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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鸳梦 第四梦 梁星见2
  梁星见还能怎样?只得依从,君子一诺千金,不好秋后算账。两人同乘一骑,女子衣衫素旧,身上却散发舒眠的龙檀香味,梁星见连续几昼夜赶路,此时近身闻了此香,不昏昏睡。 不知何时,男人的脑袋搭在女人肩上睡,忽略了女人爱恨莫名的眼神,他的表妹是吗?他如此紧张他的表妹,对他的表妹是怎样的情感? 梁星见醒来时,身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边摆放了洗干净的衣物,一觉睡醒仿佛经历了几辈子,看来,他睡得够久! 他慢慢的踱步至窗前,熟悉的屋子,难道自己南柯一梦,竟一觉睡到了家中?封侯拜爵,俗山女都是梦幻一场? 窗外,月划出一轮残月,原本应该‘卧不起’的表妹,竟然好好的站立在庭院里,梁星见一刹那间,全明白了。原来,病危不过是诓骗他回家的理由,心中莫名的失落,不过,自己怎会一觉睡得那么深沉?自己又是怎么回的家中? 答案,很快便知道,表妹身旁的女子,梁星见竟然未及时认出来,是那个乡野村姑!换了罗裙绢绸衣物的女人,此时高贵华美,绝地不似人间女子。 没有人察觉梁星见已经醒转,至少,院中的两个女人看似不知道,有一个男人在窃听她们的谈话。 当先开口的是表妹罗轻烟“姑娘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却不遵礼法,随着男人奔随男家,岂是身为大家女子所为?我和表兄自小青梅竹马,今次便是要完婚的,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做糊涂事,即便入的梁家,不过妾室,所出子女皆卑微无尊,你又何苦?” 女人空灵一笑,凄美的如同奠念往昔情怀,道“若星见忘了我,此生不愿聚首,我也无话可说,从此天涯各路,只是,在我想通了,挣扎了这么久后,终鼓起勇气面对他!现在要我放弃,我多少有些勉强,不甘愿!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如今,点点滴滴终成追忆,万般柔情皆成空,哈哈!空的好,空了我便可以遨游世间,管他生生世世轮回道!” 梁星见明知女子胡诌语,不知为何,听她这般苍凉的语劲说出这等悲伤话,心里竟痛彻如风,这悲伤看不见,抓不着,仿佛与此女前世相约,今生聚首一般!琴弦波动般,动他从不开启的真心,心湖落,声怒啸,翻滚如! 罗轻烟呆愣着看着女人,双手紧绞罗帕,难道?表哥与这女子到了海誓山盟,盟定今生的地步? 罗轻烟此刻竟不愿面对——面对眼前女子,悲不自抑的流泪,绢帕捂面奔逃,她不能面对表兄移情的现实,不能面对内心的失落苦楚,不能面对眼前痴情倾注的女子! 待罗轻烟走远,女人翩然转身,面部再无半点深情的样子,对着梁星见笑道“怎样,你怎么感激我?帮你打发了一桩,你不愿的婚事” 梁星见不由自主的诧异止步,迈向女人的脚微顿步,些微的懊恼失意涌上心头,紧接着不由狂怒,她当他是谁?任意的诋毁耍弄他?什么叫帮他?拿自己的闺誉任意抹杀,编造男女私情?这女人竟连一丝身为女子的自知都没有! 梁星见快步走近女人,着女人看似得意的眼神,气怒的恨不得立马掐死这女人,近身时又闻得女人身上的龙檀香,片刻恍惚,脑际清明时,盯着女人的双眸,怒火一刹那沉寂幻灭,心境平和知足,自己莫不是中了女人的情盅? 月里,重,一男一女相对两无厌,也许,皎洁的月容易令人轻易的启开心扉,容易情动! 黎韵芷心中好笑的看着一大家子济济一堂,好似要三堂会审。议论的主题不外乎,她与罗轻烟的位份,谁大谁小! 梁星见似事不关己的神色不动,男人啊,说你们是一群喂不不知足的狼崽子也不为过,见他斜靠门框,洒的,英俊的‘一塌糊涂’,活生生的要勾动人家小姑娘的芳心。 黎韵芷暗自腹黑“叫你卖弄feng,英俊到‘一塌糊涂’的地步,呵呵,有时语病不通的形容词,有令人抒怀散瘀的效果,不错,你既然不表态,我便回击。只是,结局你可曾料到”? 罗轻烟是最令梁家同情怜爱的女人,她此刻苍白虚弱的似凋谢的花骨朵,还未绽放便要枯萎,痴心相许的女人总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对梁星见来说,多一个女子也许是不错的抉择。罗轻烟独自咽下苦果,心中希翼后表兄能念着幼时情谊,能多一分怜爱赋予,毕竟,他们相识了十几年! 黎韵芷的目光与梁星见无声对接,男人的眼中,黎看到了男人对弱女子的怜悯,对弱女子的包容,以及内心期盼黎韵芷成全彼此的希翼。 黎韵芷摇头,回绝了男人以为的可能,她要得是一对一的锺情,不然,她何苦!前世她纵有千番错,不代表她就要容忍三人行。 梁星见沉思,望着黎韵芷,不语。 梁母见三人都不发话,咳咳嗓子,语重心长的道“见儿,若依母亲意思,私心里肯定会偏袒轻烟多一些,不过娶的终究是你自己,你自己决定!