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佛光普渡
没有了金刚经凝结而成的结界阻拦,汹涌血雾顿时狂暴起来,狰狞着疯狂地向雷音谷内涌了进来,而困守在谷内的僧人,除了几个还能勉强念起佛经阻挡一阵,大多数的人早已累得不能动弹,只能盘坐在地上打禅而无半点还手之力,然而,那血雾竟象是有生命似的,在破了结界后,倒也不急着一下将雷音谷
噬,而是一点一点地向下
迫着雷音谷,就象是在慢慢品尝着最后的胜利,那样的感觉足以让人窒息。
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我心中十分焦急,但是,如果此刻切断神识,也不知会对这阵势造成什么后果,而阵中那个沉睡的神秘人显然因为我的神识有了反应,若是再多些时间,说不定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神识将他唤醒,但自己真的有那么多时间吗?我抬头看了一眼缓缓地
下的血雾,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
“施主!难道你真的忍心见这么多无辜的人丧生在这血雾之中吗?”法鑫长老似乎还不死心,仍然对着我作着最后的努力,或许他希望我能觉悟,然后大发神威将天佛寺外的妖孽都消灭干净吧。
“师兄,没时间了,不如我们使用那个
阵吧!”法詹长老一边飞快地捻着手中的佛珠一边急道,只见随着他手中佛珠的盘拨,在他的周围依稀形成一圈稀薄的结界,虽然很微弱,但法詹长老还是把这个结界尽力地向外扩张着,期望可以多保护一些人。
法鑫长老听了此话后。看了我一眼,见我依然是没有表态,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道:“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同归于尽吧,反正天佛寺已经完了,施主若是能走便走吧。”说完,对着法詹长老道:“布阵!”
“遵命!”法詹长老见法鑫长老已经同意。顿时一改刚才的疲态,口中猛喝一声,原本合十放在
前的双掌向空中劈去,套在手腕上地佛珠天女散花般地向空中散开,只听见啵啵数声轻响,便穿破空中浓厚的血雾,径直向天外飞去。
等那些佛珠完全消失在空中后,法鑫长老才缓缓地浮在半空中。苍老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雷音谷上空:“我天佛寺自建寺以来已经经过一千多年的风霜而屹立不倒,一直都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尽力地维持着人间正道,但是,如今天道沦丧,妖孽当道,我天佛寺也被
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今天便是我们天佛寺与妖孽决战的时刻!所有的弟子听令!”
法鑫长老的声音飘
在天佛寺内经久不散,语气中透
出难以言明地沧桑。那些残留在谷内的僧人听见法鑫长老的话,都纷纷站立起来,看着半空中的长老,等着他发号施令。
法鑫长老则站在空中,扫视着地上的僧人们,良久都没有说话。任由那花白的长眉随风飘动,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到那血雾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血红一片的天空,长叹一声道:“布
阵,大梵破魔阵!”
话音落下。四周弟子纷纷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法鑫长老念声佛号,然后转身向四周走去。散坐在雷音谷地各个角落,端坐在地上念起不知名的佛经,原本安静的雷音谷内再一次响起了震天的佛经声,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随着僧人的
唱并没有出现结界,而且四周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半空中的血雾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向谷内落下。
虽然说法鑫长老空中地
阵至今还没有发挥出它的威力,但是,身处在暴风中心的我却没有过多的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在我神识的出没下,那阵中人已经有了反应,他的神识渐渐地和我地神识纠
在一起,每依次神识的接触,都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从那神识上传过来,每一次接触,都让我的心情激动一分,我现在越来越可以肯定那里面的人就是戒嗔,因为,只有他才能让我生死相托,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语的,戒嗔,等着,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想到这里,我按耐下激动地心情,将自己的神识小心地向戒嗔的身体探去,当我地神识接触到戒嗔身体的时候,心中的惊讶顿时无以复加,天啊!怎么会是这样!
而此时,随着
唱声的高涨,雷音谷内也渐渐起了一些变化,只见在那些僧人的身上不断地浮现出一点点的金色佛光,一开始那点佛光在血雾的压力下不断地摇曳着,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流逝,那些佛光便逐渐地耀眼起来,每个人身上的佛光都如同夜幕下的星辰一般。
在佛光的照耀下,原本焦黑的土壤开始复苏,绿色重新在大地上蔓延,半空中的血雾也被这佛光照得象后退了寸余,只是在那些佛光中,我察觉到一丝很熟悉的能量,那能量是如此的刻骨铭心,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那
阵意味着什么,那些哪里是什么佛光,那根本就是生命之光,当年雷便是因为燃烧了自己的生命,才灯尽油枯的,还有凯特!见鬼,这些秃驴难道想自杀吗?我在心中暗骂道:就凭他们这点修为,就算燃尽自己的生命又能支撑多久,对方的修为可是不亚与我的啊!
