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着好几天,倚楚威皆按兵不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观察,从她的表情看来,对她而言他就像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在公司里,他是她的顶头上司,但一出公司大门,他们便是不相干的人,就连在大门口相遇,她也是正眼不瞧他一眼地转身离去。
就算是圣人的耐心也有用尽的一天、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背叛自己十年的女人,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平心静气。
终于,他采取行动了。
看得出来,她仍不善与人交往,独来独往是她的最大特色,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胆小、不再懦弱,遇到事情不再只是低头受委屈,她似乎已完全走出屠家所给她的伤害。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完全属于他的特权给夺走。
她的冷漠。她的坚强,在在证明她的改变,而那个改变她的人是谁?是她的情人吗?这个揣想令他十分不满,更令他恼怒。
就连现在开的行销会议也一样,案子明明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她却沉默无语地坐在一旁,由左少纹当她的发言人。
不错,她的一切行销理念、企划皆很完美,连他这老板都不得不佩服,但他想要听到由她口中说出,而不是别人。
“左副理,这案子的负责人是谁?”深锁浓眉,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让在场的气氛更显凝重,一直以来他就不是一个有和善笑容的男人。
在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他准备行动了。
一句话,立即让他有所收获,他确信她的目光有一刹那已转向他,但只有那~刹那。
左少纹停住话,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大老板。
“啊…屠纤净,行销部的人员。”左少纹从没怕过任何一位老板,唯独他,只消一眼即能让她哑口无言。
顺着左少纹的话,他转看向屠纤净。“屠小姐,是吗?”
有趣,真有趣!他在她眼中竟看到恐惧,这让他冷漠的眼中有抹笑意。
原来她还是怕他的,这个发现实在大有趣了。
她寥着一张脸问:“有什么问题吗?”
屠纤净不愿在视他,故意将目光投
在他领带上。
当然有事!他用一种猪捉老鼠的神情,他有太多的事要她说明。
“会议结束后,麻烦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仔细说明这件案子。”为了怕自己
情绪,他故意要她到他的办公室,他们需要单独相处。
会议室顿时沉静无声,每个人都将怀疑的目光瞟向屠纤净,再转向总裁。左副理不是解说得十分详细吗?干嘛要再说明呢?但没有人敢开口,因为总裁那冷硬的表情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的。
“抱歉,总裁,内容刚刚左副理已全盘解说了…”屠纤净试图解释,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因为那根本是飞蛾扑火,十年前的教训令她印象深刻。
“细节我想再讨论一下。”说完,倚楚威不理众人便转身离席。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屠纤净满心惶恐,大家以为她是担心案子的问题,但不是,她知道倚楚威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谈什么公事。
呆坐着直到同事们都已离去,左少纹伸手拍了她一下。“纤净,总裁不是要你去他那里吗?他还等着你呢。”
左少纹虽然不高兴总裁打断她的报告,但或许总裁是想看看其他人员的办事能力,才会下这个决定,所以她也不便
手。
屠纤净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马上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她缓缓地朝倚楚威的办公室走去。
就算心中担忧,但她还有理智,她知道现在是在公司,他是总裁,而她只不过是个领他薪水的员工。
“请进!”
