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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啊──”

 谨锐回头,舞扬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适才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想必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怎么?”他神色自若地瞅着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舞扬结结巴巴地凑完整个句子。

 谨锐故作恍然状道:

 “噢!原来你是问这个,我只是跟着人多的地方走,就自然而然地到了这儿啦!没什么重要的诀窍。”

 “我不是在问你诀窍…”舞扬都快昏头了。

 “也对!”他同意道:“你们家开的是院,没必要改行当采花贼!”

 “采花贼?”她大声叫着,指着上的雾霓吼:“她是我姊姊…”

 “我知道她是你姊姊。”他冷静地看着她“猜也猜得出来。”

 “那你还不快…走!”她及时将“滚”字改口为走,算是很有理智了。

 谨锐好像没听懂她的“暗示”反而大剌剌地在四处闲逛,并自在地观察研究起周围的情况,现在有舞扬在一旁作陪,他觉得就没什么“避嫌”上的顾虑了。

 他走到前探头探脑,舞扬连忙闪身挡在他前方…

 “你干什么?”她瞪着谨锐。

 谨锐齿一笑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

 看来不说明白不行,舞扬凶巴巴地?K着怒道:

 “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可以‘随便’的事,你不晓得男女七岁就不同席,还由得你这么来吗?”

 谨锐笑嘻嘻地问她:

 “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有谁会知道?”

 舞扬抓抓头道:

 “说的也是喔!”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又伸长脖子探看,她想想又感到不对,急急挡住他的视线“你又怎么了?”舞扬问他。

 “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他将头摆向另一边,却又被舞扬旋身挡住。

 “有什么好看的?她长得跟我一样!”她口说出:“你要看就看我好了。”

 谨锐诧道:

 “跟你一样?”

 “每个人都这么说啊!”她还没有发现自己说漏嘴“就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她警觉地捂住自己的口。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上的雾霓不等她作出补救的解释就轻轻呻一声,转身将脸面对着他们,桌上的烛火将她娇弱的病容映得一清二楚,那张和舞扬无一处不同的脸孔,就在谨锐面前。

 若不是她较瘦弱一些,而且披散着长发,谨锐差点就以为自己看见镜子里的舞扬,他愣了一阵子,时间长得让舞扬几乎紧绷得窒息。

 怎么办?她不停地自问着,接下来的残局该怎么解决?慌得直用一双大眼盯着谨锐。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转身严肃地看着舞扬,眼中有着鲜明的怒气和疑惑…

 “别…生气。”她十分地害怕“我们不是有意…”

 谨锐声打断她说:

 “你还说这不是故意?像这么有趣的情形,你早该在八百年以前就告诉我。”

 “有趣?”她被搞胡涂了。

 “你们萧家的子女有品质保证啊!全都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论生孩子的功力,你爹算是金字招牌了。”谨锐用着很正经的表情说着。

 “啊!”舞扬至目前仍不知道谨锐只是虚惊一场。

 他向着上的病人努努嘴“喏,你们究竟一胞几胎啊?”应该是这样吧!要不然不可能会长得那么像,谨锐是这样地猜测着。

 舞扬就着他的问题很仔细地伸出手指来算着:

 “呃…三个…不!应该是四个比较恰当…”

 “恰当?你究竟有几个兄弟姊妹会搞不清楚?四个还叫作‘恰当’?”谨锐质问她。

 “清楚?喔!我是很清楚…”她匆匆忙忙地后退几步,拉开她和谨锐的距离“我们兄弟姊妹一共四人,两男两女…”这件事儿愈来愈难收拾了,虽然舞扬做事一向不考虑后果,但是心里也有一些的感觉。

 “这就难怪了…”他摇头晃脑地说着。

 舞扬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小声地问他说道:

 “难怪什么?”一颗心吓得都快跳出口。

 谨锐继续地摇着头,微微地看了她一眼才说:

 “难怪萧夫人不长命。”

 舞扬啐道:

 “去!我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有建设的话。”