就在我分神的当口,戒嗔那端突然猛的一拉,所有神识全部都
绕着向他的身上飞去,该死的!这是怎么了?我急忙将心神沉下来,想将神识重新拉扯回来,可是,这一切却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中了,在阵中沉睡的戒嗔不断地通过我的神识
食着我身上的力量,只是短短地一瞬间,我身上的大半力量已经被
食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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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梵破魔阵似乎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见雷音谷内已经是佛光涟涟,每个僧人身上地佛光都被连在一起,远远看去整个雷音谷内那些佛光如同一个巨大的万字符,将血雾死死的隔离在雷音谷外,这样的威力也只是阵势刚刚启动而已,但如果以为这阵势只有这样的威力,那就错的太离谱了。我知道,可以称得上是
阵的大梵破魔阵还没有完全的开启,也不知道这些僧人究竟能不能撑得到阵势地完结。
而这一次在雷音谷外盘旋的血雾也显得特别的安静,并没有再一次向雷音谷内涌来,而是远远地在雷音谷的上空张望着,似乎也知道这破魔阵的厉害,可是仔细看去,这血雾与刚才却是有很大不同。原本稀稀松松的血雾此刻正急速地向中间收缩,虽然速度惊人,但是由于这血雾实在过于庞大,所以一时半会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隐约间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妖气正在飞快聚集成形,在那妖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血腥的味道。
在短暂的时间内,雷音谷的半空中两股巨大的力量似乎达成了某种妥协一样。谁都不去惹谁,令人窒息的气愤却在这种奇怪的妥协中缓慢的酝酿着,致死方休的决战随时都会到来。
时间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每个人都在受着煎熬。
突然间,这种宁静被一阵古老的梵音所打破,顺着声音匿去。周身被佛光笼罩的法鑫长老正缓缓地向空中飞去,随着他每上升一点,手上的姿势便会变换一下,每变动一次手势便从他的手中弹
出一粒佛珠,那佛珠从法鑫长老的手心处飞出后,周身萦绕着淡淡地金芒向地面的僧人落去。停留在僧人们头顶上三尺处将那些僧人身上的佛光全部
进佛珠内,就这样用不了多久,燃烧了生命的僧人们就会因为无以为续而相继倒在地上。而那些佛珠则替代了他们的位置,继续在那散发着佛光。
法鑫长老手中的佛珠一个一个向外弹逝着,每弹出一粒佛珠,他那苍老地脸上便落下一滴浑浊的泪水,每落下一粒佛珠,便有一个天佛寺的弟子失去生命,当他手中地佛珠全部
出去后,地面上已无一个弟子还有生息,棉队着如此惨状,法鑫长老再也忍不住地老泪纵横,低垂着眉毛长道一声佛号。
亢长的佛号声似乎在为这些一心向佛的弟子们送行,这一声佛号缭绕在雷音谷的山工久久不肯离去,就如同这些天佛寺弟子在这世中的最后一丝眷念。
这一声佛号结束的同时,那些替代着僧人的佛珠突然爆发出冲天的光柱,随着一声声破开血雾的声音,这些佛珠和天外的那些佛珠遥相呼应,硬生生地穿过笼罩在雷音谷上空的浓厚血雾,破开血舞的声音经久回
在这雷音谷的上空。
“哼!困兽犹斗,真是好笑!”突然间,自那破开的血雾中传来一声冷哼。
“妖孽!今
老衲拼着一死,也要将你诛杀!”法鑫长老扬眉对着头顶上的血雾怒道,说话间自己将手腕动脉处震破,顿时,鲜血如井
一样向外飞扬,但是在四周佛光的牵引下,非但没有四处散落,反而在法鑫长老的面前形成了一个血禅杖。
“恩?血引秘法!”自血雾中传出的声音显得十分惊讶,道“想不到你们天佛寺也用如此
损的法式,你们佛主若是知道,都会被你们气死的!哈哈!”
“大胆妖孽!竟敢口出狂言,对佛主不敬!”法鑫长老显得十分气愤,伸手抓住深浅的血禅杖,遥对着空中的血雾道:“今
便让你知道佛家的厉害。”话音落下,手中的血禅杖便如同暴出一阵血光,牵引着周围的佛光在血雾前结成一个巨大的神佛,只见这巨佛,大耳阔眼,一张嘴更是大的惊人,面相看上去甚是滑稽。
“哈哈,难道你们成佛后都是长得这副德行吗?”那血雾传来的笑声显得肆无忌惮,道:“如若当真会长成这样,不如你拜我为师,跟着我修炼好了。至少以后会比你们要英俊得多!”
