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极海域与无极岛
“滴答!”“滴答!”
随着我意识的逐渐复苏,耳里传来的是一股持续不断的“滴答”声!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当我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跟没有睁开眼睛时一样,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我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死了吗?这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否则怎么一点亮光也没有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狠狠用力的
捏着自己的手臂,想感觉一下自己的
体是否还有疼痛的感觉。
“好痛啊!”我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虽然从自己手臂上
捏处感觉出来的剧烈痛楚,已明显告诉我自己还活着,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我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掉落在海面上,现在为何却躺在一处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地上,而我原本布在身上的肌盔甲呢?
一思忖到肌盔甲,我顿时想到一直窝在我怀中的
,我连忙坐起身来,摸向那个小铁管。当初由于怕
一不小心被自己
到,所以刻意按照它可以缩至最小的体形范围内(大概只剩下无名指指甲般大小),亲自跑到打铁店铺帮它设计一个可供它躲藏的小铁管,而这个小铁管只有大人拇指般
及长。
我拿出这个小铁管,伸出我的右手食指,小心翼翼进入小铁管内部,想用手指上的触觉感觉
是否存在。
可是,当我的右手食指伸入小铁管内部时,却感觉不到
的存在,小铁管里面空空
的,甚至我还不死心的沿着小铁管周围转了几圈,可是没有就是没有,我心头一急,忍不住悲伤的开口呼唤了一声:“
!”
正当我为这个结果感到难过失望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嘎——”的一道长声,意思好像是在告诉我说:“
在这里,
没死。”
我忍不住欣喜的沿着声音方向望过去,不过所看到的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外,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来,更别说看见
了。
这时,我伸出右手想凝聚魔法光球来提供照明,可是却感觉到丹田里空空
,一点内息也没有,这结果对我而言真是重力一击。
我在黑暗中吐出一个苦叹,朝着
发出来的声音方向道:“
我看不到,你还可以发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从眼睛发出来的亮光吗?”
发出“嘎”的一声,紧接着就看见我的右前方出现两道如车头灯般的绿色光芒来。
虽然这两道绿色光芒不是相当明亮,但却足够我看清楚一公尺内的景物,而我就这样靠着这两道绿色薄光,手脚并用的爬向
,并把放大到拳头般大小的
平摊放在手掌上充当手电筒,想看哪里就将手掌平伸向哪里。
借着
眼睛
出来的绿色淡光,我四下环顾着周边的景象。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地底
,
的左边是一座不知深浅的湖泊,而不停传进自己耳里的滴答声,就是从上方岩壁滴落至湖泊的水滴声。
至于右边部分则是完全被一排岩壁横阻着,不过岩壁下方却有一道半个人高的空隙,至于是不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借着绿色淡光四下寻找了一会儿后,发觉除了右边岩壁下方的那道空隙可以容纳下一个人的身躯外,其他的竟连选择都没得选择,因为除了那座不知深浅的湖泊外,所看到的全是一片平整岩壁。
勘得这种结果,我原本还不死心地想四下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路,或者是否暗藏着什么机关,可是这时湖泊的水位竟然快速上升,不到一会儿工夫,水位已上升到我的脚踝位置,这下岩壁下方那半人高的空隙,成了我唯一可以逃离此地的选择。
这时,我把平摊在手掌上的
放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如逃难似的走向半人高空隙,弯下身躯涉着冰冷的海水,手脚并用的沿着半人高空隙往里头爬。
这个半人高空隙也不知道是人为构造还是自然形成的,只见我越往里头爬,空间却越小,当我爬行了将近四、五十公尺左右的距离后,整个身躯已变成平贴地面而行,完全是用匍匐的方式前进着。
匍匐前进的方式虽然很累,可是我却一点也停歇不得,因为整个通道是往上延伸的,原本涉及手腕和脚踝的海水变成在我后方,让我不得不持续往上爬。
只因自己一旦停止爬动,就会被后方的海水给淹没,所以基于保住自己一条小命的理由,纵然是爬得手脚皮开
绽、疲累不堪,还是不得不告诫着自己必须努力往上爬。
就这样,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时间、多少的距离…
手脚上的疼痛早已被自己强烈的求生意志给掩盖过去,现在的我只知道一味地往上爬。
忽地!
