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闪闪发光!白花花的银子堆了五大箱。
“银子哪!”司空朵儿双眼绽出
醉的光芒,素净的脸蛋呈现有违娴雅气质的垂涎之
。
“口水滴下来了啦!”全身被五花大绑的司空寞,一双冰寒如刃的利眸轻蔑地扫向妹妹。
“哦!”朵儿不甚在意,把手伸向司空寞。
“你拉我衣襟做什么?放手!”司空寞大肆挣扎,但碍于束缚,只能任由朵儿上下其手。
“擦口水啊!”她用哥哥的衣襟抹净嘴巴“难道用我自己冰清玉洁的衣袖?”
“咳!”站在五箱白银之后的黑衣蒙面人发出声响,暗示司空兄妹注意一下他的存在。
朵儿朝他绽出“铭谢惠顾”的笑。“蒙面人,你的案子我们司空家接了!”
“是你一个人,别把司空家和我算进去!”司空寞冷声纠正她。
朵儿嘴
扯成直线,笑容仍悬挂在脸上,神态颇有几分
诈的味道,与她素净的容颜十分不符。她暗地里手肘一拐,击向司空寞的
口,撞得他负痛闷嚎。
蒙面人唯一曝
在外的眼睛盯着司空兄妹,眼神有点不安。
司空家自开业以来,稳坐偷盗界的第一把
椅,凡出手从无闪失,广受各界好评。遗憾的是,司空家到这一代只生了一男一女,其中的男丁司空寞,正是全身被捆绑得有如粽子的俊
男人。
司空寞不仅背叛家门,入衙门当捕快,更屡次阻扰他的妹妹──司空朵儿行窃。
蒙面人忧心司空寞从中破坏这次的
易,再次向朵儿重述一遍“下月初一,我会先通知你
货的地点,到时我再找时间取货。全套一百零八枚,缺一不可。司空姑娘,你可记清楚了?”
“你放心。我们司空家是百年的老字号,素有『天下最会偷』的美誉,从未失手过。保证你买得安心、用得放心…”朵儿说得信誓旦旦、
罢不能。
“人已经走了。”司空寞冷声打断她。“不用再念了。”
“啊?”朵儿定睛一看,破庙内已无蒙面人的身影。“真不礼貌,走了也不知会一声,浪费我的口水。”
司空寞鄙夷的看她。“做贼的人还讲礼貌,笑话!”
朵儿后退几步,走到不必仰头看他的位置,回以鄙夷的眼神。“没出息!家里明明是做贼的,竟然跑去当捕快,丢尽我们司空家的脸!”
“你没资格教训我!”司空寞面色铁青地喝令。“给我松绑!”
捆绑他的可不是普通的麻绳,除非有钥匙打开锁头,否则越是挣扎,绳子便束得越紧。
“哼!”朵儿将脸一撇,下巴高扬。
“司空朵儿!”司空寞动怒了。“小心我把你送入衙门!”
“啊!时辰到了。”朵儿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跳出庙外。
她伫立在小道上张望。不久,一辆陈旧的马车飞快地驶来。
驾车的是名神采奕奕的老汉,车头系了三匹快马,蹄踏一致,行速如飞。
老汉扯紧缰绳,在庙门口急速停下,马儿止步的同时,高扬起不驯的双蹄张狂了一阵。
“女儿啊!”老汉瞧见朵儿,眉眼都笑弯了。他身手矫健地跃下马背,指示朵儿选择马匹。“女儿,你自己挑吧!”
“我知道。”朵儿谨慎的叮嘱“爹!快把里面的银两搬回家藏起来,顺便将哥哥带出来绑上马。”
老汉手脚迅速地依言行动。当他看见离家在外、六亲不认的司空寞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于心不忍地叹口气。
“阿爹,不准你再起恻隐之心!”朵儿耳尖地听见爹的叹气声,警告道:“女儿这趟可是去造访楚家,偷的是盟主的独生女!”