 “这很有建设啊!我这是经过整理和归纳的结果。”谨锐为自己的说词辩护:“像你们四个这样,要是我也不想活下去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好啦!好啦!你快出去好不好?现在你也看见我姊姊长什么样子了,马上丫鬟就要把药送进来给她吃了,你不要待在这里给人看见…”

 她说得正兴起,结果突然被一阵微弱的呓语声打断。

 “狼…滚开!啊──”雾霓尖叫:“变态!”在上不停地挣扎。

 舞扬呻“老天!”她低声地斥责:“你闭嘴啦!找什么麻烦嘛!”

 “她是受了什么刺?”谨锐皱眉。

 舞扬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声音并不很大。

 “什么?”谨锐不能确定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舞扬说话时,雾霓仍在那儿说个不停,她朝姊姊看了看才说:“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被一个变态狼吓得魂飞魄散…”她用眼角窥着不知情的谨锐,一股小人物报复的得意心情浮上心头。

 “凶手抓到了没?”

 舞扬差点就不能控制地大笑出来,这不是作贼的喊抓贼吗?

 “你怀疑吗?”她好玩地问着他“这个胆包天的家伙已经被我严惩。”不但如此,你还笨得让人骂了都还不知道呢!她轻笑两声。

 “那就好!”他放心地看向病得不轻的雾霓“你姊姊好像病得不轻,大夫怎么说呢?”他走向前探看她发红的脸庞。

 “嗯!大夫也说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来静养,雾霓身子很虚,每回生病非得要好几个月才会痊愈,谁也没有办法…”

 “好几个月?你开玩笑!”谨锐显得很不屑“你们请的是什么大夫?”

 “唷!”舞扬瞪着他:“你这人还会说风凉话的,难不成你会有办法?自己没本事就别嘲笑别人。”

 “你看不起我?”谨锐觉得受到冒犯“这点小毛病根本就难不倒我。”

 “别吹牛,你要是行…就用事实证明啊!”舞扬忘记那个需要证明的事实是要用她姊姊的“生命和健康”来实验的,只一心一意想要戳破谨锐吹的牛皮。

 “没问题!”谨锐也干脆的,也不知怎么动作,手上突然就多了个翠玉药瓶“把这个让她吃下去,明天就可以清醒了,最多休息个两天,这种小病就可以痊愈。”

 “真的?”她才不相信。

 谨锐倒出两粒交给她。

 “事实胜于雄辩,你就试试看。”然后将瓶子收进怀里。

 舞扬接过那药,那丹药朱红中透着光亮,好像两颗可口的糖果,而且还散发着芳香,他该不会随便拿糖来骗她吧?

 “两颗都给她吃下?”她怀疑这东西的功效。

 “不!一颗就可以了,另一颗是要给你哥哥吃的。”

 “啊?”哥哥?

 “雾兄弟不是也受寒吗?拜?你不要装傻好不好?”谨锐已经快受不了了,他觉得和舞扬说话很累,还是和萧雾说话比较自在些。

 “噢!噢…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我不是装傻,只是记不好…”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些什么谎而已,下回…

 骗人之后是不是要拿笔记起来呢?否则忘了岂不是很麻烦?噢!不…若是将它们全白纸黑字记下来,到时候不就成了铁证,怎么赖也赖不掉了,舞扬暗暗忖道。

 “好了,那我就不多待了。”他也说话说累了“等雾兄弟好些,我们再一块儿去游山玩水。”他也没时间再和他在这儿胡混“要记得给你哥哥吃下红玉丹。”

 原来这可爱的丹药叫做红玉丹,舞扬轻轻晃动手掌,让药丸在手中滚来滚去,红色珠子般的药丸在白玉般的手中摇晃,煞是好看。

 等她回过神来,四处找着谨锐的人,却已不见半个人影。

 “真是奇怪!”她喃喃自语。

 “真是奇怪!”大夫们异口同声地说。

 雾霓坐在上吃着早点,那三个原先“预测”她会躺上好几个月的大夫,现在正为了这个“误诊”伤透脑筋。

 “怎么?各位大叔,你们不希望我病快些好?”雾霓边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你们要是觉得我生病的时间太短,会造成你们经济上的窘困,可能使各位的生活品质降低,没有关系,我会将照预定的生病天数付诊金给你们,就当作奖金好了。”