法鑫长老听后,更加显得怒不可竭,怒喝道:“妖孽休要呈口舌之快!”说完,手中血禅杖大力地向空中一挥,那巨大神佛便如同听到命令似的,
天大口猛的对着血雾就是一阵鲸
狂
,他这一张嘴,雷音谷内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大风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就连血红色地天空这时也边的晕暗下来,仿佛那神佛的这张大嘴是要将这天与地一并
到肚子里去。
如此强力的
食,就算是大地山川也不能承受多久,片刻过后,地面也开始大片大片的崩塌,不断地向空中飞去。更别说那些血雾了,这瞬间已经不知道被
噬了多少,但是,无论那神佛
食多少,这血雾始终都维持在那一片,表面上看去竟然象一点都没有变化一样。
这样过了许久,大地已经一片狼籍。远处的寺庙古刹全都被吹得东倒西歪,但是那血雾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长时间维持如此强力的法术,法鑫长老已经很明显的支撑不住了,手中地血禅杖也比原来小了一圈。
我站在地上勉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现态,不让自己倒下去。一边看着战况,以便在埋怨法鑫长老太过于心急了,在实力差距的前提下,还没有了解到对方,就轻易浪费掉自己大量的体力去做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恐怕法鑫长老是给气晕了。如果他能耐心等待,观察对手的弱点,再凭借着大梵破魔阵的威力,至少不会落败得这么快,只要他再能坚持一点时间,或许这里面就多些变数,至少我和戒嗔都是这其中地变数,但是现在我苦笑了一下,为了保证戒嗔不出问题,我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而且身上的力量已经快被
得差不多了,可是戒嗔那边丝毫没有苏醒的样子,我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误了,戒嗔还会苏醒吗?
“哈,这就是你牺牲所有秃驴摆的阵势?”血雾中的声音再一次盘旋在雷音谷的上空,并放肆地大笑道:“哈哈哈,不要笑死我了,这样地阵势恐怕连一只蚊子都吹不死!”
法鑫长老漂浮在半空中,苍白的脸上被说得红一阵白一阵,他怒视着血雾道:“妖孽,你有本事就
出自己的真面目来,藏头
尾的算什么!”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让你看看吧!”话刚说完,血雾忽然猛地向空中那巨佛
面扑去,法鑫长老支撑那法术本来就有些心余力绌,此刻突然被打个促不及防,巨佛于是一碰就碎,就如同是瓷砖作得一般,法鑫长老见势不对,急忙向一边闪开,但即便如此,仍然被血雾地劲风带得一歪,狠狠地落在地打夯,半晌没有动弹。
我看着地上的法鑫长老,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可即使是我在心里将那血雾中的人杀死一千遍也无济于事,事实就是事实,我地眼睛死死地盯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法鑫长老,祈望他千万别死,天佛寺已经死太多人了,如果连法鑫长老都死掉的话,等下戒嗔醒来我该如何向他
代,毕竟这一切本来都不该发生,只是因为我一时好奇,没想到却弄得如此局面。
幸好片刻过来,终于见到法鑫长老身上的佛光再一次微弱的闪动了一下,只见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身体都依靠着血禅杖支撑在地上,身上早就衣裳褴褛,衣服在刚才的攻击中被强大的力量撕成碎片,从那鲜血满溢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的内脏已经受到重创,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即便如此,他依然是不屈地
着空中那片血雾,倔强地靠在血禅杖上不让自己倒下,已如风中残烛地他,正在燃烧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光亮,就象最后的灯心,在献给人间最后一丝光芒,那耸立在狂风暴雨中的老者,给我一种心酸的感觉。
“老和尚,如果你肯将大般若藏匿的地点告诉与我,我可放你一条生路。”血雾中的声音显得十分傲慢,可是他确有傲慢的资本。
“哼!”法鑫长老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将身体
了
,
着
气,
着血雾道:“我法鑫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后悔,刚才着了你的道,耗费了大半法力。”
“呵呵,看来你还不是一头蠢驴嘛?可惜,你要是早些发觉或许还能和我僵持一阵,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哈哈”那笑声显得十分得意。
“这是大般若。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颗佛珠,刚好为合合之数,而这些都是我天佛寺弟子地生命啊!”法鑫长老没有理会那血雾的声音,只是自顾自地看着雷音谷内的那些已经佛光黯然的珠子,悲伤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点慈祥,如同是在细数着自己的孩子,那悲凉的声音在雷音谷内回
着:“难道你以为这用生命铸成的阵势真地就仅此而已吗?难道你以为
阵只是意味着使用血引秘法吗?”