老汉忙不迭地点头,一边软声劝儿子“阿寞哪!你这回不要再扰
朵儿了。我们是一家人,你得多为司空家着想啊!”“爹,别再干这种偷
摸狗的勾当了!”司空寞反过头来教训他。“我身为朝廷命官,本该除暴安良、惩
罚恶,岂有退缩的道理?”
“爹,把他的哑
一并封了,省得他叫个没完。”将最后一箱银两安放入马车,朵儿不耐烦地吩咐。
老汉瞄了怒目熠熠的儿子一眼,不敢动手,转而
代女儿“你此行千万要小心啊!楚小姐是盟主之女,你可别轻敌误事了。”
“知道啦!”朵儿手一挥,一点也不畏惧。“等我完成楚家这一笔,司空家就威风了!不仅江湖地位提升,武林同道们也得仰望我们了,哈哈哈──”
“可笑的短腿萝卜!”司空寞冷声讥讽,截断朵儿的幻想“你不仰望别人就该偷笑了。”
朵儿两腿一僵,脸蛋一凝,撇嘴向爹抱怨。“你儿子实在让人憎恶,他真的是和我同个娘胎出来的吗?你仔细想想,当初有没有抱错孩子?”
老汉愧对女儿的责问,再度苦口婆心的劝告儿子“阿寞,你及早改正归
吧!我们『天下最会偷』的名号还得仰赖你延续下去。”
“是咩是咩!”朵儿立场一倒,赞同道:“你在我们司空家的效用只剩下生儿子的功能了,大哥。”
“你们实在无可救药!”司空寞气疯了。
“爹,他污辱我们!都怪你和娘不会教儿子。”朵儿义愤填膺地教唆自己的爹“把他绑在马上,赶往西域。我这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他,在我摸回楚家小姐一百零八枚什么针的之前,别给我出纰漏。”
老汉郑重点头,不再给儿子好脸色。“你这败家子,怎么老是捅你妹妹的案子,找自家人晦气呢?!”
“对,你大逆不道!”朵儿趁势敲了司空寞一记。“枉费司空家拉拔你长大!”
“司空朵儿!”司空寞发狂了。
“爹,千万别让他挣脱呀!”朵儿为自身安全着想,再三嘱咐。
“你去吧!”老汉信誓旦旦地担保。“这败家子交给我处置。”
朵儿乐在心底,牵着马匹,临走前不忘告诫道:“寞哥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赶快弃官从贼吧!别再执
不悟了。”
司空寞恨恨地迸出一串咒骂,厉声宣告:“我一定要亲手把你们送入牢房!”
老汉听了,伤心地垂下脸。“唉!真是冥顽不灵啊!”* * * * * * * *
中原的当红人物,楚风云,是朵儿此次任务的目标。
楚风云素有天下第一美女的美誉,虽然体型略嫌高大,但十八般才艺样样精通,加上绝世无双的容貌,傲视群芳,瑕不掩瑜。
新月如钩,万物沉静。夜探楚府的朵儿轻灵如燕地飞跃于楚家的轩榭楼台之间。
这楚家宅邸未免也太气派了,真不晓得盟主除了当盟主之外,还兼做了什么生意?
朵儿四处巡视一遍,好奇屈屈一介武林魁首的家产为何如此丰厚?满宅子净是珍稀古玩,和价值连城的书画珍品。
“楚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朵儿像蜘蛛般趴在一座楼台的脊顶,口中念念有词。
她飞快地踏着楼台的栏杆,蹿入廊庑。经过一番详细的勘察后,她猜测楚风云的寝居应该在眼前这座三层楼高的楼房里。
唉!同为女人却不同命。她在司空家住的是平房,全家人住的地方也只有楚小姐的楼台单层面积那么大,可楚小姐独自一人却独占三层楼,真嫉妒死她了!
