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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三章 王爷,您太矫情了!
 秦雷只听着背后有人朝自己奔来,当然不会像对周王那么客气,一个漂亮的回身踢,正好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沈子岚便打横着飞了回去,在空中滑翔两丈远才重重落了地,发出喔的一声惨叫。

 沈府的家丁想上前帮忙,却被回过神来的黑衣卫拦住,只能看着沈大少孤零零的躺在那哀嚎。

 “哇,沈家表弟?”秦雷看清来人,颇有些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沈子岚着肚子,毒蛇般的盯着秦雷,歇斯底里道:“秦雨田,你是魔鬼!你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地位,抢了我的荣耀还不够,现在又要抢我的女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雷闻言冷笑道:“她是我的,跟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前去亲的沈府喜娘正是沈子岚的妈,见自家少爷被表少爷羞辱了,自然不甘休,跳出来道:“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双方订了婚,那李家小姐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改不了!”

 边上一个沈府执事也道:“殿下,小人这里有沈李两家的定亲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还请您看在咱么也算亲戚的份儿上,不要再闹了。”

 秦雷听了那执事半告饶半威胁的话,心中不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所谓百密一疏,他光想着来抢人了,却忘了人家还有合同呢。

 就算自己把诗韵抢回去做了寨夫人。但名义上她可还是沈家的媳妇儿呢。

 这可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面色晴不定地变换着,秦雷沉声道:“此事我自会与外公与舅舅沟通,尔等不必聒噪,快把文书拿来!”

 “不要给他!”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沈子岚从地上弹起,夺下了执事手中的文书,高举在头顶声嘶力竭道:“诸位京城的老少爷们,你们可都亲眼看见了,成亲王仗势欺人,要抢夺我沈家明媒正娶的新妇。苍天在上。大家可要主持公道啊!”老百姓不知道什么上层纠纷、皇室恩怨之类的,他们时常遭受着来自有权有钱人的欺凌,是以对欺男霸女之类的行径绝对没有好感,便有人愤愤道:“沈榜眼。大声念出来,这青天白的。还是有王法的!”

 秦雷面上煞气一闪。便要下死手。却见着对面一栋小楼上,河公主正在朝自己摇头,他心中一动,便按下了子,静观其变。

 沈子岚见得到了支持,更是气焰嚣张到不行,便把那文书放在面前,准备念给众人听。一看却傻了眼。不由口骂道:“三叔,你拿错文书了吧。这是些什么鬼画桃符?”

 那执事尴尬地小声道:“少爷这不是桃符,是秦篆,祭祀婚丧都用它…”见堂堂天下第二进士居然连秦国老祖宗地文字都不识得,百姓们顿时嘘声一片。

 “我知道是秦砖,”沈子岚面色通红道:“秦砖汉瓦嘛…”

 嘘声夹杂着轰然的喝倒彩,中都百姓的反应忠实的反映沈榜眼地真实水平…

 执事真是丢不起这人了,赶紧一把拿过来,大声念道:“盘古开天、混沌初开,女娲造人〖有人伦,香火生息、礼仪传家。是以婚姻大事,上合天道,下续宗脉,乃宇内正事也!”

 “今有中都沈氏长男子岚,男大当婚;又有中都李氏幺女诗音女大当嫁。沈氏子岚一榜进士、文采风,投笔从戎、武功不凡,实乃人中之龙。李氏彼女出自名族,来俪德人,筐执勤,相祀克襄,实乃人中之凤凰,而今龙凤呈祥、天作之合、结为伉俪、生死不渝。”

 很享受众人这种鸦雀无声,那执事得意洋洋的念道:“双方家长立字为据、概不反悔。男方沈潍;女方李浑…”顿时呆如木

 众人轰然笑成一片。有好事者大声起哄道:“沈榜眼,你认错老岳父了吧?老太尉家地闺女还在府上等着呢…”

 沈子岚地脸已经变成茄子模样,青中带紫还拉的老长,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文定之物被人捣了鬼。又从喜娘手里拿过新娘的庚帖,果然还是李浑幺女诗音的姓氏年庚…

 秦雷又望向那小楼,却已看不见河公主的踪影。他笑眯眯的越过呆滞的沈子岚,轻轻掀起轿帘,微笑而低沉的问道:“愿意跟我走吗?”