那血雾中的妖怪似乎察觉到什么,急忙道:“老秃驴!我看你是疯了。死到临头还说什么
阵,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去死算了!”说着天空中的血雾一阵翻涌,快速地聚成一团,猛得向法鑫长老冲去,但就在血雾妄图冲进雷音谷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地面上那些佛珠组成的万字符开始缓慢地旋转起来,散发出微弱的佛光,和天空中的另外九九八十一颗佛珠互相呼应着,一道通田地白芒忽然在天地之间升了起来,在光芒出现的同时,天佛寺便开始不断地坍塌下去。整个世界的力量似乎都在向这边涌来,即使,我离开那阵势有些距离,还是被涌来的力量推怂地有些站立不稳,心中也是惊讶不已,难道法鑫长老想将整个天佛寺所在的空间力量全部
取出来对付这血雾?如果真是这样,胜败恐怕还真难说。
果然,那团血雾见到这从天而降,将他死死罩住的白芒,一时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停留在空中,和白芒僵持在半空中。
“老秃驴,想不到你竟然使用苦
计!”血雾中的声音
森道。
“咳”法鑫长老吐了一口鲜血,苍白地脸上
出一丝微笑,道:“我生死都已经不计较了,一个小小的苦
计又有什么难处,若非如此,我也根本无法知晓你的真身究竟藏匿在何处,若要怪,只能怪你太蠢了。”
“哼!”血雾中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就算本尊大意中了你的计又怎样?难道你认为如此就可以降伏我吗?不过是引下写天罡地煞,哈哈哈,老秃驴恐怕你又要失算了,这些天罡地煞之气对于别人恐怕是不敢小窥,但本尊倒没放在眼中。”
“休要狂言!”法鑫长老横眉倒竖。
“怎么?不信?”血雾中的声音放肆地笑了起来:“不信!你便看着吧!”说着,笼罩住他地那片白芒隐约有些变化,仿佛
漾出一片片幽蓝的涟漪,没有多久,整片白芒都跟着摇晃起来,并发出一声声地脆响,伴随着那清脆的声音,白芒不断地被蚕食着,不一会,原本明晃晃的白芒已经变得有些透明。
“竟然
噬天罡地煞之气!你究竟是什么怪物!”法鑫长老惊讶地看着空中,骇然之情溢于言表。
“莫说小小天罡地煞,就算是当
的天煞之气也没办法拿本尊如何!”那声音得意道。
“天煞?莫非你
收了天煞的煞气?”法鑫长老在惊讶之余,突然暴喝一声:“不论你
收了什么,又或是什么妖怪,我法鑫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周身佛光大炽,双手拉住血禅杖猛得向两边一拽,血禅杖顿时散在空中,化作九九八十一颗血佛珠,以白芒中地血雾为中心,环绕成一个倒万字符,和上下两片佛珠
相辉映,一时间,红光大作,整座天佛寺都摇晃起来,强大力量让地面不断向四周分裂,而此刻,天上地下那两片万字佛珠如同受到吸引一样,慢慢地向中间靠拢,每收一寸,都爆发出山崩地裂的力量。
或许是这力量太过于惊人了,那血雾中也一时没有了声音,
淌在空气中的只剩下狂暴地气流,耳边不断地传来天佛寺土崩瓦解的声音,巨大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为了防止被强大的气流吹向空中,只好用双手紧紧抱住身边的石柱,同时,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过于夸张的景象,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阵势,通过四周的气流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整个天佛寺的力量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向那阵势中汇集,这样的力量若是真的用来对付一个人,恐怕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暂避其锋。
“老秃驴,你是不是疯了!”血雾中的声音突然暴喝道:“你难道想用八千世界中一个世界的力量来对付我吗?你这是在自杀!”在暴躁的声音中,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声音的底气不足,许是他也感觉到害怕了吧,毕竟他的修为虽然很高深,但看来,还是不足以抵抗这
阵的威力。
法鑫长老宝相威严的漂浮在空中,口中吐出庄严的声音,道:“老衲的审议早已经千疮百孔,若是可以拿我这一身臭皮囊换取世间的安宁,倒也值得!”