朵儿一跃而上,身子伏踞室外,视线一提,即见楚风云的闺房窗口。纸窗是关着的,经由里头灯火的照耀,透出房内佳人的倩影。朵儿一看,纸窗上映着楚风云取钗卸簪的画面。
快睡吧!快睡吧…她无声的乞求,期盼楚风云及早入眠,好让她偷个高兴。
同一时间,房内的楚风云美目一瞟,漫不经心地扫过紧闭的窗门。
楚小姐不只貌美,武功修为更是高人一等。不过,真人不
相,美女身边自然有侍卫保护,她根本不需亲自动手,所以包括她亲爹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有武功。
朵儿全然不知自己即将踢到大铁板。
匆匆吹熄灯火,楚风云佯装上
就寝,美眸半睁,等着外面的宵小行动。无论对方是谁,有本事跑进她的楼台就得先致上三分敬意,尤其她以听觉判断,对方的手脚和气息极轻,可见其轻功具有高手的水准。
无声无息的,门户在瞬间开启又关上。
来了!楚风云
角勾起一丝兴味。
朵儿敏锐的目光辨别出室内的摆设,目标锁定梳妆台。依女儿家的想法,首饰之类的东西通常都放在梳妆台上;然而,当朵儿瞄见梳妆台上一大堆光芒四
的珠宝时,她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什么针、什么任务,霎时都被你到九霄云外。
“哇!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她一把抓住十多支步摇,对着其中一只咬了咬。纯金打造,嵌配的宝石在黑暗中犹有光辉呢!
“你有意见吗?”美妙的嗓音毫无预警地在朵儿背后响起。
朵儿愣住了,僵硬地转过头,看向
上楚风云熠熠有神的双眼。
“你…不是睡了?”她呆问,感觉一丝凉风袭上背脊。
楚风云玉手一挥,屋内的灯火骤然亮起,满室的光明让她们看清了彼此。
初见楚风云,朵儿只能以“惊
”两字来形容。她没心情细看她的五官,却震慑于她如出水芙容般的美貌。
上天太不公平了!朵儿捂住双颊,兀自哀怨。同是女儿身,怎么她的脸和楚风云的脸相差如此悬殊?
是个小姑娘!风云失望的打量朵儿一眼,没了教训登徒子的兴致。通常想进她闺房的全是男人,女人因为怕相形失
,躲避她都来不及了。可惜啊!本想有个匪类来玩玩,怎料却是个姑娘!
风云淡淡地开口“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很难躲过我的耳目。”
“三脚猫?”这三个字令朵儿速速回神,生气地道:“我可是『天下最会偷』第九代传人耶!”
“荆州司空家的人?”风云略带诧异,仔细扫视她一遍,遗憾的摇头道:“见面不如闻名哪!”
“哼!不和你多废话了。”朵儿扑向风云,抄出匕首抵上她的颈项,装出凶恶的样子“要命就闭嘴,也不许抵抗,乖乖的照我的话做!”
风云眨了眨美目。近看之下,这贼姑娘倒是个清秀小佳人呢!她拍了拍朵儿的脸蛋,像在拍小狗小猫一般。“别说笑了,快回家睡觉吧!好女孩夜里不该随便出来才对。”
“你──”朵儿想要辩驳却词穷了。
她气愤的挥手,
回拍对方两记,不料,风云轻易地弹开她的匕首,避开她的触碰。朵儿挥去的手掌偏离方向,不慎扫过风云的
前,虽是轻刷而过,仍教两人愣住了。
“你好平。”朵儿纳闷的开口。自己的
部已经够平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平外有平。
“过奖。”风云好风度的没有生气。“你是专程来摸我的
膛?”
她这一问,着实提醒了朵儿此行的目的。
“快
出你的针!”朵儿捡起匕首,作势重新架住风云的脖子。
风云不慌不
地从枕边取出小绣囊,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朵儿。“出了大街的第三号铺子有得买,银子给你,不用找也不用谢了。”
“呵──”见钱眼开的朵儿反
地道谢“多谢多谢。”
她收了银子,快乐地走向门口,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
朵儿赶紧回头,指住风云的鼻子。“你!少给我装傻,我要的是你那套八百零一,不,是一百八十──好象也不对…”
“是一百零八纯银炼制的娥眉刺?”风云掩住脸,忍住狂笑。这姑娘实在好玩!