进到办公室后,她站在门边。
quot 坐啊。"
她不理倚楚威的话,依然站在门边。
quot 如果我们是要讨论事情的话,该坐下来好好地谈。“
不得已,她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坐到沙发可是她却如坐针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成语她不是不懂。
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她才发现从她离去后,他变了许多,连举止都变得有些陌生,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人,但这个为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男人,依然令她心中生惧。
倚楚威同样也盯着她修长美好的身材瞧,她成
妩媚的女
躯体,不时飘来一股清沁的玫瑰花香,让他忍不住深
~口空气,并发现以前那个青涩的她已不复见。
“你还想装作不认识我多久?”倚楚威不打算绕圈子说话,他等得够久了,也给过她大多机会,只是她完全漠视,
得他不得不用这种方法。
屠纤净只是坐在沙发上两眼随处看,不发一语,好似他不是在和她说话。
最后,他被她这副冷漠无情的外表给刺伤,他不
大声恐吓她:“还是你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他是不排斥,只是怕她不能承受舆论的压力。
倚楚威的话使得她惊醒,不安的目光定在他脸上。“不,你不能这么做!”亮而大的眼眸中闪着害怕。
她不再属于谁,而那些可怕的过去让她无法承受,十年来她刻意遗忘,十年后也不会例外。
“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肯想起那段过去了是不是?”应是刻意的吧,她额头处的伤痕在头发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不过那是证明他们过去的证据。
“如果你不是要议公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过去就像是一道疤,而他是伤她最重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习惯地伸手触摸额头,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
站起身,她打算离开他的办公室。
“慢着!”眼见她就要离开,倚楚威马上冲上前,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倚楚成气得快发狂,而她却仍冷得沉静,眼中全然没有一丝热度。
“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还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那没什么好说的。“她轻动手腕,试图拉回自己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并且故意拉近她的身子。
“你似乎忘了一点,在你无故离去时,你的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屠纤净蓦地转过身,对上他深沉
骛的眼,这是十年后相遇,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眼。
“没有孩子,我拿掉了。”就算要承受他的怒火,她还是认了,反正他迟早会查清楚,倒不如先告诉他。
那个孩子与她无缘,在还来不及见他一面时就被母亲知道,母亲要医生硬生生地拿掉孩子,连给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一切却都挽回不了,而今十年已过去,她不想再去回忆。
quot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再多说什么,这次她很成功缩回手,毅然离去。转身的刹那,她忍耐着不让泪水掉落,她不能哭。
她走后,独留倚楚威一人愣在原地。
她说什么,孩子拿掉了?她竟敢将他的孩子拿掉?倚楚威发狂了,将桌上所有文件及东西扫到地上,让办公室里发出极大的声响,却仍消除不了他的愤怒。
最后,他靠坐在皮椅上陷入沉思,冷得发寒的眼神使人不敢正视,眼里正诉说着他的计划。
他要索回属于他的一切,而孩子他会再向她讨回,是她种的因就要承受那份果,她早该明自的,惹怒他实在是不智啊!
当天,一直到下班,屠纤净的心一直都还处在警备状态,生怕他会突然冲到她眼前。
回到家后,她还是无法定下心来,拼命地借由打扫家里来让自己冷静。
但不管她怎么做,心口处就像有个东西卡在那里一样,好难过。
她专注地做家事,就连有人在按门铃也不晓得,更没听到有人进到屋里。
“纤净?”
“啊…”她吓得大叫,拼命朝那个闯入者拍打,直到那人制住她的手。
“纤净,是我,汉森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情绪方冷静下来。
“怎么了?我接了门铃你没来应门,叫你又这么大反应。”文汉森关心地扶她坐下,并按住她还有些颤抖的身子轻抚。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她很想靠在表哥的怀里倾吐一切,但她不敢,那段过去没有人知道,她怕再提起又揭开伤口。
文汉森了解她,看她不想说明也只好耐心等待,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屠纤净才问他:“今天怎么来了了”表哥很难得一个月内会连来两次以上,这个月他已是第五次造访她了,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表哥上次来时在门口等她等好久,为了怕表哥又遇上同样情形,她干脆将家里的备份钥匙给他,让他可以自由进出。
“哇,你在干嘛?”文汉森睁大双眼瞧着屋内“小姐,你是容不下一粒尘埃吗?”她打扫的程度,令他啧啧称奇“嘿,别这样,下次我真的不敢来了。”大干净的地方会让男人很拘束,往往令他们受不了。
“我只是很无聊,打发时间。”她可不想说是为了要平复心情。
经过上次的谈话,令屠纤净每天都在惊惧的情况下办公,他的举动教她猜不出,但也引起她更深的骇意,她不以为倚楚威会这么就算了,他绝不会!
突然,桌上的内线响起——
(进来一下。)声音的主人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我有事要走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今天她约表哥一同晚餐。
(还是你想要我亲自开门拖你进来?)说完,他马上挂上电话,摆明不给她选择。
放下电话,看看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她实在抵抗不了他的胁迫,只得乖乖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约人?男的?还是女的?”一进到办公室,他马上表现出独占者的姿态,似乎他是她的什么人。
“这是我的私事。”
“男的?女的?"
