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 各怀鬼胎
就是陈圆圆,大明的第一美女陈圆圆。朱斌心底长自己可终于是看到本人了,当初在金陵留下的那一点遗憾,今
也算是可以弥补的了!
那陈圆圆眼见这年轻公子发愣在那,抿嘴一笑说道:“公子,既然相逢,那总也算有缘,这里正好有清茶一杯,公子若不嫌弃,就请坐下喝两口吧。”
朱斌哪里会嫌弃,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陈圆圆在只小盏子里倒了杯水,递到朱斌面前:“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哦,我姓朱,朱斌。”朱斌顺口说道。
“朱斌?”陈圆圆一下瞪大了眼睛:“千军万马任驰骋,百战百胜武英侯,武英侯朱大将军?”
听过叫自己“督帅”也听过叫自己“侯爷”也这“大将军”三个字,可是第一次听过,朱斌点点头道:“不敢,心中烦闷,因此到灵隐寺来消遣,不想打扰了陈姑娘的清雅,恕罪,恕罪…”
谁想到陈圆圆撇了撇嘴,很有些不满意地说道:“都说朱大将军豪气干云,谁想到今
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就和个酸秀才一般…”
朱斌一愣,哈哈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倒是我的错了,让陈姑娘见笑了,不知陈姑娘如何会在此地?”
“以后你就叫我圆圆吧,因为…后
开始所有的人都会这么叫我了…”陈圆圆的脸色一下暗淡了下来:“我原是扬州的楼外楼自小买去地,从小学着上妆、穿衣、打扮,为地就是将来博有钱人一笑…后
我可就满十六了。也到了卖笑的时候了…”
朱斌哪里会在意什么楼外楼的。好好地一个大美人,现在就在自己眼前,若再让她去接客。别说对不起自己了,就连祖宗十八代也对不起他们老人家了…
“无妨。”朱斌笑道:“不过就是些许银子,明
我便派人去楼外楼和你家妈妈谈谈,从此后圆圆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想去哪都可以去…”
陈圆圆眼中一亮,随即又微微摇了摇头:“陈圆圆虽是个女子。可也知道不能白用别人的银子,大将军的好意,陈圆圆心领了…”
朱斌早知道这些明末的女子,大都比男人要有骨气,心里早想好了怎么应对,微笑道:“我这银子可不是让你白拿的,我江南军中多英勇慷慨之士,我
找人。将他们在所作所为谱成曲子,编成歌,在普天下传唱,我看圆圆你正可胜任。就以此慢慢抵我借你的银子如何?”
眼看陈圆圆欣喜地点了点头,朱斌心里大是得意。没想到偶然来灵隐寺转了转,居然让自己认识了陈圆圆这么个绝世美女,既然到了自己地盘,难道还想跑得了吗?
忽然心里一愣,自己这可是抢了吴三桂地女人。都传说吴三桂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虽说不尽如此,可总也有些陈圆圆的因素在里面,现在自己把陈圆圆夺走了,这以后,吴三桂还会反吗…
…
“混帐!混帐,混帐的东西!”崇祯几乎一个人处在了狂怒的状态,将手中的折子发疯一样地扔了下去:“七大失策之处,惩办杨嗣昌、高起潜,还要朕下罪己诏,他朱由斌以为他才是天子吗,他朱由斌想要做什么!”
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也不敢说话,全都胆战心惊地站在那。武英侯朱由斌的折子,早通过内阁传到了众大臣们的耳朵中。要说这武英侯,虽说在朝廷里有些敌人,可大多数与他
好,尤其是在对待皇上地态度上,更是恭谨有加,这次是怎么了…
“说,说!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里!”崇祯暴怒地道:“平
里歌功颂德,人人都嘴巴上和抹了
糖一样,现在朱由斌欺到朕的头上了你们全成了缩头乌
了吗?”
好半天,吏部的一个侍郎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禀陛下,朱由斌目无圣上,目无朝廷,可恨之极,宜派一大员前去江南训斥,朱由斌想必畏惧圣上龙威,自然会上书请罪…”
“好啊…”崇祯连声冷笑,笑得那官员浑身发
:“你这主意好啊,我看,就派你去江南训斥朱由斌吧!”
那官员吓得一个
灵,这武英侯朱斌那可是好惹的?他杀人如麻,素有屠夫之称,如今他连当今圣上都敢训斥,只怕自己还未进江南就能丢了性命。
“陛下!”这时又有一个官员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说道:“朱由斌形同犯上作
,臣甘愿请领一枝
兵,千里奔袭,必取朱由斌首级献于朝堂之上!”
忽然边上一人放声大笑起来,众臣见有人在朝堂上如此放肆,纷纷向笑声处看去,却见是才从中原剿匪战场上归来地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洪承畴。那官怒道:“洪疯子,这里何等庄严之地,你却为何在圣上面前如此放肆!”
“我笑的不是圣上,而是你!”洪承畴大笑道:“你领兵前去取朱由斌之首?这事千万莫说了出去,只怕会惹起天大地笑话。江南军是什么?百战之师,以贼军之凶悍,尚且全军覆灭;朱由斌是谁?百胜名将,以金虏之凶顽,尚且闻风丧胆!我大明精锐,皆在对付金虏与剿贼之中,请问大人,你拿什么去和朱由斌打仗啊?”
