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指望你了
早晨洗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胡须又长出了不少。自从接手公司之后,我总要在胡须长的很明显之后,才会想到要去剃掉它们。而且今天是去表演的,更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爸爸,你年轻了好多呀。”我做到饭桌上的时候,儿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笑说:“难道爸爸留着胡子的样子,就很老吗?”
儿子笑着摇头,我故意的问张雪
说:“你觉得呢?”
张雪
说:“你留着胡子的时候,会成
不少,别人会说你是我老公,你把胡子剃掉了嘛,别人都会觉得你是我弟弟。”
我喝了一口酸
,感叹的说:“我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嘛。”
“我都三十了。”张雪
悻悻的说。
我说:“可是在我看来,你和二十岁时候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啊。
“真的啊?”张雪
听信的捧着自己的脸颊,开心之余,她低头问儿子说:“小宁,你觉得雪
妈妈年轻吗?”
儿子真诚的点着头:“年轻啊,比我妈妈要年轻多了。”
张雪
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她伸手去捂儿子的嘴:“你妈妈也很年轻,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啊。”
儿子只得点头,张雪
这才放开了手。儿子出了一口大气,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我问她说:“有问老师,他最近的表现怎么样吗?”
“问了。”张雪
说:“还不错,老师说他很听话。我接送他上学也都很乖。来回的路,比我记得还要
稔。”
“那就好啊。”我说:“下个星期开始,就不要接送他了,上学做公
车去,放学嘛,坐公
车和走路,随便他了。”
“这样会不会太严格了,孩子还小呢。”张雪
试图说情。
我态度肯定的说:“要是不需要严格的话,我就不用单独带他过来了。”
“那…好吧。”张雪
显然是不大赞同我的主张的,她不懂慈母多败儿的道理。
儿子在旁边,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对话,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但无论如何,有一条他是十分清楚的,我带他过来,不是享福来了,而是让他更好,更独立的成长。
用过早餐后,我们一起下楼,看着张雪
和儿子坐上公
车以后,我才驱车去往公司。公司厂区停车的地方,停着几辆等候出发的车辆,人员都已经归位了,全部是公司里经理以上职务的人员,同我一道去参加赵总追悼会的。二姐从一辆车里走出来,坐到了我的副驾驶。
在给车头披上一条白布后,我领头出发了。
岳父蒋总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隆重过,一个对手却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是斗不过赵总呢。我想起了一个关于复仇的经典冷笑话。报仇的的最好方式就是比谁活的更长。活到最后的人就是绝对的胜利者。因为相对于死人,活着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莫大奢侈了。
我们赶到天翼鞋业时,从进入的大门开始,就是一片魂幡似的惨白,哀乐阵阵,引发着人的哀思之情。曾副总他们已经把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会和后,大家分发黑色臂章,并在司仪官的安排下,一道前往殡仪馆
接赵总的骨灰。当然这一天,记者们也闻风出动了。要不是他们被保安拦在一边,从下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得身不由己了。
我和罗茜打了个照面,她和小孩有单独的车,
到赵总的骨灰后,她将抱着赵总的骨灰,小孩则抱着赵总的黑白照片,在轰隆的鞭炮声中返回天翼鞋业公司。
一切安排如序,我作为子侄,和罗茜以及小孩一起站在了家属的行列,向来吊念的人致谢。在那种悲伤的氛围和格调之中,我竟然愈发难过,以致留下了眼泪。当然我不是哭赵总,而是想起了养父。他是怎么死的,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的追悼会是怎么举行的,我丝毫不知,更没有在那一天尽到一个儿子应有的最后的孝道。
追悼会完了以后,参加的人都被安排去吃饭了。我和罗茜一起到一间办公室休息。
罗茜说:“我看见你哭了,你是怎么哭出来的啊。”
我摇摇头,笑着说:“想起我爸来了。倒是你,眼睛都有红了。”
罗茜轻叹一声:“人非草木,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他死了,有是这样的场面,不免就伤心起来了。为他掉几颗眼泪也是应该的。”
我说:“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有葬礼呢。”
“我知道。”罗茜抬起头,目光专注而诚恳的看着我:“沈宁,往后我们母子就指望你帮衬了。”
我保证的说:“茜姐,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你和熙熙过平静生活的。”
“谢谢你。”罗茜真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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