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上官宓被狠狠摔在地上,痛得她几乎要掉眼泪。
“臭丫头!上回腾折得咱们要死不活的,这回落在咱俩手里,这笔帐非得连本带利的跟你讨回来不可!”
上官宓心下大惊,但脸上却故作糊涂和无辜。
“你们认错人了,我
本不认识你们呀!”
花花恶狠狠地骂道:“少装蒜了,你这个死丫头,以为扮回女人就可以骗过咱们吗?咱们早就查出你是上回扮男人把咱们整得死去活来的臭小子!”
唉呀呀!原来她的狐狸尾巴早就被这两个老鬼给抓到了,脑袋瓜一转,赶忙露出一脸钦敬的表情。
“
姊姊、
哥哥,小妹好佩服你们喔,不愧是名震江湖的
双煞,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连官府都关不住两位⾼人呢。”
“哼!嘴甜讨好都没用,咱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运功将毒
出,这中间的痛苦腾折,全拜你所赐。”
“那也是因为小妹于心不忍,特地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呀,小妹知道两位武功⾼強,一定可以把毒
出,果然不出所料,真令小妹佩服呀。”
“哼,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瞧你那张脸就讨厌!我要把你的脸划花!”
见
花花拿出一把锐利的银勾爪,她急着大叫:“你们不可以杀我!”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是你们的恩人呀。”
“你应该是我们的仇人,又怎么会变成恩人?”
“我将你们从⽟面君手上救出来,没受到他的魔爪害迫,我当然是你们的恩人呀。”
“哼,可是你将咱们送到官府去!”
“送到官府是为了你们的全安呀。”
“嘿,这可奇了,我倒要听听理由。”
“你们的仇家那么多,随时有生命危险,送到官府去,那些仇家就没法找上你们,而且依你们的实力,逃出官府
本是轻而易举,不是吗?”
“嘿,这妞儿说得倒
有道理。”
俊生嘿嘿笑道。
花花也点头,笑得不怀好意。“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当然要回报你。”
说着又把手上的银勾爪迫近她俏丽标致的容颜,上官宓瞬间变了脸,眼看
花花就要划花她的脸,她心下着急的想着对策,但此刻自己四肢被制,
本动弹不得呀。
“我让你选择,要先割掉你的鼻子?还是先挖出你的眼睛?或是在你脸上刻个死字呢?”
上官宓很正经的回答:“这个问题很难,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说着还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想好了没有?”
“快好了,再等一下。”
“等?看我不立即割断你的鼻子!”
“等等,我想好了!”她一喊,又让
花花的动作顿住。
“想好了是吗?快说。”
“割鼻子太恐怖了,我不敢看,你还是先挖我的眼睛好了。”
“好,我就先挖你的眼睛。”
银勾爪正要刺向她的眼珠,又被她喊停。“等等!”
“又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如果先挖眼睛,我就看不到你在我脸上刻死字了。”
“你到底决定怎么样?”
“挖眼睛,看不到你刻的死字,但不挖眼睛,又会看到你割我鼻子。我得再仔细想想。”说着又做出一脸很认真的思考状。
花花等得不耐烦。“死丫头!你到底决定怎么样!”
“是你自己说要让我选的啊,你是江湖前辈,又是赫赫有名的
花花,怎能说话不算话?”
“那很简单,我先在你脸上刻个死字,然后挖你的眼睛,这样你就看不到我在割你的鼻子,这不就得了?”说着就要动作。
“慢着!”
花花气急败坏的瞪向丈夫
俊生。“臭老头!怎么你也来喊慢着?”
“先不能杀她。”
“为什么?”
俊生盯着上官宓的美貌,眼中充満了
⾊,咧开琊笑。“等我先嚐过她,你再杀她也不迟。”
上官宓心头大惊,暗骂这个老⾊鬼!
花花嘿嘿笑道:“你这个死老头!好吧,便宜了你,让你嚐嚐吧。”
上官宓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惊呼:“不会吧?他是你丈夫耶,你居然答应他?”