“对!一百零八!”只是,她似乎听见风云多说了些奇怪的名堂。“娥眉刺?你刚才提到娥眉刺,不是针吗?”
风云又从枕边取出一套针带。
“你看呢?”她摊开针带,巧手轻扬,银针的光芒直
向朵儿,针针穿透她的发肤边缘。
“妈呀!救命啊!”看见一
银针像天女散花般朝她
来,朵儿腿双发软,不敢轻举妄动。
她笨拙的挪动腿双,命令自己不能站着挨打。她巧妙地闪进针雨的
隙,
近风云,使出仅有的招式“看我的锁喉手!”
五指一抓,急速攫住风云的颈项,顺利得让朵儿笑开了眉。她正
威胁风云别动,手掌却意外触摸到男
的特征──喉头。
朵儿连摸三遍,惊讶地发现“啊!喉结?”
天啊!天下第一美女居然生了喉结?
“被你发现了。”风云你给她一个
媚的笑。“真难为情。”
朵儿跳开三步远,不可置信地瞪她。“你难道…你莫非…”
风云豪
地掀开衣襟,
出结实的男
膛。
“啊──”朵儿发出一声尖叫!她冰清玉洁的眼睛,脏了!
* * * * * * * *
怎么也没想到她司空朵儿,偷盗界的希望之星,八岁出山,行窃江湖十余年未曾失手,竟有落入猎物手中的一天。
“快放开我,我不偷你便是了。”她顶着黑眼圈,嗓音尖细,忍着困倦向风云屈服。“我保证往后绝不偷你们楚家的任何东西。”
“呵!你若要偷我的话,我也不介意。”正在关窗的风云回眸看了看被封住
道、困在
角的朵儿。
她那张素净的脸蛋实在有趣,总会做出些不合外表的夸张表情。
他逗着她,旋身展示道:“我人在这,任你偷了。”
朵儿心里呕极了。“天下第一美女竟然是个大男人!”
“教人意外吧?我也这么觉得呢!”风云好整以暇的坐回
边。“是谁派你来偷娥眉刺的?”
“不知道。”朵儿很有义气的不吐
出来。但是想想,她确实不晓得蒙面人的身分。
风云凑近她,垂首问:“不怕我严刑
供?”
“我可是有职业道德!无论严刑拷打,
惑反间,我绝不屈服!”一抹金光倏地闪过她眼前,吸引了她的目光“金子耶!”
朵儿双目大瞠,垂涎地盯住风云指间的元宝。
这姑娘实在太有趣了!风云拿着元宝移向左边,朵儿的视线跟着往左,元宝向右移,她立即转向右边。
“如何?”他咬牙,忍住狂笑的冲动。太好玩了,这贼丫头比一般宵小更好玩,更能为他的生活带来乐趣。
“不行!”朵儿闭起双眼,拒绝
惑。“我有
守!我有贼格!君子爱财,取之有『盗』!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取之有道?你口中的不是偷盗的盗吧?”风云莞尔地道,视线徘徊在她气鼓的脸颊上,忽然有种想触摸她的
望。
“还有别的盗吗?”朵儿噘嘴。
风云被她的模样引出畅快的笑。“瞧你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干嘛做贼呢?”
他的笑声动听极了,朵儿不
竖起双耳,放弃与他对立。“那是我家传祖业,推拒不了。”
“你哥不是
离门户了?”
司空家盗艺非凡,家中事世人皆知,而风云亦不陌生。
“他不肖!背叛家门,违背祖训。”朵儿唾弃的说。
“当窃贼就尽孝了?”风云坐在
沿,身子倾向朵儿。
她身倚
角,脸儿微垂,明眸皓齿煞是可爱。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真想留她在身边排遣一段无聊的时光。
“我们司空家虽是贼,却有贼的格调!”朵儿严正声明“我们不偷贫困人家,不窃慈悲、不扒正义。”
风云看着她喋喋不休的
,触摸的冲动又增加了几分。“这么说,你们只偷为富不仁,只窃
佞恶霸,只扒贪官污吏?”
