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肉票的苦难生活
他轻轻把我放在
上,我当他又会扔我呢,我看他眉头皱了下,心里想该,受伤还把我抱起来,伤口开了吧?
他坐在
边上,我看到他胳膊上的绷带已经不顶事了,血又
了出来,我忙让他再去包下伤口,他却直盯盯的看着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拼了不成?我瞪着他说:“告诉你,我不怕你,反正我人在这儿,你把我怎么样我都认了,大不了你松开我手我自杀了就是了,怕你啊?”
他看我这么说,起身找来绷带,扔给我,让我帮他包伤口,我哪会啊?可是人家都有求于咱了,我也只好帮他一下了。
他看我笨手笨脚的,倒有些想笑,我看着他脸上的疤问他:“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啊?这么长,都从耳边到嘴角了。”近看其实并不像是刀疤。
他没理我,我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出声,接着帮他包着伤口,他过了好半天才重重的出了口气,不过我看我包的真不怎么样,凑合着吧。
他起身,看了看我这一身脏脏的样子:“一会儿有人给你拿洗澡水来,给你也准备了衣服,隔壁是我的房间,想找我的时候可以过去,你最好不要
跑,我会让人看着你的。”
我
着自己的已经有些青紫的手腕,点了点头。
不多会儿来了个小姑娘,给我送来一个大号的洗脸盘,和一身干净的衣服,看了看我,给我一个超级大白眼就出去了。
我忙拿水清洗着自己,就这一盘水啊,我是尽量省着用,换上那身
布衣服,还好,还是男装。
有人敲门,我应了门,王金龙看了换过衣服的我点了点头又对我说:“刚才忘说了,你以后就住这件屋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能出屋的,刚才那个小姑娘叫雨妹,有事情就找她就行了。”我只好点了点头,坐到
上,不再理他。
他看我不说话也就出了屋去了,我看着头上的房梁,想着老十他们是不是已经去了山东了?灾民的口粮可不能担误啊,那是多少条人命啊。
困了,反正也不让我走动,我躺在
上闭上眼睛,可是一直是迷糊的,睡也睡不实,感觉有人把水拿走了,感觉有人在屋子里有走动了,感觉有人靠近我了,惊醒,对上王金龙的眼睛。
我一下子坐起来看着他,他却无所谓的看了看我,给我放下些饭菜就走了,我看到就是一个馒头,一些咸菜,算了有的吃已经不错了。
人饿起来有这些就是美味了,我大口吃起来,管他有毒没毒,我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
过了大概五天左右,我被允许在外面院子里走动走动,出去发现自己住的是座小山的半山
,放眼看去山下是来回走动的人群,再远还有围栏和岗哨,这个地方倒像是圈地独立的地方。
雨妹一直在我身后,看她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长得也算是可爱,怎么就不会笑的啊?
我对她说:“这里像一个小山村。”她嗯了一声。
我又说:“这些人全是你们一起的吗?这么多人啊。”她又嗯,我的耐心很有限。
我开始跟她套近乎:“你多大了?一直住在这儿的吗?”她这次理都没理我,太失败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敢说是人见人爱吧,至少也不会人见人讨厌吧,可是这小姑娘却让我从心里感觉她很讨厌我。
我往前又走了些,她跟我跟的很紧,不少村民看到我都是一副警戒的样子,我又没偷过他们村上的
,至于一个个这么看我吗?
这些人大部分头发都已经长出来了,怕是这边地处偏远,很多人都和常远一样是满发,而不是满清的半发。
我看到有个小孩子摔倒了,刚要伸手去扶,就看到有人快速过来扶起孩子,拉得离我远远的,我无奈的苦笑着。
被人排挤的滋味真的很难过,我往岗哨那边走去,那雨妹叫住我:“你不能再往前了,回去。”语气中全是命令,我看了看她,只好往回走。
我边走边想,你别让我抓着机会,不然我一定打晕你,然后跑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看到王金龙向我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你最好老实些,别想着逃跑,你那个十阿哥已经把粮食交给山东巡抚了,安生在这边住着吧。”
速度不慢了,我放下心来,可是我现在在想我怎么能逃跑啊?
回到屋子里,雨妹帮我收拾着碗筷,我看她低下身去,抄起洗脸盘就向她砸下去,结果她却猛的翻身,上脚把盆踢飞了。
她有功夫的,我仗着个子高过大,也比她块大多了,上去就抓住她胳膊想把她过肩翻在地上,她却用腿顶住我的,我忙松手向她头上劈下来,她抓住我胳膊,另一只手制住我脖子,将我按倒在地上。
我的天啊,人丢大了,我让这么个小姑娘打成了这副样子,输人不输势,我盯盯的看着她,她顺手拿过绳子就把我手脚绑起来人就出去了。
王金龙进来看到地上的我,找来
铁链把我栓在了
头上,这样子我的活动空间一下子就只有
的周围了,我郁闷的抱腿坐在
上。
这铁链很重,我的脚脖子被坠的生疼,我拿起条手巾
到脚脖子和铐子之间。
雨妹还是天天来给我送饭,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而我因为好多天没有正儿八经的走路,腿软的不得了,而且那铐子坠的我半边身子都疼。
王金龙并没有像他说的强行要了我,但是天天晚上会听到隔壁传来男女
上
声,吵的我根本睡不了觉,后来甚至还听到打骂的声音,还有女人很凄惨的哭声。
这之后那雨妹对我更差了,但是脸上的手掌印我看到了,原来她是王金龙的女人啊,真惨,晚上被打成这种样子了。
我想老十了,坐在那里手指在
上画着圈圈,我开始咒王金龙,让他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叫他关我,叫他不让我见老十。
王金龙倒是没事儿上我这屋转一圈,看我老实也就出去了,我想问他话,可是他和这雨妹都没有再和我多说过话,我这时超想那王金凤能来看看我,看她不像个嘴巴严的人。
墙上的正字已经七个了,我在这间屋子里过了三十五天,被拴在这
上三十天,一个月的时间,外面成了什么样子了?