花花笑得一脸狰狞。“我当然会答应他,虽然我又老又丑,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我有手段,男人贪好女⾊,只要把他喂得
的,他只会感
我,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在我⾝边这么久,又这么爱我呢?”
“你真是我的好
子。”
“那是当然的了,我的小亲亲。”
上官宓只感到恶心反胃,天下竟然有这种夫
,一想到即将被
俊生的脏手摸到,她就反胃得想吐!若是被他玷污,她宁可死了算了。
眼看
俊生的脏手就要往她的襟口摸来——
“慢着!”
“又怎么了!死丫头,你又想拖时间吗?”
她故意装出娇羞的神情。“不是嘛,好歹人家是第一次,至少也要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嘛,在这破屋里,没
没被的,⼲那种事也不舒服呀。”说着还故意朝
俊生抛了个媚眼,希望可以打动他,藉此来拖延时间。
事实上,打从被他们点了⽳道后,她就一直在想办法解⽳,只要让她解了⽳道,还怕自己的毒门功夫对付不了他们吗?
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再一点时间…
“哼,你当是⻩花大闺女出嫁,洞房花烛夜吗?死鬼,这妞儿很精,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过了一盏茶,不管你有没有完事,我都要杀了她!”
“没问题,老子我很快就解决她。”
上官宓脸⾊大变。“慢着!”
“别听她的,这丫头在拖时间!”
“不是的!如果你们碰了我,你们就死定了!”
双煞皆是一愣,他们吃过上官宓的苦,知道她下毒的厉害,但又怀疑这是她的
谋。
“喔?你倒说说,会怎么个死法?”
“我是⽟面君未过门的
子。”
双煞一愣,都料不到她会有此一说。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
“我以项上人头保证,之前你们可以当我胡说八道,但是现在我说的是千真万确!我是毒蜂王的女儿,早就和⽟面君订了亲,只要稍加打听,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双煞惊讶的互看一眼,然后上下打量她。
“你真是毒蜂王的女儿?”
“不错。”
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制止他们对她下毒手,岂料他们竟然哈哈大笑。
“老婆子,咱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呀,毒蜂王那老小子我们早就想宰了他,⽟面君我们更是恨之⼊骨,想不到咱们抓到毒蜂王的女儿,同时还是⽟面君要娶的女人。””这是天赐给咱们报仇的机会。”
“没错。”
听到他们说的话,上官宓这下子脸上真的是面无⾎⾊了,想不到弄巧成拙,反而让
煞双煞更没理由饶了她。
瞧他们的眼神多么
毒,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
“臭丫头,咱们要把你先奷后杀,现在不管你叫什么,都别想让咱们停手。”
伸来的魔爪,直接往她的襟口抓去,她心儿一凉,完了!
“慢着!”
花花气急败坏的大骂。“又是慢着?到底要说几次慢着!”
俊生一脸无辜。“我没说啊。”
“你没说,那是谁啊?”
“是我。”
当南宮凌缓缓从门口走进来时,
双煞全都吓傻了,上官宓更是呆掉了,瞪着那一⾝⽩袍,脸上戴着⽟面具的南宮凌,她想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
怎么会——他他他明明中了她的毒,不能行走超过七步呀,可是他竟然来了?怎么可能?
她一脸惊疑,因为南宮凌看起来像没事似的。
⽟面君的出现,让
双煞吓飞了魂,
花花的银勾爪立即架在她的脖子上,大喝道:“你若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
“你若敢伤她一
⽑发,我会让你们夫
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淡淡的警告,浑⾝散发危险的气息。
双煞有人质在手,不信南宮凌还能拿他们怎么办。
“你若想救你的小媳妇,就得听我们的。”
“你们若还想活命,最好放了她。”
“哼,你当我们不敢杀她?”