通道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白色亮光。
这道亮光就像曙光般让自己有一线生机的希望,我除了加快爬行速度外,更是忍不住兴奋的对着肩上的
道:“
,如果前方亮光处就是出口的话,那我们就有救了。”
随着自己不断的向前爬行,前方的亮光处已在我眼前不远。
甚至原本细窄的通道也变得较为宽阔,让我可以不用匍匐前进,只需要弯着
身就可以行走。
弯
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我终于来到亮光处。
这时,我鼓起勇气深呼吸一口,深怕一时无法适应亮光所以半眯着双眼,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内看了看。
不过这一看的结果…呵!只有失望两个字可以形容。
眼前除了一阶一阶可以往下延伸的石阶外,就是一颗颗嵌在石壁内侧并顺着石阶延伸而下、形状如同小孩拳头般大小的小亮球。
再来整个空间就毫无他物,真可谓一目了然。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边的空间高度非常正常,无须像我现在这样弯着
身,可以让我抬头
的站立着。
我弯着
,抬脚踏在石阶上,让整个身躯移动到另一边后,这才缓慢的
直身子,深怕保持弯
姿势太久了,一次
直
杆会闪了
。
保持着站立姿势略微活动活动筋骨后,我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摸向嵌在石壁上的小亮球。
我的食指才一轻触到小亮球,一股灼热的痛感让我快速收回手指,不停的甩动自己烫伤的手。
没想到触碰到小亮球的食指竟如同二级烫伤般的
了皮,可见这些小亮球的热度有多么高了。
不过这些小亮球也非常奇怪,照理说,一般热度高的东西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时,就会感觉到其温度,但这些小亮球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些小亮球在尚未触碰到时,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温度,正因如此我才会如此大意的给烫
了皮。
我自认倒楣的吹了吹被烫破皮的手指,沿着石阶往下走。
走下石阶,我穿过一条颇为狭窄的通道。
通道两边的石壁上同样尽是嵌着看似无害、可是一经触碰却会烫人的小亮球,它们的亮度把整个通道照得一片光明。
借着这小亮球的亮光,我沿着这条曲折通道走了大约十分钟之久,终于看见一扇看起来非常笨重的铁门。
来到这扇铁门前面,我原本直觉想伸手来敲敲铁门,尽一个当客人应有的礼貌,可是迟疑了一下,我看了看这扇铁门,又看了看自己烫伤的手指后,我还是决定放弃自己应有的礼貌,双手紧贴着铁门,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往前推。
“吱呀——”一道声音响起!
原本紧闭的铁门同时应声而开,而我也在推开铁门的同时跌了一个狗吃屎,只因这扇铁门根本不如我想象的厚重,它只是薄薄的一片,所以就因我用着自己全身的力量往前推,才会造就自己跌成这副狗吃屎的惨状。
我顺着原姿势躺在地面上,大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楣,刚刚才把手指烫破了皮,现在又跌了一个狗吃屎,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
我唉声叹气的坐起身来,对着跟随我摔飞出去的
道:“
,我觉得现在自己很倒楣,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看你还是进来我怀中的‘家’吧!”