她被倚楚威拉抵在墙及他之间,而此时他的愤怒显而易见。
在他骇人的瞪视下,她回避着他的炯炯目光。“男的,”接着,她低下头想挣脱他的掌控,却不能如愿。
“我的时间快来不及了。”她提醒他。
但倚楚威就像没听到似的紧盯着她瞧,一团怒火跃上他眼中“他是谁?”他
暴地问。
如果他真让她跟别的男人出去,那才真有鬼!
“这不干你的事,请你放手。”
她的回避让倚楚威的怒意爆发了,他的脸愈靠愈近,
得她不得不将脸往一旁偏去,避免他的碰触。
“不准去!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屠纤净水想开口反驳他的话,便马上被他给吻住,他的吻来势凶猛,一点也不留余地。
“你…你太过分了!”好不容易等他的后离开她时,她想也不想便甩他一巴掌,同时也很顺利地挣脱他的掌控。
气
吁吁的屠纤净脸上怖满红
,不过那并不是因害羞而起,而是因怒火上扬所致。
“你没权利说这种话!我不是你的!”
当年那个倚楚威又出现了,在她眼前的人是一个全然熟悉的男人,一个想要得到她的男人。
她的心意因这份认知而悸动不已。
倚楚威忽而又拉住她的手腕,阴沉的脸教她不敢直视。“该死!”这是她第二次给他巴掌受,而她该明白那代价会是什么。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要干什么?”
倚楚威拉着屠纤净走进他的专属电梯下楼,因为已下班,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其他人。
倚楚威只是冷笑着,眼里有一抹狂
“你在乎吗?”
当电梯门打开,倚楚威拉着她走向他的车,并打开车门要她进去。
“不要!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你放手!”心中莫名的恐惧节节上升,十年面的记忆再度浮现,倚楚威强硬占有她的那一幕记忆被唤醒,急得她拼命挣扎。
“你想公开我们之间的事?"
疯狂挣动中的她受到威胁,只能发怒地望着他。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说着,她改用手拉打他,让心中积
十年的苦楚在这一刻全部发
出来。
倚楚威拉她进车内,当车子发动时,屠纤净心中的不安已升到最高点。
“你要载我去哪里?”她的声音里充满惊慌,由他的侧脸看来,她知道他正处于压抑怒气的边缘。
“一个让你属于我的地方。”他冷峻的眼中隐藏着吓人的怒火。
“不要…”就像当年他载她到他的公寓一样,同样的梦魅又要重演。
“你必须给我一个
代。”
一会儿后车子已停在一幢别墅前。
他打开车门先行下车,并且替她开了车门,只见她迟迟不肯出来,身子更缩进车内。
“还是你想要我抱你过去?”他的话才落下,屠纤净便乖乖地下车。
她想躲开他的碰触,他却不容拒绝地硬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并将她接进怀里。
“你不要碰我。”他的举动令她不安,想挣开却又没办法。
“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对她他向来有权利,她是他的女人,还差点是他孩子的母亲。
拗不过他的强硬只得服从,她不会笨到没发觉他眼中即将要爆发的火气。
一进入别墅,倚楚威便顺手打开灯光。屠纤净望了望四周,站在一旁想办法与他保持距离。而他则是含怒地扯开领带,大刺刺地坐在真皮沙发里,眼睛直盯着她瞧。
“过来。”他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她实在大害怕了,与他同处一室是件危险的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表哥若是等不到她,一定会心急如焚的。“我真的有事…”她的话在他凌厉的眸光一扫之下立即停住,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那个人是谁?”
