喝。”边上那犯人叫了起来:“这一路上老子一口酒没喝到,小兔崽子们,想憋死老子啊!”朱斌大怒,见这人犯三十来岁,样子长得狰狞,正想发作,就看到⻩溪冷冷的看了犯人一眼,猛然伸出右手,只在犯人下巴上一拧,竟然把这犯人下巴生生拧得脫臼。手法快捷无比,朱斌
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那犯人疼痛难忍,偏偏又叫不出声来,只在喉咙口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张着嘴的样子甚是滑稽。就听⻩飙拍手道:“早听说堂弟是家传的擒拿手,锦⾐卫上上下下无有不知其名者,今⽇终于大开眼界。”
“这是朝廷的要犯,闯贼⾼
祥的部下。”⻩溪淡淡地说道:“闯贼兵败,我们从陕西开始一路追踪,才终于在此将他拿住。他是⾼
祥的一个亲信,又知道反贼中的大量机密。听说闯贼出派了很多人手前来营救,既然都是去京师,一路上免不得⿇烦各位了!”
“客气,客气。”朱斌抱抱拳道:“大家同朝为官,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哪里用得着说上⿇烦二字…”
⻩溪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少年都司,这人真的是大败后金的那个朱斌?看他说的话,文不文武不武的,连江湖口吻都用了出来,要不是他和自己的堂兄坐在一起,可还真得好好盘问盘问了。
来来回回喝了几杯酒,忽然看到十几个彪形大汉走进店里,也不吃饭,十几个人只要了两间房子住下,上楼前还特意往朱斌这一桌上看了几眼,朱斌很快注意到,那个被⻩溪看押着的犯人眼中流露出了喜⾊。
“此必是人犯同
。”⻩飙庒低声音说道。
⻩溪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今天夜间定有事情发生…”想了会,叫过手下吩咐了几句,对朱斌道:“朱都司,不知今晚可否我等住在一起,左右可以有个照应。”
“当然没有问题。”朱斌慡快地道,接着他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去找当地官府,那些差役打仗不成,可现在好歹能够派上点用场。”
“官府?”⻩溪骄傲地笑了下:“锦⾐卫做事,什么时候要小小县令揷手了?那些当差的,除了会在无知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风,真的遇到了真刀真
,早吓得庇滚尿流了。”
朱斌眼珠子转了几下,叫过几人说道:“我看他们来的可远远不止这么几个人,若是硬拼,只怕我们要吃亏,我倒有个办法,既不损伤人手,又能带着犯人全安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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