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邦巴拉
邦巴拉是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一个小镇,人口少,环境优美。虽然经济条件并不佳,但这里聚居的邦巴拉人却算得上热情好客。至少你有钱的话,会受到相当热情的款待,吃住皆佳。这总比在国内一些景区有钱都受气,吃不好住不好要强得多。
叶皖被安置在一处农庄,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肥大的黑脸,洋溢着笑容,正咧着满嘴白牙。
“啊!”叶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坐起来。
“&#×¥%…&¥#@”那人叽哩咕噜说了一段叶皖根本听不懂的话,而后又用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英语说道:“孩子,躺下别动!”大手一按,将叶皖拍到枕头上,紧接着一个长柄木勺伸了过来。
“张嘴!”
叶皖
迷糊糊地张开嘴,一股温热甜甜的东西涌入口腔,费力地咽了下去,辨了辨味道,似乎是麦片之类的东西。
黑脸喂了叶皖吃了小半碗掺了牛
的燕麦粥后,见叶皖满头大汗,搁下碗哈哈一笑,咚咚咚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个大木盆走了进来,拧了把热
巾,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给叶皖擦起身子来。
叶皖身子虚弱已极,被黑脸如此折腾,翻着白眼弱弱地说了一句:“大叔…”晕了过去。
荷来坞等人把叶皖送到邦巴拉后,一直藏在家里。荷来坞从镇子上请来医生,经过细心调养,叶皖的伤慢慢收了口,人也渐渐恢复过来。等叶皖神清志明、身体大好的时候,又过了两个星期。
这一天叶皖醒来,竟然没有看见黑脸,不
大喜。多少次他在梦里都被黑脸的一双大手折磨得死去活来,从额头到脚肢,不知道被他擦了多少遍,身子倒干净了,人却被
得几乎
了两层皮。
叶皖右臂和腿双的伤口已经愈合,自我感觉身体复原情况良好,烧早退了,腿上也有了力气,便想下地走走。
刚刚坐起身子,门一撞,荷来坞来着一股风冲了进来。
“天呐,叶,你怎么起来了?”
叶皖勉强笑了笑:“荷来坞。”
“叶,你需要休息,快躺下吧。”
叶皖咬着牙推开荷来坞伸过来的大手,用尽全力说道:“我要下来,我需要运动!”
“真的?你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
“嗨,叶,你不要动,我去喊我
来看一看。”
荷来坞旋风般冲了出去,门外立刻响起荷来坞的声音,不过说的话叶皖一句也听不懂。
“
?”叶皖头脑有点短路。
没一会儿,黑脸和荷来坞并肩冲了进来,两人均是又肥又高,撞得门框一抖。黑脸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叶皖听不懂的话,脸上却是喜气洋洋。
“荷来坞,这是我
安琪儿,这段时间都是她照料你的。”
叶皖红着脸看着安琪儿,实在是窘的无话可说,楞了半天,用英语问候道:“
,谢谢你!”
“哈哈!”安琪儿兴奋地
着围裙,一张大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大的胳膊伸过来托在叶皖腋下,另一只伸进被窝,直接就把叶皖的两条腿抄了出来。
“娃娃,伤口好了!我安琪儿侍候人的能耐,可是谁也比不了!”
“
,我饿了!”
安琪儿看了荷来坞一眼,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象只老母
似的“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图图,
可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你想和中国的朋友说话,
也不稀罕听!”
安琪儿“咚”的站了起来,抱住叶皖的脑袋,重重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小羊羔儿,
给你们做饭去!”
地板一阵颤抖,安琪儿象台拖拉机轰鸣着出了门。叶皖楞楞地看着门外,迟疑地问道:“荷来坞,你确信这是你
,而不是你爷爷?”
“我爷爷死了有11年了!”荷来坞扶着叶皖穿上鞋下了地,搀着他慢慢的出了门。
这处农庄,是荷来坞的爷爷在50年前来到澳大利亚时置办的,当时按照法律规定,种满5年后,农庄及附属的农田归私人所有。这一套还是和美国当初开发西部时学的。这些国家能够做到政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不变,不得不说,真正的民主和自由平等是强国的定海神针。
叶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远处的农田,不
心旷神怡起来。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秋日的阳光洒在广阔的田野上,远处的苜蓿和燕麦田已经丰收在望,沉甸甸的秋实
得燕麦弯下了
,秋风吹过,金黄
的麦穗划过一道道金色的波
,惹人心醉。
几辆收割机正在一片燕麦田中作业,轰隆隆的机器声随风传来,倒也是一幅机械化农业的美景。
叶皖坐在一株遮天蔽
的橡树下,听着啁啁鸟鸣,看着明媚而又充实的秋景,还真舍不得走了。
“荷来坞,外面情况怎么样?”
“没怎么样,郑溥找不到你,发疯似的把印尼人和越南人全部赶出了堪培拉。其实堪培拉的黑道势力并不强,澳大利亚的黑社会集中在悉尼。这里的黑社会,更多的是以正面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偶尔会有一点争斗,但绝对没有这次动静大。”
“他的女人差点被杀掉,忠心耿耿的保镖下落不明,郑溥闹得过份了。堪培拉警方无法
待,只得抓了十几个华帮的人,郑溥也没有去保,大概是双方形成了默契。”
叶皖点了点头,想开口问张剑的情况,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提。虽然对荷来坞不需要隐瞒,但是现在却不是时机。
在心里叹息一声,叶皖随手拔掉脚边的一株蒲公英,吹了口气,看着蒲公英的种子飘飘
,幸福的飞向远方,心情也好了一点。
“荷来坞,这次我受伤,如果没有你和你的
,我一定会死。谢谢你!”叶皖凝视着荷来坞,目光中充满感激之情。
“啊,哈哈,没必要!叶,你记得欠我一个情就好,还有,你的医疗费,我可没有钱支付。”
叶皖看着荷来坞脸上的表情,欠起身子,轻轻抱了抱荷来坞。
“荷来坞,这次你帮助我完成任务,我一定要邀请你和你的
去中国,看一看万里长城。”
“哇呜,我还要看看龙,听说龙是中国的Tu-Teng?”
“没错,龙是中国的图腾,不过你可以看到很多的龙,但是它们都在存在画中和雕塑里,就像…上帝一样。”
荷来坞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荷来坞,我听你
和你交谈,说的话我听不懂,是这里的方言吗?”
“是不是这样?Xie-nia-Da-da-aiii?”荷来坞说了一句,哈哈笑了起来:“这是卡万戈部族语言。我小的时候
教我的。”
“卡万戈?”
“哦,忘了告诉你,我爷爷
是从西南非洲移民过来的。他们在当地,属‘卡万戈部族’,有自己的语言,不过没有文字。我
认为我不能忘本,所以在我小的时候就教了我。”荷来坞夸张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满意还是觉得命薄。
“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是‘你是我们的朋友吗?’的意思。”
“Xie-nia-Da-da-aiii。”叶皖轻声重复了一遍,微笑着问道:“我要回答,我是你们的朋友,怎么说?”
“Tu-nia-Fa-Dav-aiii。怎么,你感兴趣?”
“谈不上感兴趣,不过没有事的时候,学一学倒是可以。”
晚饭的时候,叶皖又和荷来坞谈了以后的行动方案。两人商定,由秦川出面,把自己的消息捅给郑溥,对于迟了这么久才报告,两人研究出的一个解释是:秦川原先不知道自己的女友玛丽莲救了叶皖。但是在此之前,叶皖需要完成易容。
m.ShaNz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