“你无权过问,那是我的事。”
“是吗?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那使他认为自己有权利过问她的一切。
“不要说了,那已经过去了。”只要一想起过去她就忘不了那个无缘的小生命。
倚楚威生气地站起身,怒极地冲到她身边。
重的鼻息
在她脸上,警告并提醒她此时的困境。
“除非你给我一个孩子,否则一切都不会成为过去。”
那轻如呓语般的嗓音教她顿时侵住,而接下来的就是他的强吻,一个霸道又愤怒的吻,在她
中肆无忌惮地掠取着,完全不在乎她的抵抗及不愿。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她虚软无力地依附着他。
“懂了吗?我要一个孩子,一个你跟我的孩子。”他像个撒旦,掌控她的生命。
“不!”只是她的叫声并没有持续大久,马上教他的另~个吻给夺走,他并且打横抱起她,往卧室里走去。
被丢上
的屠纤净趁倚楚威不注意,起身就往房门跑。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离开吗?”说完,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勾回怀里。
quot 你没有权利,我订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为了制止他过分的行为,屠纤净只好编谎骗他,哪里晓得这个慌不但没让他停止,反而更挑起他的怒火。
quot 订婚?哈…哈…“倚楚威狂妄地大笑,但他的眼里全无笑意。”你永远不会属于别人!“
quot 我不是你的,你不能再强迫我。“惊恐的眼中写满坚持,她故意忽视在
间加强的力道,以及他骇人的眼神。”是吗?那我们就来看看我可不可以。“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强行拉走,并用力将她甩上
、用身体的重量强
住她。
不管屠纤净如何的使力挣扎,依旧不能离开他的掌控。
quot 放开我!“她的衣服正一件件地离她而去。
当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腹部时,他的视线与她相对“这里,欠我一个孩子。”
这个男人疯了!
“没有,我没有欠你任何孩子!”这句反抗的话对倚楚威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他已除去两人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逃不开他的掌控,倚楚威高大威猛的身子对她而言实在过于沉重,连他的吻也夺去了她所有的反抗声。
“除非你给我一个孩子,否则我们俩是不会结束的。”
这句话让抗拒中的屠纤净愣住,他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的双手让他制在头顶,而他的脸正住她
前的柔软处探去,霸道地
弄她的
尖。另一只手开始探索她的曲线,强硬的态度及熟练的挑弄,将她的身子
得发颤。
她拼命地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只是白费力气,他的蛮横她不是没见识过。
“我不要孩子…”她不能有他的孩子,不可以…只是这样无谓的抵抗看在倚楚威的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冷眼略眯,更是让她住自己的下半身贴近,惹来她的扭动不已," 若是拿文汉森换呢?“
“这个名字一说出,屠纤净所有的挣扎即告消失。
倚楚威不会看不出她的转变,他松开筘制她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
合他的吻。
“你为什么知道他?”他是有备而来的,非
得她顺从不可。
“你说呢?”文汉森是她的致命伤,若拿他的未来
换,由不得她不从。
那双眼
含侵略,令她战傈地道:“下要伤害他!”
“凭什么我要答应你?”为了得到她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牺牲。
“你没有权利…”
“你想不想看他因你而遭公司解聘,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情况?”他撑开她的腿双,用手轻轻地试探。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全身都僵硬起来,恨不得能够马上消失在他眼前。
“不!不要…不要伤害他。”她知道倚楚威说到做到,凭他的权势一定可以。
“条件呢?”她不懂他的意思,不解地猜测着。
而倚楚威的手指缓慢地在她的
感处画圈,一波波地勾起
望的火花。
“我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已一团紊乱,根本理不出头绪。
“孩子,我要一个孩子!”
“不…”她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倚楚威堵住她的嘴
,封住她一连串的抗议,同时一举进入她,将他满腔的怒火一遍又一遍地发
在她体内。
不准她拒绝,也不顾她的恳求,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进出着。
这十年来,屠纤净根本没有任何男人,她犹如处子般紧查,根本不能承受他的
暴,泪水也跟着滚落。
“要不要孩子?”像是要
她接受般,他更是用力地冲刺
她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任他发
。但倚楚威丝毫不满意她的沉默,于是停止
动,欺身
上她“说!”
他的双手移向两人结合处。
她因他的举动闭上眼,却又在他的拨弄下睁大眼,拼命地摇头想拒绝这份过热的
情。
“你的手…拿开…”当她的手想去拨开他之际,另一波的
动旋即接续。
这样双重的强占,让屠纤净允诺了。
“不要…我给…我给…”
但这样的答案已不能
足倚楚威,唯有不断地进出,不断地攀升、不断地要她,
望才得以
足。
“你得生下我的孩子,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懂了吗?”高
使他紧拥她,不准她退缩,深深地坦进她体内。
屠纤净心里明白,就算已过十年,她依旧无法摆
他。他要孩子,是否一个孩子就能让他放她自由呢?
这是,这只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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