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平南攻略 第一百零九章 暴
公元905年,也就是朱温代唐建梁的前二年,有一个叫刘隐的军人,借镇
唐末农民起义军之机,在广东地区形成了一个以广州为中心的割据势力。不过刘隐并未建国称帝,而是不断地向外扩张地盘,又据有了广西大部地区。
建立南汉国的叫刘炎,刘炎于公元917年在广州自立为帝。十年之后,赵匡胤在洛
夹马营诞生。
刘炎和他的继承人都很残暴荒
,故而,从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开始,广东的一些山区和海滨不断出现反抗南汉的农民武装起义。几年之后,这些分散的农民起义集中在了博罗县人张遇贤的统一领导之下。张遇贤自称为“中天八国王”建元“永乐”置诸百官,并带兵攻占了惠州、
州等地。至公元942年,起义军的势力达到极盛,拥有军队十余万人。
张遇贤率军北上,攻入江西境内,并很快打到了虔州(今天江西的赣州,时属南唐地盘)附近。虔州的南唐军队几次派兵镇
,均被起义军所败。张遇贤选择了虔州境内一个叫白云
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宫室,并以此为大本营向四周发展。南唐统治者大为震惊,急调大批军队前往虔州围剿。在叛徒的内应下,南唐军队于公元943年十月攻陷了白云
,俘虏了张遇贤,轰轰烈烈的南汉农民起义在南唐军队的镇
下归于失败。
然而,不管农民起义如何的轰轰烈烈,南汉统治者依然我行我素。赵匡胤建宋后不久,刘伥成为南汉国的皇帝。这个刘伥,简直可以说是历代南汉皇帝荒
残暴的集大成者。有人说,刘伥在某些方面真可以和商纣王相比,实不过分。实际上,刘伥不仅在荒
残暴方面令南汉先帝叹为观止,其昏庸无能的程度也足以让南汉先帝自叹弗如。
刘伥根本不理朝政,朝中大权掌握在宦官龚澄枢之手。南汉宫中宦官多达七千余人,而且很多人都位居高官。刘伥呢,整
地和女人在宫中游戏
乐,其中还有不少波斯女。有一个叫李托的人,把自己的大女儿送给刘伥做贵妃,又把自己的二女儿送给刘伥做美人。刘伥知恩图报,把内太师兼六军观军容使的职位加在了李托的头上。这样,李托就成为龚澄枢之外的又一位南汉权臣了。
宦官陈延寿对刘伥言道:“皇上之所以能够得到帝位,是因为先皇把他的兄弟都除掉了,不然,皇上恐怕难以得到王位!”刘伥听懂了陈延寿的话,忙着把自己的弟弟桂王刘璇召入宫中杀死。
另一位大臣许彦真对刘伥言道:“尚书右丞钟允章有谋反之心。”刘伥相信了,砍下了钟允章的脑袋。但不久,有人举报许彦真与先朝的李丽姬私通。许彦真以为是龚澄枢举报的,就与自己的儿子一起密谋要杀掉龚澄枢。谁知,龚澄枢抢先一步在刘伥面前告许彦真谋反。刘伥又二话没说,一旨令下,杀了许彦真一家并灭九族。
刘伥还经常地变换自己的享乐环境。他在宫城的左右设置了数十个离宫,有时在这个离宫里住上十来天,有时又在那个离宫里住上半个月。离宫里美女如云自不必说,就是寻常的物件也用珍珠和玳瑁来装饰。珍珠不够,就令人到深海里去采。费用不足,当然要在老百姓的身上榨取。刘伥曾做过一个很荒唐的规定:谁进入广州城,必须
纳一钱的进城税。
刘伥也知道老百姓对他的统治不满,所以就制定了名目繁多的严刑酷法。当时南汉的主要刑法有烧、煮、剥、剔、刀山、剑树等。有时刘伥还觉得这些刑法不过瘾,就把抓来的犯人与老虎或大象关在一起,让老虎和大象充当刽子手。
当时广州城的护城河已经变成了刘伥游船的池沼,而江海中的战舰却大都毁坏。更有甚者,南汉官兵手中的刀剑等武器竟有不少生锈腐烂了。当时南汉的兵权都掌握在宦官之手,统领军队的人大都不知打仗为何物。有一个叫潘崇彻的,很能带兵打仗,却被刘伥削了兵权,冷落在一边。
所以,赵匡胤在南汉国如此腐败的情况下发兵攻打,的确是把握住了最佳战机。只可惜这次张俊又要倒霉了,因为他此次前往南汉说降,面对的可是闻名于世的荒
残暴之君,张俊有没有生还的希望,还是非常渺茫。
坐在马车上的张俊,看着窗帘外繁华热闹的都市,心里有些奇怪了:“不是说刘伥那暴君弄得百姓民不聊生的吗?怎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么繁华的都市,只有汴京才能跟它相比呀!”
“张俊!你傻愣着干什么?有心事?”坐在张俊身旁的无痕依偎了过来道。
“我只是在想,这广州城可真繁荣啊,街道上连一个乞丐都看不到。他们的生活水平可比我们好多了,我真羡慕啊!他们的人均GDP一定很高!”
“你说什么?他们的人均…什么?”无痕满脸疑问道。
“Oh!Mygod!I‘msorry!”张俊笑道。
无痕捶打着张俊笑道:“讨厌!你说什么嘛!”
“没有啊,这是我们杭州地方上的一些土语。”张俊编道。他自己暗暗发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英语,现在居然
口而出,还要连讲两句,而且两句都说得那么通顺、
畅,这突然使张俊对英语的自信心大大增强,他突发奇想,决定要用英语来会会那个暴君刘伥。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无痕刨
问底道。
“我是问你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富有吗?”
无痕摇摇头,张俊无语了,看来这无痕真的是深山里住多了,头脑变得如此呆笨,这么简单的问题就算是蠢材也能想得到。
张俊言道:“八成是刘伥那个暴君好面子,故意要在大宋使臣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丰衣足食、国泰民安,我敢断定,其实早在我们来此之前,刘伥就把全城的乞丐都迁走了,很有可能甚至被杀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无痕很天真地看着张俊问道。
听到无痕问出这样的问题,张俊晕得险些要从马车里滚落下去,现在他真后悔带上无痕来,这个笨丫头真的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广州城,要是没有自己在她身边,她可能连一天都活不了,不是被人骗去就是被人拐去。想到这,张俊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他要保护好无痕,但是这样,无痕又势必会成为他的累赘,张俊感到了一种无声无息的压力正向自己悄然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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