发出一道:“嘎嘎”声,原本如同拳头大小般的身躯瞬间缩小为指甲般大小,紧接着一个弹跃的跳向我的身上,一溜烟地钻进我的怀中。
看
躲进我的怀中后,我才蹒跚的站了起来,环眼打量着四周。
只见这是一个非常明亮的山
,整个山
像是由一块大巨石所挖成的,高度至少有三公尺以上,顶上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甚至还垂着石
,而这些延伸下来的石
顶端则放置着提供亮度的小亮球,就连每面墙上都嵌着好几颗并充分照耀着。
而整个山
内除了东西两面墙各开着一扇门外,整座山
再无其他东西。
不过这两扇门看起来却别有玄机,因为东面这扇门口上方竟写着“生门”而西边这扇门则是写着“死门。”
这时,我摆头晃脑的来回看着东、西这两扇门,内心免不了一番挣扎,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进去是一定要的,可是究竟该选择哪一扇门先进去呢?
最后,经过自己百般思索后,我决定走向西边那扇门板上写着“死门”的门前,而后不加思索的推开铁铸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门内,我顿时感到有些失望,因为里面同样除了嵌在石壁上的小亮球外,再无他物。
正当自己在心底暗斥多此一举并准备转身离去时,铁门突然发出一道:“吱呀”的声响,接着应声而闭,而就在铁门自行关上的同时,原本明亮的室内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凹凸不平的地面也如同地震般的上下抖动着。
一切的变化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剧烈震动的地面更是让我连一秒钟也无法立足,更不要说摸黑寻找大门逃出去了,所以我干脆平躺在地上,尽量保持着平静心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在我抛开生死、平静以对的平躺在地上时,原本地面的震动突然停止,就连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空室内也起了另一种
烈变化!
一剎那间,原本暗黑的室内顿时充斥着梦幻般的柔和色彩、如霓虹般的光霞,随着梦幻般的霓光照耀,整个空间像是无限大般的拓展开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处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之中,有着道不尽的安逸静谧。
就连我原本躺着的那片凹凸不平的地面也变成天上的白云,躺在上面的感觉就好像躺在一团洁白的棉花上方般,好柔软,好舒适。
正当自己忘却一切的恐惧和忧虑,整个人陶醉不已的欣赏着这美好一切时,我的头顶后方突然传来一道非常老迈的男子声音道:“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我被这股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慌忙地站起身来,并第一时间的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处。
随着我的目光所及,我的后方突然站了一名相貌慈和、长得仙风道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飘然出尘之气的黄袍老者,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此时他右手撑着头颅,整个人如同卧佛般身躯斜躺着,左手上下缓慢抚着洁白长须,脸上
出和蔼的笑容看着我。
我虽然不认识他,但冒昧闯入人家清修之地就是不对,所以我充满歉意道:“前辈您好,我是雷瓦诺.东风,冒昧打搅前辈清修之处实属不得已之行为,希望前辈能够原谅。”
他撑起身躯盘坐着,脸上保持着同样和蔼的笑容道:“相见就是有缘,而且如果不是老夫从海上把你请过来的话,想必这时的你已经被其他船只救上船,所以这时该说冒昧的人应该是老夫才对。”
我
出苦笑道:“前辈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前辈把我请过来的,否则此刻的我纵然没有被其他船只救上船,也会持续地待在坠落的海上是不是?”
“是的,不过并不会没有船只救你,只因你传承者的身分实在太特殊了,所以当你乘坐的大船一
离无极海域时,大船迅速派遣无数艘小船聚集在你的落海地点寻找你,不过现今距离你落海时间已经三天之久,想必那些船都已经离开了吧!”
“什么!我已经昏
了三天…”
他兴趣盎然的反问道:“你怎么不问老夫怎么知道你是传承者,如何把你救上岸?反而如此惊讶自己已昏
了三天之久呢?”
我尴尬笑道:“前辈倒是猜中了我心中的疑虑,但碍于跟前辈初次见面又不是很熟悉,所以只好先询问前辈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等彼此
识一点后,再看情形来做询问。”
他满怀欣赏的笑看我一眼,说道:“老夫的名字叫做‘任飞’,至于实际年岁老夫自个儿也记不清楚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询问,能告诉你的,老夫绝对会尽力解决你的疑惑,不能告诉你的,无论你怎么询问老夫也会缄口。”
我弯身一礼道:“任老前辈好。”
任飞含笑点了点头,大方接受我这个礼,而我也不再客气的问道:“请问任老前辈这是哪里?为何任老前辈要把我‘请’来这边?”