“本想留你一条狗命,如今看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多说无益,便受死吧!”血舞中的声音显得十分懊恼,话音落下,只见那血雾急速地向内收缩起来,瞬间便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闪着暗红色宝石光芒的法宝,整个形状就如同一只小巧的鸟首,外表十分精致,血红的羽
,金色的眼睛,乌金一般的鸟嘴,最上的两个鼻翼处还偶尔吐出一两旅血红的雾气。
而直到这时候隐藏在血雾中的人影也终于
出了面目,看那人的面相道是让人大跌眼镜,并非想象中那样凶神恶煞,五大三
,而是一个身材俊拔,面若桃花的美男子,而此刻他生气时柳眉倒竖的模样更是别有风韵,只见他杏目含怒地看着法鑫长老,优雅地伸出手来将那法宝套在手腕上,俨然是一个做工十分精细的拳套,只见他摩抚着手中鸟形拳套,神色忧虑地看着法鑫长老道:“这寒蝉变自上次天煞炼制以来便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没想到居然在现在派上了用场,老秃驴,虽然你的
阵霸道无比,可未必是我这寒蝉变的对手,因为寒蝉变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你可要小心了。他说话的神态十分女态,看得我一阵恶心,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倒也让我不得不继续仔细打量起他的脸,天煞炼制的?难道他和旋照有什么关系吗?”
法鑫长老看那妖怪的模样,也忍不住一阵皱眉,原本合十的双手忽然飞快地在身前拿捏起法印,伴随着一声声的佛号,围困住那妖怪的三个万字符也开始暴出佛光阵阵,在那片佛光的照
下,空中浑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定睛看去却是佛光
织的如来佛像。
那俊美妖怪见这佛像,冷哼一声:“大
如来心经!哼!我偏要与你斗个高下看看。”说着,套在手上的法宝也是暗光连闪,原本
溢出血
雾气的鼻翼呼地闭了起来,鸟嘴缓慢地开启。
唤出大
如来的宝相后,法鑫长老身上的佛光明显地暗淡了下去,摇晃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或许法鑫长老知道不能在让那妖怪继续拖延下去,只听他大喝一声:“诸法无常,因缘聚灭,大
如来,净世咒!”话音落下,大
如来的宝相忽然张开紧闭的双眼,眼中含着巨大的佛光向那妖怪扫视过去,佛光所经之处,四周的景象都如同蒸发一样,全部化作虚无。
那妖怪倒是不惧,只听他闷喝一声,身上突然燃起一片炽
火焰,远望去那片火焰的形状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煞是好看,那凤凰
着大
如来的佛光,高声的脆鸣一声,毫不畏惧地昂首冲了过去,动作优雅而动人,这倒是和那妖怪如出一辙。
轰!当凤凰和大
如来的佛光撞击在一起的瞬间,田地间先是一暗,然后便猛得爆发出惊心动魄的闪光,虽然那闪光只是瞬间,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永久,雷音谷内的声音都因为这闪光而停顿下来,等闪光灭去,宛如隔世。
一金一紫地扫视着地面,浑身透
着亦正亦
的气息,就连身上的佛光也分成了黑紫两片。
当戒嗔扫视完地面的惨状,将目停留在那妖怪身上时,口中语气极其寒冷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那妖怪很明显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目光茫然地看着戒嗔点了点头。
“为什么?”戒嗔在他那得到了肯定回答,怒视着他问道。
妖怪看着虱的戒嗔,一时怵在那,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天佛寺赶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戒嗔大声的质问着,最后这几声,倒不像是对着那妖怪,而是对着上苍在咆哮着,随着他每一声咆哮,身上那金色的佛光便会消失一分,紫
的佛光更会进得一寸,三声吼完,他身上已经完全被紫
的佛光所包围,远远看上去,端显得异常
门。
那妖怪本非善类,刚才也只是因为眼前的现像太过于超过常识,所以他才会突然失去反应,这会,在戒嗔的大声质问中反倒变得清醒了,只见他,不卑不亢地对峙在戒嗔的对面,身上的血雾重又缓慢地笼罩他的周围,将戒嗔的佛光阻挡在外面,他冷冷地看着戒嗔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尊为何要告诉你!”
戒嗔瞪着一双已经完全变成紫
的双眼,冷冷地看着他,脸上
气十足地看着那妖怪道:“本爷爷的佛号,你还不配知道。”
“恩?你是佛?”那妖怪躲藏在血雾后的眼睛,不信地瞟了一眼戒嗔道“即使你是佛也是
佛!”