 伊人浑身一颤,轻柔而坚定地点点头,小声道:“生死相随…”

 秦雷长声一笑,便弯进轿,一手揽住诗韵地背,一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几乎没有用力,便将姑娘那轻盈地娇躯抱了起来。

 看着王爷将穿着大红喜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抱出了轿子,大街上的气氛达到了定点,人们大叫大笑,使灸巴掌,拼命撒花,非如此不能发内心中的激动。

 沈子岚想要再冲上去,却被黑衣卫死死的摁在地上,为免大喊大叫,连嘴巴都被上了破布头。

 虽然被抱在半空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但只要倚靠在情郎怀里,却让诗韵感觉踏实极了。一双如玉般的小手紧紧覆在秦雷的手背之上,细细品味这一刻的甜美。

 目眩神间,诗韵的芳心中着百种滋味、千般感觉,耳边始终萦绕着情郎写给自己的那首情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

 那年上元夜不经意的邂逅,仿佛月老系上的红线,牵出了她一生地姻缘。从此以后,拜师学艺的谐趣、竹林听雨的浪漫、千里之外的牵挂、袒心扉的忐忑、温泉月夜的情、京郊踏青的快乐、生离死别的痛苦、上元幽会的激动、河边烟火的绚烂、整个春天地煎熬,等等等等…

 这些在记忆中闪亮地点点滴滴,都被一条叫做真爱的坚韧丝线串连起来,组成一条叫做幸福的项链,是人生送给她的最珍贵礼物。

 虽然以后还有漫长地路要走。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就是她人生地顶点了,今后无论经历什么样地兴奋、激动、快乐,都无法与此刻相提并论。

 痴心的守候终于换来了甜蜜的幸福,痛苦的坚持终于得到了情郎的报答。此生足矣!

 抱着自己的新娘走到白马边,秦雷抬起双臂。温柔的将她放在马背上。长笑一声道:“我们回家。”

 在被抱上马鞍的时候,盖头被风儿短暂起。惊鸿一瞥间,诗韵看到了那顶孤零零地王妃花轿。那红中带黑地颜色是那样的醒目,提醒着她这是一个不容回避地问题。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懒懒不想动的小女人马上回复了往日的冷静。她伸手抓住秦雷的大手,伏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不能这样对公主…”

 秦雷微笑道:“这事儿改天再说。”

 众人见他俩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终于确信无疑人家果然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望向他俩的目光自然也就充满了祝福和羡慕。唯一的遗憾是。听不见两人在说啥…

 “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子。您应该给她尊重。”诗韵却用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态度坚持道:“身为王者应该道德高尚,才能众望所谓。您还有艰巨的事业要完成。绝不能做出有亏德行的事情,那会永远为人笑的…”

 “改天再说吧。”秦雷拒绝了新娘的好意,把她在马上扶正,淡淡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你。”

 “王爷还是去向公主道歉和好吧,妾身甘为…侧室。”但诗韵仍然坚持,她是一个拥有智慧的女人,明白事情到了这步,必须趁着那公主心神之际,快刀斩麻,一旦过了今天,双方必然反目成仇,想要再解开这死结,几乎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秦雷叹息一声道:“你就这么无私?”

 “我的心里只有你。”诗韵答非所问道。

 隔着盖头,秦雷看不见她的脸,也无法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诗韵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强咽苦酒罢了。

 沉默半晌,秦雷执拗道:“我都已将把人家伤成那样了,还是从此天各一边的好,大不了从此初一十五给她烧香拜拜罢…”诗韵狂汗,她这才知道,情郎竟然一点尚公主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在这个年代,男人的带普遍很松,秦雷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且作为一名高贵血统蹂躏症的患者,他一点也不介意尚一位身材妖娆的公主殿下…珠穆朗玛公主啊!想想就兽血沸腾!

 但他却十分抗拒这种关系,原因很简单,这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不是他主动争取的。放在一千年以后,他就是响当当的反封建斗士,但在这个时代,他就是一混蛋…

 好吧,混蛋也是蛋,你不能剥夺他作为蛋的权利。虽然不打算尚公主,但也不能这么拍股走人,秦雷松开诗韵的手,慢腾腾的向大花轿走去。他确实不想在今面对那幽怨地公主,应该是幽怨的吧?

 想来也实在对不起那公主,大婚当新郎跳槽,遇到这种事情,一百个人里应该有九十九个幽怨的,剩下一个还是嫉妒幽怨的。

 所以秦雷站在轿子前面,轻声道:“殿下,您不放先在王府中住下,冷静的想几天,无论何去何从。我都会足您的愿望…”他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准备先把诗韵扶正,等生米做成饭之后,如果公主殿下还不介意,他也自然不会介意。有个珠穆朗玛公主暖被窝的,嘎嘎…

 要知道先有才后有妾。先来后到的顺序不能。这也是他一直没给若兰一个名分的原因。

 在秦雷看来。有一百个公主,就会有九十九个不同意地,剩下一个是绝对不同意。他不暗暗得意道:雨田兄,你太强大了,居然可以将兵法运用于生活。这招缓兵之计浑然天成,大无脑地公主殿下怎能不中招?

 但秦雷的想当然错了,那花轿中的公主绝对不是大无脑,哪方面都不是!

 只听她轻声道:“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基本清楚了。但并不怪您。毕竟你与李家小姐相识在前,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王爷重感情、有担当、轻得失。得夫如此,一生何求?”