“这儿是‘无极岛’,是老夫的潜修之地,而无极海域的
力完全是因为老夫不想受到他人打搅而故意布下的结界,至于为什么会把你请来这边的原因则更简单了,只因老夫想看看你这个传承者长得哪般模样。”
闻言,我不
疑惑的问道:“那任老前辈怎么知道我就是传承者?”
任飞抚须长笑道:“有哪一个修炼者不认得传承者身上的焰翅。”
“传承者的任务是什么?大家又为何如此期待传承者的出现?”我续问。
对于我问的问题,任飞不
充满疑惑地看着我,接着就从额头正中央亮出一道如同眼睛形状的红色亮光来。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这道状似眼睛的红色亮光迅速消失不见,紧接着就看他
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你这个传承者来自异空间,你我相见还真是天意使然。”
他感叹的摇摇头,续说道:“大家之所以如此期待传承者的出现,除了传承者已失踪太久之外,传承者身上有着可帮人们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转换器‘魔法神令’,这也是众人期待传承者出现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加上传承者必须统领天境人员对抗‘闇之星’上的冥殿,而胜败更是攸关着整个光之星人民的性命,所以全光之星人民无不期待着传承者的出现,至于其中相关细节还必须你自己到达天境后才能得知,老夫无法告知。”
“那可不可以麻烦任老前辈携我前往天境?”
任飞笑了笑,悠然道:“这点恕老夫无法答应你。”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夫只是依天行事罢了。”
闻言,我不
在心里嘀咕着“什么跟什么嘛!既然我攸关着整个光之星人民的性命安全,那干嘛还搞这种天机不可
漏的神秘把戏。”心里抱怨归抱怨,我不死心地问道:“既然任老前辈不能带我前往天境,那任老前辈总可以告诉我‘闇之星’是什么吧?”
任飞摇了摇头,说道:“甭问了,这个问题任谁也不会回答你,还是请你自个儿前往天境询问吧!”
顿了顿,他接着道:“根据老夫刚才开天眼观察天机的结果,你之前因救人而暴
传承者身分的行为已让你前往天境的途中充满凶险,并多添几番变数,再加上你为对抗老夫所布下的结界
力,竟不知轻重一次排放丹田里所有内息,导致你现在的丹田严重受创,无法凝聚内息。
“而会造成这结果,严格说起来跟老夫也
不了关系,所以老夫算是弥补你,赠送你四种不同的丹葯各一颗,而这四种丹葯有可以改变你现有面貌的‘变肌丸’、缩小身材的‘缩骨丹’、变化嗓音的‘嗓变丸’、以及回复各种改变的‘回复丹’。
“至于你内丹田的伤可前往‘太克岛’寻找一位名叫‘神虹子’的人医治,到时,你只要跟他说明是我任飞要你来的,他必定出手帮你医治,如果他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把这块令牌拿给他看。”
说完,只见他左手腾空一挥,紧接着就看见我的前方地上多了四只样式
巧的小瓷瓶,以及一片样式古朴的竹令。
当我伸手拿起这些小瓷瓶与竹令时,就听见任飞告诉我说:“瓷瓶上红色栓口的是缩骨丹;蓝色栓口的是变肌丸;黑色栓口的是嗓变丸;白色栓口的则是回复丹。如果你怕搞错的话可以现在服下。”
我抬起头来,恭敬问道:“请教一下任老前辈,不知这些改变有没有时间限制?”