“哼!成慈善佛是成佛,成
佛也是成佛,其实,成什么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做什么事!如今我便是
佛那又如何,只是你毁了我天佛寺这笔账,我现在就要与你算一算!”说完将双手抱在
前,四周的
气夹杂着天空中还未散尽的雷芒便飞快在戒嗔的身后聚集起来,一转眼,那些
气俨然凝聚成一个面目凶恶的神佛,而在他手中则高举着由雷芒聚集而成的一把巨矛。
那妖怪见状,顿时也聚起身边的血雾,在身后同样的形成了一巨大的凤凰,对峙在戒嗔的对面毫不退缩。
两股庞大的能量在空中相互试探着,谁都不愿意轻易地出手,在这两股能量的冲击下,乌黑的天空中不断传来鬼哭狼嚎之声,本就脆弱无比的天佛寺开始了它进一步的土崩瓦解,大片大片的寺庙向下崩塌,转眼间,这千年的杰作就只剩下一片废墟。
戒嗔亲眼看着生他养他的天佛寺就这样毁在他的眼前,身上紫
的佛光变得更加绚丽了,身后凶神恶刹般的神佛手中的长矛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我知道戒嗔已经忍受不住了,刚刚复活的身体本就脆弱,再加上一出来就受到这样大的刺
,若不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同与常人,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虽然已经快要到自己的极限了,但是戒嗔还是强忍住了,我想,他也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个敌人也同他一样非同小可,任何一步的失算都可以导致瞬间的失败。
天佛寺的坍塌还在继续着,大地开始大面积地向下陷落,我想或许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就要完全失陷了,这里即将再一次回归虚无,正在我思考的时候,这时大地的坍塌已经蔓延到了雷音谷内,只见雷音谷内一
竖立着的通天巨石开始向地面陷去。
我看着这一切,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因为在刚才
噬五行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致命的伤势,就是在那妖怪对付我的法术中含有天然的气息,正是这些残留在我灵体内的气息,让虚弱的我根本无法恢复身体,无论
收多少五行,都会从伤口处
出,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点法术都没有。
随着四周地面塌陷的继续,雷音谷内那三棵最大的石柱终于也开始向下倾斜了,在那三个石柱倒下的瞬间,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色物体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聚睛看去,那东西赫然是雷蛰的角,是弑仙上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心中暗道:难道大般若被他们拆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空中猛得传来五行的波动,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那石柱中飞去,看来发现雷蜇角的人并不止我一个人,随着那道声音而来的,是一道霸道无比的雷芒,只见雷芒和那道身影一前一后地向雷蜇角飞扑而去,那妖怪似乎丝毫都不介意那身后那威力十足的雷芒,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只有那个雷蜇角,在他双手抓住雷蜇角的同时,那道雷芒也狠狠打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身体击得横飞出去。
那妖怪被击飞出去很远,才停住身形,只见他的身上被雷芒击得一片焦黑,口中不停得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但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只见他高兴地将雷蜇角
在手上,口中不停地叫嚣着:“哈哈哈!我拿到了,我终于拿到了!”癫狂的样子让人以为他是不是疯了。
戒嗔看着近乎疯狂的妖怪似乎有些捉摸不到边际,就在他发愣的当口,那妖怪眼中闪着赤红色的光芒,对着我们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本尊完全融合玉佛珠再来和你算今
的账!”说完,手中寒蝉变猛得爆出一道血光,脚下本就快要崩溃的大地,马上决堤般地向下陷落,而那妖怪狂笑一声,便飞快地向天佛寺外飞去。
戒嗔见状,看着那妖怪飞走的方向犹豫了会,就向我们飞了过来。
我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戒嗔,知道他定是放心不下我和法鑫长老二人,才不得不放弃追杀那妖怪的大好机会,而折回来救我们,看来虽然成佛了,但这个戒嗔依然是我熟悉的那戒嗔。
血芒一点一点地穿过我的身体,每进去一寸就让我的意识模糊一分。我想,如果我还有力量的话,那么这些小小的血芒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心系在那头的戒嗔,只有他了!
