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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 连环画
 明崇祯十年,以朝廷首辅温体仁为首,告复社“败坏“以天下”并将复社归为异说之,请求朝廷严办!

 复社,崇祯二年成立于吴江,系由云间社、浙西闻社、江北南社、江西则社、历亭席社、_。|。、张采,他们都是太仓人,又曾同窗共读。“形影相依。声息相接。乐善规过。互推畏友”时人称为“娄东二张”

 明代以八股文取士,读书士人为砥砺文章,求取功名,因而尊师友,结社成风,而以江浙一带尤其。

 万历后期政治趋腐败,到天启年间更出现了阉擅权局面,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都有人甘当魏忠贤的死。张等人痛感“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戈获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知泽民”所以联络四方人士,主张“兴复古学,将使异者务为有用”因名曰“复社”

 复社以东林后继自任,主张“+l|<高度代表着“吴江大姓”等江南地主、商人的利益,又与这一带市民阶层相呼应,因而具有相当广泛的基础。

 其成员主要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有二千二百五十五人之多,声势遍及海内。该社秋集会时,衣冠盈路,一城出观,社会影响极大。主要集会有吴江尹山大会,南京金陵大会和苏州虎丘大会。

 而在这几年间。许多复社成员相继登第。声动朝野,而许多文武将吏及朝中士大夫、学校中生员,都自称是张门下。“从之者几万余人”为此招致执政大僚温体仁等的嫉恨,又有陆文声等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天下”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

 这一来复社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到处都在抓捕复社成员,这些人俨然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些昨还风光无限的复社成员,一觉醒来,却发现满大街都在抓捕自己。匆忙逃窜之间,可天下虽大,却哪里又有他们地容身之所?

 唯有江南省地复社成员状况要好上许多,这里原本就是复社的大本营,人数众多,理应遭受的打击最为沉重。可自朝廷取缔复社,要求各地官府抓捕复社成员地命令下达后,江南总督朱斌却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事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举动。

 开始复社成员还以为。朱斌既有“义军屠夫”之称,又是当今的皇室宗亲。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抓捕自己,之所以不动手,肯定有什么阴谋在内,而一旦动起手,必然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大部分在江南的复社成员都做好了下狱的准备,甚至有的人都写下了遗书,和家人诀别,在家里静候官府上门抓人,谁想到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朱斌却依然一点动静没有…

 这一来可就让人大为奇怪了,甚至还发生了这样地事,有几个胆小的复社成员,到当地衙门投案自首,谁想到当地官员一脸的莫名其妙,说根本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反而到了后来,还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了出去。

 其实朱斌之所以不对复社动手,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说实话,他打心眼里就不太看得起这些从小死记硬背八股文,正事不做,只会空谈的读书人,可他却也深知,这些人有的地本事就是当地的大地主、商人,有的在当地有着很强的号召力,还有地具有深厚的背景…将他们招纳到自己身边,有百利而无一害。

 要想成大事者,必先收天下士子之心!

 有了这样地想法,所以朱斌严令不许对当地士子动手,甚至要暗中保护这些人,严防那些厂卫的人前来捣乱。

 这条命令,很快就让江南省成为了复社成员的世外桃源…

 崇祯十年除夕。

 经年的剿匪、战斗任务,让朱斌和江南军诸将还从来没有好好地过上过一个年,所以这一年的除夕朱斌格外地重视,专门让自己的如夫人提早准备,早早就在家中放下了几顿丰盛的宴席,他要大肆宴请一番自己的部下!

 这一天江南总督的家中,热闹到了极点。朱斌各路亲信全部汇聚于总督府中,一时笑语连连,喧声连天。

 等江南总督、武英侯朱斌从里出来,顿时所有官员全部起身,齐声道:

 “江南诸级官员参见侯爷!”

 “坐下,全部坐下!”朱斌大笑着第一个坐了下来:“自我赴任江南,诸君每忙于政务,不得相聚,今佳节,本抚在这摆下酒宴,于诸君同!”

 “抚帅,你现在都是总督了,可不能再称自己抚帅了。”李天齐贼眉笑眼的凑上来道。

 朱斌瞪了他一眼:“我说怎么每次都是你多事?既然这样,你可得也得称呼我督帅了,***,不尊上司,拉出去给我打上一百大板!”

 一片哄笑声中,朱斌举起酒杯道:“来,诸位,佳节之际,咱们先满饮了此杯!”

 一杯下去,顿时拉开了架势,场面一片热闹…

 “抚帅…督帅…”黎风果然笑着改了称呼:“最近几年之间,江南军连连用兵,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出征费用还得咱们江南自己掏包,虽说江南经济大大改善,咱们赚了不少银子,可也耗费了不少银子,长此以往可不是个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陶一元大起同感:“左手进,右手出,这银子还没有捂热,就大把大把撒了出去,再这么下去,赚多少银子都不够使啊…”“咱朝廷实在没钱啊,圣上连自己的私房银子都拿了出来。咱们好歹还有些余钱。能多帮圣上

 帮些吧。”朱斌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岳之后。一直在忙于军务和政务,我倒忘记问了,这一年多咱们究竟赚取了多少银子?”