 舞扬抚掌乐道:

 “太好了,这个名目不错,真亏你想得出来。”

 大夫们直摇头,也懒得跟这两个小女孩计较。

 “是啊!”萧鹏冷冷地讽刺她:“真亏你想得出来。”

 雾霓低头专心吃饭,而舞扬却还没听懂地叫道:

 “爹,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哎哟!”她被雾霓捏了一下。

 “不要说话。”她轻斥。

 萧鹏怒瞪她们之后,才转向大夫询问说:

 “三位先生商量后可有结果?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有了那么大的起?是不是雾霓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可以相夫教子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雾霓对这个问题也十分关心,但是可能和父亲的方向不大一样。

 “奇怪?”大夫像是发现了什么,决定再替雾霓把一次脉。

 雾霓心喜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更严重的隐疾呢?有的话就请你直说,我不会在意的。”

 怎么会有人那么高兴生病?虽然大夫不明白,但还是得回答她的问题。

 “很抱歉,可能要让大小姐您失望了,没什么大病,不过…”

 “不过什么?”萧鹏父女三人同时问道。

 大夫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惑的表情“你们是不是昨天有让小姐吃些什么罕见的灵药?小姐的脉象和上回完全不同了。”

 舞扬一震“原来真的有效…”她没想到…

 “什么真的?”萧鹏疑惑地瞅着女儿。

 就连雾霓也紧张了,她脸色发白地警告妹妹说道:

 “萧舞扬,你不要告诉我…你趁我昏没防备,喂我吃了什么壁虎蜘蛛蟑螂蛋,我准跟你没完没了。”她放下筷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

 “不是壁虎蜘蛛什么的,只不过…”她停下来望望大家。

 “我的姑,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卖关子好吗?实在是受不了。”

 其实,舞扬是怕自己昨天放谨锐进来的事被发现,怕被父亲责骂,所以才吐吐,但这时候不直说又不行。

 “我…我…”

 萧鹏怒喝:

 “快说!”

 “昨天孙谨锐过来,他拿了两颗药丸给我,说雾霓吃了会好得很快…”她将手伸入怀中,拿出剩下的那一粒红玉丹“喏,这里还剩下一颗。”她说。

 “我看看…”大夫接去了那颗药丸。

 三人又混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同样是没什么结果。

 萧鹏恭敬地请问:

 “三位先生意下如何?”

 “没见过这类‮物药‬,但是…”他们摇头赞叹道:“这其中所用的药材实属罕见,不知道如何取得的…小姐的病一定是吃了这药才有起,真希望知道这丹药的名字。”

 舞扬见到他们满面的渴望和希冀,就好心地告诉他们说:

 “我好像听见孙谨锐说…这叫作…红玉丹。”

 大夫们惊叫:

 “医仙家传的红玉丹?”

 “很希奇吗?”舞扬用手比了谨锐装药的翠玉瓶子的大小“他有一大瓶耶!多得不得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有一大瓶?经她这么一说,大夫们也不敢肯定舞扬手上的是医仙风家珍藏的灵药了。

 没有人知道,这世上罕见的红玉丹,谨锐身上带得比糖还多,他要拿多少就有多少,就连医圣夫妇俩,只要谨锐发生什么事,或是捎个讯到北方银衣会总坛雷云山上,他们立即就会空下山,替他们宝贝侄儿解决。