为娘的意思,韵芷和轻烟最好是平,不分大小,也省的别人嚼舌,说咱们偏心” 梁母的话,开头听着还真似公道,可后面的话,就显得话中有话,硬生生的将人的关系分了派系,黎韵芷不自觉的扯动嘴角,轻笑。 众人见黎韵芷此时一派轻松写意,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心中不免看轻她,果然是私逃离家的女子,脸皮厚的城墙宽。 梁星见继续无语,只拿眼盯视黎韵芷,他心里的考量任谁都看不清,男人啊,你的心思深似海底,也有摸不透的时候。 梁母自认分派的公道,目光里对着罗轻烟更加的怜爱慈祥。男人吗,三四妾本就平常,何况是个来历不明的翘家女子,她能收留容忍,已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只望后两个媳妇皆有所出,梁家也能开枝散叶,万事圆满和乐。 黎韵芷笑嘻嘻,轻声却意志坚决,开口言道“我不愿意”! 此言一出,无疑石破天惊,一片哗然,梁母更加的侧目,看不惯如此不知好歹,张狂的女子,怒喝“见儿,你看看你带回的女人,太不知好歹!比之家养的狗还不如,不知恩义” 老太太此番话一出口,别人不敢再言语,知道黎韵芷入梁家的婚事悬乎,看好戏般! 黎韵芷笑看梁星见,含羞的道“可是娘亲,我已经为梁郎孕育骨血,您若对儿媳不满,儿媳也无话可说,只叹这孩子未出生,便没了爹,受人欺凌” 老太太伸手指向黎韵芷,满含热泪的看向儿子“见儿,是真的吗?来人,传大夫来” 梁星见浓眉一挑,眼皮子忍不住翻腾,女人这出戏闹腾的太大,一发不可收拾,大喝“好了,不要传大夫,我自己造的孽自己心里清楚,(怪只怪遭遇这只母大虫)一不小心害自己不能享齐人之福,娘,韵芷会和我住在京中,皇上等着喝韵芷敬的茶呢”! 梁母及其余众人惊愕,此女竟认识当今圣上?那么,她的地位自不能与人共夫,梁母无奈的作罢,罗轻烟绝望的低垂头颅,双肩颤抖无声哭泣。 黎韵芷看似抹眼泪,实恨的磨牙,男人会装的,慢步走近梁星见,伸出手拉住男人手,宽大的衣袖遮掩下,狠掐男人的手,让他装! 梁星见不自在的抿嘴微笑,搂着女人依靠过来的身子,暗自低语“女人,适可而止呵,不然…呀…”梁星见终忍不住的叫唤呼痛。 一众又一愣,渐渐的明白其中缘由,可叹,当朝名声赫赫的梁王,竟然娶了一妒妇!梁母无奈的回屋歇息,其余看客见没意思,纷纷散场。 罗轻烟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大厅里只留下黎韵芷和梁星见二人。二人相视,怒火焦灼,黎韵芷先发难“你装的好哈,我还以为你真要享齐人之福,哼”! 梁星见不示弱“女人,你肚里的孩子在哪呢?我这做爹怎不知?万一,我由得大夫来查验,你脸往哪搁?” 女人哈哈大笑,透着决绝“我若真被拆穿,咱们的缘分也到头了,你变得太多” 梁星见不解,不喜女人如此“什么叫我变的太多?你说的我不懂,你快向我细说明白!不要故弄玄虚,耍弄我!你究竟是谁,对我是否情真?若有一句不对…” “怎样?你可不是我对手,”女人高傲的高昂着头“表妹是吗?很好,你今生无非是报复我,梁星见你好的很” 梁星见气怒,恼恨和女人沟通困难,她说的话,他不明白,他与女人分明只是初识,何来他变化之说? 二人不而散,至夜,梁星见睡不着,心绪不宁,总觉得有重大的事发生,听见细微脚步声,梁星见急忙躲入花丛。 黎韵芷满含失意苦楚,恨不能顷刻化龙归去,何须恋栈?嘴里轻声哼着《鸳鸯锦》,越发心中酸涩,花丛后的梁星见不由得痴了。 女人挥袖,眨眼幻化成龙,遥遥的便翱翔天际,梁星见虽惊愕,本能的不愿女人消失,闪身扑向龙,拽住了龙尾,龙感觉了束缚,不由怒目瞪向梁星见。 梁星见凛然不惧,心中意念:千万不能让龙腾空而去,脑海里,如画幅般,急速绽现着他不懂的画面。刹那间,心智通灵“黎,我错了,你先下来,不要吓着旁人,都是我的错” 龙反而惑,这么让男人拽着龙尾,确实不能腾空,又幻化成女身,与男人双双跌入花丛,女人恼恨,低声叱责“你干什么”? 男人不答,浑身颤抖,紧紧的紧抱女人,他刚才差点就失去女人,好险! 黎韵芷二丈摸不着,男人怎么了? “黎,对不起,原谅我的迟钝,我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啊?女人继续迷糊中,突然怪叫一声“喂,你就为这,拽住我龙尾?我刚才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你…!” 男人发狠“不许,不许,再不许如刚才那般吓我,我好不容易才守的,你只属于我一人!黎,我好想你” 女人想再分辨几句,被男人堵住狂热吻中,她真的有好多话要说,比如:皇帝要喝她敬的茶,皇帝恐怕没这福分。又比如:即便,现在月黑风高,即便,漆黑的不见旁人,行那男女之事,好像有点不妥! 一位强横霸道,一位半推半就,都不记得刚刚还有人悲恸的轻哼《鸳鸯锦》,天老爷都要怨怪世间痴男女,月老半掩月,为这对野鸳鸯遮遮羞。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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