如果现在有军事法庭,他们这么拴着我算不算
待战俘啊?我自己没事儿
想着,那王金龙又推门进来了。
我感觉这男的一定是晚上房事不
,那脸青的跟鬼一样,前一天晚上又听的那雨妹的惨叫,今天早上连饭都没来给我送,谁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坐在我
边上捏着我下巴看着我:“怎么着?想你男人了?他也不说来救你,这种男人你要他干吗啊?跟了我算了?爷让你快活啊。”
天啊,想到雨妹前一段晚上的哭声和后来的惨叫,算了吧,我白他一眼把脸扭开。
他坏笑着:“怎么?天天晚上听那叫声,你就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被封的阿哥,那我就是男的,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他一副痞子样:“我爱关你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爷乐意,告诉你,我等你求我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觉得现在的这个人很可笑:“我问你个问题吧,你和老虎还有公
赛跑,谁能赢?”这种问题问他一定没错。
他自信的说:“那一定是我了。”我笑着说:“你比禽兽还禽兽。”
他一愣又改口说:“那老虎跑的快。”我笑的更凶:“你连禽兽都不如。”
他有些火大的说:“一样快,这样子没错了吧?”我笑倒在
上:“你跟禽兽一样。”
他看这么笑话他,大怒之下把我头从
上拉起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却还是在笑,虽然真的很疼。
他打完倒是愣了下,轻轻的帮我
着:“我,我不是有意打你的,可是我受不了你嘲笑我。”
我又把脸扭到一边:“我想知道你到底和老十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他平静了下:“我跟他没过节,我还没有跟你讲过这个村子的事情吧?这个村子里其实有不少人是官宦子弟,可是因为被朝中满臣诬陷,排挤,直到罢官,有些甚至发给包衣人为奴,大家聚在了一起,就在这山上建了这个天
寨。不为别的,只为能有一个牺身之处。做土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也种有粮食,可是天灾人祸,只能靠劫官银官粮为生了。落草为寇的日子你当对这些曾经的天之骄子们公平吗?他们也不愿意的。”
我听着觉得这个地方就想一个避难所:“那没有官府查你们吗?”
他苦笑着:“这里离那河间府很远,已经挨近山东地界了,我们这些人就像是被世人遗弃了一样,根本没有人过问过这里,就算是有官兵找上来,给些银两也就打发了。”
我看了看他:“那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你又是什么身世?”我看他打算今天对我
个底了,就把想问的都问了。
我摸了摸那道疤,脸上有些血腥的味道:“这疤是我小时候随父亲出门,被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王府的人用剑鞘伤的,我父亲只是山东境内一个小小的知县。”
我眉头一皱:“那他人呢?你和你姐姐在这儿占山为王,他为什么不来?”
他脸色更难看了:“我因为这个和那个王府的人打了起来,结果我爹因为这件事情被罢了官,气血攻心气死了。我和姐姐还被发配青海,我们是逃出来的。我从小学武,姐姐也是有文才的女子所以上了这天
寨后得到了上一任寨主的重视。”
王府的?我奇怪的问他:“你不知道是哪个王府的吗?他凭什么打你?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说:“这可早了,得有十五年了吧,我那时才十岁。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惊了一个大官的马,然后那个孩子过来砍的我,看岁数和我差不多。”
他二十五,我脑子里过着我知道的,王府中我这辈和他岁数差不多的。
他看我像在想事情,就也不出声的看着我,我想到的只有四哥还有保泰他们。
我笑着看着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虽然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可是你们这么多年真的辛苦了。”
他听完一愣,好像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一样,突然抱住我我感觉有东西落在我的脖子上了,是眼泪吧。
他轻轻的说:“让我这样子抱抱行吗?我不是有意要关你的,我是真的嫉妒你啊,你凭什么有这种锦衣玉食,众人关爱,而我们却要被人当做土匪,虽然在这边跟世外桃源一般,可也是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么大一股地下势力的老大会说自己抬不起头做人?那我又算什么呢?不也只是依附在皇上身边而已吗?
我轻轻的拍拍他后背:“不要难过了,你还是老大呢,看你现在是个老大的孩子吧,你姐姐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她早过了嫁人的岁数了。”
他迟疑了很久,但是还是说:“我们在逃命的时候,碰到了一队官兵,他们把姐姐给,姐姐心灰意冷,只因为还有我她才苟且残活的。”原来是这样子,可是看她那样子真想不到。
“我看你
怕你姐姐的,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吧,不然也是块你的心病啊。其实你们这边也不错,有没有想过帮我做事情?”天啊,我在说什么啊?
他扶着我肩推开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只是
说的啊,他却定定的看着我。
算了,话已经说出口了:“其实你们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占山为王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通过这次天灾,也知道你们算是站在老百姓这边,但是你们又不能公然和朝庭去抗横,你们是不是可以接着做这地下势力?”
他更是一脸的好奇,我觉得我说的
清楚的啊,我又接着解释:“你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做朝庭手伸不到的地方的判官?这次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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