“上述这些改变都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你服下‘回复丹’为止,不过你想改变的话,最好是三种丹丸一起服用,否则在回复丹只有一颗的情形下,其他没有服下的丹丸势必浪费掉,除非你终生不想恢复那又另当别论。”
闻言,我先放下白色栓口的小瓷瓶与竹令,伸手打开红色、蓝色和黑色的小瓷瓶栓口,个别倒出瓷瓶里的丹丸摊在手掌,毫不考虑的全数
入腹中。
下丹丸不到一会儿工夫,我的骨头瞬间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脸上的肌
更是不停的
动着,喉咙也变得干渴燥涩。
而随着骨头发出的霹雳啪啦声响,我的视线高度顿时缓慢降下,原本量身制作的衣服也足足大了一号般变得十分宽松。
等一切生理机能不再变化后,我迅速把白色栓口的小瓷瓶与竹令放入怀中的无限袋,并说道:“任老前辈觉得如何?”
话一说出口,我顿时被自己的说话声给吓一跳。
我原本说话的嗓音较为低沉圆厚,现在竟然完全变了声调,变成如同历尽沧桑般的沙哑,这…这与我原本低沉的嗓音比较起来简直可以天差地别来形容。
“变得如何,何不自己看看呢?”说完,只见他左手凌空一挥,我的脑袋瓜顿时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我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潺潺
水声,响彻在耳边。
清醒后的第一眼就是看见一条不小的蜿蜒溪
。
摆动不熟悉的身躯坐起身来,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瓜,想藉由这个动作甩开自己尚未完全清醒的思绪。
这时,耳畔传来的潺潺
水声,像是提醒我观看自己从未见过的面貌般,促使着我爬向溪
岸,借着水面上的倒影观看着自己骤变后的面貌。
“这…这是我吗?”看见水面上的倒影,我反应颇大的跌坐在地,并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我不习惯的摸着自己的脸,再次鼓起勇气靠近水面,水面上映出的是一张令我完全陌生的脸孔:面颊上有着一块青色胎记,眉尾下垂;眼角更是垂得无
打釆,整个变形的五官拼凑起来就觉得此人非常不得志,一副倒楣样。
我无法置信的挤眉弄眼并拉扯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水面上的倒影是否也跟着这么做,但事实告诉我,水面上这张看起来就很倒楣的脸孔真的就是我自己。
那位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拿丹丸给我服用是否别有用意?
谁来告诉我,这一连串无解的烦脑该向何人求解去?
我无奈地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发觉顺着溪
往下之处似乎有个城镇,于是一边强打起精神反折着过长的衣袖和
管,一边往山脚下的城镇走去。
原本看似邻近的城镇,却因溪
的蜿蜒,让我足足走了将近二个小时之久。
而我来到城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一家衣铺店,好换下这套过大的衣
,买几套符合我现在只有一百六十几公分的合身衣
。
购买完了衣
,我也从衣铺店老板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现在的所在位置。
原来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岛上,而这座岛的名字叫做“七海岛。”
此岛距离自己坠海的无极海域只有一百多公里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岛屿,凡属小型船只以及商船都会到此补给。
当然自己也询问过衣铺店老板,问他知不知道无极岛在什么地方,可是老板却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保证绝对没有无极岛这个地方,一定是我记错岛屿名字了。
而我当时只好装傻的推说自己的确是讲错了,并向他解释说,由于自己对无极海域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才会把自己要询问的“太克岛”误说为无极岛。
虽然这个谎言转得极硬,可是当时衣铺店老板哪知道我在说谎,所以他只是对我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出太克岛的所处位置。
听完衣铺店老板的话语后,我真的是
哭无泪,心里更是直呼造化弄人。
只因太克岛竟然就在我来的武行大陆后方,而且依照我现今丹田受伤、提升不起内息的情形来看,前往太克岛简直是势在必行,否则我去到神行大陆也没有用。
此时,我告别了热心的衣铺店老板,正沿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漫无目的的四处
逛。
大概是我的容貌改变得太难看了吧,那些站在酒楼前面,个个穿着清凉火辣招揽客人的女子只要一看见我,全都自动省略了招揽的动作,几乎不把我看在眼里。