 见公主殿下如此通情达理,秦雷反而愧疚起来,低声道:“其实我也没么好…”里面人扑哧一笑,稍带些戏谑道:“只是不知殿下说过地话是否算数?”

 秦雷脯拍得山响,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已经定计,他也变得胆气十足…想来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也不可能有他什么把柄。

 公主殿下缓缓道:“殿下可敢当众起誓?”

 秦雷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他发现自己太大意了,但话赶话已经到了死胡同,难道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赖放刁?还要不要威信了?

 轻敌是失败之母啊…心中哀号一声,秦雷苦笑着起誓道:“孤王秦雷,言出必实,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哇,有戏哎!大街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听听楚国公主能有什么说法。

 只听她幽幽道:“那请您遵守在南楚时地承诺。”

 秦雷一呆,讪讪道:“记不起来了…”

 里面地人儿幽幽一叹,轻声唱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说着语调哀怨道:“难道王爷连这诗也忘了吗?”

 众人哗然,竟然还有诗词为证。

 一听到那诗,秦雷浑身一灵,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云萝跟你说的?”

 竟然又扯出一个叫云萝的!观众们大呼过瘾,热血沸腾,若不是怕惊扰了角儿们,定要高声喝彩才是。

 里面的公主意义难明的笑一声,低声道:“还有一样东西,您看云萝会不会送人呢?”语毕轿帘微动,里面便伸出一只白的小手,一样物件便出现秦雷和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银质的酒壶,壶面上着一个狰狞咆哮的虎头像,头像四周还有两串麦穗环绕…黑衣卫们倒一口。这种样式地酒壶他们都有,但着虎头麦穗地,却仅归王爷一人使用。

 秦雷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轿帘,便见着一个脸上犹有泪痕的俏丽小新娘,手里还拿着啃了几口地半拉苹果。

 但见她望之不过二八年华,生的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如束素,齿如含贝。不单娇美无限似晓中的鲜花,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狡猾灵动、恰如九天上的云一般。那如画的眉目,带着南国佳丽特有的柔美,却又有着独特的骄傲和自信,秦雷当然认识她,她还曾悄然闯入他的梦之中的。

 “云萝!你怎么在这儿?”秦雷感觉老天爷今儿一定不,这不是玩人吗?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但总离不了错愕、吃惊、意外…还有一丝丝惊喜。

 云萝看见他大张着嘴巴的可恶样子,委屈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下,伸手便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到他嘴里,抱着他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

 秦雷还定格在错愕之中,就连嘴巴上被了苹果也不自知,任由小公主扑在自己怀里,使劲捶打着他的后背…

 “人家,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这样对人家!”一边捶打,云萝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道:“你这个狠心的人儿啊…”观众们彻底沸腾了,我的娘来,这是痴心公主负心汉啊!王爷俺们集体鄙视您!

 感受到群众讨伐的目光,秦雷一阵阵脸上发烧,想把云萝推开,却反而被她用力抱住。他也不敢加劲儿,只好先吐下口中的苹果,苦笑道:“公主殿下,不如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

 哪知这话又引来了幽怨无限,云萝泣道:“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叫人家小亲亲,现在世易时移,就叫人家公主殿下了。”

 哗然变成了骇然,秦雷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在楚国他就知道小公主的厉害,却没想过有一天会自己亲身领教。费劲的回头看一眼诗韵,他无奈道:“公主,您饶了我吧,咱们俩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啊!”云萝梨花带雨道:“是谁说如果我来了,就就绝不赶我走呢?难道你都忘了吗?”说着一脸哀怨的四十五度角仰视秦雷。

 秦雷无言,话虽一字不差,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想狡辩…如果一个金枝玉叶的女孩为你抛弃一切,你真能狠下心去拒绝吗?

 也不知道谁开始的,人们竟然齐声喊道:“娶她!娶她!娶她!”

 秦雷皱眉道:“但是我已经有诗韵了。”

 “王爷,您矫情啊,左拥右抱不就得了!”有人高声叫道。

 “娥皇!女英!娥皇!女英!”人们马上换词道,秦雷叹口气,心道:这主意不错。

 他看一眼马上的诗韵,百姓马上会意的朝新娘子磕头作揖道:“娘娘开恩…”

 想不到居然成了恶人,诗韵哭笑不得,只得点头。

 云萝大喜,娇声道:“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顺杆爬的本事确实一。…分割…-

 比预告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但多了一千字,主要是不像落个吊人胃口的恶名,和尚很淳朴的说。

 这下大家满意了吧,那求求月票不过分吧…俺要求不高,能超过前一名就行。

 另外友情提示一下:书中主角之幸福生活发生在一千年前,请读者切勿模仿,请相信和尚,在这个年代,左拥右抱一点都不幸福,幸福是来自专一的。当然,如果有人可能打破这个壁垒,请加群联系和尚。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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