我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坚持下去,至少要坚持到戒嗔醒来,即使再大的痛楚你也要
住。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那些血芒已经穿过我的灵体,在我的身上贯穿了几个模糊的伤口,不知道是我的力量消耗太多,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几个伤口竟然没有像原来那样愈合,本就剩不多的力量不停地从那几处伤口处宣
而出,我的意识越来越感到模糊,灵体也越发的透明。
不行了吗?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不行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了。小秃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不能保护你啊。我在心里苦笑了下,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依然做兄弟。
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身体如同
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风云突变,汹涌的乌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比。在那漆黑的乌云中间,不断地有巨大的闪电在互相穿梭着。雷音谷内本已停止的怒雷再一次的咆哮起来,无数的雷芒从空中猛烈地向雷音谷的那三
巨大的石柱轰击着,刺眼的光芒照得雷音谷内一片雪亮。大地上的五行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石柱汇集着。原本塌陷的地面,因为五行的汇集而重新
满起来,不断有地脉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五行之气而破裂,五行之气也随之漫溢在雷音谷的四周,大地上一片雾气腾腾。(可能
佛要出来了)
*****
法鑫长老看着雷音谷内的异象不停地张合着嘴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妖怪也是呆立在一旁,一时忘了反应。
与此同时,我的神识也感觉到在阵势中戒嗔的身体有了反应,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神识的另一端飞快地向我体内传送着,减轻了我不少痛楚。虽然还不足以完全治愈我满目疮痍的灵体,但还是让我的神智清醒不少。等我恢复了一些精力后,我便将身体靠在那石柱之上,借以
噬一些五行之气。这样,随着五行之气的飞快摄入,我的灵体才逐渐好了起来。而这时,那本被戒嗔
绕着的神识也被松开了。我想,戒嗔已经苏醒了,并且很快的,他就会再一次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与我并肩奋战。我期待地看着那三
巨大的石柱,我将要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浴火重生的。
良久,天空中落下的怒雷终于慢慢地退去,那些在乌云间穿梭的闪电也逐渐消失。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除了地脉中不断涌出的五行之气外,一切又仿佛恢复到了原状,空中的妖怪迷茫地看着这一切,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微闭着双眼,感觉着从那三
石柱中传出的惊人能量。我知道,戒嗔就要出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三
石柱,我可不想错过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只见,那三
石柱在雷击之后,显得异常明亮,中间的光芒一张一合,如同一只正在孵化的蛋,淡白色的雷芒不停在那光芒上闪烁着,雾气腾腾的五行能量经久地盘旋在那光芒之上不肯散去。
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从天空中间暴出一道白芒,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那三
巨大石柱中光芒如同被剑劈开了一个缺口,庞大的
气从那光芒中急速地宣
出来。那巨大的力量将空中的乌云吹得向四周飘散,与那
气同时出现的是一个让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戒嗔!
地面被这巨大的爆炸破坏得坑坑洼洼,那些通天的石柱都
不住轰然倒塌,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大
如来和凤凰已经不知去向,法鑫长老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弹向一边,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地上,而那妖怪身上也挂了不少血丝,但是看上去却无大碍,比起法鑫长老来说,已经好上许多。
虽然说,闪光过后的景象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依然没有想到,法鑫大长老会落败得如此之快,没有想到那妖怪的实力竟会高深到这样的地步,或许比起我来讲不承多让吧。
“呵,
阵果然是
阵!”那妖怪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站在空中玩
着手中的法宝道:“只是我这法宝内有你们佛门的至宝,有它在保护我,即使再厉害的阵势对我也没有用,哈哈哈。”说着,他拿起手中的法宝对着法鑫长老狂妄地笑了起来。我顺着那妖怪的笑声,向法宝上看去,一时愣在了那里,只见在那法宝的嘴里含着一颗闪耀眼光芒的珠子,仔细看去赫然是玉佛珠!
“啊!玉佛珠!”法鑫长老也忍不住讶道,然后满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那是佛门至宝,怎么会听你使唤,不会的!”
“呵呵,你说的不错。”那妖怪摸着法宝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妩媚地盯着法鑫长老道:“这寒蝉变只能运用玉佛珠一半的力量不到,所以我才留你一条狗命,快告诉我,那大般若在哪!”
“那要那大般若就是为了融合这玉佛珠?”法鑫长老恍然大悟道。
“不错!”那妖怪甚是满意地看着法鑫长老道:“看来你还没有老得糊涂。”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只要你告诉我大般若在哪,我不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还可以让你跟着我,以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在这里清休要好得多。想想吧,反正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而且刚才你也已经尽力了,算是对得起天佛寺了!”
