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荷来坞
兴奋了,洗了澡兴奋了!再发一章长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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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13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叶皖抵达堪培拉。下了飞机,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北京是春天,堪培拉就是秋天。不过这阳光正盛,气温倒是不太高。
一名便衣男子从一辆警车上下来,走近道:“叶先生?”
“是我。”叶皖掏出证件。
便衣男子扫了一眼,伸出大手,笑了起来:“
来到澳大利亚!我是国际刑警组织堪培拉办事处的泰德。”
叶皖来堪培拉前,拿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证件,二级警监,这个级别比堪培拉办事处的处长都要高,因此泰德亲自来
接中国的客人,他不过是二级警督。
但是,泰德同时是堪培拉市警察局的局长助理,持有国际刑警证件的警察,可以要求当地警力予以配合。泰德即使不属于国际刑警,作为一名警察,他也有义务帮助叶皖。
堪培拉人口只有33万,甚至比不上中国的县级市,但是它却是澳大利亚的首都。堪培拉位于澳大利亚大分水岭上的开阔谷地上,这个城市没有工业,没有农业,甚至没有驻军,是一个纯粹政治中心。整个城市建在堪培拉自然公园里,这里没有丝毫的拥挤和喧闹,整个城市就像一座大花园。
叶皖看着车窗外宽敞干净的马路、清新鲜
的花草和闪亮的阳光、和煦的秋
,不
为北京的环境感到汗颜。
“叶,你看,这是我们的国会大厦!”泰德指着窗外的一幢大厦,骄傲地介绍着。
国会大厦的堪培拉的标志
建筑,外观新颖,设计庄严大气,楼高6层,共有4500个房间,是澳总理和议员工作的场所,其独特之处在于,整个建筑与身后的国会山融为一体,相得宜彰。
“呵呵,很漂亮。”叶皖礼貌地夸奖着。
为了让叶皖能够看到国会大厦,泰德甚至绕了一段路。堪培拉办事处在联邦大街西侧的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对面,是个红色的四层建筑,在花木掩映下倒更像是一家幽静的图书馆。
叶皖来时,对澳大利亚和堪培拉的黑帮组织,做了充分的备课,尤其是华人黑帮。至于堪培拉的人文、地理,包括地图都
记在
,是以和泰德接洽之后,泰德也不得不承认,叶皖简直是个“澳大利亚通”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泰德先生。”叶皖微笑道。
“什么?”
“整个堪培拉只有33万人,为什么可以允许一个强大的黑帮组织生存?”
“呃…”泰德迟疑了一下,身子前倾,诚恳地说道:“叶,实话告诉你,堪培拉的黑帮,甚至整个澳大利亚的黑帮,都在政府的严密监控之下。他们虽然会有一些例如打架、敲诈,甚至人身伤害等行为,但是总体来说,他们至少都有着合法的外衣,并且他们为澳大利亚贡献了足够的税金,并且为澳大利亚的就业和城市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可以说,比普通公司的贡献要大得多。因此,澳大利亚政府一贯采取的是监控和控制的双重管理办法,而不是打击。”
国际刑警组织的警察一般是由总部委派,当然大国的机构会有很大的自主权,比如叶皖就是属于火线入警,事先报送的方式成为一名国际刑警,当然,国际刑警总部是不可能不批准的。
泰德却是总部委派的,因此他的立场与警察的产场完全不同,也可以说这些话,而不用为给澳大利亚政府抹黑感到内疚。
叶皖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着如何开展工作。李非,会迟一点来,他留在中国帮助胡拥军处理管伟国大案的收尾工作。
第一步应该是找一个熟悉堪培拉、熟悉黑帮的人,然后才可以进行下一步工作。
“叶,你对工作有什么想法?”
叶皖回过神来,含笑道:“泰德,我需要你为我介绍一位能干的警察帮助我。”
“当然!”泰德眉毛一挑,按响了传呼器:“
丝玛丽小姐,请叫荷来坞到我的办公室来!”
荷来坞竟然是位黑人,个头不高,却长得极胖。这使得叶皖不得不怀疑他能否胜利本职工作。
黑人是天生的RAP歌手。以前李非说过这句话,叶皖当时根本没有留心,现在却对此坚信不疑。
“嗨,叶,你们中国人都像你这么高吗?”
“嗨,叶,中国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帅吗?”
“嗨,叶,你很能打?”
叶皖看着一边开车,一边嘴里叨叨个不停的荷来坞,头大如斗,叹了口气微笑道:“荷来坞,你真的见过管伟国?”
“哦,当然。我是堪培拉警察局最
的警察,荷来坞是一名天才,你承认吗?”
叶皖木然点了点头,然后又听荷来坞拧开收音机,跟着里面的音乐,嘴里发出“PIP、PAP、PIP、PAP”的声音,摇头晃脑的打着节奏,踩在油门上的脚还踮个不停。
“叶,你知道吗?我见过管伟国的照片,我一眼就认出这个胖子不是好人!”
叶皖
出疑惑的神色,荷来坞侧过头看了一眼,大为
足,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一定在猜我为什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对吗?”
