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意外的金币
第二
,送走了黄溪之后,浙江和四府之地的军务、政务,直让朱斌忙了个不亦乐乎。叫苦不迭的巡抚大人,心里直哀叹要当个有作为的官员,那当真是普天下最困难的事情!
好在新任常州府张云乐、苏州府孔浙扬为朱斌举荐了不少人才,这才解了大清洗之后留下的巨大的人才空档。
而陶一元到了杭州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展开经商,相反每
里带着朱斌专门指派给他的随从,在浙江全境和四府之地到处游
,朱斌情知他必有计较,也不管他,只通知各地官府,但凡陶一元到处,皆要好生招待。
军队的整顿虽然还没有达到朱斌的要求,可也正在逐渐走上轨道。而唯一最让朱斌心烦的,就是宁波孙家的问题。有的时候陶乐闵经常会派人从海盐给这位“准姑爷”送来一些吃的穿的,真正亲热的和一家人一般,可就是来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询问起孙家的事情…
当初答应协助陶家铲除孙家,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也是一时权宜之计,商人和商人之间,尤其是两个大商人,总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矛盾。孙家究竟是不是非铲除不可,是不是真的如陶家所说的那么可恨,朱斌可是一星半点也不清楚。
想着找人询问,可转念一想,现在身边的人大多知道陶家和自己的关系,十有八九是竭力称赞陶家,所言未必可靠,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找到了已经被自己引为智囊的黎风。
“这陶家和孙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谁对谁错,说实在的,像我这样的人是无法知道的。”黎风轻轻笑道:“不过商人言利,大人也必须言利。当初黎风给大人献计,一派打
一派,不过依当时情景权宜之计而已。如今大人羽翼已丰,当可待机而动…”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朱斌笑骂了一句:“你可我说说,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对?”
“当今无非三计而已。”黎风竖起三
指头笑道:“其一,铁了心与陶家结盟,不过孙家是何许人,只管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以大人的智谋和权势,此事不难做到;其二,可先观察孙家一段时候,而后再考虑如何处理;其三,干脆两面都不得罪,周旋于两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此三计任凭大人择一。”
朱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上计太急,自咱们到了浙江,在朝廷里也树立了不少敌人,长此以往可不是太妙;下计也不很好,脚踩两只船迟早翻船;我看中计倒还不错,黎风,你说我把陶海召来询问,他可会对我说实话?”
“会!”黎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闻陶海舍偌大家业不顾而去辽东从军,又不愿以家中权势投军,此真汉子也,大人可以以心腹之言相告。”
这事悬在朱斌心里
久,听到黎风这么说,当时就派人快马前往海盐请陶海回来杭州。谁想到,陶海却拖拉了七八
才到,朱斌正想责备几句,不想陶海为他送上的一份礼物,顿时让朱斌眉开眼笑。
原来,当
打破钓鳌岛,生擒了以比摩亚为首的一百五十名佛郎机人,他巡抚大人效仿山贼,索要赎金,可随后浙江的一连串事情,却让朱斌忙得焦头烂额,倒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他朱巡抚忘了,可陶海却牢牢记在心中。出任海盐守备后的第一件事,即是派人与蚝镜(澳门)总督马士加路也取得联系。那马士加路也也正为此事大为犯愁,一百五十名葡萄牙人成为了俘虏,这事要传到国内可怎么
代?
想要与大明朝廷
涉,可自己本国人充当海盗,理亏在先;要与朱斌联系,却又无从下手。正没思量之间,浙江方面却来了人,马士加路也大喜,欣然答应谈判。
这陶海真正
干得可以,与马士加路也的使者争论来,争论去,最终以每名俘虏一百枚金币为大家成
。而那比摩亚,是这些佛郎机人的首领,又是马士加路也的亲戚,身价自然要高一些,最终定价为五百五十枚金币。
出去送信的那名佛郎机人,总计一百四十九名俘虏,共一万五千三百五十枚金币,分毫不差,见钱放任,绝无二价。朱斌要家陶海的当口,正是
钱放人的要紧时候,故此这为海盐守备晚来了几
。
朱斌直乐得眉开眼笑,连连拍着陶海的背称“干才”他朱斌朱巡抚素来是见钱眼开,有了上万的金币,别说让他在杭州空等了那么几
,就算躺朱大人再次屈尊海盐,那也是绝对没有二话的!
夸了好半天后,朱斌说明将他叫回的来意,陶海想也未想就说道:“小将不知道,不清楚,就算知道了小将也不会说。”
这可让兴高采烈的朱斌有些不高兴了,陶海接着说道:“小将终究是陶家的人,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会站在自家的立场,未免有失公允,所以小将不能说…”
朱斌点了点头,这倒的的确确是大实话:“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难为你,可是本抚问你,难道真的要本大人去宁波,当面看看那个什么孙家?”
“这却倒也未必。”陶海微笑着说道:“孙家当家的孙伯台,每年都会去秦淮河上参加花魁大会,在那他有个相好的,这次花魁大会就在下月,大人何不亲自前往,亲眼见到的东西,总比道听途说的要来得强…”
秦淮?秦淮八
?那倒是久慕大名的了,可掐指一算,这个年份,这八
最小的可大的可才只有十来岁,离成名还早着呢,不过能一睹秦淮河倒也不错,朱斌坏坏笑道:
“这主意不错,兄弟们这段时候也实在辛苦,这个,这个,下月,叫上兄弟们,咱们一起前去秦淮轻松轻松,就当是本大人给他们的嘉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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