 没错,孙谨锐是他们的侄儿,精确说起来,他对他们来说兼具两种身分,不但是他们的侄儿,也是医圣银浩书的徒弟,风羽仙从小就对她师哥这个儿子宠爱得不得了。

 现今的镇南王孙靖远正是医仙风羽仙的师兄,也是医圣银浩书的好友,这代代传下的情可非比寻常,何况谨锐又特别对风羽仙古怪的脾,她对他比对自己儿子还疼爱。

 因此,像这种小病怎么会难得倒孙谨锐呢?他三两下就解决得清洁溜溜,坐在厢房等着别人来道谢。

 不是吗?此刻雾霓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那儿,如果有判断力的人,可从她身边父亲严厉的表情看出,雾霓绝对不是自愿过来道谢的,她宁愿病死也不愿让孙谨锐来救。

 她慢地走到谨锐面前,眼睛也不正对他的脸,看着他前襟部位,用着很生气的声音开口说:

 “谢谢你的灵药,那药满有效的,我姊姊和我吃了病就好了。”

 敢情她还一人分饰两角呢!

 谨锐才不笨,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十分高兴,更别说那张可爱的脸上有任何“感激”的表情了。

 所以他故意调侃地问她:

 “请问…现在你这话是代表令姊,还是纯臼悄阕约旱囊馑迹俊?br />

 “是我爹的意思。”

 谨锐皱眉:

 “哦?”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萧鹏在一旁尴尬地笑着“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惯了,请小王爷别跟他一般计较。”

 “萧先生不用放在心上。”谨锐很有礼貌地安慰萧鹏,然后又对雾霓说:“那么,现在我们就来谈谈你们心中真正的意思,其实我才不期待你会真正地感激我。”

 “那好!”雾霓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其实是觉得你太婆了,也没人叫你拿药给我吃,更过分的是,你不该在我生病没有能力反对的时候施恩于我,这当然也有一些是舞扬的错,但大部分都是你不对…”她停下来看着父亲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不过…我姊姊却认为你有一点功劳…”她停顿估量着萧鹏铁青的神色,不知是不是可以支持到她将话说完。

 还不错嘛!还有一点功劳,谨锐微笑望着她,催促着雾霓说下去。

 “令姊这么看得起我?还留下一些功劳给我?是属于哪一方面的?”

 “就是我爹你 彼?檬种馀隽死系?幌拢?拔颐遣簧?【筒蝗抢系?姆你 ?br />
 原来她还是个孝女呢!

 萧鹏都快气疯了“你躺在上说不定还安静点。”他喃喃地抱怨着。

 “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耳尖的她听得一清二楚“喏!你看,就连我爹也在怨你,以后就不要太多事了,说不定…到头来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以为做了善事,别人都被你害得好凄惨…”她兴匆匆地为父亲的话做注解。

 萧鹏急得大吼: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谨锐放声大笑,吓得原本说个不停的雾霓顿时安静下来瞪着他,就连萧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的反应代表什么意思,愣在原处呆呆地看他们。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他边笑边说,还没有办法立刻止住笑声。

 “你开心?”萧鹏研究地看他,这人是有被倾向吗?

 谨锐点点头,瞅着雾霓的眼中仍带着笑意。

 “好吧!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便过于计较。”雾霓摊开双手,作了个无奈的表情“就让我们尽释前嫌好了。”

 “太好了。”他也顺势这么说着:“那可以麻烦雾兄弟您替我介绍一下昆明的风土人情吗?以免愚兄不小心触犯了什么忌,到时又有很多人被我害得‘很凄惨’。”

 “这样啊…”她一脸勉为其难表情“好吧!在你这么正当的理由之下,我也不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去一些比较有代表的地方。”

 谨锐当然很愉快地同意了。

 对这样的结局最感到意外的可能就是萧鹏了,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这个结果是怎么造成的。

 雾霓也不确定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愈和谨锐相处,她就愈觉得他有很多可取之处,值得她去学习,可以说是…

 一天比一天地喜欢他了,如果不是顾忌她父亲的话,那事情就更完美了。

 “今天我们去哪儿?”她征求着他的意见。

 在这些天,所有可以带他去的地方全都去过了,也没见谨锐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谨锐想了一想才说:

 “去寻芳阁吧!”