叶皖又木然地点了点头,荷来坞突然笑容一收,严肃地说:“因为我是在中国提供的协查通报上看到他的照片的,哇哈哈哈!”
我靠!叶皖头上青筋直冒,恨不得一掌
死这个黑乎乎的胖子。
车子开到华人街,这是位于堪培拉城西北的贝尔康
路的一条简陋的岔街,里面有着不容于城市的肮脏和混乱,叶皖有时候真的为此感到
辱。世界上所有的华人街,都不容于主
社会,这或许是中国人被外国人排挤的原因之一吧!
叶皖来不及感慨就被荷来坞拉进了一家肮兮兮的茶馆。
两人点了两份简餐后,一边吃一边聊天。叶皖一路上被荷来坞弄得头晕脑
,本来想休息一会儿,谁知道金黄
香的扬州炒饭都堵不住荷来坞的嘴巴。
“叶,听说中国的扬州炒饭里面有死猪
做的香肠,对吗?”
“没有,绝对没有!”叶皖理直气壮地进行反驳,却十分心虚。
“真的?”荷来坞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想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用的是死猫
!”
叶皖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荷来坞的领子,低声而严厉地说道:“荷来坞,我来堪培拉是为了抓到管伟国,而不是来听你胡扯的,你明白吗?”
手一松,将荷来坞推到座位上,低下头闷闷地吃着饭。
荷来坞楞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伸过头,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叶,对不起!我只是因为今天特别高兴,所以话才多了点。我不是有意的,我对中国没有偏见,我喜欢中国,我…我爱中国!”
“没关系。”叶皖无奈地挥了挥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你今天特别高兴,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外勤,我是办事处的打字兼档案员!”
叶皖目瞪口呆地看着荷来坞
如
锤般的手指,想着泰德那热情的笑脸,恨不得回去一
干掉他。
“荷来坞,我…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要查的案件,是一桩特大的案件,不仅我想抓管伟国,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受着华帮的保护,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是文员,对你来说,这很不公平。你可以在吃过饭付完帐后独自回去。我想,我一个人就可以。”
“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算了吧,荷来坞,你走吧,我替你付帐!”叶皖沮丧地站了起来,掏出皮夹去付帐。
刷过信用卡后,机器吐出一张小票,叶皖签字后回头看了看仍然坐在原处的荷来坞,笑着挥了挥手,推门而出。
妈的!泰德为什么要耍我,派出这样一个毫无经验的文员来?
叶皖走在阳光充足的大街上,闻着熟悉却又有点变异的青椒
丝的味道,思量着要不要却找泰德质问。
他会不会被华帮收买了呢?叶皖暗幸没有把郑德龙的名字抖出来。如果泰德真的是内
,那么当他说出“郑德龙”三个字的时候,他没有信心活到第二天。
荷来坞可能都没有摸过
,而且他根本不懂刑事侦察,这样的人要来何用?叶皖正在想着心事,突然旁边的一条小巷传出一个人的声音:“喂,朋友,要不要2号?”
叶皖扭头一看,一个面容猥琐的矮个华人,正捏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纸,纸袋里装着可能有0。5克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叶皖突然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快步走进小巷,将毒贩按在墙上,二话没说挥拳就打。
没打三拳,毒贩已经满脸是血,翻着白眼,身子直往下滑。叶皖手一松,毒贩直接坐到了地上。
叶皖转过身,却看到了荷来坞的一张大脸。
“你来干什么?”
荷来坞突然大叫一声,扑向叶皖。
“咚”的一声
响,两人摔在地上,子弹打在墙上。叶皖头也没回,手一拍一
钢针循声而去,钉在毒贩的太阳
上。
转过身才看见毒贩脑袋耸拉着已经死掉,右手握着一把还冒着青烟的手
。
差点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了!叶皖惊魂未定地站起身上,看着荷来坞一脸憨厚的笑,叶皖突然微笑起来:“荷来坞,你想立大功吗?”
荷来坞并不是没有雄心,但他在警察局里干的是文员,一直都是!只是后来又负责了档案。也就是说,荷来坞并不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他是堪培拉市警察局的一名文职警员。
两人此时已经坐在堪培拉剧院边上的一家咖啡屋里,细细的阳光从街窗外
到桌面上,荷来坞面带激动地向叶皖说着自己的故事。
可惜这个故事太简单,叶皖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越来越凉。
为什么不是电影里那样?身经百战的警察犯了小错,被打发到档案室,然后被自己挖到宝,两人两把
,横扫一切黑帮份子。
叶皖突然坐直了身体,面色严肃地问道:“荷来坞,你告诉我,你开过
吗?”
荷来坞面上顿时一片血红,整张脸象猪肝一样发紫:“叶,我开过
,而且开过很多次。”
“打靶场?”
荷来坞张着嘴,过了半晌垂下了脑袋,吐出一个字来:“对。”
“那么你的成绩怎么样?”
“60到70环。”
叶皖微微叹息,这样的成绩,就是一个普通人,训练一个月都可以做到。这实在是…一个悲剧!
“好吧,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佩
了吗?”
“没有,我没有持
证。”
叶皖真要的抓狂了,伏低身子,看了看周围的客人,深深
了一口气,咬着牙问道:“堪培拉的黑
,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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