“住嘴!”法鑫长老气得浑身直抖。他指着那妖怪喝斥道:“别说天佛寺只剩下我一人,就是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也没有一人会贪生怕死的!今
我斗不过你,并不代表他
没有人收拾你,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呵呵,”那妖怪看着怒极的法鑫长老,嘴角
出一丝笑意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个老秃驴都是如此顽固,所以我不单留下了你,而且还没有杀另个人。“
谁?我正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忽然听见那妖怪咯咯的笑声,我定睛望去,只见那妖怪的一双纤手已经遥遥地指着我道:“你东张西望作什么?这里难道除了你和老秃子还有其他人吗?”说完,他再次转向法鑫长老道:“怎样?若是你告诉我大般若在哪,我便不杀他。你们和尚不是最喜欢说慈悲为怀的吗?怎么,难道你不肯?”那妖怪见法鑫长老没有说话,脸上
出了奇怪的表情。
法鑫长老面色苍白地看了看我,道:“施主,俗话说,清者自清,可是,当混水
着你的时候,你还能自清吗?天佛寺所有僧人的性命都逝去了,这我不怪你,但是,老衲只求件事,不能再让这妖怪再为祸人间了。今
他灭我天佛寺,明
说不定就会灭到修真界的。”
我看着法鑫长老,心中却是有苦难言。要么选择戒嗔,要么选择天佛寺,自古忠孝两难全。让我在这两者之间选择,我也只能选择戒嗔,这多少有些怎么,可这却是难以避免的。正如噬鬼妖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天佛寺种下的因,现在该是还果的时候了。即使我能帮一次,也不可能帮一辈子。虽说如此,可是我面对着法鑫长老,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哈哈,你让他灭我?”那妖怪听了法鑫长老的话,狂笑道:“在这星球上,本尊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别说你们天佛寺,在此之前,我早已经横扫了修真界,蚕食了不少元婴来提升修为。可是还没碰到可以灭我的人。而你们却还在这里言不惭!真是可笑之极!”
听过这句话后,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已经横扫了修真界,蚕食了不少元婴,当
青松的话也再一次盘旋在我的耳边。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抱松和抱月定是被这妖怪杀害的。想起和抱松,抱月在一起的
声笑语,我的心就在不停地滴血。而此刻杀害他们的凶手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分身乏术。我怒视着那个嚣张的妖怪,心中在不停地滴血,恨不得马上冲向前将它撕成碎片。但是,现在我身上的力量已经被戒嗔蚕食得七七八八了,别说是与他打斗,就算是维持现在的姿势都显得十分吃力。所以,我只能将他那张娇媚的脸刻在了心里,今后即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替抱松和抱月报仇,拿他的头颅来祭奠这天佛寺千千万万个冤魂。
“你说是不说!”那妖怪见法鑫长老还是不肯透
半点大般若的消息,面色顿时寒了下来,语气极其阴冷道:“好!你当本尊与你说笑是不是,今
我便让这人死在你的面前。”话音落下,眼中寒光一闪,四周帘血光大作,数道血光聚集在他手中,然后他看着我极其娇媚地一笑道:“这位公子,你也看见,并不是本尊有意为难你,实在是这老秃驴不配合,所以也只好让你受些委屈了。”说完,手上五指连弹,只见几道血芒伴随着几声尖锐的呼啸声,向我急冲而来。那血芒上带着极重的煞气,所到之处,更是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让人不敢正视。那妖怪看着自己法术的气势满意地对我笑道:“这位公子,你死后若是变成鬼,可千万别找我报仇啊,哈哈哈哈。”
我盯着空中呼啸而来的血芒,感受到那上面带着极强的怨气,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杀了多少人,连修炼出的法术都带着十足的煞气。该死的,等戒嗔出来以后老子再找你算帐。想到这里,我急忙用神识探知了一下戒嗔的情况,可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进入胎
一样。
怎么办?我一边看着那急速接近的血芒,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难道现在
出神识吗?这样会不会戒嗔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作出反应,以我现在身上所剩不多的力量,肯定经受不住这几道血芒的攻击,到时结果恐怕还是一样。可是,总不能让我用戒嗔的生命作赌注吧。上一次已经失去了他,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抛弃他了,即使让我战死在这里!
“施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灭了那妖怪啊!”一边法鑫长老见我一动不动,站在一边不明就里的喊道。
我只能对他抱以苦笑。就在这时,空中的那几道血芒也已然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目光穿过那几道血芒,冷冷地看着空中那个得意的妖怪,心中已下了主意。既然你要死,我便死吧,但这一次,我是决计不会再松开兄弟的手了。我就不信,连弑仙都不能至我于死地,难道就凭你这几个小小的血芒就能杀得了我吗?我好笑地看着那几道血芒,笑着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刺进我的身体,那种钻心的痛楚马上无边无际地蔓延了上来,几
让我失去知觉。
在迷茫中我隐约听见法鑫长老的惊叹,或许他不理解,为什么我竟然会不阻挡这几道血芒。是的,所有人都不会理解,包括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妖怪。只有我自己清楚,即使那痛楚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我也绝不会放弃。因为在我的另一边连着我的兄弟,曾经他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我,那么,戒嗔,今天我也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你,如果你真的是戒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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