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受伤的同情
要是说到别的,徐南方可能不懂,但一旦提到数学几何,她免不了就要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反转头的时候已经收住了自己的眼泪,又回复了刚才的懵懂天真,她向着尚君澄赧然一笑:“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了,谢谢你。”
她这种软绵绵的道谢果然引来了吴诗卉的巨大反感,但她除了鼻子哼哼,也没有再作什么其他的抗争,因为这些方式似乎都没有了效用。
徐南方瞥见吴诗卉小餐桌上的一杯红酒,忽然灵机一动,对遥遥站在一旁的空姐说道:“给我两杯酒。”
她一手端着一杯红酒,绕到前面把另一个杯子递给了尚君澄,她款款的说着:“给你和吴小姐添了不少误会,都是我不好。我谢谢你的照顾,也真心的希望你和吴小姐能够和好。”她说着又对吴诗卉友好的笑“吴小姐,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得跟你解释,我和尚先生真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尚先生可怜我,尚先生是好心,所以希望你和他的误会能解开。”
见吴诗卉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徐南方只有接着说道:“我不会说话,也不会喝酒。但是请吴小姐相信我的本意,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而有什么误会…”
她举着杯子,见吴诗卉没有举杯的意思,却也把她的酒杯端起,举到吴诗卉的面前“我敬你和尚先生吧!”
她可怜巴巴又紧张万分的解释,却丝毫不讨好,尚君澄看到她那副怯弱的样子,明明已经虚弱的要命,还端着满满一杯红酒,总觉得以她的体质非得出什么问题“你行不行啊。”
他的“怜香惜玉”顿时换来吴诗卉的冷嘲热讽“红酒能有多少度?”
“是啊!我没事的。一杯酒而已,只要你们俩和好,喝多少杯我也愿意。”徐南方端着杯子随着飞机的偶一小颠簸有点不稳,杯子里的酒一
,满满的杯子终于还是泼出了少许,滴落在吴诗卉的衣裙上。
徐南方更加地着了慌,虽然只是少许,但吴诗卉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徐南方端着两杯酒,想要帮吴诗卉擦拭,却腾不出手来,她笨手笨脚的模样,看在尚君澄眼里,只觉得好笑。
“一点点红酒,有什么关系嘛。”尚君澄的火上浇油立马惹来吴诗卉的愤怒冲撞,她一挥手把徐南方握着的一个酒杯给推了出去,酒杯落在地上,酒洒了一地,杯子也成了碎片。
远远站着的空姐听到了声音,想要过来,但看到几人起争执又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去拿笤帚扫把。
徐南方眼中
出惊诧和恐慌,她端着另一只杯子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要解释又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
尚君澄已经彻底的不堪忍受吴诗卉的小姐脾气,他推了吴诗卉一把“你至于嘛?人家好心好意的,你怎么就这么无聊?”
“我无聊?”吴诗卉抬眼望着尚君澄,这个男人终于对自己动手动脚了“我就是无聊,怎样!”
“不要这样…”徐南方参杂在其间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她的手碰到了吴诗卉的手,怒火中烧的吴诗卉顺手就把徐南方往一边重重的推了出去。
“滚开!”吴诗卉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尚君澄!是我无聊还是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尚君澄你真当你有那么好?我就非要赖着跟你在一起?”
她话音刚落,就听叶飞羽喊了一声:“徐小姐。”这一声短促急切,把尚君澄的注意力瞬间就拉了过去。
只见徐南方倒在地上,吴诗卉刚才的重重一推,徐南方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叶飞羽把她扶正,却见徐南方咬着牙关,脸色苍白。但她的手却死死地拽着另一只手的领口。
尚君澄却已经奔了出去,因为即便徐南方再遮掩,他还是看见徐南方的手腕有种刺眼的红色。
徐南方的身下是破碎的玻璃杯,碎片上还有着晶莹亮红的几颗血珠,徐南方跌出去的时候,手臂正好从玻璃杯上擦过。
叶飞羽把徐南方紧紧抓住的袖子给捋了起来,只见一
长长的血口子一直从手腕拉到了肘部,叶飞羽惊诧地望着徐南方,这血口子正往外冒着汩汩的血,估计还有点深。即便如叶飞羽这般冷静,都还是被徐南方的阵势给吓着了。
徐南方忍着身体的痛,忍着因为疼痛而带来的眼泪,依旧善解人意的对尚君澄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都是我自己笨…不关别人的事…”
空姐已经奔了过来,她们都有过专业的包扎急救训练,看到徐南方这种状况,赶紧把药箱抱过来,给徐南方进行伤口处理和包扎。
发生这样的事,吉姆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吴诗卉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她虽然蛮横,但却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但当她看到尚君澄那张阴沉的脸时,却还是失了方寸的狡辩:“我,本来就…就不关,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
她见尚君澄的脸只是越来越难看,就连一向帮着自己的吉姆都不怎么说话,于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另一个正在清理碎片的空姐:“喂,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扫地!”
“你怪别人干什么?”尽管她推
着责任,但尚君澄却还是忍不住对她教训起来“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你就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要不是你,她会成这样?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是人,别人就不是吗?”
“你,你凭什么凶我?”吴诗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你们合伙骗我,我也不会…”这时候的吴诗卉满腹委屈。
“我们骗你什么?你是谁,我们用的着合伙骗你?”尚君澄听到那边徐南方因为用酒
擦洗而发出的一声呻
,心中的愧疚感又多了一分。
吴诗卉颓然的坐下。此时的她无论再说什么,换来的都只会是尚君澄的责怪,所有人都好像一下子站到了徐南方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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