那官员被问得面红耳赤,却又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也就是在皇上面前显一显决心,表一表忠心而已,谁想到这洪承畴居然一点面子也都不给,当场就让自己下不来台…
崇祯面色铁青,朱由斌这“百胜名将”可是自己封的,现在好像一个莫大的讽刺,正在那讥讽着自己。他强忍了忍怒气。说道:
“洪承畴,那么依你之见,朝廷该当如何?”
“请恕臣之罪后。臣才敢说。”
说吧,恕你无罪。”
洪承畴清了清嗓子,说道:“朱由斌所怒者,无非是
愤于卢象升之死。此前武英侯一直忠心耿耿地为着朝廷办事。臣以为,拿办杨嗣昌、高起潜,以安贾庄死难将士之灵。以安天下百姓之心。江南朝廷重镇,万万不可有失,当派一员得力大臣,晋朱由斌为武英公,兵部尚书,朱由斌必然感激圣上…”
“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等洪承畴说完,崇祯放声大笑,可这笑中却充满了愤怒。笑声一停,崇祯指着洪承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
“洪承畴,洪承畴!朱由斌要挟朝廷。要挟天子,你身为臣子。不以为
,反而还帮着他说话,你是朕的大臣,还是朱由斌地同
,朕,朕要把你和朱由斌一起治罪!”
“陛下已经说了不治臣之罪。”洪承畴并不惊慌:“臣是皇上地臣子,臣和朱由斌也并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这一番话,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圣上而发…”
“住口!”崇祯暴怒地拍案而起:“朕,朕今天饶了你,但从现在开始,有敢为逆贼朱由斌说话者,杀,杀,杀!”洪承畴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那么请问陛下,准备怎么处置朱由斌呢?”
“朕,要剥夺朱由斌的一切封号!朕,要把他押到京城来治罪!朕,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崇祯一边怒声说着,一边看也不看扭头就走。
“圣上今
失态了。”在散朝的时候,洪承畴叹息了一声:“圣上走地时候,也没有明确说该当如何处置武英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
岳谨元因为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就在江南军中,心中牵挂,他又和朱斌
好,苦笑着摇头道:“我看现在武英侯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对朝廷不利,可圣上的这种态度,只怕…只怕早晚会
反了武英侯啊…”“岳御史,这两
有人来到你的府上了吧?”忽然,洪承畴看看左右无人问道。
岳谨元会意地一笑:“莫非洪大人那也来了江南方面的人?”
洪承畴笑得甚是暧昧:“武英侯好大地手笔啊,这一趟,只怕不下用了上百万两银子…想来真是可惜,江南本书富裕之地,朝廷粮米供应之所,却生生的被圣上给…”
…
“这些人都不是真心为了朝廷!”回到后宫的崇祯,怒气依然未消,恨恨说道:“一个个都被朱由斌蒙了心智,那洪承畴,居然还当着百官的面帮住朱由斌说好话,他们,朕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圣上息怒。”周后为崇祯端来了一杯茶,好言道:“圣上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这大明万万少不了您啊,圣上。”
“对了!”崇祯忽然想起了什么:“朱由斌的老婆不是还在京城吗,抓起来,派人把她给抓起来,朕要杀
给猴看!”
“圣上,万万不可啊!”就看到王承恩大惊失
,一下跪到了地上。
崇祯重重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扔:“王承恩,难道你也是朱由斌的同
吗?”
王承恩连连磕头道:“老奴心里永远只有一个皇上。可是,皇上,您想想,您想想啊,朱由斌拥兵十余万,万一抓了他的家室,只怕当时就
反了他…我大明此时内忧外患,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啊!”“滚!”崇祯飞起一脚,踢翻了王承恩,大叫道:“来人,来人啊,给朕把陶慕晴抓起来!朕要看看是他朱由斌狠,还是朕这个大明天子狠!”
周后看着近乎于失控的崇祯,眼里
出了深深地忧虑。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和崇祯作对一般,当锦衣卫到达武英侯府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朱由斌家人的半分身影…
…
而就在大明朝廷为如何处置朱由斌大伤脑筋地时候,在边
抵御着满清的少傅左总督,领锦州总兵官祖大寿,却把他地外甥,新任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朱斌之事想来你也听说了吧?”祖大寿喝了口茶,问道。
“是的,早就已经听说了。”吴三桂坐下道:“我这兄弟他一贯行事谨慎,对圣上忠心耿耿,可这次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了…”
“文邦这是在以进为退啊。”祖大寿微微笑了一下:“看来,圣上早就对文邦起了疑心,文邦这是在借题发挥,以图自保啊…”吴三桂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请问舅父,咱们应该怎么办?”
“咱们”祖大寿站了起来:“文邦的现在就是咱们的未来,文邦你你是结拜兄弟,可以说宠辱与共,咱们必须帮他,不,不是帮他,是帮咱们自己…否则,朱斌的现在就是我们的将来…圣上对咱们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必须要和文邦结盟,南北呼应,才可以保住咱们自己,否则下一个就是我们了…何况…”
祖大寿笑了一下:“前
,朱斌派人送江南送来了一封信,是给你我二人的,而随着信一起来的,还有二十万两银子…”
吴三桂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二十万两银子?这真是太好了,朝廷欠饷已经几个月了,这银子正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他本来就最是欣赏自己的这个义弟,一听说朱斌有难,当时就想帮忙,可却不知从何帮起,现在眼看舅父如此
有成竹的样子,知他心里已经必有主意。
“不错…”祖大寿拍了拍吴三桂:“不管是为文邦,还是为了自己,咱们这次非帮他一把,一南一北,这盟,咱们和朱斌是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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