但是说也奇怪!路上行人只要是男的全都不理会那些穿着清凉女子的热情招揽,只见他们全都走向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楼。
他们这样的举动不
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也跟着这群男人的脚步步入这家看似普通的酒楼,想看看究竟这里有什么吸引力会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一入楼内,没想到整间酒楼早已挤满了人,根本毫无空位可言。
正当我连看都不想看准备举步离开时,一阵非常悦耳、类似古筝的音乐声顿时响起,紧接着现场原本嘈杂的喧哗声也应声而静。
我好奇的停驻自己的脚步,寻向声音来源。
只见声音来自一处用粉红色薄纱挡着的四角形高台,高台正中央端坐着一位不知年龄的女子。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的低着头,双手柔和优美的弄抚着看似有点像古筝的琴,随着她双手优美的摆动,琴音就像有生命般变得悠扬顿挫,有时低转、有时悠扬回折,其妙丽简直如同天籁之音。
最后,曼妙的琴音就在最为
昂处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采。
当然,我也不吝啬的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良久之后,突见端坐于高台正中央的那位女子缓缓抬起了头,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她除了
出一双眼睛以外,脸上跟炼丹派的那位寒雨一样,用一条面纱遮掩着,让人瞧不清她的面目,只能凭着她悠扬的琴音徒添遐想。
这时,场边突然响起一位男子声音道:“各位大爷们晚安,想必各位大爷都曾听闻我家‘黎柔’小姐开出来的条件,只要有谁能够回答我家小姐开出来的当次问题,该位幸运者将有幸跟我家小姐同游武行大陆。
“现在话不多说,老头子即刻宣布这次问题。请问,什么东西是让你看不见,但伸手却摸得着的?”
语音一完,
头接耳的画面和讨论声顿时充斥整个酒楼。
突闻如此可笑的行为以及幼稚的问题,我除了嗤之以鼻外,更是不屑的开口道句:“笼统。”
由于我并没有特意压制着声音,所以我身边的人全听得见我说出“笼统”这两个字,而其中一位站在我身旁的中年男子听到后,更是瞎起哄的对着前方那位开出问题的老头子道:“这个问题太笼统了,换一个。”
闻言,那个老头子面带笑容地回答道:“何来笼统之理?”
所谓的墙头草大概就像我身旁这位中年男子一样吧!
这位中年男子一看众人全把注目焦点集中在他的身上,连忙伸出食指指着我道:“大家不要如此看我,笼统这两个字是由他说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帮他转达而已,有什么问题你们自个儿问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很想把身旁这位中年男子痛打一顿,明明只是自己单纯的喃喃自语,可是却被他说成好像是我要他说的一样,此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众人看我没有说话,顿时嘘声四起。
其中还有几位长相较为俊俏的年轻人,开口抱不平的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绝对要让我好看。
甚至还有人报出门派来,说什么如果我不说出个理由来的话,就是跟他们整个门派为敌。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用着自己变得异常沙哑的声音道:“我之所以会批评这个问题问的很笼统,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不是只要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任何东西都可摸得着、看不见。”
话一说完,全场哗然,掌声四起。
其中一位对我放过狠话的年轻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夺了丰采,不
以更加凶狠的口气对道:“丑东西,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答案的话,休想我会放过你!”
“大爷要什么答案,是眼皮、耳朵,还是鼻子下方双孔?”顿了顿,我无奈的续说道:“小的实在无意剥夺大爷的丰采,小的刚刚之所以说出笼统两个字来,纯属自言自语,大爷就大人大量放过小的这一遭吧!”
不晓得是我说的答案令他满意,还是我的低声下气让他在意中人面前逞足了威风,他口气转为平缓的道:“你这个丑东西倒是满识相的嘛!”
我打铁趁热的哈
道:“长的丑实在不是小的错,但是小的顶着这种面貌出来吓人就是小的不对,为了不让各位大爷吓着了,小的这就走。”
言毕,我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迈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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