 陶一元干咳了一声,悄悄凑到朱斌耳边说了句话,朱斌一听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信地问道:“没有搞错吧。居然有这么多?”

 陶一元笑了起来:“这其中有一半是和西洋商人经商所得,要说那西洋商人伦德尔和佛力奇司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尤其是那马葛利,督帅这次没有请他们来,可有些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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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倒是我地疏忽了。”朱斌拍着脑袋说道:“这样,等几我单独摆上一桌。得好好地请一请这几个洋子…”

 又询问了一下江南其它方面的情况,都是顺风顺水,尤其是在火器的生产上,已经非常有规模。大批新式地火炮、火器都已存放于库房之中,只等着朱斌前去检验。

 朱斌大喜。这正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江南军走的是兵路线,将来人数未必就会非常庞大,而在战场上要战无不胜,除了三军用命,将士精锐之外,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善用火器之利。

 正聊着,就见李天齐带着几员将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督帅,我们可给你敬酒来了,恭祝督帅步步高升…”

 还未等他说完,朱斌已经板起了脸道:“少跟我来这套,你肚子的花花肠子难道我还不知道?快说吧,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李天齐嘻嘻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抚帅,是这样的,你看这一年多地,弟兄们也实在辛苦,刚才我们聊到了上次去金陵时候玩的情况,您看…”

 朱斌裂嘴笑了一下,忽然心里一动,说道:“这要求倒不过分,这样,后我便和你们一起前去金陵,要说你们实在也够辛苦的…”

 诸将顿时大喜,一片欢呼。其实朱斌的想法是,自己的这批部下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大部都还没有成亲。算了算,那秦淮八一个个也都该长大成人了,像这样的女人,可不能落到别人手中,与其这样,还不如便宜了自己的这批兄弟…

 “除了这,我还为各位准备了一批礼物。”朱斌站起来笑道,接着拍了拍手,就看到几个下人,每人手中捧着厚厚的一叠册子,一一分发到了各人手中。

 那册子上面写着“江南军战纪”五个字,翻了开来,首页写地是“我是江南军,江南是我家;督帅带我共进退,我与督帅同生死;若是贼寇来侵扰,钢刀相向不留情!”

 这几句话通俗易懂,就算没读过书的人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再往下翻,却是一副副小图组成的图画,拼成了一个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就是说地当年武英侯朱斌带着五十骑大破金虏;第二个故事说的是朱斌带着“天字第一营”地兄弟,大战驴皮沟,勇破常定武…

 后面黄飙断臂守城,李天齐力战不屈;郑天瑞白马银,钟建设宴擒敌等等故事全部绘录其中。这些画边没有多少文字,画得简明易懂,纵然是乡民百姓也能看明。而且像这样的册子,又充满了趣味,当时就让众人翻阅得津津有味。

 “大哥,这画的是你单骑冲营吧,可我瞧着这上面的人怎么像我?”

 “滚,滚,滚一边去…”

 江南军众将见自己的故事被画成了册子,无不兴高采烈,你看着我的册子,我看着你的册子,闹成一片。朱斌挥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说道:

 “我把这东西叫做连环画,等过了年就在民间广为散发,不光这样,我还要把咱们江南军征战的故事编成戏,到处去演,我要让各位的威名广播于天下!这将成为惯例,以后但凡咱们江南军出征归来,就会这样!”

 “多谢督帅,督帅之恩,我等铭记于心!”江南军诸将齐齐说道。

 这主意朱斌在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便已想好,此时见部下果然感激,心里大是得意。一边黎风微微笑着,他已看出督帅的真正用意,尤其是首页上的那句“督帅带我共进退,我与督帅同生死。”这是督帅要牢牢抓住江南军将士之心。

 他对朱斌的这一手做法大加赞赏,可以说江南省有今天的局面,自己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把江南省看成自己的儿子一般,除了督帅,若朝廷换了一个人来掌管,自己焉能如今天般的如鱼得水…

 闹腾了有两个多时辰,众人这才尽兴而归。朱斌正待休息,却见黄溪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朱斌动容,急忙道:“快把他们请到我这来。”

 过不了多少时候,进来一个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见那中年人之面,朱斌上前去道:“久闻西铭先生大名,今得见,幸甚若何!”

 这位“西铭先生”便是名闻朝野的复生领袖张,一见当今第一名将朱斌对自己如何尊敬,赶紧道:“张拜见侯爷,张也久闻侯爷礼贤下士,我复社遭小人暗算,成员纷纷入狱,侯爷却不肯落井下石,更一力维护我复社成员,今特来道谢…”

 朱斌虽是面上客气,心里对这张可未必就真的那么尊敬了,眼见这张大年夜赶来,只怕找自己没什么好事情,可自己将来还有地方要用到他们,当时说道:

 “西铭先生远道而来,请到书房用茶,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可我这却是最安静之所,绝没有人会来打扰先生,先生有什么话不妨进去了再说!”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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