“那就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软剑快。”
“好,我就削掉她的鼻子,看你还怎么娶她!”
上官宓心一凉,以为自己完蛋了,正当她以为那尖锐的银勾爪要划过她的鼻子,让她⾎溅当场时,耳际只听得
花花的惨叫,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蓦地一阵旋风将她卷走,待回神时,她发现自己已在南宮凌的怀抱里。
老天,怎么可能!
他明明中了她的毒啊,那毒药的效力之強,就算武功再⾼的人,要在短时间內自行运功把毒
出,最少也需要三⽇,她实在不明⽩南宮凌是怎么做到的?
她无法多想,因为他们还置⾝危险之中,由于她被点了⽳不能动,南宮凌必须一手抱着她,另一手以软剑对付敌人。
双煞本就不是南宮凌的对手,如今见人质已在对方手上,良机已失,
本无胜算可言,加上他们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深怕像上回那样被南宮凌逮着了,必死无疑,若不趁着南宮凌顾虑着要分神照顾人质,待南宮凌的其他人手赶到,恐怕遭殃,遂决定立刻速加逃去。
“老婆子,走!”
俊生一声喝令,两人分向两头遁去,逃得连个人影都不见。
这时候上官宓终于自行开解了⽳道,一发现自己四肢可以动了,她立刻挣扎着推开南宮凌,与他保持距离。
南宮凌板起脸孔。“宓儿,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
“宓儿。”
“我才不会感
你救了我,我宁可被
双煞抓走,也不要跟你回去!”
他紧握拳头,脸⾊
沈。“不要
我用強来的。”
“哼,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骗得我好惨,以云绣要胁我,把我耍得团团转,我这一生最恨人家要胁我!你和我爹一样,都不择手段!我爹不是好东西,不但骗我娘,也骗他的女儿,只要对他有利的,连
子女儿都可以牺牲。”
她心口莫名疼痛,也不明⽩为何自己会心痛,但她就是气南宮凌骗了她。
“我受够了尔虞我诈的⽇子,所以才会逃出蜂⾕,因为不只我爹,我大哥和二哥也是自私自利,那些姊姊和姨娘更是心机狡诈,整天斗来斗去,
本没有一天清闲的⽇子可以安心过活。”
她握紧拳头,决定这次不论南宮凌如何
迫她,她都抵死不从,决定豁出去跟他拼了。
南宮凌沈着脸,望着她含恨
动的神情,竟破天荒的答应她。
“好,你走吧。”
这回答来得太突然,令她再度呆愕住。
“什么?”
“我放你自由,你可以走了。”
上官宓惊讶的瞪着他,料不到他突然这么好说话,丝毫不为难她,让她半信半疑。“真的?”
“对,你走吧。”
她瞪着他,咬牙道:“好,我走了,你可别出尔反尔,要守信哪。”
南宮凌只是站在那儿,双手负在⾝后,不再说话,表明他不会阻止她的离去。
“我、我真的要离开了,你可别耍什么诡计喔。”
她转⾝踏步而去,走了十步,又再度回头看他,发现他依然只是静静的立在那儿目送她离开,没有打算留她或阻止她,似乎是真的要放她走了。
心口没来由的惆怅,不知怎么着,她竟然难过起来,忙甩开这不该有的忧思浓愁,她自由了,应该⾼兴才对呀。
银牙一咬,她不再回头,⾝形一闪,没⼊了林中。
待她的⾝影消失后,立在原地的南宮凌,猛地吐出一口鲜⾎。
事实上,他已经受了內伤,为了追击
双煞救回宓儿,他不顾体內的毒
,动用了真气,经脉运行之气早已大
,努力撑住一口气,吓退了
双煞,等到宓儿离开后,他这口气终于溃决,吐出大滩鲜⾎。
他席地打坐,极力稳住心脉,面具后俊美的面孔其实苍⽩无⾎⾊,只是被面具遮住了才没让人瞧见,
角边还留有吐⾎时所残留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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