 “寻芳阁?”她不相信!

 “嗯!”他紧盯着她“我想再去一次寻芳阁。”

 搞什么鬼嘛!在她愿意带他去任何一个他想去的地方的时候,这个该死的人居然只想去院寻花问柳?

 “那里有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东西吗?”她冷冷地问道。

 “不是东西,是人吧!”他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就更气了,雾霓将原本正对着他的头偏向旁边,故意用眼角斜睨着他。

 “那种看不得也摸不到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狼!”她恨恨地低语。

 她本来想叫他自己去,然后让老鸨告诉他:今天彩霓姑娘不见客。可是…她又想到一点,万一他听见徐嬷嬷这么一说也不回来,反而退而求其次找其他的姑娘,岂不更糟?

 总不能叫徐嬷嬷说:其他的姑娘也不见客吧!他们开的是院,要是所有的姑娘都不见客…就不用开门做生意了,干脆关门大吉好了。

 想着想着,她的头就更歪了。

 谨锐指着她歪的头问道:“你怎么了?”

 雾霓张大眼睛,反应极快地皱起眉头,举手颈子:

 “没什么!头扭到了,过一会儿就会好,我还是会陪你去寻芳阁,你放心好了。”她非得守在他身边监视才行。

 这是她郑重考虑的结果,但是雾霓独漏一点…为什么谨锐找其他的姑娘会让她觉得糟呢?这不是更好吗?她原先不就希望他连花丛间?

 当然,目前她仍认为这个问题没有探讨的必要。

 “不行!”

 雾霓生气地推了舞扬一把“为什么不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扮彩霓吗?”

 “我是很喜欢玩,不过…当客人是孙谨锐的时候是‘玩命’,我什么都爱玩,就是不爱玩命,玩命是你的专长,我这人最重姊妹情了,绝对不抢你的锋头。”她不停地摇头:“死也不抢。”

 雾霓警告地低鸣:

 “萧…舞…扬…”

 她转过身去双手抱头说:

 “干嘛?你再怎么凶也没用,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态度这么坚决?”雾霓冷静地看着舞扬的背影“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就让我们抱着一块儿死好了…”

 她转过身了“谁跟你一块死?”惑地眯起眼看她。

 窈霓摊开手,作出个无奈的表情说道:

 “你不帮忙也好,免得我们楼子愈捅愈大,我现在就去找爹,承认昆明寻芳阁的花魁是我们搞出来的,掉进水池的原因是因为你带孙谨锐去看彩霓姑娘…”

 “等一下…”舞扬急急喊停。

 但雾霓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这个月赢走我们赌坊一大笔钱的那个神秘客是你假扮的…”

 “可是你也有份啊!那一回你扮庄家…”

 她举起手来说:

 “我没说我自己很清白。”雾霓点头承认“我是有份没错,只是招出来之后大家同归于尽嘛!我刚才不是说要抱着一起死吗?”

 “老天!”舞扬呻

 雾霓眼睛一亮道:

 “还有,我们干脆把赚来那一笔钱用到哪儿去也说出来,告诉爹:我们俩的贴身丫鬟小惠和小青是用从他赌坊诈来的钱去赎回来的,也算是替他老人家积一点功德。”

 “千万不要,你招出来会死人的…”

 “死人?是啊!你刚才不是说我爱玩命吗?这样才叫做名副其实啊!如果能玩死自己,那不就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她张开双手作出伟大手势。

 “就算想玩死自己也没必要用这么惨烈的方法。”舞扬抱怨:“而且还悲壮地把我也拖下水…”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还要向爹招认…他上回想娶回家当三姨太的女人,是你扮鬼吓跑的…”

 “我答应了!”舞扬举白旗投降“拜?你不要再说下去好吗?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把柄落在你手上?实在是令人饮恨!”

 雾霓得意地说道:

 “你现在才知道失策!”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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