他想用手指试探她那两片柔软是否如它红润的
泽般
漾人心。
“没错!”
风云隐忍笑意,假装正经的揭开前一句话里的陷阱。“请问我又是这三者中的哪一类?”
“啊!你…你…”朵儿结巴了。
“说呀!”风云的眼底蕴满趣味,看她矮矮小小的,个性直接单纯,比他小时候养的小猫小狗更好玩。
“你…你只是我小小的一次例外。”朵儿心虚的说。
“哦?我需要更合理的解释。”他故意逗她,想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朵儿偷偷抬睫看他,目光
会,她立即垂下眼。“我瞧你家那么富裕,就算给我一套针或刺的,也不痛不
的啊!”“狡辩。”风云的手指陷入朵儿软绵绵的脸颊,果然,触感如他预期的美妙。
“你别随便碰我冰清玉洁的身体。”朵儿大叫。被他碰到的肌肤像被火灼烧似的,都红了。
“对不起了。”风云说得不带歉意,心里充满算计。他该怎么留住眼前这个好玩的小东西呢?
“你放开我我就原谅你。”朵儿软声与他商量。
风云给她一个
人心志的笑容。“休想。”
“你真讨厌。”朵儿气呼呼的表示。他一笑,她
口便产生一阵怪异的振动,吓坏她了。“放我回家,我累了,我要回家睡觉。”
“你累了不如在这里休息,和我这讨厌之人同
共枕。”风云不自觉的调戏朵儿。
“休想!”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和夫婿以外的男人同
。
“那我送你进官府法办,如何?”他问,等待她每一个与众不同的表情。
“不!”朵儿哀叫,愁苦的看他。“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难说!”风云忍不住又摸摸她粉
的脸蛋。“或许等我兴致一来,做条狗链拴住你,一辈子不放你走了。”
好主意呀!她汪汪叫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他又碰她的脸了,她
口持续一股震
。他的手是不是有毒?朵儿张大嘴巴。“你够恶毒了。”
他靠她很近,两人坐同一张
上。朵儿闻着风云身上清新的气息,
口
动得厉害。
“你可知我在上个月的武林大会上召告天下,要是谁得到我的娥眉刺,我就委身给谁?”风云收手,指尖相互摩擦着,分享汲取来的温热。
“现在晓得了。”朵儿恍然了悟。“难怪有人要我偷你的针,我还纳闷了好半天呢!没事偷个针做什么。”
“是娥眉刺。”风云纠正,取过娥眉刺的藏套,拉出边缘的系带,挂在朵儿身上。
“你干嘛?”她好象个被他任意玩
的娃娃。
“交给你保管了。”风云拍了拍朵儿的手背,打定主意要拿这贼丫头玩乐一段时间。
“我?”她眼瞳绽出晶莹的光彩。“给我
货吗?你人真好。其实我并不晓得委托人的真实身分,不过他一定是男人,即便得到你的针也得不到你的人。你放心吧!”
“你误会了。”风云耐心地等朵儿说完,才徐缓的伸出手指摇晃了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很有名的,你不知道?”朵儿噘了噘嘴,不满风云的无知。
他忍笑忍到鼻酸,想坦白告诉她,她其实一文不名。但为了保持彼此的和谐关系,他只能哄骗道:“你告诉我一次,我保证绝不会忘掉。”
“司空朵儿,花朵的朵!”她仔细的自我介绍。“江湖鼎鼎大名的盗中之圣!”
“哦──”确实没听过…忍耐,忍耐。“好的,朵儿。”风云魅惑一笑。“我呢!就暂时委身于你了。”
朵儿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挂肩垂
,枕在自己腿上的一套娥眉刺。“啊?”
风云说过,谁得到娥眉刺,他便委身给谁。她试探的看他,见他笑得灿烂,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的意思。“哦!不──”
朵儿的脸色瞬青瞬白,
采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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